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蓝琪儿》第73章


沈晨风奇道:“茯苓,你这是干什么?”
茯苓道:“这是我们蛊苗的秘方,能使怀姑娘外面溃烂的皮肤渐渐褪去,重新长出新肉来,每次喝完药后便到汤水里浸泡,当体内的毒素去尽之时,怀姑娘就又能恢复美貌了!”
茯苓看着何之洲喂完了药,道:“好了,现在你们两位便出去吧,我要帮怀姑娘沐浴了!”
沈晨风和何之洲先后走出房间,茯苓随后关上了门。
折腾了半天,才发觉没有吃饭,何之洲吩咐伙计准备饭菜,等怀似水泡完药水之时便能吃到好吃的饭菜,中毒之后,怀似水根本没有好生吃过饭。
沈晨风坐在雅座里,独自饮着酒,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原来点点滴滴都在心头流淌。
何之洲走过去坐了下来,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酒,道:“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让茯苓姑娘先来救治似水!”说完,一杯饮尽。
沈晨风笑笑不语,也将一杯酒喝尽。
在茯苓的帮助下,衣衫缓缓退去,怀似水将身子浸入水中,凛冽地疼痛袭来,怀似水咬牙忍住。
茯苓道:“你要忍住,以后就会好多了!”
怀似水点点头,将全部身子都没入水中,在茯苓的指点下,将水扑在脸上,隐隐约约看见水里的影子,怀似水都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茯苓往她身上浇着水,道:“在来的路上,沈大哥已经把很多事情告诉我了,似水,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
“似水,谢谢你!这两年以来对蓝琪的照顾。”
“照顾么?”经历一番生死,竟有些恍惚。看着水中人影,怀似水笑道:“不用谢我,这两年以来,姐姐一直疯疯傻傻的,多亏了蓝琪在身边陪伴我,我才有了亲人似的感觉,我要感谢她才是!”
一月后,怀似水溃烂坏死的皮肤已经渐渐脱落,大部分的肌肤已经长出了淡红色的新肉,虽然看着也不好看,但是已经比起中毒时好了太多了,又过了十几天,全身上下都是新长出的肌肤,茯苓费劲心思,另想了一套药方,使得怀似水露在外面的手最先恢复白皙,见药有效,又用在了脸上,此时,怀似水已经可以带着面纱出门了,而去的地方自然便是“思君崖”。
沈晨风已经在“思君崖”等了一个多月,憔悴不堪,每隔一天便来回于崖底、崖上,危险之极,众人无法,也只有每日来陪她,怀似水能够出门之时也来到崖前加入了队伍,茯苓由于每日都要照料她,以免毒素反复,这时才真正地来到崖前,想起了办法。
怀似水倚着何之洲坐在崖边,望着阻断视线的层层云雾,忽想起沈晨风所说的薛霏霏,那样一个原本清质善良的女子,居然因为情字一念之差而做出伤害他人之事,害人终害己,不知她今后会如何。再如自己的姐姐,情窦初开,便遇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误了终生,至今仍疯傻度日。想来我便是幸运太多了,她转过头去,看着何之洲俊朗的面容,嘴角渐渐浮起一丝微笑,最终我是找到了我的良人。
第七十七章 世外村庄
袅袅的炊烟,好闻的柴火味,门外有女子轻快地脚步声在跑来跑去,一会儿又在吩咐着什么,一个憨厚的声音应着。
绛纱的头有些痛,但意识已经渐渐清晰,她下意思地摸着头,那里绑着一条纱布,慢慢下床,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袭来,原来自己的脚和腿早已跌断,此时绑着木棍固定,手臂上也缠着布,只见自己身上已经换过了衣衫,是一件淡红色的纱衣,这里温暖如春,不似灵州苦寒,看着衣服的样式,绛纱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一件木房,小却洁净,绛纱扶着墙轻轻踱步走到门边,已是汗如雨下,行动之时才察觉腰间也受了伤,只见外面是个小小的院子,院子的一角还种着葱苗,院子的右边是一个简易的厨房,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正在里面忙碌着。
绛纱只能看见她苗条纤细的背面,轻快地动作说明她应该很年轻,长发挽成髻盘在脑后,应该已经成亲了。
“啊!姑娘你醒了!”
是那个憨厚的声音!绛纱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少妇,却见那少妇听到声音,身子陡然震动了一下,才慢慢转过身子,清秀的脸容定定地看着绛纱,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下。
绛纱转过头去,向着那男子微微一笑,道:“谢谢大哥救了我!”
那男子一副农夫打扮,相貌普通,跟声音一样憨厚,笑道:“这……这……不用客气,我妻子认识你的!”
那少妇已经搽干净了手,跑了过来,激动地看着绛纱,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打着转,一时说不出话来。
绛纱颇觉得奇怪,这个女子真的认识我吗?我跟她是什么关系呢!
那少妇看着绛纱疑惑的神情,也大是奇怪,好容易平复了心情道:“小姐,耿小姐不记得我了?是啊!我以前只是个卑微的丫头,耿小姐怎么记得我呢?”
耿小姐?又一个说我姓耿的,看来我真的是耿蓝琪。落崖前一刻,那撕心裂肺般的记忆重新涌上心头,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决定,便是不愿记起往事,那样的痛苦经历一次就够了。
绛纱摇头道:“不是的,是我失忆了!不然我一定记得你!”
那少妇吃惊地摸着绛纱额头,道:“烧已经退了,难道竹大哥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你不记得我们了?”
绛纱是不记得了,但不是因为坠崖,知道她误会了,道:“不是,是在坠崖前就已经失忆了!”
“啊!怎么会这样?”
那少妇担忧之色,让绛纱深深觉得温暖,只见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点头道:“小姐,我叫秋儿啊!于秋儿,你现在可以重新记起我的名字!”
绛纱郑重地点头,笑道:“我记住了,你叫于秋儿,我叫你秋儿?那你现在也要重新记忆我的名字,我现在叫绛纱!”
“绛纱、绛纱!”于秋儿独自叫了两遍,脸上有些困惑,但随即笑了起来道:“好,我记住了,小姐!”
绛纱皱眉道:“你怎么还叫我小姐啊?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于秋儿眼睛又有些湿润,她想了想,道:“恩,我现在能叫竹公子叫大哥,自然也可以叫你绛纱姐姐了!对了,这个……”她的脸有些红,最后把那男子拉了过来,道:“这是我的丈夫,叫虎子!”
见于秋儿答应,绛纱顿时也轻松了许多,不知是不是故意让别人接受这个名字,她不想再想起过去。看着虎子对于秋儿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温暖。
虎子道:“哦!姑娘身子才好!不能吹风,进屋里再说吧!”
于秋儿试干眼角的泪珠,笑道:“是啊!你看我怎么一高兴,就忘了小姐……哦!绛纱姐姐的身子还没好呢,赶快进屋来吧!”
于秋儿拉着绛纱进屋,才刚进屋门,忽然顿足道:“你看我怎么糊涂了,居然忘记了去通知竹大哥!虎哥,你快去告诉竹大哥绛纱醒过来了,哦,就说是耿姑娘醒了!”
竹大哥?又是一个认识耿蓝琪的人吧!绛纱想道。看着虎子身子不由自主被于秋儿按在了床上,她道:“绛纱你刚醒来,要好好休息,我虽然有很多话跟你说,但是你也要休息好!我现在得赶快去厨房炒菜,一会儿啊就可以吃饭了!”
于秋儿高兴地奔着厨房而去,外面又传来了炒菜的声音。
静静地斜倚在床上,这里有一种安宁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心,于秋儿灵巧聪颖,配虎子的憨厚老实,倒是也是幸福的一对。
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关系,绛纱的头又开始昏昏沉沉,靠在床上,又睡着了,这一觉醒来时,天已渐黑,眼前男子温和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绛纱一下子坐了起来,这就那是竹公子吗?怎么如此没有礼貌,心里的戒备很快便显在了脸上。
男子温和一笑,如春风拂过,让人心下暖和,他轻声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头上的伤!”
绛纱道:“你就是秋儿说的那个竹公子?”见男子点头,她又道:“我该怎么称呼你?”男子刚刚的言语及其温和有礼,慢慢消除了绛纱心里的戒备,看着他的笑,绛纱竟觉得有几分熟悉,是怎样的感觉?竟让我觉得他是可靠的人呢?
男子笑道:“我叫竹笙,你可以和秋儿一样叫我竹大哥?”
绛纱点头道:“竹大哥!嘶……我的头,好痛!”绛纱突然之间抱着头,剧烈地疼痛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弓起了身子。
竹笙安抚了一下她,连忙走出屋子吩咐了几声,又坐到床边,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布包,布包打开,是一排大小粗细各异的银针。
竹笙熟练地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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