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之恋(穿越)》第86章


养之前将宫里的所有东西都销毁了,奴婢奉皇上命躲出宫去,仍按旧时方法与娘娘的故人联络,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封没有烧毁的信。这信封上有奴婢亲手做的记号,不会错,信中内容必能证明舒贵妃娘娘就是司马氏后人。”
海枭獍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体,把封皮撕开,从里头抽出一张纸来,打开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低沉地笑了:“真不愧是司马后人!”
吟秋凑过头去一看,从密闭的信封中抽出来的,竟然是一张素白无字的笺纸。她大吃一惊:“怎么……这信……”
海枭獍随手把信纸扔回书案上:“这一招我以前也用过,不足为奇。用乌贼体内黑墨写字,时日一久便淡去无痕。没想到她也学会了。”
“奴婢,奴婢再设法……”
“不用了,”海枭獍摆摆手,“《握奇经》不在舒贵妃手上,就算揭穿她司马氏后人的身份也没什么用,她虽有鸿鹄之志,奈何身为燕雀,掀不了什么大风浪。你辛苦这么多年,朕从来也没有恩赏,既然已经和白凤母女相认,明天一早你就回玄武故宫,清清静静地享几年福吧。”
吟秋拭泪:“皇上,那白凤……”
海枭獍低叹一声:“她还在孝中,等三年期满,我就让她回玄武去陪你,永远也不再回来。”
吟秋低头答应着,凄凄哀哀地退了下去。
海枭獍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起身缓缓走到准备好的卧房去,星靥正坐在榻边,呆呆地盯着刚点的灯。
到京城来的这一路上,她都在琢磨着阴檀木牌上的那个谱字,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出了它真正的秘密。只是要怎样才能立刻把她的发现通知给忠勇祠中的星垣和星枫?
关山世路难
第七十五章 
海枭獍好象心事重重的样子,回到房里也没有和星靥说什么话,而是踱了一会儿步,然后停在墙边,看墙上挂的一幅字。星靥顺着看过去,这才发现是他的御笔,录的一首词。
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烟锁凤楼无限事,茫茫。鸾镜鸳衾两断肠。 魂梦任悠扬,睡起杨花满绣床。薄幸不来门半掩,斜阳。负你残春泪几行。
“负你残春泪几行……”星靥沉吟着,把这一句反复念了几遍,没由来的一阵酸楚,“这词是……”
海枭獍笑笑:“有酒么?嘴里淡,去找些酒来。”
星靥应着,到外头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婢女从厨房里找来几样备着的菜,又温了一壶酒,用漆盘装着端进来。海枭獍也不吃菜,自斟自饮连喝三杯,低叹着把杯盏推到一边:“寡淡如水,换烈一点儿的来!”星靥见过海青狼和部下们在一起喝酒的豪爽模样,知道海枭獍的心思,跟着婢女一起去找了一小坛还没有开封的烧酒,果然海枭獍一见大喜,拍开泥封端起来就是一大口,适意地砸着嘴:“爽快!”
星靥站在一边,安安静静地陪着痛饮不止的海枭獍,两枝高烛点在桌上,红色的火焰突突跳动,他看着烛光里柔媚沉默的星靥,突然说道:“吟秋当年的长调,整个玄武城里无人能及,每一次听她唱乌力格尔,我都象是又回到了故乡。”(注)
星靥不知道海枭獍怎么又提起这个,他应该不是个顾念旧情的人。直到第二天早晨送走吟秋,又过了大半天,护送她回玄武的仆役们满身是血地回来哭诉遇劫经过时,星靥这才明白他昨天晚上突然的伤感是为了什么。
海白凤刚刚找到生母,一夜之后便又失去,哭得不能自己,更想到倾心相爱却死在父亲手里的关定培,便更加悲恸,好几次昏死过去,被婢女抬回了房中。
星靥擦尽同情的泪水,走到回廊尽头正面对一小片池塘的海枭獍身后,看着他负在身后的双手:“你知道吟秋会死的是吗,为什么还要让她走?她毕竟……毕竟是玉城公主的生母啊……”
北遥国君挺了挺笔直的腰身,松握着的手指慢慢收紧:“我确实知道吟秋是走的一条死路,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只不过现在毒蛇都静静地伏在草丛里,我需要一根棒子在草梢上打动几下,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你还是在怀疑征南王?”星靥绕到他面前,“可,可就没有别的法子么?为什么非要牺牲吟秋?”
海枭獍眉心皱着,嘴唇弯起,微笑着回答:“因为牺牲她的代价最低,打草惊蛇的成效也最快。我不象你那么年轻了,星靥,我现在才发现,人有时候老了反而容易失去耐性,因为一天比一天更加接近死亡,会担心有些事在死之前做不完。”
“你根本不老,别拿这个做借口!”
海枭獍笑出声来:“是么?小丫头,知道吗,这几乎是你第一次对我说恭维的话,嗯,不错,朕心甚悦,哈哈哈!”
“我是说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的。”海枭獍眉梢一跳,俊美的脸上笑意渐渐收起,换上了一种很模糊的表情,悲欣交集喜愁不定,“你也许不知道我为了北遥、为了得到这片江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这就算是最后一次试炼吧,如果苍狼能够胜出,那么我就可以放心地把天下交给他。星靥,我……你听了这话也许会很高兴,我想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你应该也不用再忍受我太久。”
星靥咬住嘴唇,使很大的劲,直咬得齿间渗出腥意才慢慢松开,用疼痛把眼睛里的酸涩逼了回去:“你你,你又想骗我!”
海枭獍垂下眼帘无奈地笑道:“我旧伤犯的时候你见过,你觉得那象是在骗你么?”
“你总是骗我!”
“星靥……”海枭獍唤了一声,抬起眼睛看着她,象是有好多话要说,但最终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好吧,我确实一直在骗你,不过骗过你这种脑瓜的小笨丫头,并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星靥依稀被点燃了一些希望,她既气恼,又有几丝期盼地与他对视着:“你又在骗我,是不是!既然不值得骄傲,为什么还要骗我!”
北遥国君象个宠溺的父亲一样捏了捏星靥的耳垂,转过身顺着长长的回廊向前踱去,他这样的男人似乎不需要什么额外的装饰和点缀,身上穿着的仍旧是星靥在集市买来的黑色衣服,可一步步间却有种昂藏内敛的气势。廊外是北方冬天萧索的景致,海枭獍渐行渐远,挺拔的背影里似乎蕴藏着无限心事。
星靥死死闭起眼睛,无比痛恨自己此时难以克制的悲伤。她紧握双手,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不让自己再去多看他一眼。可耳朵无法闭起,那极轻极轻的脚步声重逾千钧,快要踏得她透不过气来。
脚步声突然消失了,星靥情不自禁猛然睁开眼睛,却见到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她的海枭獍。他自嘲地笑笑,用食指轻轻搔了搔太阳穴:“没良心的臭丫头,我都走这么远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声喊住我?”
泪水一下子冲出眼眶,星靥低下头嘤嘤地哭出声来,哪里还有力气向他迈过去一步。海枭獍走回来,伸臂把她揽进怀里,闭上眼睛听着她的哭声,凑近她耳边笑语:“还记得我们从天坑里爬上来的时候么?”
星靥哭得鼻塞声噎根本说不出话,他便自问自答,用十分促狭十分无赖的语气笑道:“那天我跟在你身后,风把裙子吹得那么圆,这些天我一闭起眼睛,就看到你的两条腿……”
星靥狠狠朝他胸前捶一拳,北遥国君握住她的手哈哈大笑,在笑声里一把将她横抱起,快步走回卧房,抵在关拢的门上便低头亲吻住。明明是昨天晚上喝的酒,齿颊里现在还留着余香,星靥尝着,很快便醺然欲醉。
冬天是个好季节,让女人有更充分的理由躲进更温暖的怀抱里。星靥学着海枭獍,把手也从他的衣襟里伸进去在胸膛上抚摸。一道道伤疤象是丝弦,十指交错间琴音泠泠如水,一波一波地直荡到天涯,她和他以涟漪为枕并头躺着,身如浮叶心似归鸿,迢递飞过了一万里,终于可以暂时歇一歇翅膀,做一场不再疲惫的梦。
海枭獍急切得让星靥几乎觉得有点好笑,她背倚着冰冷的门,一边喘息一边低叹着,看着他俯下头,又亲昵又不厌其烦地吻着她的胸口。先用双手揉搓推移,再含住顶端轻轻牵拉,在她快要出声呼痛的时候松开双唇,让它们轻盈地弹动着,软腻温香。
手指在腿间只拨弄了一小会儿,星靥就被海枭獍抱回到床上。丝缎质地的床单刚一贴上去的时候冰凉,星靥缩起身子,正好海枭獍很方便地把她的裙子褪了去,湖蓝色床褥上,她乌发四散身躯洁白,和那一天在天坑底下的湖水里有点象,同样赤 裸着,同样无依无靠地惹人怜爱。
海枭獍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每一处都那么美,那么让他流连。眼睛变得不堪重负,唇掌之下,每到一处,都美丽得仿佛是百花深处。床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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