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风流》第260章


那亲卫听到这里,不由哧地一笑,道:“将军,这分明是谣言”
卫子扬摇了摇头。
在众亲卫不解的目光中,他喃喃说道:“这个谣言,是她放出来的,是阿宛放出来的……”
“什么?”
众人一惊,一亲卫叫道:“不可能夫人便是还在,也绝对不会做出对将军不利之事”
卫子扬只是摇头,摇头。他目光恍惚地看着前方,低低说道:“她在怪我,怪我容许清映公主这么大张旗鼓地进宫,怪我一点也不给她留情面。”他似是在呓语,众亲卫听了,不由自主地想道:将军魔障了,他又在以为,冯夫人这是九泉之下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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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伙的留言,我都看到了,今天又去了医院去胎心监测,似乎缠得有点紧,情况不太好吧。反正预产期就在月底,情况实在不利,会提前剖腹吧。我大龄怀孕,并发症很多,早就决定剖腹了的。
——其实,挺有点埋怨那小子不争气的,你说一个人玩着玩着,自己把自己的脖子给缠住了,得多没出息?
正文 第240章 是她所为
第240章 是她所为(第二更求粉票)
众亲卫相互看了一眼,暗暗叹息,这几日里,他们从一惯任性的将军身上,看到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颓废和迷茫。眼看就要成为帝王的乐趣,天下人的仰视和崇拜,带给他的开怀,已无法遮掩住他心中的焦虑和烦躁。
见到众亲卫低头不语,卫子扬紧紧抿着唇,好一会他才沉声道:“回城”
“是。”
与出去时一样,回来时,卫子扬也是悄无声息。他是个喜欢张扬的人,可这个时候,已没有半点心情来享受世人的瞩目。
来到宫门外时,权贵三三五五地堵在宫门外,卫子扬从车帘中瞟了一眼,压着唇角说道:“进宫。”
“是。”
马车加速,在宫门卫刚刚伸出长戟时,一护卫拿出令牌晃了晃。宫门卫一凛,连忙退后,马车长驱直入。
侯在外面的权贵们见状,纷纷问道:“这是谁的马车?”
问话声还在响起,有几个权贵已叫道:“那是卫将军的亲卫,刚才进去的人,是卫将军本人”
卫将军回来了?众权贵连忙围上宫门卫,在得到了答案后,他们马上着手,准备递牌子进见。
卫子扬的马车,直直地驶入皇宫。刚在寝宫中坐下,知道了消息的清映公主,已在自家兄长地陪伴下急急走来。
到了门口,她朝兄长瞟了一眼,示意他侯在门外,自己则低着头,娉娉婷婷地走了进去。
跨入房门,她便急急抬头,美目涟涟地朝着卫子扬看去。自从那日一别后,她已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卫子扬坐在阴暗处,正低着头慢酌慢饮,一缕阳光从窗口透过来,浅浅地铺在他的唇角,勾画出紧抿成一线的,有点压抑的线条。
清映怔了怔,她脚步稍稍放重,在离他五步处柔声唤道:“子扬”
卫子扬慢慢抬起头来。
在他看向她的那一刻,一抹深深的血色从他的眸子中一泄而出。清映被那种煞气一惊,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
卫子扬瞟着她,缓缓站起,说道:“不要叫我子扬。”
无视清映公主眼眶中的泪水,卫子扬昂着头,冷冷地说道:“当初约定,你嫁过来做我的嫔妃。现在这寝宫,是你这小小嫔妃,想来就来的么?”
说到这里,他声音一提,厉声喝道:“出去”
喝声暴起,震耳欲聋,清映公主情不自禁的向后一退。
听到这里的动静,清映的兄长闪了出来,出现在殿门处。
卫子扬看到了他。
他昂头盯向他,冷冷说道:“如今流言纷纷,殿下此刻入我寝宫,是想证实那个流言,还是想让卫子扬知道,清映公主虽然嫁到了陈国,却还是尊贵的北鲜卑公主,她的身份远远高过我卫子扬,也高过我的妻子冯氏?”
这句话,却是诛心之言。北鲜卑的王子暗暗叫道:是了,这个时刻,我原是应该避嫌的。悔不该听了清映的撺搡
想到这里,他拱了拱手,向卫子扬谦恭地说道:“陛下误会了,小王只是陪舍妹走走,走走……”一边说,他一边向后退去,转眼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殿门处。
他一退,卫子扬便看向清映公主。他的血色眸子毫无感情地盯着她,慢腾腾地喝道:“给我滚——”
喝声如惊雷,清映公主打了一个颤,连眼泪都忘记掉了,急急一礼便退了出去。
自卫子扬入驻都城来,都城一直不曾平静。如今更是风波又起。一时之间,很多人都发现,都城变得更热闹了。
这一天,权贵们都如流水一样涌入皇宫,面见卫子扬。
而与此同时,权贵们的府第,也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出现。
府中,吴姓青年一边把这些变化告诉冯宛,一边小心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冯宛抬头,恰好对上他匆匆闪避的眼神,不由唇角一扬,问道:“想说什么?”
“属下不敢。”吴姓青年犹豫了一会,低声问道:“夫人,那流言……”顿了顿,他问道:“那流言是不是夫人放出去的?”
冯宛站了起来,她浅浅笑道:“是啊。”
语气恬淡自然,天经地义。
吴姓青年呆呆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好一会,他才沉哑地说道:“夫人这是?”
冯宛垂下双眸,漫不经心地笑道:“那十五殿下,弄出一个裸尸悬挂来羞辱我。此仇不报,焉能心平?我想把他逼出来,一起玩一玩。”
她抬起头看向皇宫方向,依然笑得随意,“还有,那北鲜卑的清映公主,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她这么大张旗鼓地嫁过来,将我这个正室置于何地?我冯氏阿宛便是不想当卫子扬的妻子了,也不能这般被人挤兑得无处容身。因此,我得让她感觉一下,什么叫举步维艰”
这话说得恁地嚣张。
吴姓青年讷讷半晌,这才说道:“将军他,他会难过的。”这事不像是夫人的作风啊,她这次放出流言,便不担心会让将军难做吗?
冯宛定定地看着他。
慢慢的,她挥了挥手,命令道:“出去吧。”
“是。”
吴姓青年一边退,一边悄悄瞟向冯宛,想道:夫人行事向来都有深意,我何必想得太多?
此刻的清映公主,还真的感觉到了举步维艰了。卫子扬已经回来两天了,可这两天,他不但不与她洞房,简直是见一面也不曾。更重要的是,她如果出现在卫子扬经行的路上,便会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充满敌意的目光。
还有在后宫中,那些什么城主,权贵的女儿,原本看到她便是不行礼,也是恭敬的,可现在,每个人都斜眼看她,一个个的眼中充满警惕和敌意。
一时之间,清映公主发现自己完全被孤立了。她的身边,除了自己从鲜卑带来的婢仆后,原本逢迎巴结她的太监宫婢,现在见到她是有多远躲多远。她的命令,再也不像前两日那般四通八达,而是出不了寝宫。虽然衣物吃食的供应不曾短少,可清映公主总觉得,自己的饭菜里,也许有那些下溅之人的唾沫。
她有心想与自家兄长说说话,可她派出的人,每次都没有出宫门便被堵了回来。
而这时,离她豪华气派地嫁入这个陈国皇宫,不过三四天而已
清映公主在北鲜卑时,也是被人捧在手心中珍惜的。如今受到这等冷遇,她哪里受得了?困在宫中,她只得一次又一次的用羌笛吹奏出她的忧思。她渴望着,也许这笛中的害怕寂寞,能够引发这宫中,她那心上人对她的恻隐之心。
卫子扬站在院落里,便在刚才,他又送走了一批权贵。好不容易清净一会,又听到这似哭似泣的笛声。
蹙着眉,卫子扬问道:“谁在吹笛?”
一太监上前,“回将军,是清映公主。”
卫子扬点了点头,问道:“她怎么了?听这笛声好生怨怼。”
太监瞟了一眼神思恍惚的卫子扬,还是解释道:“还不是那些流言,现在权贵大臣,后宫众女都听信了,清映公主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哦。”卫子扬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伸手挥退他。
他转身返回殿中。
刚刚坐下,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角落处,低声禀道:“将军,现在各大权贵府第,都有陌生人出入。据查,应是陈氏余孽”
“陈氏余孽?”
“是。看来他们听到了流言,也坐不住了。”
黑衣人刚刚说到这里,便听到卫子扬突口唤道:“阿宛”
在黑衣人不解的目光中,卫子扬腾地站起,他兴奋地看来,急急说道:“果然是阿宛,一定是阿宛”
“将军的意思是?”
卫子扬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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