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倾雪》第58章


探子回报说,晏无端这女人如今居然和舒倦在一起,在他启程来南越的路上,就已经住进了倾雪楼。这个女人怎可在这样的情况,做的如此没心没肺。
便是养的一头白眼狼,也该被养熟了。
心中想着这些,就更加的烦躁了,以至于那些大臣们在闹腾些什么,他都听的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这些大臣像跳梁小丑一般,在他耳边不停嗡嗡地吵闹着,吵的他头疼。
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按了按太阳穴,若非答应过凤玠,不论何种情况都不能将反对的大臣杀了,此刻这些在他耳边吵闹的大臣,早已身首异处了。
那些大臣见王位上的人不论他们如何反对,都是一副不甚兴趣,神游天外的表情,又不能对他破口大骂,只能将全部的矛头指向了凤玠。
在他们的心中,叶翩折之所以会做出如此荒诞不羁的决定,定是凤玠在背后使的计谋。若不然,他们的王正值壮年,怎么会有退位的念头。
且凤玠在南越的势力可说是一手遮天,难保不会是功高胁主的人。南越的丞相也许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他最终的目标是南越的王。
从叶翩折的行为上,更加肯定了大臣们心中的想法。
而凤玠自己也不曾出言反对。
凤玠,在众大臣的心中,全然就是一个祸国的小人形象。
如此心怀不轨的窃国者,应当处以极刑。
大臣自顾攻击着至始至终都没有反驳的凤玠,抨击地口干舌燥,心中的那团火却是烧的越发的旺盛,他们在叶翩折身上所不能发泄出来的情绪,已然全部转移到了凤玠的身上。
“本王当时和你说了什么,你记得吗?”叶翩折看着被众人围攻的凤玠,幽幽出口问道。
大臣见叶翩折问话,心中虽是气愤,还有满腹的话语想说,却不得不忍耐着,气鼓鼓地看着凤玠,等着他回答。
凤玠没有回答,叶翩折接着又说,“本王和你说,南越的大臣都是叶酌清带出来的一群庸臣,充其量不过是群酒囊饭袋,你若是想要南越长久,第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倚老卖老的大臣全部杀了。可是你呢?心慈手软,固执地想要替他们求情,你看现在的结果是什么?”叶翩折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他们竟是想要你的命。你说值得吗?”
凤玠已然没有说话。此刻的情景,他心中已是百感交集。
“王上怎可如此糊涂,竟将南越交与一个异姓之人手中,这是动摇国本的啊,王上。”礼部尚书听完叶翩折的话,又开始哭丧起来。
“那些大臣的命和你的选择是连着一起的,你亦已失去了选择的机会。”叶翩折对凤玠说道。至于那个一直在他耳边吵闹着的大臣已经让他吩咐宫人拖了出去。
“若是牺牲臣一人的性命,可以让王上回心转意,臣愿意一死明志。”吏部尚书在听完叶翩折话,由看着叶翩折吩咐宫人将礼部尚书拖出去后,心中顿时有种壮士断腕的感觉。
“那,你就去死吧。”叶翩折对着年逾古稀的吏部尚书说道。
吏部尚书断然不会想到叶翩折竟会这样轻易叫他去死。叶翩折能够登上南越王的宝座,他可是第一功臣啊,是他力压群臣,说服了他们,叶翩折才会有如今的地位,否则便是怎么轮,南越的王也不会轮到他啊。
所以,他一直觉得他在叶翩折面前还是颇有些威望的,他是断然不会驳他这个功臣的面子的。新中国为此还窃喜了一把,
哪像到,叶翩折竟然如此轻易地叫他去死。
他,怎可以这样!
这样对待有功的老臣子是会有报应的啊。吏部尚书心中无比痛楚。
他只是不知道,叶翩折断不是那种喜欢被要挟的人。若是他仗着自己的资格就想在叶翩折面前说三道四,这是极不明智的行为。
叶翩折见礼部尚书苍老的脸上满是褶皱,那不可置信以及怒不可遏又偏偏不能说出口的表情,真真是讽刺得紧。
他冷笑道:“怎么,尚书大人这回又不舍得死了。刚才还不是说要以死明志来着。身为朝中大臣,岂可言而无信呢?去吧,本王看着你死。”
“王……王……上……”礼部尚书此时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挽回,叶翩折的态度,俨然是想要将他逼死啊。
“罢了,不想死就一边呆着,别镇日里没事就在大殿上嚎丧,听着便是让人不舒心。”
“微臣……微臣……遵旨……”经过那么一吓,吏部尚书三魂七魄早已失了一半,哪还敢再说什么。死,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透彻的。
众位大臣见吵闹得最厉害的吏部上都乖乖闭上了嘴,也都不敢仔开口胡乱说话,一时乱哄哄的大堂竟又恢复得安安静静。
“今日乏了,此事再议吧。”叶翩折不耐烦的挥挥手。身边的太监看见这个手势,立马大喊退朝。
众位大臣见此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纷纷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大殿。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出来,换气的时候到了
、回忆
“叶酌白你疯了吗;竟将南越的王位交给一个外姓人之手。”颜妃拖着憔悴的身子;气冲冲地走到叶翩折的宫殿。也不顾自己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愧疚与恐惧;她只是在听到叶翩折要讲王位传给凤玠的时候;心中已然慌乱一片。无论如何;她也要替她的儿子,争取点什么。
“子午断魂散都不能叫你闭嘴,竟是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有时间在这里嚷嚷;不如想想如何救你的儿子。”叶翩折冷笑着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颜妃睁大了双眼,眼神中透着那种叫恐惧的东西。她不敢相信心中所想;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你说过不会伤害群儿;你言而无信。”
“本王是说过不伤害你的儿子,但是本王亦说过一切都是随本王高兴。你在着宫中的日子倒也不寂寞;联合着乌合之众以为可以替你儿子谋一条好出路吗?妄想。”眼神微厉,叶翩折心中很是不快。
“叶酌白,你不过就是恨我当初抛弃了你,你就心心念念想要报复我,叶酌白你真可怜,我恨我自己,当初根本俱不应该认识你。”眼见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颜妃索性豁了出去,口中讲着最恶毒的话。
“凭你?也配。”对于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他现在已然不放在眼里。在她借着当年的事可怜他的时候,叶翩折早已将一切放下。
凭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注意。
颜妃以为叶翩折在自欺欺人,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有一个妃子的风度,反倒像是市井上最底层的妇女,那般粗鄙无知。就是连她不曾为人妇之前的大家闺秀之气度,也已经完全消失殆尽。
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不是当初叶酌白认识的人了。
“叶酌白,我杀了你!”颜妃忽然拔下头上的金簪朝那个一直不屑于看她一眼的男人刺了过去。曾经的她是那样的高傲,怎么受得了这样不屑的眼神。
那一刻,她俨然忘记自己的性命和她最爱的儿子是连在一起的。
“碰你,本王都嫌脏。”叶翩折一边拿着白色的锦帕擦拭着手,一边对被点了穴道的颜妃说道。
“你怎么可以忘了,你的儿子还需要你,若是你死了,他就真的活不成了。”
这样的话恰是颜妃的软肋,叶翩折还没有说完,她就已经嘤嘤地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我不活了,便是死了,我至少也是可以陪着群儿的。”她大抵真是绝望了,连她最爱的儿子的性命她都失去了去争取的念想。
叶翩折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很优美的弧度,看着自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逼迫成如今的样子,他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这个明艳的女人,终归是坚持不住了,他已顺利将她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也打破了。如今的她,亦已成了失去价值的布偶,残破得让人失去了玩乐的兴致。
“看在你与本王相识一场,本王定会让你看着你的儿子断了气,才送你上路,也好叫你安心。”叶翩折说这话的时候,有宫人回禀他,叶群下了学,如今正在御花园游玩。
叶翩折年少的时候,御花园也是他和叶酌清常常游玩的地方,想着如今叶酌清的儿子如今正在那里玩耍,他觉得甚为有趣,倒是来了去御花园的念头。
牛皮制的小球,顺着鹅软石铺就的曲径,一骨碌滚到了那穿着黑色金边缎靴的人脚边。
叶群年幼的瞳眸里满是期盼,也有着些害怕,软声软语地对那个捡了他小球的男人说道:“把球还给我。”
他是没有见过叶翩折的,就是在叶翩折登上王位之后,这个原本的准继承人就被隔离了起来,除了特定的地方,特定的宫人,叶群是被禁止见任何人的。
见那个捡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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