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第170章


清铃拉下她还在研究的手:“天下第一易容师容倾整的,还不错。”
“是他?”
“你认识?”
夜央面色古怪地点了点头,虽然和那娘气的家伙没说过几句话,但算起来也同门过。他二人曾都是鬼医逍遥子门下弟子,只是他俩是学的最偏门的两名徒弟,夜央偏在解剖人体,容倾偏在易容术。
对他没什么印象,夜央想一下也便擦过去,不解道:“你以前长那么好,还找他整什么容?”
“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清铃有意转开话题,手拍了两下,接而那身后的侍婢在她身前一字排开,掀开那红色的布盖……大红的喜帕,嫁衣,红鞋,凤冠,珠玉,胭脂……
夜央面皮一抽,团扇指着,眼神纠结看着清铃:“别说……你又要成亲了?”
清铃不客气地敲了她一个木鱼:“呵呵,看来这酒把你喝笨了,我成亲干嘛把东西搬你房里,是你呀。”
“我?”夜央指了指自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般,扑哧一笑:“哈哈哈……”那笑洒脱张扬,仿若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
侍婢窃窃私语,不知她笑什么。星辰也奇怪地看着他的亲亲干娘。
直到,她不笑了,团扇扬起,坠落,狠劈了那一旁端着嫁衣侍婢的托盘,分了粉末,那侍婢瞪大眼睛目光呆滞,保持着那个端几的动作,原地双手双腿不断发抖。
她含笑了句:“此生,不嫁。”
错愕了一室。
*
一辆行驶在山道的马车内,夜央听完清铃的抢亲计划,深深地扼腕了。
清铃的计划是这样的,她在桃花崖先把婚礼事宜准备好,也事先找人在大婚今日去把舒月给绑回来,然后弄醒夜央,下谜也好催眠也好赶鸭子上架生米煮成熟饭都好,她都要把这两个别扭的明明都对彼此有意的人,把婚事给办了。
清铃虽不完全知道舒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想他成婚九层九是局……不过心中一声冷嗤,他以前把夜央弄瞎一次就算了,如今还想再伤害她!她可是有警告过他的,下次,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夜央团扇敲着背骨,忧愁地看着她那双算计的眸光:“哎,今日我们只去喝喜酒祝福他新婚,你可别闹什么事。”
清铃素手撑着下巴,懒得抬了抬眼皮望她:“今日明明是你的大婚日,你可知道我多开心,如今你就这么让他同别的女人成亲?”
“他爱成不成。”
“呵,那你拉着我去凑什么热闹?”
夜央唇畔笑得邪气:“你认为舒月成亲,谁一定会到?”
清铃目光轻垂,抬目一闪,夜央的眸共鸣地亮了亮。“没错,赵诘那厮。”
清铃心思百转千回了下,将一张人物关系图在她心里迅速地画出,复而月牙目深了深:“舒月他……莫不是在钓鱼。”
“一条大鱼。”抿了抿唇线,夜央纠正着:“不,应是两条大鱼。”
清铃不由身正了正,点了点头。且不说赵诘被她母后不知用了什么妖法控制住,对她言听计从不提,现下整个宫门四处防守严密,就是一只苍蝇飞到赵诘身旁,孟皇后都能知晓。而苏太傅,旧党的四大重员之一……一个很能做在其间大做文章的关键人物,只是,苏太傅难道不会知道舒月同赵诘之前的关系?舒月又是怎么说服他的……她突然很感兴趣起来。
夜央伤过后的是以往平静的清醒冷世,也猜出了这场婚礼真假的程度。但她对他,在心底这次真的准备逐渐放下了,眸光不由朝着窗外眺望……
他们走的太长了,她并不后悔爱过他,但是走到这里就可以了。苍蝇什么的是永远拍不完的,如果他没有真正把她在心里,又怎会顾忌她的感受,如果他还没有意识到她的残酷,又怎会知道如何拒绝那脑门写着赵诘,夏玉,苏芙蓉的苍蝇们。
心落静后,她转身,余光已经纠结在那抹冰蓝的影上很久了。这人一直垂头在那安静地编着蚂蚱,小星辰抱着他的腰身睡在他怀中,一脸安然。
夜央忍不住问:“清铃,这人到底是谁?”
“……”清铃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好似刚看见某人似的,目光微愕:“蓝青?你怎么在这?”
他抬头笑的美然:“一直在这。”
*
月园,触目的红,满满地跳跃人眼。门口不时停着三五马车,下来的都是全京城有声望的人物,抬着贺礼,跟着小厮,排场很大。小小的宅院都似乎要挤满了似得,管家不得在外禁客,引来一些纷争骚动。
舒月,因为赵诘的关系,也曾令人神秘地名动天下过。王的男人如今要成亲了,一些是因为苏太傅关系来道贺的,一些是来瞧新鲜的,还有一些目的不明……但是,令一些有心人发现的是,就那么一个让人茶余饭后当笑柄的男宠,竟然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上到朝野,下到商贾……这其中还有乔装打扮混入其中的身份不得了的几个人物,都一一来了。
被接到喜房中紧张的不得了的苏芙蓉听着外面的动静,还有不时身边的丫头静儿来报,真是越来越紧张了。爹爹不是好铺张喜排场的,怎么请了如此多人……不过想想,心里又忍不住地甜蜜,这样,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的夫人了。
在她所在西厢不远的东厢,窗边,舒月一抹红装惭了月光,隐匿在云端。
他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如画淡远的墨眉,修裁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怎么看,怎么恰好。飘渺如云似雾丽眸,难以窥探他的心思,只是不小心瞧上一眼,很容易会被那里面迷人心却不解的东西所吸引,伫足地忍不住再多停看一会,在他眼中留恋痴迷着自己无意识的时间飞逝。高秀的鼻,唇薄厚恰宜,润泽红嫣,脸部的轮廓仿若造物者操刀精心修裁一般,倾世的绝丽。脱去白袍,红衣合身地贴着他的身段,那一身束腰玉骨的风流,兰亭玉立,从内丝丝缕缕地透着遗世独立的冷香而出。墨发又如最好的点装映衬,红墨洗目的倾城倾国。
就这样一个人……夏玉和柳香,无论多久,总觉得看不够似的,真想把这么美的公子藏起来,不让外面那些俗人瞧见。
黑夜中,一双鹰眸含笑的睿利:“你可知,你在冒险?”
舒月的眸此时才动了动,微微侧身朝着柳香同夏玉的方向,淡着:“你们先退下。”
夏玉和柳香都惊愕而警觉地看着那不知何时来,坐在床榻上,一脚踩勾着公子床的危险男人,有些不愿意退下。
只是在公子放心的目光中,二人对视一眼,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柳香别有心意地提了句:“公子,眼看快要到拜堂的时辰了,今日来了许多京城不得了的人物,咱们不能怠慢人家。”
那黑暗中的目光,笑意深了深,仿若看透柳香一般,盯着她。柳香一下感觉如老鹰下卑微可怜的小虫子,不由打了个冷颤。
二人退下,风吹着外面的花树,沙沙做响。
舒月的声音在风中沙沙如乐道:“完颜,做比交易如何?”
“哈哈……你有什么值得我交易的!”
半刻沉默,从容的语调响起:“半壁江山。”
------题外话------
快要大对决了……还有明天,央姐要来残酷舒月了,表揍我……
、第158章 翻墙掳,月下别
月园的另一间小轩独院内,外面的几个小厮焦急劝道:“谣琴师傅,你就快出来吧!怎么说您也是公子的长辈,这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待会拜堂还得由你出面和太傅共同把持才像话。”
房内,一声茶杯砸着门扉的声音,哐当作响。
“全部给我滚!”好脾气的谣琴发飙了,而且那语气堪比玉雪山百年不化的积雪,让人摄骨透心的寒。
管家和几个小厮对望,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房内,谣琴握着夜华没有温度冰冷的手,眉头纠结着:“夜华,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让舒月就这么娶了苏家的女儿,央儿那苦命的孩子一定会伤心透的……”只要一想到夜央与舒月要重复他与夜华同样的悲剧,谣琴就不淡定了。
猛地站起,他捏紧拳头,银发魅扬!
苏芙蓉眼看着时辰要拜堂,心里雀跃又紧张不已,突然听见一声推门声,以为良辰已到,不由端正坐好。
只是来人脚步很轻,很轻,轻的像雪花飘一般,苏芙蓉觉得有些不对劲,奇怪地撩起红盖一角,还没撩完,一根粗大的柴棒就朝着她脖颈砸了过来。
“呃……”了一声,她销魂地崩咚跌晕在床榻。
谣琴抖颤着从厨房找来的木材,雕刻出的冰美容颜上呆愣着,看着卧倒的苏芙蓉……罪恶感很重,让他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就当他筹足之际,喜婆尖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快点,快点,别耽误良辰!”
“良辰……”谣琴猛然惊醒,扔了棒子就准备先把苏芙蓉给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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