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悠闲生活》第54章



迷糊中,感觉林修然抱着我的手忽地紧了紧,耳畔一声无奈一叹,眼角一阵湿热,流出的湿湿地东西被人舔走。
“傻瓜!”对方极轻的道了这么一句,身子微暖,尔后一阵颠簸中,我己失去意识,沉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玉烟罗帐,青铜铭文。
这个地方什么都有,什么都极为精致,却独独少了一样东西,窗户。
青铜制小宫人跪举宫灯,是这屋中唯一的光亮,不远处有流水声,极细的声音。
从榻上起身,四处打量,这个地方,可以肯定是片暗室。
屋子很大也很宽敞,哗啦,我拉开柜门,里面塞地全是红的蓝的衣裳,尺寸也刚刚好,一转身,一道帐幔格开的地方,撩开,竟是个大大的浴室,水从顶端由一根青青的竹筒引导流泻下来。
一切都十分合乎我的喜好,看得出来林修然在我身上确实花了许多精力,否则不至于如此细致,如果不是长期观察研究,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在惊讶的同时,我更坚定了要从这里走出的心思!这种人,太可怕了!从一开始我便知,在他的世界里,爱太过炙烈,得不到便要毁灭,这种爱我承不了,一直以来避之如洪蛇猛兽,没想到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如今似乎又在重演。
石门被人打开,这种机关,我不知道林修然是从何学来的。
“阿妍,你醒了!”
林修然端着一张小案几进来,优美的唇角微微笑着,那语气自然的好似我本来就应该在这儿等着他的。
眸也不抬一下,扶着柜门,我随意拔拔里面挂着的衣裳,淡声问道,“怎么?这次又打算囚我多久?你这新郎将春宵这么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觉可惜吗?”,己生不出讥讽,只是单纯地问着,被囚么?经历得太多了,我己经习以为常了。
林修然将东西放在榻旁,又张罗着铺上席子,不在意一笑,“自然有人帮我洞房,别人的事情阿妍还是少管,阿妍只要关心我便好了!”
愣住,我怎么也没想到林修然竟变态到这种程度,“你,竟然宁愿戴绿帽子!鱼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林修然抬头看我,玩味一笑,“那又怎样?在我心里除了你,别人尚无资格做我妻子!更何况……”
说至这里,林修然忽地收起笑来,手中筷子忽地发出啪的一声,断裂开来,“老头子们选的人,我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实在无语。
看他半晌,终是缓缓移步坐下。既然他愿意伺候便让他伺候去,我总有法子出去,现在要做的,不过饥时吃来困时睡。
边拾起筷子,边吃了起来,淡淡道,“既然不想娶,当初又何必答应婚事,结果还需弄出更多的程序来,到最后暴露了,还得收拾残局,你认为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不这样麻痹他们,我怎么可能夺权!”
又一阵无语,争惯了的人,到了哪还一样会争!
见我不答,林修然忽地歪头一脸天真,这个样子,任谁也会将他看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男孩。
而不是那个在拉斯维加斯充满血腥争权斗争中,唯一活下的心狠手辣的地下王者!
“阿妍不屑?”
“不!”吃一口上好莼菜,味道不错是按我吃惯的法子炒的,“不是不屑,而是不明白,你不是想回现代吗?”
“夺权与回现代不冲突,再者男人只有成为强者才能得到想要的,比方说现在!”
淡淡看他一眼,我继续吃,当没听见。
这孩子,真的穷地只剩钱和满脑子的抢夺劫掠了,每次对上他,我只能兴叹,我们性子太相近了!但有一点不同,他采用的都是男人的手段,而我自然是女人的。
心思
“公子!小君不见了!“
当稚闯进宾馆的时候,恨不得公子身边那个黄色身影再死一次,因为她,公子连小君是何时不见的都没注意。
果然,跟在小君身边久了,她也变得十分不厚道了,身为寺人怎可有此想法?怎么说,对方也是公子的妻。当然,稚不知道现下境况能否称之为‘前妻’,毕竟官府之中存有备录,死而复生还能不能称妻,那是官府之事,但在她的认知里,谁让小君难过了,就算是公子,她也照旧不喜!
在两人看不见的角落里,稚十分‘恭敬’的翻个白眼。
此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子什么的,最讨厌了!还是小君好,小君自成周归来,她这寺人的生活水平那是眼见着有个质的飞跃,而且,小君真真了得竟然能找着法子让夫人有身……这可是资历最深的医师都没办法做到的事,小君竟做到了!在稚的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是小君做不到的!
再瞪一眼那紧紧偎在公子怀中的女人,稚越发的厌恶她了!哼!凭小君的能力,她还不够塞牙,识相的最好快些躲起来,否则指不定同国君的媵者一样悲惨!
闻言,本握着娥的手一顿,子郜心中紧了又紧。
“夫君!痛!”
子郜听到惊呼,下意识松手去检查被自己伤着的柔荑,但脑中却不自觉得跳出另一双手来,纤细却也奇怪的灵巧,时常见着她坐在窗边,伴着淡烟般的雨幕或就着细细碎阳飞针走线的样子……极静,却也极端的让人觉着舒服自在。
手指被子郜捏得根根发痛,却不及心底,娥心中委屈,子郜这是喜欢上那女子呢。
远远地被陈磊带着看过一眼,不大清楚,但那沉静的眼眸却总时不时跳出来,她虽不及自己美貌,但就算静静立在那里,身后那些怒放得正喧闹的杏花霎时黯然失色。
那时陈磊道,“毋需汝做何,只需回至汝夫君身边即可!”初时,她并不知为何自己会有夫君,明明她是乡人从滨边捡来的孤女。
最后见着子郜,往事忽地一幕幕从脑海跳出,她终于想起一切,眼前这个玄服赤韨,黑发高冠眼若朗星的男子,是她的夫君啊!她忘记了三年的夫君!
有许多话想说,许多事想问,问他为何箭矢朝着她,但见着子郜,那些话全吞了下去。
她以往诙谐开朗的夫君成了如今冰冷情绪内敛的模样,一股陌生霎时盈满心涧,浅浅地淡淡地。
娥的这番心理变化,子郜并未注意。
初次,见着死而复生的娥,心中的震撼和惊喜,让他忘了跟在身后的妻子。何时不见的,他亦未知,似乎从未想到过有一天她会忽然不见,好似每次只要一回头,她都站在不远处,微微笑看着他,随时都等着他的样子。
她十分安静,不吵不闹跟在身后,就算有事也很少找他帮忙处理,只淡淡地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一切,就算母亲为难也不见她有半分懊恼,仍旧是温言温色笑着应付,也只有碰到裌或黑皋的事情的时候,她才会有一点情绪变动。
他脑中或多或少能感觉到黑皋的想法,好似每次黑皋进了她的居室,一切都己准备的十分妥当,只需伸手来取便好。
而黑皋心中那些面对娻时的那种甜蜜,不知为何,让他十分地厌恶,连带地,他厌恶起自己妻子娻来,他这种杀妻杀子之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而黑皋并不这样认为,他将娥之事,将所有的苦难,不好的记忆留给了他,父亲亦是如此,情绪低落了,他难免生出怨念来……为何辛苦处理国务的是他,何以经历恶梦的是他,而黑皋却可以睡得香甜,娇妻在侧过得开心!
但有时,他更恨的是,为何视线总会不经意的扫向那人,脑中塞满的全是她的身影,就连处理国务时也不自觉的想着她此时做何,案几之上摆着的胶墨何时凝固尚不知。
日子于她似总有过不完的甜美,各种他不能理解的东西和想法,她的作息他暗恨自己能记得如此清楚。
晨起着衣坐在梳妆台前静静梳发,她的头发幽幽流泻如乌云般,总想着摸上一摸。之后请安见礼淡淡应付母亲及媵者妾室的为难,这些事情她似处理过千百遍般,总有各种法子轻轻一拨,便让人语塞。
打理库房,各种媵器金贝收拾的妥当甚至还有专门的简册对帐,也不知这些是谁教的。
再然后准备膳食,各种精巧的食物,她不过闲闲道几句,稚便能很快做出来。
闲时翻书种草,明明是些随处可见的杂草,在她手里似什么宝贝一般……
还有很多很多,而忽然间,她不见了。子郜有说不出的心慌,甚至忘了此时自己怀中正伏着打定主意意欲补偿之人。
而……脑中忽然说不出的疼痛。
痛得,满头大汗。
“子郜,子郜!”
娥忽见子郜神色不对,慌了起来焦急唤着,半扶着想要让他坐于席上,一个踉跄,两人跌至一处。
娥挣扎着起来,想要去扶子郜,却忽地被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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