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 作者:neleta》第100章


莫世遗蹙眉。月不由眼睛弯弯:“我喜欢你心疼我,你就多心疼心疼呗。”
莫世遗沉不下脸来,他的傻不由啊。
想想京城的局势确实耽搁不了,莫世遗抱著月不由往外走:“我先问问许哥,再紧急的事也比不上你的身子。”
“肯定没问题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可是月不由。”某人对自己的恢复力很自信,再附带一句:“我喜欢你心疼我。”
“问过许哥後再说。”
月不由还想抗议,但一出了屋子他就没心情抗议了,直接喊:“肉肉肉肉!!我能吃下一头羊!”
“不由哥,快来吃,好好吃哦。”同样馋了很久的许波已经吃上了。
“快给我快给我!”饿坏的某人眼睛都绿了,瞬间变身成一头饿狼。当然,他是真的饿狼,真的是肚子饿的饿狼。
屁股刚挨著凳子,月不由就奋不顾身地抢过一大碗羊肉埋头就吃了起来,也不管烫不烫。莫世遗在他身边坐下掏出帕子,嘴里念著:“不由,你慢点吃,小心烫,慢点吃。”
“好吃好吃好吃,哈,好吃……”烫得直吐舌头的月不由脸都要埋进碗里去了。莫世遗把端到他面前的那碗羊肉推到许清水跟前,然後看一眼月不由。许清水明白的笑笑,也不推辞了,莫世遗现在哪有工夫吃。
被烫得眼泪鼻涕直冒,月不由只要抬一下脸就有人给他擦乾净。别人碗里还剩半碗肉呢,他已经捧著碗把最後一口汤喝光了。把碗一放,月不由敲敲碗:“还有没有还有没有,再来一碗!”
莫世遗擦擦月不由的嘴,揉揉他的肚子:“你不能再吃了。那麽久不吃荤腥,一下子吃太多你脾胃会受不了的。”
“不由,明天再吃,不然你会不舒服。”许清水也开口劝说。
“我想吃。”月不由很委屈,“我还没吃饱呢。”
“明天再吃。”莫世遗抱起月不由带他回屋,让他远离煮著羊肉的大锅。看一眼锅里的肉,月不由扯扯莫世遗:“你还没吃。”
“我一会儿吃。”莫世遗把人抱回屋。
“你去吃,不用管我。”月不由哪里舍得莫世遗饿肚子。亲亲月不由满是羊肉味的嘴,莫世遗淡淡笑著说:“我不饿。”
“你去吃。”月不由推推莫世遗,腮帮子鼓鼓,“快去。”
“我不饿。”
“不行,你不吃我就生气。”
这下子莫世遗不得不投降:“好,我去吃。”亲亲月不由的腮帮子,在对方的眼睛弯起来之後他出去了。太想念月不由醒著的日子了,莫世遗一刻都不想离开这个人。甩甩还没什麽力气的手,月不由很心烦,这副身子也太弱了,都这麽多天了怎麽还没恢复。他也不想想他经历的是穿心,不是在心口扎根针。
趁著吃饭的空档,莫世遗告诉了许清水和波松京城发生的事情。几人刚从山里出来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23鲜币)画堂春:第六十三章
莫世遗没有隐瞒许清水和波松京城的情况,他们原本就打算回京。只不过莫世遗要先行赶回京城。月不由在屋里嚷著他要和莫世遗一起回京,许清水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了下去。在月不由的强烈要求下,许清水连夜给月不由配药,莫世遗要带著月不由先赶回京。同时,莫世遗也收到了莫世召的回信,王皇后虽然被皇帝下令不得踏出寝宫半步,但王皇后这麽多年在宫中的经营岂是皇帝的一纸禁令就能办到的。那可是王皇后,是当今太子的亲娘。
所以王皇后那边完全不必担心,现在只要“太子”露面,局势就能得到控制。莫世召已经派了人赶往这边接应许清水和波松一行。莫世遗又给莫世召去了封信,告诉他他和月不由要先行回京,让莫世召的人秘密护送成棣回京,万万不能让人发现有两位“太子。”
顾不上睡觉,莫世遗连夜安排他离开之後波松和许清水这边的事情。他们会暂时留在这里等到莫世召的人抵达之後由他们护送回京。许清水和波松则抓紧时间给月不由配药,让他能够支撑到他们回到京城。跟著莫世遗前来的莫世召的那几名手下也忙碌了起来,护送太子回京可不是玩笑。在见到昏迷中的成棣後,哪怕莫世遗什麽都不解释,他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大。
天蒙蒙亮了,屋子里的羊肉味被药味冲散。莫世遗进了成棣的屋子,在床边坐下。看了成棣一会儿,他起身拧了一块热布巾,仔仔细细地给成棣擦了脸,擦了手。做完这些,他握住成棣的手,弯身在成棣耳边低低地说:
“成棣,成聪回来了,成安也被放出来了。他可能对皇上说了我的事,皇上命你马上回京,并派人包围了云海山庄寻找我的下落。今晚我就带著不由先行赶回京城,世召会派人过来送你回去。”
握紧成棣的手,莫世遗满是坚决:“成棣,在你醒来之前,我会替你守好你的太子之位,你也要快点醒过来。你我兄弟要一起作战才行。”
成棣仍在昏睡著,可是他的掌心却比在雪山里时有了一些温度。
“成棣,我在京城等你。”
把成棣的手放回被窝,莫世遗起身离开。
又来到月不由的房间,其实也是两人的房间,莫世遗脱了鞋袜上床。正在熟睡的人没有反应,双颊仍透著不健康的苍白。脱掉外衣轻轻掀开被子,钻进去,莫世遗抬起月不由的脑袋把胳膊伸到他的脖子底下。
“唔……”某人咂巴了一下嘴,往温暖的地方拱了拱。
多久没有这样抱著这人睡觉了。莫世遗长长地吐了口气,心里这才踏实了一些,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莫世遗……”怀里的人突然咕哝一声。
莫世遗轻拍他:“再睡会儿。”
“什麽,时候走?”月不由又往莫世遗的怀里拱了拱,紧紧贴住他。莫世遗抬高下巴,以免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剃的胡子扎到月不由。
“今晚走。睡吧。”
“嗯。”
把手伸进莫世遗的衣服里,月不由不动了。疲惫的莫世遗闭上眼睛,抱著令自己心安的人很快就睡著了。
累了一夜的众人都去休息了,只有熬著药膏的药锅不停地散发出阵阵的药味。在这破旧的平房里,众人暂时抛开即将面对的风暴让自己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傍晚,养精蓄锐了一天的莫世遗从屋里出来,怀里抱著月不由。月不由已经穿戴整齐了。两人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只带了银子和装满水的羊皮袋以及一些乾肉乾饼。现在是七月份,越往京城走天气越热,有汗血宝马,莫世遗尽管带著月不由最多半月个也能抵达京城,所以两人也无需带太多的吃的,免得路上坏了。
两人去看了看成棣,又叮嘱了许清水和波松几句之後就上路了。看著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许波的心里沉甸甸的。他不明白,不明白太子哥哥的兄弟为何要一次次的害他。搂住难过的儿子,许清水带他回屋,叹息一声。皇宫里的事情又岂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能理解的。
“不由,冷吗?”虽然是七月份,但玉龙这边的晚上还是凉的。莫世遗裹了一件很大的披风,某人钻在他的披风里面,坐在他身前。某人的眼睛弯弯的,双手抱著莫世遗的腰侧坐在马背上。
“莫世遗。”
“嗯。”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抱著骑马呢。”
“喜欢吗?”
“是你我就喜欢。”
莫世遗让马儿以最快的速度前行,脸上却带著轻松惬意的微笑。有怀里的这个人相伴,对他来说就是一切。
一手拽紧披风和马缰,一手挥鞭,莫世遗带著月不由向京城赶去。他并不担心成聪和成安能掀起什麽风浪。就如月不由说的那样,大不了都杀了就是。
京城,皇后寝宫,被勒令不得离开寝宫的王皇后面色冷肃地坐在梳妆台前,脸上不见丝毫被“囚禁”的痛苦与慌乱。一名黑衣人出现在铜镜里,王皇后没有被吓一跳,而是转过身压低声音质问:“太子呢!”
对方半跪下,回道:“属下不知。殿下离开前只交代属下密切注意宫中动向,其他的不得多问。”
“你会不知?你是太子的心腹,你会不知?!”王皇后愤怒地站起来,毫不惧怕守在她寝宫外的内廷侍卫。
对方冷静地说:“殿下离开前接到一封密信,然後就匆匆离京了。”
“密信?哪里来的?”
“属下不知。”
王皇后气得想杀人。咬著牙忍下满腔的怒火,她道:“你跟哀家说实话,太子是不是查到成谦什麽事了?”
那人低著头不出声,过了会儿,他开口:“是。殿下查到忠王的女人是苗疆的公主。”
“呵!”倒抽一口冷气,王皇后後退一步摔坐在凳子上。好半晌後,王皇后怔怔地问:“成谦和王宪……可是太子带走的?”
“属下不知,殿下只是让属下去查忠王那名女子的来历,并没有提其他的。不过……”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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