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第162章


落清尘眸清转:“的确……想不到思思。”
“思思?”清铃不由扬了扬眉,好亲昵的称谓。
落清尘敛目轻皱下英墨的眉,想起那日慕容思思在他酒里下谜,又假扮清铃的事。小时候那个娇弱爱哭的女孩已经长大了,长大到认不得她了,或许,他从未真正认得过她。
“在想什么?”
落清尘回神,见这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一双熟悉的月牙目半眯着波光潋滟的危险:“你可别告诉我,在想你的思思表妹?”
落清尘怔了下,他的确在想,不过……清铃见他这副不打自招的表情,胸口泛出一阵难忍的酸意,还好,她今天跑过来看看,不然他的魂是不是被那个狠毒的女人给勾跑了,哪天被她连骨头吃了恐怕都还不知!
“以后,不许你见她。”
落清尘一声轻笑,看着她,嗓音微冷:“姑娘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本以为她会告诉他清铃的消息,想不到却被戏弄了,慕容思思他自是不会再想见,但是,她管的未免太多。
清铃缓缓抬头,目光中涌动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失落,却倔强着微冷落雪的语调:“你不许见。”
对视中,落清尘心尖一颤,心下不知为何也不好受了起来,看着她,开始又开始出怔起来。
清铃见他不应,转身,那倩白丽影有些落寞,身后携着一室似的阴暗即将离开,语气也无精打采的黯然神伤:“我改日再来。”
随着她缓步的离开,每一步,落清尘心里都十分不好受,他看着她,深深的困惑了。最终几步上前,他忍不住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微紧着。
清铃心中一惊,转身看着他,内心细细涓流着慌张,莫名,欣喜……
“我送送你。”好似沉淀了诸多复杂心绪,落清尘最后轻道。
*
白日,阳光舒倦地照在落家庄的一处园子里,在花叶的草上跳跃着调皮的光泽。
院子里,一个扎着两个麻辫的娇俏清秀的女子,扑扇着明亮大眼,嘴角挂着一抹纯真笑意,正是怜香,也是新颜。
她手中拧巴着一件件衣服,原本一个院子里的丫鬟是定不会让她洗衣做饭的,就是扫落叶也要好好地照看这祖宗。可是新颜还是吃饱了没事干,帮助姐妹们洗洗衣服,却把一件件衣服洗成了扮不开的麻花。
“新颜,我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此时蹲坐在她一旁小大人似的赵构正皱着眉头,他的五官有点继承他父皇赵诘,眉目清晰地俊雅,只是他眉宇气质很是沉稳,目光聪慧明亮。
新颜起身将卷了袖子的手在背后擦了擦,弯着唇,拍着小赵构的头道:“嗯,再等等吧,也不知残那妖孽脑袋是不是还在抽风,一会要让你做皇帝,一会又要杀你的,反复无常地和那唱戏的演变脸似的,也不知你还是个牙没长齐的小鬼头,我告他虐童都不过分。”新颜的大眼还是笑意盈盈,仿若这世上一切阴暗的角落,都不能照进她明媚的大眼中。
赵构抬头看着她,以前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子,是个单纯的白痴。可是,他错了,她比他的娘亲要聪明很多很多,只不过她的表达方式的奇怪了点。
赵构点了点头,是新颜事先让他吃下毒药才装死瞒过残的,又是她把他沙漠中背出来的,这份恩情,他小大人似地在内心衡量,恐怕一生,都还不清了。
“可是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好吗?”抿了珉唇:“这里或许不安全。”也许是在皇宫被人暗杀下毒贯了,他日日过着那种担心受怕的生活,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会不自觉地不安起来。
“安啦,安啦。”新颜笑了笑,眉眼弯弯,抬头看向院外的天空,蔚蓝的天空下,云朵多端的变幻着,一阵风吹过墙头的梨花,似幻清濛。
“很快,就有人接我们离开了。”
赵构不解地看着她。
此时,一个脚步声从他们身后走来,赵构察觉扭身,慧黠的黑眸亮了亮,微微张口,好美的女子。
那女子一袭白衣,若梨花中走来的仙子,唇边勾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手里握着一根通银的棍子,上面结着串好看的红色碎铃石,在风中叮叮当当地响着……
“新颜。”她在他们不远处站定,唤道。
新颜转身,许多记忆,通过残的易昇,她已经恢复,看着这个女子,把她分裂出来的女子。她的眸子还是那么明媚地笑着,松开赵构的手,朝她步步走去,只是那步伐,越走越快。
清铃被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拥紧的程度,好似她们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很久了,清铃感觉灵魂里一直空缺的那块,这刻,填补上了。
“姐姐……”她带着喜悦和轻颤地唤着,嗓音哽咽。
清铃瞬间喉咙涩了涩,月牙目腥红,伸出的手,轻抚着她的背,拍道:“都记得了罢……”
、第151章 千年愿,媚药咽
“什么……舒月要成亲了?和谁?是谁?!”赵诘从龙榻上腾地坐起,俊目涛海般地翻涌。
身后的美人素手扶着他光洁的胸膛:“皇上,何事如此动怒?”
赵诘一把推开她,几步跨走过去,就揪起那送请帖的太监。
“皇,皇上……奴才也不知道,这是舒公子让太傅大人带过来请帖,皇上自个看吧。”小太监吓软了腿,见素来文雅的皇上此时就如要吃人的狼,脸上抹了好几层锅灰似的。
赵诘看着那红色的请帖,俊目狠狠地震了震……
“他,怎么会……”
苏府,太傅苏芮的女儿苏芙蓉坐在铜镜前,一袭鹅黄的曳地绢花褶裙,青丝瀑地的绝美。那张精致的鹅蛋脸上透着健康好看的粉红色,眉秀弯弯,水眸温婉含情,娇巧的鼻,红润的唇不点胭脂凝脂地微微向上翘,带着一抹赏心悦目的笑意,有沉鱼落雁之姿。
看着铜镜前的喜帖,她眸中笑意深了深,素手拿起那请帖,一只手拖着,另一只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擦,目光珍视地有种如梦似幻的小心翼翼。
她身后的丫鬟静儿,歪着头捂嘴取笑,“小姐,想不到王家的那四公子没死就罢了,还记得与小姐的婚事,这会来提亲,嘻嘻,正好遂了小姐这些年的心意。”
苏芙蓉透过铜镜看着静儿,温婉地弯了弯唇:“是啊……”带着无数说不尽的思绪。
其实她知道他一直没有死,那年她去皇宫看姑姑茹妃娘娘,偶见他在御花园抚琴,漫天的彩蝶飞舞在他周身,不知是为他的琴声,还是为他起舞,绝美的风华。
她再次震惊了。十四岁那年,在王家初见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她就被他眼中淡远而飘渺的神情与惊世的相貌所折腰倾倒。只是皇宫那次爹爹告诉她,他是皇上的男宠争不得,所以她按下心中的悸动,没有与他相认。可是,几天前他来到苏府,她听到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地就跑过来了,跑过来了,红着脸见到他,却什么话都想不起来了,他还是那么的让她自惭形秽地不知该同他说什么,让她不知该怎么让他记得,她是苏芙蓉。
爹爹笑着说,“芙蓉,舒月带着信物是来提亲的,王家与苏家许早定下的婚事,他来履行了。”
“他来履了……”她震撼着这四个字,只是微张着口,不可思议地转向他,而他的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正印有她的摸样,心,擂鼓般地轰响。
苏芙蓉用梳子梳着自己长而黑秀的发,后来她知道,他来提亲是有原因的,她做他的妻也是有期限的……可是,她弯着唇笑得淑婉,那又如何,能够拥有那样天下无双的男子,哪怕一刻,她苏芙蓉,此生,也够了。
“静儿,把我与姑爷的嫁衣拿过来,我要赶在大婚之前绣完。”
“嘻嘻,小姐,我这就去。”
*
童贯不知,经过天地极寒的夜央是不怕寒的。
当年墨灵系一族被陷害遭灭,八岁的她,被长老们锁在在寒冰湖里,冰层将她凝冻住,那时候她冻的没有知觉,冻得全身麻木,可是奇怪的是她一直有意识。
后来,她娘亲夜华带着墨灵系仅存的刀魂杀过来,用了自己几乎大半的内力,将整片冰湖震碎破冰而救出了她,可是也是因为那次,夜华受了重伤才败给那些长老,夜央和她娘自此被囚禁在水泻的地狱般的暗牢中,受到其它族人的诸多轻视与侮辱。
后来小夜央问她娘:“娘,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邪物,没有人能够从束谷冰湖中活下来,可是我却活下来?”
她娘个性极为强大,一身是伤,贬为巫奴,再困难的环境都能笑得无赖地没心没肺:“哈哈,当然是你雪人爹爹的血统好啊,我听你爹说他以前好似住在什么雪山,小的时候也是被他师傅误当做雪球捡回来养的,耐寒糙冰。”
“……”
夜央靠在冰墙,只要想起她的娘,低头一阵轻笑,忍不住地逸出喉间。那墨衣结了冰霜,在白色的冰中倒映着一抹醒目的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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