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稿不成反被撩》第119章


“动画?”洛望舒脸上都激动红了,见到车停下,立即一把捏住乔溦的胳膊。“什么动画?你的小说要制作成动画吗?”
“哎哟疼——”乔溦浮夸地蹙起眉心,半哀半怨地和洛望舒对视,捏着嗓子开口。“这可是血肉之躯啊小哥哥,你可千万温柔点对它,掐断了就没人抱你回去了。”
换做以前,洛望舒早就被他逗得带偏出去,这一回却抓稳了主题,扯着乔溦就是不撒手,边说话还边晃了两个来回:“是不是是不是啊!”
他顾不上去解安全带就侧身过来,安全带勒在他身前崩得很紧,偏偏对方还不觉着哪里难受。
乔溦顺着他的力道把胳膊递过去,同时解开两人的安全带后倾转过上半身,右臂被洛望舒抓在手里,左臂曲起抵在那边的车窗上,俯近对着洛望舒的口鼻部位吹气,语气活像电视里在夜路上调戏小姑娘的死流氓:“香一个就告诉你。”
洛望舒毫不犹疑凑上去亲他额头,不仅香了一个,还香了一个带响的。
乔溦被那双眼睛里的光亮刺得不忍心再继续讨便宜下去,蹭了蹭他的鼻尖,哄小孩似的把每句话的尾音稍稍拉长一点:“好,是,没错,动漫版权卖出去了。”
把这些说完乔溦就有点后悔了,相关事情就该留到回家之后再说,现在在外面抱着突然亢奋起来小兔崽根本没有动手动脚的机会。
他任着洛望舒黏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过了片刻才拍拍他的背,从后面捏住洛望舒的肩膀把他从胸前扯出来,走进商场后还要不停歇地回答对方连发炮弹似的小问题。
正如郭仪所说,乔溦选中的公司在动画制作里创办年份相对较晚,里面的成员平均在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和业界里的前辈们相比,阅历也欠缺一些。但是相对的,他们想法更加大胆,即便是死板的东西也敢用突破出常规圈子。
与其说是乔溦注意到他们,倒不说是洛望舒引得乔溦注意到他们。
时近新年,网上渐渐会涌出一批迎合新年的作品,或短文或条漫,也有几个视频剪辑。今年的一个论坛上就放出将去年以来新番剪辑成合集的短视频,质量是不错,只可惜楼主贴视频前暗贬国漫,成了撕点,后面紧跟着就掐成一片。
洛望舒没有跟着别人一起撕,只在下面粘贴了自己以前收藏的国漫短片链接,正是那家动画公司的作品。他的表达方式在斗成一片的话锋语箭里委婉许多,只是希望楼主能对国漫不抱偏见,结果被跟楼主站一波的人当成软柿子,跟在他的回复里喷了回来,间或夹杂着一点人身攻击。
从那几个短片里挑完刺后,又转过来针对洛望舒本人,诸如“拿别人的垃圾作品算个卵,有本事你自己来做啊”之类的言论,一股脑儿地砸了过来。总而言之,隔着网络,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这两年洛望舒被乔溦惯得早就不是以往那个待谁都客气的小白兔了,笑了一声就要打字怼回去。没等他点出输入键盘,手机就被半躺在他旁边的乔溦抽出去。
那一次洛望舒算是领教了为什么以前上学时候语文老师说的那句,得罪谁也别得罪搞文学的。乔溦每句话都给对方下套,没有点知识储备只能错误理解,下次回复时就被误导着暗暗嘲骂起自己了。
洛望舒就看到底下的回复一会儿冒出来,一会儿又被对方意识到什么删除干净,莫名都有点心疼起那面的人了。
乔溦的视线在电脑和洛望舒的手机间来回移换,刚生出兴致调整姿势,那几个人倒不敢回他了。
骂完了人乔溦才把手机递回来问他:“这是因为什么事情?”
洛望舒当时就忍不住笑出来,这家伙把人嘴炮成哑巴,却还不知道事情起因是什么,滑着手机靠在他身上:“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喷我就这么对人家啊?”
“有什么问题?”乔溦问他。
洛望舒看向他,笑着:“你就不怕是我先欺负别人?”
乔溦故作讶异地和他对视:“我这不是在帮着你欺负别人?”
洛望舒当时一愣,接着就笑得滚进他怀里,捂着肚子直打颤。
先不提洛望舒不会对外人无理取闹,但凡是孩子都会犯错,不过在乔溦的观念里,自家的孩子犯了错也只该自己教训,怎么可能让别人指着鼻子骂来喝去。
乔溦把洛望舒护得严实,洛望舒也不想让乔溦被外人说三道四。每部小说被翻拍时总会在网上掀起点什么,有人期待影视,也有人想保留原著的一分一毫洛望舒亢奋完就先想到消息放出后的读者反应,万一到时候成品呈现不能尽善尽美,之后会面临什么,往年不是没有借鉴。
“细节我来把关,绝对不会含糊。”把要买的东西挑选差不多,乔溦推着购物车到收银台附近排队。他看出洛望舒脸上隐隐浮显出的情绪,右手举起,五指并拢,和头顶相平,给他下定心剂。“不给旁人挑刺的机会,别担心。”
洛望舒抬头看他,乔溦也把头低下。
两人对视了几秒,洛望舒直接伸手拍到他手心,“啪”地击了个掌,同时向前迈近半步,顺势把乔溦的手压下来,接着把手伸到乔溦身后的小货架上,拿了一条巧克力过来:“我要这个。”
“还要什么?”乔溦把那条巧克力放回去,给他换了个盒装的过来。
前面的结账队伍逐渐变短,洛望舒在轮到他们前轻轻撞了一下乔溦的肩膀,眼睛看着前面,头微微往乔溦那里偏过去,声音压低:“还要你啊。”
乔溦:“……”
可以啊,孩子还没养几年就长大出息了,都无师自通地知道怎么在外面撩他了。但是不得不说,乔溦听着洛望舒的这句话感到十二分的受用。
商场门前是一片小型广场,入口处常年摆着小规模的摊位。冬天天冷,翻炒坚果的香味在硬冷的空气里格外缠人口欲。
乔溦看洛望舒把目光在一处定格好几秒,无奈地下车给他买了一袋糖炒栗子回来,递给他前故意板着脸叮嘱两遍:“不能吃多啊,回家还要吃晚饭的。”
洛望舒习惯了乔溦的老妈子模式,这次也乖顺地点头“嗯嗯”两声,接过纸袋就从里面摸了一粒出来,板栗表皮的余热就透过指腹的皮肤传递过来:“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雪。”
“今年不让你堆雪人。”洛望舒的话音没落下,乔溦就接上这么一句无情的话。
洛望舒停下手里剥栗子的动作:“凭什么!?”
“去年你是怎么跨年的还记得吗?”乔溦不理会那双瞪着自己的眼睛。
洛望舒顿时安静了,去年他在雪地浪了太久,第二天起床直接重感冒,烧退后嗓子疼了很久,元旦当天手背上还扎着点滴的针。
他被视线收回来,小声念了句:“没有雪人下雪还有什么意思啊……”
乔溦在等红灯的间隙里从内后视镜里看洛望舒低头剥着栗子,暗暗在心里发笑。他把目光投出车窗,前方的天空昏暗雾蒙,把远处的建筑顶端都遮掩起来,的确是要下雪的天气。
第二天醒来不是在那个人的怀里,洛望舒没有顾得上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像天气预报说的那样下了大雪。宽大柔软的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旁边的位置早就没有了温度。
他迷迷糊糊地往四周扫了一圈,厚重的窗帘遮在窗前,卧室里只有夜灯微弱的光亮,不看钟面根本辨不出时间。
睡意没散,洛望舒没有坐起来,他在被子里舒展了下身体,伸出胳膊盖在眼前,声音还透着慵懒:“乔溦?”
没人应答,房间里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
洛望舒继续躺了一会儿,意识清醒些后翻身摸过床边矮柜上的手表,时针距离数字七还有段距离。他正要撑身起来,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乔溦似乎出去了一趟,虽然穿着家居的鞋子和毛衣,可手套还没来得及褪下来。他没有立即走到床边,而是站在空调下面摘去手套,被暖风吹了吹手心手背才坐在洛望舒旁边,拨开他额前细碎的蓬松刘海,笑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叫我。”
“你出去了?”乔溦的手干燥温暖,洛望舒被他触碰着也感觉不到丝毫冷意,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乔溦“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可能听到我叫你。”洛望舒笑了。
乔溦也笑:“心有灵犀?”
洛望舒把暖乎乎的手伸到乔溦脸上,对方进来后就光顾着让暖风吹手,脸颊两边还凉凉的:“你今天起得好早。”
“下雪了。”乔溦在他手心蹭了蹭,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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