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养成攻略》第61章


贺兰达继续提问:“那三个大汉与他有仇,他方才一心激怒你们,只求速死?”
那个手下已经快不会说话了……这都是怎么看出来的?而且是对方没有当面提问,甚至只问了自己。这就是江湖术士,也得见了本人才能算啊。这位贺兰大人比江湖术士还术士,这是江湖大术士?
贺兰达已经不去看他了。这里不是很明显了么。一个不怕死的家伙,也没有什么牵挂,为什么向着一群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肆无忌惮的闹事,这样的豪门,既然不在乎弄死三两个人。那么撞上来的人,也就是根本不怕死。既然不怕死,还有什么能威胁他呢?当然是害怕死的不好,甚至死都死不了。这样的情况,最可能的就是——
贺兰达回头向着南沧海一礼,余光看到宋家母女好奇的眼神,一触即收:
“伯爷,幸不辱命。那人多半被投了毒,或者可以从这里入手查访一下。”
南沧海重新打量了他一眼,脸上笑得开怀:“不错,你很好。”扭头吩咐手下:“还不快去做?”
贺兰达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对自己有点满意了。余光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位最高领导“太后”,便在认真地观察起南沧海来。上位者他其实也见过不少了,并不是每位,都有容人之量的。这位梁州伯倒是真的不错。或许,可以……
第77章 酱菜店铺的主人
宋锦绣也听到这这一番推理。忍不住开口赞道:“表哥,这人真神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南沧海含笑看她:“那我就提拔他。你挑好没有?给姑妈挑了么?宋大人呢?”这话说的,简直好像他和宋锦绣是一家人,宋家人成了外面的了。
南夫人因此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宋锦绣倒没听出不对来。她几乎每天能见到来议政的南沧海,听他建议也习惯了。点一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见门口走进一个人来。
这个人,宋锦绣竟然是认识的。原来是那天随着李太医给她诊脉的,那个桃花眼御医沈北阳。没想到宋锦绣临时起意出来游玩,竟然也能在这样偏僻的店铺里遇到。
宋锦绣平时不算多话。今天难得出门,心里兴奋。有点惊喜的招呼了一声:“你也来这儿了?”
沈御医见到宋锦绣她母女俩也是一惊。他面色数变,目光终于落在南沧海身上,二人对视了一眼。
沈御医他张开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愣愣的说了一个单音:“啊……”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他心中其实也很愉悦,只是这愉悦之情来得着实意外了点。呆了一下,才想起该上前行礼了。
南沧海见宋锦绣那般兴高采烈,神色微微一沉。
冒掌柜这时倒先上前去,一躬身,轻声叫道:“少爷。”
这家铺子的主人,竟然是他。
…………
贺兰达站在角落里,看着屋里每一个人的举动神情。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些什么,却又摇了摇头,带出些叹息之色来。
他走过几步,伸手一拉正准备向宋锦绣施礼的沈御医,侧着身子介绍到:“是这位大人带两位夫人出来散心。阿煦,你怎么愣住了,还不快向这位大人行礼?”
——沈煦,字北阳。与贺兰达两人交情默契,私下来不像一般人那样称呼彼此的字,而是互称小字。
贺兰达果然善于揣摩人心,一个照面就先看出沈御医对着那位疑似太后,神情有异。来不及多想,先打断了他再说。
贺兰达的声音清清爽爽,屋子里的人只觉得悦耳。看他侧着身子,面上含笑。却只有正对着他的沈御医才能看到,他眼中的严厉提醒之意。
沈御医在突然发现宋锦绣后的几分惊喜恍惚甚至对南沧海一股没来由的敌意,被这目光一盯,就好像兜头一捧冰凉水,顿时泄了气,清醒过来。
他垂了目光。上前向南沧海行礼道:“学生太医院沈煦,见过伯爷。”
…………
南沧海不太认识这是哪位,听是太医,大概知道了宋锦绣怎么认识的他。他扫了这人一眼,并不回话。
转身,向着宋锦绣笑道:“挑好了没有,我们回去?”方才门口的事情有点离奇,南沧海对此感觉并不好,宁愿停了下面的行程,先把宋锦绣送回宫中去。
宋锦绣也听懂了这“回去”的意思,顿时带出几分装可怜的神色来——这就回去了么?不想回去呀!
她东盼西顾,想找点事情继续留在外面。一眼看见正被贺兰达往角落里拉扯的沈御医,惊喜地叫:“我听见他叫你少爷了,这是你家店铺?带我们进去转一转,可好?”还扭过头去,故意不去看南沧海。
南沧海摇头失笑,心说酱菜店里面一堆酱菜缸子,有什么好看的,真难为她想出这么个借口拖延。又有点怜惜,锦绣这是……在院子里关得狠了。突然想起前日她说的某事,试探的问:“我们去惠远斋吃素菜怎么样?”
宋锦绣立刻回了头。点头如啄米。好呀好呀!就拽着自家老娘的袖摆晃啊晃,求她同意。去哪里都好,不回去就是大好!
南沧海轻叹,柔声道:“今天……不太方便。下次。下次出来,我们去惠远斋好不好?”
宋锦绣这才知道是在哄自己。怒了:“我就想看他们家铺子。”恶狠狠看向沈御医:“你家铺子能不能让我看?”
贺兰达的手一松。沈御医面色却有点复杂。遥遥恭敬一礼:“怎敢不从……夫人,这边请。”
…………
宋锦绣去参观酱菜缸了。南沧海扶着自家姑妈走在后面。眼睛不眨的盯着宋锦绣一举一动。心里有些担忧。
这担忧并不是毫无来由的。没过多久,外面轻风一样卷进个人来。行走轻巧,一脸警惕之色。南沧海顿时肃了面孔。就听得那人附耳道:
“伯爷,对面那家糖炒栗子的,方才着了火。幸亏弟兄们发现的及时。”
那家糖炒栗子就在这店铺的对面,如果着火,那真是很轻易就能烧过来。这两家店铺都位于胡同口,如果不是宋锦绣今天耍赖,方才出事了后立刻离开,只怕马车正好经过那里——这算的很巧啊!
南沧海嘴角冷笑一闪而过。心中想这个行事风格……在两个怀疑人选之间终于选定了一个。
既然是他,摧枯拉朽就是了。
南沧海甩出个牌子来:“令兵马司整兵,恭迎太后回宫。”
那人接过牌子,躬身退下,知道这是大张旗鼓派人接驾的意思了。
宋锦绣在不远处听到这话,并未回头。可是似乎一瞬间,那背影便从一个普通青年妇人,带上了某种不可侵犯的凛然贵气。
盔甲鲜亮的一支兵马,不久便赶到了。宋锦绣在一片低身行礼的人群中,昂首走上车驾。
天家所到之处,万民跪迎,口中祝颂,一个人,何德何能,才可安然享受这般荣华?
更可叹,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来说,这荣华,偏偏不是她最想得到的东西。
世间事,岂能尽如人意?
车行经过闹市酒楼。隐约听得谁人在唱歌:
年年越溪女,
相忆采芙蓉。
年年越溪女,
相忆采芙蓉……
第78章 在刑部这个地方
当天晚上,贺兰达家中的后院里,沈御医和贺兰达两个人对着壶酒,一边浅酌一边聊天。
“听说没有?”贺兰达说:“刘太监方才下了诏狱。”
沈御医一惊:“这么说下午的事情竟然是他做的?为什么,他一个太监图的是什么?”
贺兰达对此倒不意外,冷笑道:“他是不得不如此啊。坐以待毙或者奋起一搏,这两个,总得选择一个。”
沈御医“嘿”了一声,话音里有些讽刺:“真搞不清你们这些官场的人。‘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我这辈子,大约是没什么可能做良相了。老兄你可得努力啊。”
贺兰达知道他只不过是发牢骚。
前些日子沈御医收到鲁地的家信,说是新来了一位县太爷,做事风格十足的古风。有人打官司那县太爷就哭,卧床不起的哭,说这是上天惩罚我德行不足,所以管理的地方才会有“诉讼”这样的坏事。哭得手下一半官员都吓得辞职了。打官司的两家也不敢打了。沈家就是其中之一,原本是自家占理的事情,被这么一闹,反倒成了县太爷的功劳——两家官司一停,那一位就不哭了。真是多少年没吃过这样的暗亏!
沈御医此时回了神来,想到一点,狐疑地问道:“不对呀,你说……诏狱?怎么可能!”
贺兰达笑而不语,抬手给他倒满了酒。
诏狱是什么?诏是皇帝写的文书,诏狱就是皇帝亲自下令抓捕的犯人。一般都是重大政治犯,包括某些罪名“莫须有”,但“皇上认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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