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月光》第174章


件事情。
潭白嵩赶到医院,却是已不见了姜绮年,说是上前线了。胡百川皱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真他妈的邪性,这个小六子是想气死他爹吗?”
姜绮年确实是上了前线,却也不算是完全自愿,他在护送战子秦的装甲团上前线的时候与日机搏斗负了伤,战子秦早早送了他回东瑾的医院养伤,张秋田占领东瑾的时候,汤瑾琛一直在医院照顾他,等战子秦反攻回来的时候,汤剑琛想将妹妹和他都带回京去,他却深为父亲参与谋害战子楚这样的英雄为耻,不愿意跟他回去,他信得及战子秦绝不会拿自己做什么筹码,果然战子秦回了东瑾之后,待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日他听闻战子秦的部队即将出发,正准备归队。没想到战子秦却亲自来“探病”了。看他诧异,却也没有绕弯子,“绮年,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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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我这里看霸王文的人太多了,难道我写的文文就这样让大家无语吗?汗啊。。。。。。。。拍砖也罢,至少留个爪子印吧,5555“帮忙?”
“昨天方天化已经占领了上垄,你父亲的第一军如今在猛攻上垄,方天化那里需要空中支援。”
姜绮年怒了,“战子秦,我是觉得我父亲不对,可是难道你四哥就是对的?你还真想自立为王了?”
战子秦失笑,“什么年代?自立为王?我可不是袁某人。”
姜绮年哼了一声,“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战子秦摁住他的肩膀,“稍安勿躁,我还能逼你向你老子扔炸弹?你飞过去,帮我扔几分传单而已。”
姜绮年斜着眼睛看着他,“扔传单非我不可?战子秦,你究竟想利用我做什么?”
战子秦轻轻笑了一下,“不过是刺激一下你父亲,替我父亲和四哥出出气。”
姜绮年冷冷看他一眼,“战子秦,我以为你与旁人不同,没想到也是这样的狭隘,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说什么大道理,老头子再迂腐,也是我父亲,我不会做让他伤心的事情。”
战子秦和姜绮年在各自父亲的方面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刚刚经过这样一场变故,被姜绮年这样一说,心里莫名又是触动。顿了一下,缓缓开口,“传单我带来了,你先看看,并不是针对你父亲的,中央的口舌铺天盖地,我也得为自己申辩不是?汪墨函已到了奉江,我的部队也即将到位,大仗一触即发,我可不想阵前还忧心着和我四哥一个下场。”
姜绮年原本根本不打算接那份传单,听他这样一说,心中已是动摇,便接过来浏览,读到末了,只觉得有理有节,慷慨激昂,可这文中声讨之人毕竟包含着他的父亲,况且说道中央军御辱不出一兵一卒,对付地方往往却是倾巢而动,语气极是辛辣讥讽,不由得脸上有些红,咬着牙,“这些单子经我扔下去,父亲非要气死不可,这说得太过了吧。”
这文章其实是柳絮的哥哥柳鹤的手笔,魏雄等人略略修改就直接印发,如今箭在弦上,战子秦恨不得姜绮年立刻升空派发,自然不愿意再找一群书生来修改扯皮,于是笑道,“别假孝顺了,我同你说,你若是这回不帮我,那就别在我这里干了,你不是想再和日本空军较量一番吗?门都没有,我也不为难你,你回去伺候你老子去!”
姜绮年对他怒目而视,战子秦撇他,“你自己掂量,这仗你想打不打?”
姜绮年郁闷无比,他原本今日出院就是要率空军分队奔赴抗日前线,如今战子秦这个意思,似乎是他不答应就没他什么事情了,这个威胁却是打中了他的要害,虽然愤怒也只得骂了一句,“战子秦,你真是个混蛋!”
战子秦讶然,他可是听错了?这不是夏月的语气吗?不由得好笑,传单塞到他手里,“绮年,你帮我这一次,那可是我的恩人,你和汤六小姐的事情就包到我身上。”旁边魏雄等人都是见过姜绮年苦追汤瑾琛的,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姜绮年顿时困窘得头上的血管都要爆出来了,却是怒得说不出话来,战子秦笑着吩咐,“赶紧给姜分队长准备,飞机已经在机场备好了,下午就去执行任务。”说完笑着拍拍姜绮年肩膀,扬长而去了。
同日下午,围困依旧,第一军的军长龙山岳看着城上招摇嚣张的战家军旗心里当真是矛盾,一早起他就用望远镜观察上垄城的布防,知道是遇到了劲敌。第一军向来号称天下第一军,姜中远就是第一任军长,任此位者绝非一届莽夫,龙山岳为人心思细腻,情势混乱之下,他自知所处位置尴尬玄妙,因此更是不愿意打这一仗。
他并没有军界出身的背景,也没有权倾一方的老子,是学生投笔从戎的,中央军校毕业后就一直在第一军任职,幸得姜大帅赏识,一路功劳积累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他自问虽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在军事方面却也绝不落人后,但是这十几年来,总统一直是采用联合英美限制日本的政策来与日本人周旋,中央军并不曾与日本人及伪军交过一战,各个地方军阀之间的混战中央军也就是个威慑的力量,多是等胜负将分的时候压逼过去,做个协调利益的庄家。京中汇演,他的第一军每每夺魁,却是屡屡遭人讥讽花架子御林军,衣服上只有枪油味连火药味儿都没有,心中极是憋火。
好容易日本人利用石海平在湖都有了动作,全国抗日情绪激昂,连各地督军都出人出枪在西南组建联军要与日本人大干一场,他的第一军首当其冲被派往前线,他本以为是他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没想到却是奉命驻守在罗河北岸不得主动攻击,袖手看着战子楚将石海平收拾干净。
后来战子楚被炸垂危,军里面已是一片大哗,士兵都是有眼睛的,他们在罗河对岸都是看得清楚,便是他这个心高气傲的军长对战子楚也是佩服有加,更不用说底下的士兵。他恩威并重,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底下的士兵执行了命令,快速开往天苍将战子楚和战家驻天苍的第十六旅给围住。随即又传来了春风社的人暗中策反东瑾卫戍司令将东吴督军给扣押,他已是对中央与战家和谈不抱希望,虽然心里不愿,但是也是杜绝了士兵与天苍城里的弹药粮秣的私下交易,等着与战家撑不住来找他拼命。
又是没想到,战子楚一伤,战家的军政大权落到了花花公子战子秦的手里,非但不来拼命,反而经过他的防区都是绕道而行。他原以为战子秦也就是个二世祖,不敢与中央决裂,可是时日一长,细细看来,却是暗中布置不断,不知不觉之间已是形式大变。
联军又起,却是战家和汪家要一同北上打日本人,眼红得他心痒难搔。然后又是派人击毙了背叛的卫戍司令和春风社的庞南生,逼得汤剑琛和张秋田狼狈退出东瑾,之后虽然说是父子不和,矛盾不断,再不见动静,没想却是趁人不备,突然声东击西,让汪墨函虚晃一枪调开了胡文海的上垄守军,一下子截断了他的后路,当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他的第一军的物资补给全靠铁路,如今被人掐断了生命线,不由得他不紧张,因此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立刻回师将上垄围住。被人断了后路,虽然石海平答应只要中央军能替他夺回上垄,军饷物资他全包了,但是这话有几分可信度实难确定,因此手下的几个军官都是急不可待。但是打与不打,他却是犹豫。
其一,中央那边一直没表态,连他的恩师姜大帅那里也没消息,战家雄踞东南多年,是几大军阀之首,如今日寇逼迫日甚,他不敢贸然动手;其次,如果当真能一鼓作气夺回上垄倒也是好,但是若是拖起来,供给上却是不能再指望胡文海了。东瑾距离上垄有四百多公里,战子秦利用专列将一个旅并一个火力支援的炮团一夜之间就送了过来,而且这支部队一下车就立刻乘车奔袭上垄,仅四个小时就将上垄城攻破,固然胡文海是个窝囊废,可战家的战斗力也不可小视,能不能一举拿下,他并没有十分把握。
因此虽然围住了上垄,却是围而不打,只等中央消息,没想到了近傍晚的时分,天上突然飞过几架飞机,他立刻大惊,吩咐赶紧命令部队隐蔽,可是那几架飞机俯冲得极快,在自己阵地上方低空掠过,气浪掀得人仰马翻,尤其是炮兵最怕空军的轰炸,想要套上马匹将炮拉走,马却被飞机的轰鸣声惊吓,冲得阵地一片的凌乱,末了却没见战家的飞机投下炸弹,空中片片飞舞的却是各色传单,卫士拾了一份递给他看,匆匆读了便皱眉揉成一团。可好,这仗他当真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能连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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