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贤夫贵》第46章


也许是拒绝惯了,也许是烦了,褚良也弄不清自己的情绪,他还是一如既往严厉的拒绝了夏草,虽然看着夏草又一次伤心的样子他也有些不忍,可他虽然跟着褚云峰出来了,但是难保有一天皇帝不会想起他,他没有一天敢松懈。
“喂喂,爷们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还不乖乖交了银子,想让爷们动手吗?”为首的泼皮依然在叫嚣。
褚云峰怒上心头,“刚刚夫人摔倒了,夏草也受伤了,你知道该如何做,别出人命就行。”
褚良眉头深深的皱起,上前眼也不眨的就卸了面前那些泼皮的胳膊腿,不消一刻钟的功夫,哀嚎声遍响起了一片。
褚云峰犹有些不解气,还想说什么,就见山枣一脸惊慌的撩开了帘子,满手都是血,“快快,找大夫,夏草她的血止不住!”
褚良大惊,他刚刚第一时间就是安抚受惊的马,还不曾来得及看夏草的情况,此刻忙飞奔回来,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当下就探了半个身子进了马车。
夏草一脸的麻木和茫然,脸上泊泊的流着血,山枣心疼的搂着夏草,哭的不能自已。
“回丰县。”褚云峰很快下了命令,褚良强压住心里的滔天的怒气,迅速调转马头,回到了丰县。
回了丰县,找了个医馆,那大夫一看夏草的伤口就叹气,捣了些草药给夏草包扎了伤口,又给受惊了山枣开了几副安胎药,才摸着下巴说。
“夫人身子康健,只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大碍。那位姑娘嘛……”
山枣正期盼的听着,褚云峰眼里只有山枣,夏草如何他不在乎,可是夏草是为了山枣受伤的,他也真心希望夏草不会出什么事。
褚良更是脸色苍白,忙问,“她怎么样?”
大夫点点头,“人没事,就是伤口麻烦了点,只怕日后不好说婆家。”
虽说大家都明白,夏草额头上那么长的伤口肯定会破相,但是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山枣最内疚,抱着褚云峰哭的不行,“怎么办?要不是我,夏草也不会这样了!”
原本她想把夏草说给褚良,这下子也没戏了。女子的容貌是很重要的,可以长的丑,但是一定不能因为外力而破相,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说婆家都很难。
“夫人莫要担心,为主子做事,别说破相,就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舍得。这下更好,就请二爷、夫人念在奴婢一心为主的份上,允了奴婢寄名在菩萨面前,让奴婢一直伺候您们吧。”
夏草脸色苍白,头上缠着一圈白布,身子抖了入筛栗,还是努力挺直了背,跪在褚云峰和山枣面前,认真的说。
43第四十三章
“胡说什么呢!”山枣心痛的说。
夏草低垂着头;沉默良久才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决然的笑容;“夫人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二爷、夫人;咱们若是现在启程的话,还能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个镇子。”
说着;她率先走了出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褚良一眼。
褚良眼里痛缩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褚云峰看在眼里;无奈的摇摇头;还是尽早回去吧。
套了马车,山枣坐在车里,看着强自平静的夏草,心里说不出的内疚。
好不容易到了白云镇,正准备找个馆子吃点饭再回村,凳子还没坐热,县令大人就来了。
“褚二爷!褚夫人!”县令一踏进饭馆就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褚云峰忙起身回礼,“侯大人!”
侯县令躬身做个礼,“褚二爷和夫人才从京城回来吧,这一路真是辛苦了,不知侯某有没有荣幸可以给公子夫人接风洗尘啊。”
“侯大人好客气,说起来咱俩还是异性兄弟呢!”褚云峰呵呵笑着。
侯县令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二爷是平宁侯胞弟,侯某哪有那个福分可以做二爷的兄弟。不知侯爷可好?”
褚云峰点点头,“大哥他好的很,劳大人费心了。”
侯县令忙笑,“不敢不敢,二爷和夫人一路辛苦,侯某略备了些薄酒,还请赏脸啊。”
在侯县令非常热情的邀请中,褚云峰一行四人只好到了县衙后面侯县令的府邸。
侯县令的府邸在白云镇算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见过了皇宫和侯府,数一数二就不值一提了。
侯县令的接风宴开了两桌,外院由他陪着褚云峰和褚良,内院是侯夫人陪着山枣和夏草。
侯县令混迹官场多年,深谙官场上那种暗流风气,褚云峰是平宁侯的胞弟,褚良又是当初护送圣旨的人,如今虽做了褚云峰的下人,但是由此也可以看出平宁侯对这个弟弟是多么的疼爱了。
“褚兄,要愚弟看,你就住在镇上吧,房子什么都好解决,白云村在深山里,平日难免多有不便,你住在镇上,愚弟也可尽点绵薄之力,照顾一二。”
酒过三巡,侯县令自觉和褚云峰已经亲近许多,又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在褚云峰看来,这实在是好笑至极。当初褚云峰得了圣旨之前,侯县令巴巴的赶过来非要当他的大哥,如今他从京城回来了,这大哥又变成愚弟了。
“我本就是乡野村夫,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多谢大人关心,我还是想回去。”
真让他照顾了那还得了,回头还不得拿这事大做文章。
侯县令又劝了好些,褚云峰不动声色全挡了回去,侯县令只好作罢。
这路走不通,自然有其他路。侯县令眼珠一转,心思又活络起来。他很想搭上平宁侯这棵大树上,他真的不愿意再待在小城镇当个县令了,前些日子平宁侯纳妾虽然是个传闻,可是他也派了夫人前去送礼,果真是宰相门前三品官啊,他夫人可连门都没进就被人挡回去了。
“上次见着褚大人还是在褚兄接到圣旨的时候,褚大人英雄豪杰,身边没个人照顾可怎么行,下官有个妹子,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生的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年十七,家母心疼,不舍得许人。下官怎么瞧着,都觉得下官小妹和褚大人是天生一对啊。”
褚云峰可以慢慢笼络,这个褚良可是平宁侯的左右手,反正不管如何,他今日使出浑身解数,就算笼络不了,也得给这两位留个好印象。
褚云峰摸摸鼻子笑了,这个侯县令还真有意思,对着他自称愚弟,对着褚良自称下官,褚良现在可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上,真不知该说这侯县令是太聪明呢还是太笨了?还拿自家的庶妹来做人情,让褚良自己解决吧,他只管看戏就好了。
褚良脸上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大人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奴才,怎配的上小姐。感谢大人的厚爱,我敬大人一杯!”
侯县令心里安恼,谁不知你是个奴才,可这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啊,要不是看你人模人样的,我那妹子还舍不得给你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侯县令却毫不推辞的和褚良劝起酒来。反正他不急,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宴席行至一半,侯县令拍拍手,从屏风后面款款走出三位绝色佳人,含羞带怯的向他们行礼。
褚云峰和褚良面色一滞,侯县令恍然未觉,仍在笑道,“这三位可都是妙人儿,身家清白,对乐器也极有造诣,平日乏了,听听小曲儿解解乏,岂不妙哉?”
……
这边厢,褚云峰和褚良面对的是热情无比的侯县令。
内院里,山枣也是如坐针毡。
侯夫人就是那日她和褚云峰去布庄买布时遇到的贵妇,此刻侯夫人正温柔贤淑的和她们说着话。
“这怀了身子的女人最是娇贵,夫人尝尝这清蒸鲈鱼,香滑细嫩,最是好吃。而且吃鱼对孩子也好,我当年怀我们家大哥儿的时候,可馋着能有一碗鱼吃呢。”
山枣笑笑,“好,我尝尝。”
她话音刚落,夏草已经夹了一筷子放进碗里,并用一双干净的筷子拨了一点到自己碗里,偏过头尝了尝才把鱼递给山枣。
“夫人可以用了。” 山枣偷偷瞟了一眼侯夫人,却没有看见预料中面色僵硬脸色铁青,侯夫人老神自在的微笑着,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夏草尝菜的举动。
山枣不由得联想起安阳公主。
“我较夫人年长些,就托次大,喊夫人一声妹妹吧。妹妹现在是双身子了,有些事可得提早准备了,褚二爷现在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妹妹可得及早寻个人为你分忧才是啊。”
侯夫人语重心长的和山枣说着,还看了夏草一眼。
山枣去京城之前可是什么人也没带,不用说,这丫头肯定是平宁侯准备的,说不定是平宁侯那位公主夫人准备的,替妯娌准备通房丫头,那位公主可真有心啊。
“家里活儿少,我一个人忙的来。”山枣不懂侯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以为侯夫人担心她怀孕了家务没人做,忙解释着。
夏草听的暗乐,自家夫人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不过了,看着眼前这鸡同鸭讲的对话,她心里都快笑翻了。
“妹妹真是率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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