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相公下》第116章


之心嘻嘻甜笑,“之心的娘子很美很美哦。”
罗缜美眸流转间,逗弄心起,挑唇嫣然,万端娇媚,“有多美?比我还要美吗?”
之心歪头望着眼前人,好生困惑,“你……”
“我怎样?我很美罢?比你家娘子要美是不是?”敢说一个“是”字,看我回头如何修理你!
“不是啦……可是,好怪哦……”之心眉间蹙出小小山峰,“姐姐,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
“她是我娘子。”范畴长臂扯住女人素腕,目视之心,“你来此做什么?”
哼!之心见他,当即俊脸板正,傲兮兮扬颈,“我是来找我……”忽而,眸儿暴睁,“她是你……娘子?!那那那……放开啦,放开啦!”
他冲过去时,罗缜已自范畴掌握中挣脱开。她此时才知这个身体的一大好处——属于藏珍的力道,大得出奇。若能将此移花接木,今后整治起自家相公便更得心应手了……
“你是……娘子吗?”之心将脸儿贴过来,好奇打量。
罗缜似笑非笑:“你说我是不是呢?”
之心赧颜,“之心不知道,风爷爷不在,不能告诉之心,你告诉之心啦。”
罗缜玩心起,眨眨眸,抛了个媚眼过去。“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你不觉得我比你家娘子更美吗?我随你回家好不好?”
之心皱眉,“你不是娘子哦。”
罗缜妙目一瞪,“怎见得我不是?”
之心吓得退了几个大步,黑净眸子豁豁惊惊,“之心要那个娘子啦,这个不好啦。”
不好?“臭呆子,我不是说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要喜欢吗!”
“……噫噫噫,你真的是娘子?”
“怎见得我是?”
“这些话,只有娘子和之心知道啊……可是可是,之心还是要那个娘子……”
“为什么?”
“……这个娘子,之心不能亲亲不能抱抱啊。”
第三十八章 小试君心3
哦?真有这样乖?“为什么不能亲亲不能抱抱?我准你亲准你抱……”她唇噙一抹嫣然,目含两汪魅惑,坏心地迈步凑前。
之心则一迳后退,不慎脚跟勾到地上长藤,跌坐地上。他一厢用手摸着摔痛的臀,一厢倒身后退,苦脸大叫:“不能亲不能亲啦,不是娘子,之心亲不下去啦!”
哈,呆子此时的模样,真该缂下来永久存着,不时拿来回味一番祭牙。“我准你亲还不亲?是娘子准你亲的哦。相公,乖乖地别动……”
之心摇头,摆手,身子一个劲往后退,“不行不行啦,你不要过来。亲了你,娘子会生气,之心也会生气。之心不能亲娘子以外的人啦。”
怎么办?这样的相公,她真想扑过去亲个过瘾呢……难不成,魂附在了狐狸精身上,这性子也变得狐媚起来了?不过,算这呆子识相,她的确不能让这副躯体和他亲近,尽管“她”也曾是自己亦不成。“相公,你真的不认为我现在的模样更美吗?”
“美啊美啊,但娘子最美,之心只能亲娘子……虽然你是娘子啦,但不能亲……呀呀,之心脑子里好乱,你不要过来,之心要想想清楚,才能见你!”急急惶惶,之心翻身滚爬起,跌踬跑进花木扶疏中。直至确定那个不是娘子的娘子已看不到自己,才气喘不已地蹲下身,对着树下一丛向他招摇的小花,苦了脸儿,撇了唇儿,“小紫姐姐,之心怎么办?”
原地,罗缜掩口娇笑:相公哦,她怎会有这样一个相公……
“你玩得很高兴?”范畴面沉如水,冷声问。
罗缜指挑自己的垂鬓秀发,悠然道:“我家相公见美色未迁意,我不该高兴吗?”
范畴明白,在良之心面前,自己已输了一大截。
珍儿前世伤尽心肠,所以之前必是下了执念,非专情人不要。于是,她遇着至情至性的良之心时,情生意动,许下芳心。
本想以一对儿女动之以情,但她与良之心今世亦育有稚儿,且嗷嗷待哺,恰是最能牵动亲娘心肠时,孰重孰轻,不言自明。
那么,他该怎么办?
“范畴,你滚出来,咱们那笔账也该彻底清算了!”
府门外有人叫嚣如斯,府内范颖螓首轻摇,“这人怎又来了?”
“谁?”罗缜念着那个呆子相公不知跑到何处去了,心不在焉问。
“黑狐严明叔叔。”
“黑狐?”罗缜黛眉浅拢,“就是那只曾让你父亲误会你娘红杏出墙的黑狐?”
“就是他。”外面骂声未绝,惊天动地。范颖掩耳长喟,“这位黑狐叔叔,自那次以后和爹便积了怨气,后来又因几次事,积怨更深,与我爹见了即打,不见亦赶上门来打。这次,可能是听到了爹回山的消息,又挑衅来了。”
“听起来很有趣,去看看如何?” 说着话,罗缜已出了室门,兴冲冲向府门步去。
这个果然不是娘。娘何时会如此好事?范颖无奈忖着,随后紧追。
第三十八章 小试君心4
实则,罗缜亦不好事, 她出门,是欲趁乱去察看相公的行踪。但府门才开,便迎上一片飞沙走石,若非范颖及时拉住,早已将她裹卷进去。
“你出来做什么?回去!”一白一黑两道旋影交汇成的风际中央,范畴回眸一声大叱。
罗缜一怔,听见一声轻浮笑侃:“咦,你老婆回来了?藏珍,故人相见,不过来打声招呼吗?”
“姓严的,你这双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
“姓范的,老婆看得那样紧不还是丢了?”
“找死!”
“找死的是你!”
范颖携她掠出丈外。那边,又有一片山石灰飞烟灭。“再这样下去,这山非给他们毁了不可。你站在此处莫动,我去劝开他们!”
莫动?怎可能。范颖飞身劝架,罗缜则回身便走:眼看天色已晚,相公身边没有风神相护,将要宿在哪里?
“姓范的,你老婆好不知礼,好歹也一场故交,怎连声招呼也不打,我去教训她!”
“姓严的,你当真想死!”
“当年因为你的诬陷,我老婆到现在还不肯回府。我索性和你老婆将那事做实了,省得受你冤枉……”
罗缜急急走着,双目尽放在两畔花木之间搜寻,对身后变故浑不知情。当一股劲风袭至脑后之时,依从于身体做出的应急反应,她回掌迎击……
罗缜傻住了……
“严明,你敢伤吾妻,死期到矣!”范畴右掌当空虚晃,长剑在手,刺向黑狐背心。
而傻住的罗缜,与其说是被来者的凌厉攻势吓住,还不如说被自己突然反掌一击身子飘进空中的状况惊到:自己凡人的人生,在遇见相公之后,怎异变至斯?
严明躲开范畴剑袭,桀桀怪笑,“训儿、诫儿,你们一个去对付范丫头,一个去把你们的藏珍姨姨请回去做你们的娘!”
黑狐话一落,两条长影兀现,一个拦在范颖跟前,一个则在罗缜身后。
范颖大急:程儿那厮一见恩公出现,因着理亏逃走了。恩公娘子即使有娘的身体,又怎会操纵娘的法力?“严叔叔,您这是做什么?您与我爹斗便斗了,怎还去惊扰我娘?”
严明一厢应战,一厢答话:“范丫头,我与你父的过节便由你娘起,不扰她扰谁?”
“卑鄙!”范畴手中剑取对方咽喉要害,意欲逼其撤开以去施救。对方却已察他意图,有意以粘招行黏缠之事。范畴脱不开身,只得扬声长喝,“珍儿,摒杂念,气行周身,聚于双掌!”
什么?罗缜本正以腾挪避人擒拿,他一喊,她分神去听,本就操纵不灵的身躯当即稍顿,一臂即被人探手箝住。罗缜一惊,遂拼力挣甩,陡闻一声衣帛裂响,一边袍袖被扯下大半。
“大胆!”范畴面色当即阴冷,长剑逼退对手,欲去援手“爱妻”。
“姓范的想走?怕了不成?怕了先给严某磕个头再走不迟!”严明自是粘追不舍,口内尚嘲讽有词。范畴沉着脸未再回一字,只将左手拇、食、中三指轻拈,倏尔挥出。
“三昧真火?”严明面上失色,慌不迭移形换位,避开杀招,口内大骂,“姓范的你好卑鄙,敢下死手?!”
对手落败,范畴亦未趁势追打,飞身向罗缜援来。
恰在此时——
“珍儿?”之心自花丛枝木里钻出,眼珠儿溜圆,惊奇不胜,“你在与人打架哦。”
“……你到树林里呆着莫动!”呆子方才说风神不在左右,自是避得越远越好。
“珍儿……珍儿!”
“珍儿小心!”
两声惊呼,一声是之心,一声是范涛。
适才,罗缜因相公的出现,稍一闪神,脚下动得慢了一步,对方的掌已至面门。
范畴隔空驭力,抓向袭者后颈。而之心则哇啊啊扑上前,张开薄唇便咬。
“啊——”痛呼者自是被咬者,一只掌被人死死阖在牙下,岂有不痛之理?“爹,不是说好来和范叔叔玩玩的吗,怎玩真的?啊啊,你这人还不放口!我踢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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