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悠闲生活》第39章


暖宫的食物再补补钙铁,应该可以好些的。
与兄熙匆匆谈了一会,便要请他出去,却没想到这呆子死也不肯回宫,似笑非笑看他,“熙可是在躲庶母?”
兄熙吊了眉毛,“娻有所不知,自君父责母后,阿母变得十分唠叨,每日都至为兄宫室定要亲看审查为兄课业,如此几日,好不容易听闻阿妹病了借口来探,自不能如此轻易回去。”
瞪他一眼,“如此说来,兄熙这是盼着娻患疾?”
见熙连连摆手,我也不再捉弄他了,起身去藏室里翻找空白简册。
熙也跟了进来,高大的身子将光几乎全部挡住,不知何时,他己长成这般高大模样了……
“娻在翻找何物?”
“找卷空白简册,娻有东西要刻。”想了想,我需要极静状态下才能回想起以前的东西,还是决定将眼前这只弄走,“熙,你去寻兄酋玩罢,娻现下有事。”
对方苦着脸,“为兄刚从阿兄太子宫出来,太子宫寺人道兄酋昨夜未归,阿嫂直问为兄,兄酋去了何处。”
翻简牍的手顿住,昨天没回去么?“可是在鱼处?”鱼不是病了嘛,或许候在她的宫室不定,虽然我觉得她并未真病,但自正夫人去后,玑又嫁去齐,能照顾鱼的,也不过兄酋了。
“娻如何知?”
笑笑,“不过猜测罢啦!”又想起昨日之事,不愿再提起兄酋,我转了话题,“熙既无处可去,便帮娻刻方玉佩如何?”
阿兄眼睛一亮,“娻有胚玉?”
“自然。”
终于找着一册空白简册,拿了,两人出室。又登阶上堂,说得兴起,我正被熙逗得开心,然后见着正坐在堂上翻简牍的人时,嘴角笑容忽地凝固,恭敬行礼,“太子!不知太子来了,娻失礼了。”
话一说完,兄酋翻看简牍的手顿住,看了看我,又看看立在一旁的兄熙,神情很淡,微微一笑,“听说娻病了,特来探望。”
“多谢太子关心,不过微恙并无大碍。”
“阿妹,你不是一向唤阿兄阿兄的么,为何改称太子了。”
白他一眼,“自然该称太子。”
兄酋一向温和的脸上带上一抹苦笑,有此自嘲,“娻这是,在生为兄的气了?昨日为兄并无它意,不过问问,娻便如此咄咄逼人。”
顿了顿,我有咄咄逼人吗?是鱼还有正夫人咄咄逼人罢?!不过,谁咄咄逼人己不重要,“太子言重,娻不过陈述实情,那日鱼所谈之话便是如此,信与不信全在太子。”
“娻!”对方似乎怒了呢!
“太子!”背挺得笔直,我毫不客气回视。
“娻定要如此阴阳怪气?”
“就是,阿妹不觉自身此番言语甚为别扭么?”
微微一笑,“娻并非阴阳怪气,而是,毕竟嫡庶有别,娻不愿再被人诟病,如此不过正席而己。”
阿兄走时,我没有去看,仍旧专心去刻我前世学到的保宫方法……
大枣山药粥,适当补食牛、羊、狗肉,以补阳滋阴、温补血气、增强体质抵抗力,更起到润泽脏腑、养颜护肤的效果,鹿茸也需,冬虫夏草,不过这方东西生在蛮貊,不知能否寻着,鸡子一枚,青盐少许,隔水蒸成蛋羹每日服食……
不过却不知为何,刻画的速度却是极慢极慢……
宴飨
大周律法有七出三不出,阿母无子附和七出之一。
但她本贵族出生,钟鼓巽玉之人,从陈媵来是为修好两国,自然不会如其她女子般出妇,但,无子与有子区别还是较大,倘若哪日里君父不在了,我又远嫁宋国,阿母无子晚年处境着实让人堪忧,有子,则可得宗族辟佑还能分得财产,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总比无所依靠强些。
曾经在哪里看到过,生儿生女虽是由父决定,但与女子身体的酸碱度也有关系,倘若想要生儿,便多食些碱性食物,但阿母身子偏寒却又是不是任何碱性食物都可食,那些性寒的食物自不可动,也就一些性温或平的碱性食物对身子有好处,比方说葡萄,海带这些强碱食物,当然葡萄生在蛮貊不好找寻,海带在海底亦是一样,所以这两种食物自被排除在外,但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后世那种大颗的葡萄,野葡萄还是有的,叫做葛藟,或者多吃些葑菲也是可以的,可以吃些豆类,这个时代,豆子还是有的,还有一些其他的坚果,蜂蜜也可以。
为母亲弄了个营养表,又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己是三十一岁,这个时代如若怀上,己是大龄产妇,还是比较危险的,便将一些瑜珈从简到难用胶墨画在皮草之上,让她鍛炼身子的柔软度,记得以前似乎看到过一套孕妇体操的,不过一时半会记不起来了,日后再慢慢琢磨吧……这些,己差不多是我所有能做的事了,其它的,听天由命。
又想着寻着一日探听阿母怀子意愿。
这日阿母请我去她的宫室用饭,堂上包着五彩织边的筵席在一片雪光下衬得格外醒目,阿母着燕居之服坐于上首,一脸笑眯眯看我。
舀一勺脍炙与阿母,我笑着道,“阿母多用些,这脍炙乃娻之秘法所制,比之往常,应是鲜美些的。”
“娻即将成为新妇,这些事还是让宰夫等人去做吧,娻之嘉礼之服尚未完成呢,你君父道太子从陈舆来的媵器尚置于窖中,恐需娻前往看看,是否还有不满之处,此次勿需媵者姪娣,汝父道需得多些朋贝鬲人以作弥补。”
“阿母,毋需如此。那礼册娻早己过目,媵器鬲人也是够了的。”
“孺子,汝父既己与上卿道过此事,早己命人作器,哪还有嫌多的,况且,吾女一人孤身往宋,阿母心中忐忑,早己求汝父多些媵奴,至少,吾女孤单时,能有乡人伴于身旁,阿母初时来宋时,不喜随行姪娣,总觉她们或会分了汝父注意,但到最后,陪阿母最多的反而是邘姬了。”邘姬是阿母媵来鲁时,随嫁的小妾,同阿母一个宗族。
说这些话时,阿母神情平和安祥。
笑了笑,我道,“阿母,娻早己非稚子,这些道理又岂非不明?娻自能过得好些的,甚至比阿母过之而无不及呢,但娻一想娻即将远嫁至宋,而春暖花开之时无人伴着阿母看那囿中柳絮,心下便惴惴,阿母无子伴身,娻又岂能安心?”
话未说完,便见堂上阿母果然脸色黯了黯,几不可察叹口气,执砒低头吃起箪中饭食。
看来她一直在为无子遗憾,我又笑着安抚接着道:“前几日夜里,有司子神入梦来寻,念我极将为妇,传授一套育子心经。”
阿母闻言先是半疑半惑,“娻此言可是当真?”
重重一点头,“当真!娻自醒后便将梦中神祇所言一一记录,只是天神有过交待,此事需保密方才,否则心经无效。”此种说法虽然老套,却是解释的最合理的,阿母定想不到我敢诓她以神的。
阿母惊喜交加,有点热泪盈眶,“既是如此,娻定能为阿母生个聪慧外孙,至时娻定要带他归鲁来探阿母。”
犹豫一下,我方将自己真实意图说了出来。
阿母闻言先是一愣,尔后似有些踯躅,“可是,阿母早己年迈。”
“阿母正年盛呢,只要阿母每日里照神祗所示,必有天神辟佑,定能有身。不过有身之后,阿母还需再辛苦一番,否则产子时怕有难产。”
阿母脸似微微红了,脸上却隐有喜意,只要阿母高兴,我便觉得这些时日所作所为算是值得。
“此是娻初次与阿母谈起私密之事,娻初来秽事,也不见惊慌,似早己知晓。说来奇怪,娻与其她姊妹完全不同,女儿之事,似生来知之,如此早慧,徵屡次与阿母道君主极为早慧,本以为定是富泽之人,没想到到最后……”
“阿母!”无奈叹口气,她至今还对陈磊毁婚一事耿耿于怀,“那些旧事毋要再提,提及,阿母也只会伤怀。况且娻将嫁夫君虽非王室子弟,但衣食无忧必能做到,又有何可忧,于娻来说,一箪饭一豆肉便足矣!”
阿母放下手中勺比,爱怜看我,好似我有多么不幸,“可娻,阿母夜里常常梦见娻唤阿母救汝,娻当真……”
“阿母!娻自晓事一来,所说之事可有食言?”
阿母歪头想想,缓缓摇头。
“娻既从未食言,此次定也一样。”
阿母还是不放心,“话虽如此,可此乃娻子终身大事,那些锁事岂可比之?”
“阿母,或许娻之言有些荒谬,但……此事于娻来说与阿母口中锁事无异。”
“娻,正是如此,阿母方不放心娻独往宋。娻虽为女子,却坚强刚毅如男子,小时同玑玩耍,两人同时摔进囿园荷池,玑哭了整整一日方才止歇,娻却不哭不闹,不过换身衣裳,擦干长发,又去藏室翻看简册,彼时阿母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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