《公子倾雪》第54章


“尽欢。死了?”手中一个不稳,酒壶落在地上,浸润了地上的泥土。
“哈哈哈……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楼玉阙这生,终究是亏欠了他们的。”欠的还是情债,还都还不清啊。
悲伤之余,气血翻腾,又是因为替晏无端解禁咒的缘故,身子终是吃不消,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若尽欢不是尽欢,那么他楼玉阙,竟为了一个根本毫不相干的人,打了晏无端一掌。楼玉阙,你此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
殊狂看着好友这样,心中也不好受,奈何这写却都是事实。
“我的师兄,是否也已经……”既然是来报仇的,那么,意族的人就没有可幸免的了。
他刚说完,对面的殊狂点点头,已经算是默认了。
他忽然觉得好笑,活了大半辈子,被束缚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所熟识的一切,不过是他的至交,给他的一个虚幻的假象,而他却从来没有去证实过。
即使曾经有过怀疑,也因为心中的愧疚,而不敢去探究什么。
楼玉阙啊楼玉阙,到如今你才明白,其实,你是个胆小懦弱,不敢接受现实的人。
“今日,谢谢你的酒,我告辞了。”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畅谈的机会了。虽然,这次的畅谈不似以往的豪气,且句句都是致命的,却还是最后一次的怀念了。
立场不同的他们,最终还是走上了为各自准备的道路。
此后,他也将去漂泊,来救赎自己。
原来,即便有再多的原因,出卖朋友的痛苦,就可以远远胜过这一切。
看着殊狂离去的背影,楼玉阙终是动了动唇,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人生的酸甜苦涩他已经尝尽,此生便再无遗憾了。
剃度出家,终身伴佛,来赎他这一生的罪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快给我浮出来。
25字以上,老纸都送分的
、逼迫
“师叔。”晏无端看着这个辉煌一时的人;却因为自己而变的如此憔悴;纵有千言万语;却在见到他的这刻;所有的言语都化成了师叔;这两个字,含着太多太多的喜乐悲伤。
如今再喊,却早已是另一番心情。
诵经念佛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敲木鱼的手只是顿顿;随后又恢复如常。
楼玉阙已经没有资格再受得起她这一声。
“师叔如今难道连话都不愿与我说了吗?”
“晏无端不是来听你诵经念佛的;很多事情,师叔应该知道真相;师叔还要瞒着我多久?师叔日日在佛前诵经,内心就真的平静了吗?”
晏无端的咄咄逼人,依旧没有使眼前的人停下敲木鱼的动作。
“师叔不愿说,无端自己亦会弄明白。”晏无端不是一个聪明人,可是对于身边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故,皆是楼玉阙出现后才有的,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向她的师叔问个清楚。
“无端,替自己找麻烦,并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楼玉阙教导晏无端一向都是远离麻烦的处世之态。听闻她自己主动要去找麻烦,楼玉阙怎会同意。
“至少比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一直蒙在谷里好。”
“一切都已缘尽缘灭,你又何必去强求。”有些事,若是不找上晏无端,他是真的不希望晏无端被牵扯进去的。
“师叔难道希望我一生就做一个糊涂的人吗?还是说,师叔觉得有些事别人来告诉我,会比师叔你来告诉我更恰当。”
楼玉阙逃避了大半辈子,是时候逼他就范的时候了。
晏无端的执拗他是知道的,也是见识到的,若是不将她心中的念头打消,晏无端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这事缘于你的师公,也是我和你的师父玉枢子的师父迷雾老人,和魔宫的一场恩怨,我只是没想到,舒倦竟会是魔宫中人。”
“魔宫中人?”晏无端低声轻念道,她一直以为舒倦是尽欢的孩子,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尽欢和她的孩子早在当年就已不在人世,不过是魔宫中人假扮的。玉枢子也已死在假尽欢手中了。情之一字,真是会叫人送了性命的。”
对于玉枢子的死,晏无端也只是微微吃惊,毕竟这个师父也只是名义上的,他加诸在晏无端身上的痛苦也不少。
晏无端对这个师父的感情也少的稀薄。
自她第一次遇到舒倦,晏无端就觉得此人会是一个麻烦,结果确实是被她预料到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麻烦竟然会是如此难以对付。
“师叔的意思是,舒倦如今的所作所为都是预谋已久的,而且为了替邪麟报仇,他势必是要将曾经参与谋划杀害邪麟的那些人全部诛灭?”
很难想象,曾经看似病怏怏的一个弱质少年,狠起来却是如此的厉害。又是以如此雷霆的手段,消灭了他想要消灭的人,
这样一个柔弱的人,到底存着一颗怎样的心。
晏无端此时已经无法想象。
“不要再去招惹舒倦,上一辈的恩怨就应该由上一辈去偿还。”
“照师叔的推断,并非我不去招惹舒倦,他就不会来寻我麻烦的,况且,师叔难道想自己去解决吗?”以楼玉阙现在的功力,实在……
真相揭露后的伤疤,总是显得格外狰狞。
楼玉阙自知无法说服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叫她不要去找舒倦。
他更希望的是晏无端能够找个清清静静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她的生活,不再被那些江湖的恩怨所牵扯。
也许,这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怎么来了?”客栈内,叶翩折对着进来的人不满地说道,晏无端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而他等来的却是凤玠。
对于他的不满,凤玠并不在意,只是将手中的奏章重重地摔在了他面前,“数月来,弹劾你的官员已经不计其数,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你若再不回南越,南越恐怕就要易主了。”
随手拿过桌上其中一分奏章,粗略地翻阅了一遍,无非就是国主离开南越数月,不曾有一日在朝,如此以往,难保不会动摇国本,佞臣当道。
是将他和凤玠都给弹劾了。
而他是昏君,凤玠就是佞臣。
再看其他奏章,不外乎就是类似的文章。
叶翩折轻笑一声,“怎么?你遮不住了?这奏章上不是说凤丞相一手遮天,独揽朝中大小事务吗?”语气中颇有调侃的意味。
“这个时候我没心思与你玩笑。”凤玠的脸上则不如叶翩折那么轻松,连续数月收到这样的奏章已是让他焦头烂额,况且,他也是不赞同叶翩折终日里不在南越的行径的。
“是谁弹劾的,就照着奏章上的名字,派暗卫将这些人结果了不久得了,何必如此劳心。”杀人,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是打算将满朝文武都杀了吗?”
“诶呀,朝中竟有这么多大臣对我有怨言啊。”叶翩折用了我,这就说明他不想去用君王的身份解决事情。
对于叶翩折故作惊讶的表情,凤玠选择直接忽视,“我只是个丞相,如此撍越已是大罪,那些大臣所奏之事,于情于理,并非谬论。”凤玠的口气,反倒是偏向于那些弹劾他的大臣的。
他话中的意思,叶翩折也听的明白。无非就是想要他坐镇南越。
“若是他们觉得你名不正言不顺,我下道圣旨,退位于你,这样就名正言顺了。顺便,你也可取了某位大将军的女儿,连巩固你的地位。”叶翩折妖魅地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对凤玠说道。
其实,叶翩折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凤玠此人实在过于谨守君臣礼教,在凤玠看来,叶翩折的行为时将他陷于不忠不义的境地,是要受万人唾弃的。
他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一日为臣,就是要做好为臣的本分。
“凤玠,你真是叫我难以理解,天下最大的诱惑就放在你面前,你却一点都不为所动。”
“权利面前哪有人不动心的,只不过我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什么是不该觊觎的。”
“呵……你的这种性格,实在叫我不喜欢。”
“你若不喜欢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自认识你起,我便是这性子。”即使如此,叶翩折也和他处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注定是无法改变的。
“看来,注定是要走这一趟了。”叶翩折拿起桌上的奏章,轻笑着撕成两半。
朝廷的奏章,事关机密,决不可轻易损毁,批阅之后都是要放入密阁的。
在叶翩折动手的那一刻,凤玠的眉头不由微皱,却也没说什么。毕竟,叶翩折是南越的王,这些奏章,他想如何便如何。
“你真以为,只要我回到南越,一切就都可解决了吗?”叶翩折邪佞一笑,话中的含义不明。
“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我回南越将朝中大臣都灭了,二,我回南越下退位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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