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厢有礼》第86章


好,才会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他的话,越是关心,对她越来越像谴责,让她的良心无处安放。
她猛地摇头,大颗大颗莫名的泪珠情不自禁地往下流。
祝子鸣看了,心里难受,轻柔地抚摸她的脸,怎么擦,怎么擦不干净她那心酸的泪水。索性,一把将君歌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安慰说:“傻丫头……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受苦,为什么不听话?”
够了,够了,君歌摇头,猛地从祝子鸣温暖的怀抱里挣脱而出,“子鸣……其实我是来……”
落花闻言,一惊,赶紧道:“少爷,少夫人她愿意跟着你,你别赶她走。晓春他也拿少夫人无可奈何,总不能让少夫人天天挂念着你,又偷偷地从晓春身旁逃跑,多危险地事。您就让少夫人跟着你吧。”
流水附和道:“是啊,少爷,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又为何要分开?我们看了,也难受。”
落花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
“少夫人,别担心,少爷他这一次一定不会再把你给送走的。他也舍不得你,上一次也是情非得已,只是为了你的安危,留在他身边很危险。你也看到了,到处都是官兵在捉拿少爷。我们连客栈,都不敢去住。”
“是啊,少夫人,别怪少爷。”
君歌抬手擦拭不听她的话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欣慰一笑。
好险,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把真相说出口了。她是多么的幸运,能让落花流水如此卖力地为她掩护,她轻轻点头,笑得眼泪如洪水泛滥,“我都知道,都知道。”
她知道祝子鸣的好,知道落花流水的好,一辈子也忘不掉,轻轻笑说:“天太晚了,子鸣也需要休息,不如我替大家奏一曲,听了笛声大家早些歇息,明儿再赶路。”
祝子鸣见她不哭了,脸上的泪痕未干,被火光映得通红,那摸样煞是凄美,“好久没听你吹笛子了。”
君歌轻轻一退,从怀里掏出那只曾经用以欺骗祝子鸣的玉笛来。正是这一只笛子,在她手里,曾经吹得天翻地覆,雨雪交加,白昼交替。
笛声萦萦绕绕地响起,绵绵柔柔,轻而绵长,听起来心神宁和,如一剂最好的安神药。
流水往那火堆里扔下干柴枝,那火越来越旺盛,火光红耀耀的。祝子鸣看着君歌那张通红的脸,认真地吹奏着。渐渐地,越来越觉得她的影子模糊。
那笛声幽远,魂牵梦绕地响起。
渐渐地,祝子鸣沉沉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倒在君歌身旁。
落花流水见状,焦急地问,“少爷……?”
君歌安慰说:“没事……我故意的。”
落花不解地问道:“这笛声?”
君歌缓缓解释说:“这首曲子,非一般的曲子。但凡习武之人,听闻这笛音并无大碍。可是平凡人一听,就如同听催眠曲一样,自然而然地睡过去。醒来后,一切如初。”
落花见君歌收了笛,轻轻揣进怀里,“就是这只笛子,曾经把蜀都城吹得满城风雨,白昼交替?”
君歌轻轻点头,“那一曲笛音叫《天若有情》也并非是我把蜀都城吹得满城风雨,白昼交替,四季不分,而是恰巧那一天,有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怪天气。我只是,略懂些天文地理罢了,而不是笛章作怪。”
落花赞赏地看向君歌,“你故意让少爷睡过去,是有话对我们说?”
君歌轻轻点头,“刚刚那首曲子不仅能对不会习武的人催眠,更是我与天鹰的联络方式。”
架火噼噼啪啪地燃烧着,时不时地蹦出火花,四射开来。
流水质疑地询问对面严肃的君歌,“天鹰?”
君歌望着熊熊燃烧的柴火,目光里映出火苗的舞姿,“是,天鹰,一只很有灵性,从小被我训练有素的老鹰。每一次,它听到我的笛声都会带着我所需要的东西,很快飞来。”
流水点点头,“明白了,就如同我们的鸽子一样,被训练得很有灵性。你要让天鹰给你带来什么?”
君歌一脸严肃,“我让子鸣熟睡过去,是想告诉你们,我们逃不出君之岩的手掌心。”
落花打断道:“少夫人,是你怕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能逃过劫难。你不是告诉晓春说,活着要有希望吗?我们不能在此地等死,明儿一早就带着少爷离开这里。”
君歌目光涣散无力地飘向熊熊燃烧的柴火,眼里没有一丝希望,“你们闻一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闻言,落花流水将鼻子凑近自己的身体,左闻闻,右闻闻,齐声道:“什么味道?”
君歌抬起头,“再试着闻一闻。”
落花流水折腾一番后,仍旧坚决地摇头,“什么也没有啊?”
君歌轻轻点头,“是了,正是因为你们闻不出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才没有察觉到君之岩已经在你们的身上做了记号。不只是你们,我从小就被这股无味的味道所困扰着。君之岩说,这种味道已经融入到了我的体内,我无法察觉。只有当他想找到我的时候,他的冰蚕才能闻得到。而他所养的 冰蚕,遍布整个天下。所以,无论我们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揪出来。如果真的去了江南祝老爷那儿,反而还会害了他老人家的性命。”
闻言,火光中落花流水的神情凝重,“怎么会这样?”
君歌一一解释说:“君之岩要比你们想象中更狠,更毒。他誓要光复古哉王朝的霸业,就一定会做到。这些年,我试着摆脱他的束缚,可是都是无济于事。我每反抗一次,他就折磨我的家人一次。”
落花流水听来,骇人听闻,“难道我们的六组死神勇士也不能抵挡他的强大吗?”
君歌说:“他是要打江山的野心十足的丧失人性的人,他的力量不是几十个勇士能抵挡的。他的杀手当中,以一敌百上千,普通的北都国将士根本无法抵挡。我所认识的那些杀手当中,虽不敌我,可是几十个人加起来,我也不能应付,更何况是你们。”
落花流水难以置信。
流水摇头,“那也不该惧怕了他。”
落花补充道:“我们得以智取胜。”
君歌告诫说:“不能让子鸣知道。这三日,我们需找一处有利于我们的地势,以静制动。接下来,希望你们配合我。”
流水突然又想了想,“我们凭什么完全相信你?”
君歌挑起一只燃了一半的木炭,在地面上划出一道一道痕迹,很干脆地说:“这个时候,你可以不信我。除非,你能确保自己乃至子鸣的安全,你能吗?”
流水无言以对,她只与君歌过了一招,便知道君歌的功底深厚,决不是落花和流水能抵挡的。
君歌划着木炭,继续说:“你如果不能保证,何不相信我一回。”
落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君歌的动作,极其紧张地问,“接下来呢?”
不一会儿,一只展着三米宽的翅膀的老鹰从天而降,羽翼丰满,胸脯结实有力,轻轻落在君歌身前,双爪将一个包裹落在绿草地上。
天鹰站在君歌身前,足有五六尺高,走近君歌蹲下身子,安静地伏在地面,这才不显得那么高大威猛。它那幽深的眼睛里,映出君歌满意的轻轻笑容。
君歌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摸天鹰毛茸茸的头,以示奖励。
天鹰安静地蹲着,挺直了胸脯,随时准备待命。
君歌取了包裹,散开一看,摸着天鹰的头,“很好,去吧。”
闻言,天鹰扑展开翅膀,缓缓飞向天空,在君歌的头顶盘旋了几圈,缓缓地离去。
落花流水看着君歌提着的包裹,满脸狐疑。
“这是炸药,用木炭粉和硫磺粉还有硝酸钾制作而成。其威力,大过于这世上任何一个武功高强者的内功。到时候,也只能用它来反抗君之岩。若是成功了,不仅能摆脱他的追杀,更能消灭他的主力。前朝贼子没了首领,这战事也就平息了,百姓们也不会因此而受苦。”
落花眼睁睁地盯着君歌手中的一包炸药,疑问:“它有这么厉害吗?”落花接过君歌手中的炸药,研究一番,轻轻拉着尾部的线头,“以它就可以敌退恶人?”
君歌一惊,飞身跃到落花身前阻止,“不要动,这一条线头是到紧要关头的时候才用上的。你用力一拉它,就会爆炸。”
“爆炸?”
这对落花流水来说,又是一个新鲜的词。
君歌眼见着落花流水很难理解她所说的威力无穷的炸药,想了想,解释说:“见过烟花吗?”匹自想了想,这个时空连发明烟花的人也没有,又摇头说:“我没办法跟你们解释它的原理。总之,它就是可以退敌,如果用到战场上,还以不费人力就将敌人战退。轻轻一拉,就能将敌人炸死。不过,我手中的炸药有限,只剩下这一包和包袱里的几十包了。三日后,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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