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同者恋爱实录》第99章


“我是同性恋……我没办法回头……”萧一献哽咽着陈述,他越来越能把自己和“同性恋”联系在一起了。“你可不可以为了我,接受这样的我……”
萧母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只哭不说话。
——就在此时,警察一把将萧母拦抱而起!
“啊!”萧母猝不及防,拼命挣扎,而警察不顾她的捶打,将她拖下窗台。
“放开我!”
“放开我!”
“阿姨你别激动——”
“生命可贵!”
“儿子变成这样,我活不下去了……”
然后萧母对萧一献哭:“萧一献,你拦得了一次,拦不了第二次!”
萧一献疲惫地坐在窗上,垮着肩看着这一切。
“妈妈你真的不能试着接受我吗?”
这次,萧母异常尖锐地回答他:“不能!”
这个答案萧一献一点都不意外,但他还是哭了。他不能怪母亲绝情,因为这样的他,他也花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才跌跌撞撞地接受了。母亲曾是同妻,又对他期望甚重,自然更难以接受他是同性恋的事实。
他原打算隐婚,再慢慢地引导母亲,等到她真心接受了,再告诉她自己已婚的事实……但现在事情暴露,她不会再相信他,更别提什么引导。
难道只能一次次重复这种跳楼戏码吗?
母亲把生命赋予他,他愿意陪她玩这种戏码。但席来州呢?他凭什么要忍耐母亲的歇斯底里?
他要给予席来州的婚姻应当是美好幸福的,而不是撕心裂肺、疲惫不堪。
萧一献深呼吸一口,另一条腿也迈出墙外,窗上细小的碎石随着他的动作坠下楼去,只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先生!”
警察的呼喊,萧一献置若罔闻。
“既然你实在不能接受,”萧一献回头,“那我从这里跳下去,就当把命还给你了。”
撑在窗上的十指紧握了一下,又松开了,萧一献深呼吸,向只自由的飞蛾,一跃而下。
风呼呼地往上刮。
有了上次跳伞的经验后,他一点都不害怕这种失重的感觉。
刚开始觉得很害怕,但真正跳下去的时候,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整个人也和以前不同了。
如果他死了,那就是他该有的命运。
如果他活着,那……
“如果别人硬要说男人必须和女人结婚,那我就说,我骨子里是女人,我特别想做女人……女人多好啊,能和萧一献结婚。”
“和我结婚,我说真的。”
“你所希望我能得到的,与其指望一个陌生女人带给我,还不如你来。只要你和我一样,觉得和男人结婚也没什么,觉得同性恋也很正常,我们就完全可以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这辈子就只想和你在一起……我爱你……”
医院一楼。
结束电话的席来州手里挽着萧一献的羽绒夹克,到自动售货机前点了罐咖啡。
那随着咖啡“咔啪”落柜的,是窗外的一声巨响,是耳边轰隆的各种尖叫声。
那天天气很冷,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独有的药味,还有人来人往的纷乱。
那是席来州一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
完结了,感觉要说点啥。
真的很谢谢大家,如果不是你们的评论激励,《恐同》完结不了,笔芯。
萧不恐同了,这个文就完结了……所以这个结局是《恐同者恋爱实录》的结局,但并不是萧席的结局……【素不素很绕,素不素很绕】
那啥,我会努力番外!
啊啊啊对了……我改名了……咸柠七(笔名)……
第一百一十五章 番外一 平凡的一天
下雨天,雾气重,悉尼街边一隅的中餐馆里,有人正在讲古。
“然后你就跳下去了?”唯一的听众童声童气地追问。他穿着驼色小风衣,并不安分,站在椅子上,小小年纪便装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微微翘着下巴,但话语却透着稚嫩,“爸爸,风大吗?”
“大啊。”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瘦高,一只手护在小男孩左右,另一只手摁着自己的左膝盖,忍痛似的蹙眉。
小男孩蹲下来,看着男人的腿:“爸爸的腿是那个时候坏的?”
是啊,那时候虽然成功在安全气垫上着陆,但还是摔断了腿。
据说当时他妈妈当场晕了过去。他醒来时,她更是抱着他痛哭,后来全程照顾他,虽然还是和席来州不对头,但已经不敢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转回悉尼治疗,她也跟着去照顾他,但他康复了之后,她又立刻回了国,婚礼不参加,电话也不怎么接。
他的腿伤虽然好了,但刮风下雨都会疼,和天气预报没什么两样。这不,刚才就在中餐馆成功预测风雨了。可是这小家伙看到下雨了,竟然想出去淋雨,他只能尽量困住他,给他讲故事,等席来州来接。
“如果是我,我就不跳,不能和Dad结婚,那就和大伯结婚嘛。”
“你那么喜欢你大伯?”
“嗯!”小家伙在椅子上蹦起来,双手模仿着枪,酷似席来州的双眸瞄准自己的大拇指,“大伯带我去打猎,biubiubiu……”
他兴高采烈地讲述打猎的事,对血腥的场面竟不感觉害怕,反而跃跃欲试,末了,还似模似样地吹指头,表达了自己对大伯的崇拜之情:“我将来要和大伯一样酷!”他兴奋过头,蹦到萧一献的腿上,萧一献还没来得及喊痛,他就先尖叫了一声。
“啊啊!”
“席招妹,你往哪蹦!”甫进门就看到这一面,席来州一个箭步上前,迅速提起儿子的后领,动作不轻,语气还恶狠狠的。
“喂喂,我儿子要断气了!!”萧一献赶紧起身,一个不稳,跌回原位。
席来州立刻放下儿子,去扶萧一献,留下儿子在原地跺脚:“我叫席信珩!”
“闭嘴,去买单。”席来州抽出钱包扔给席信珩,后者双手大张准确抱住,顿时得意地忘掉刚才的事,跑去结账。
萧一献朝他喊:“记得把椅子的钱也赔了!”席信珩刚才坐过的椅子已经被他自己踩得脏兮兮。
席信珩脆声应“好”,跑到一半,不知道收银台在哪儿,转身朝萧一献看去,一直注视他的萧一献随手就给他点明了方向。他正要回头,忽然看到席来州从背后亲了亲萧一献的耳朵,席信珩顿时愤愤不平,小胳膊甩起来,边走边叨叨念:“你亲就可以,我亲就不行。你亲就可以,我亲就不行……”
席信珩买完单,雨也渐渐停了。
席来州将小屁孩单手抱起,往停在马路边的跑车走去,萧一献一拐一拐跟上。
地上有一汪水,席来州往后瞟了一眼。
“芒果。”每次要忽悠席信珩,席来州都会好脾气地叫他小名。
席信珩双手抱着席来州的脖子,傲娇地说:“叫我大名!”
“哦,是啊,都三岁了,是大人了,该叫大名了。”席来州似模似样地点头,放慢脚步,“但你怎么还需要别人抱着走?”
席信珩立刻挣扎落地。
身后的萧一献嚷嚷:“诶诶,别下来。”
席信珩不听。
席来州叹气,跟萧一献说:“他就要自己走,我背你吧。”
席信珩眼看着萧一献上了席来州的背,隐隐感觉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走在两人前面,时不时往水洼里蹦,水溅到席来州的西裤上。
那是萧一献送席来州的西服。席来州立刻皱眉,瞪席信珩:“你三岁了,到底能不能成熟点!”
“你三十五岁了,还喜欢腻着我爸爸,羞羞!”连出差都要爸爸陪才肯去!幼稚!
“你懂个屁。”
“爸爸,他说粗口!”
萧一献本看着席家父子的日常哈哈笑,出现原则问题,也不得不站队,正要代表官方训斥席来州——
席来州挑眉问席信珩:“今晚还要不要住大伯家了?”
“要要!”席信珩态度立刻转变,不敢造次地往前跑。等上了车,他自己爬上安全座椅,咔啪扣上安全带,生怕去不了大伯家,却不知道席来州最喜欢他不着家了。
回家的路上,席来州开车,萧一献揉腿,席信珩胡思乱想。
“爸爸,妹妹什么时候出来?”
萧一献回答:“过几天。”婚后第四年,他们有了儿子,婚后第七年,他们即将迎来一个女儿。
“我们等妹妹,然,然后再一起去中国玩吗?”
“是啊。”萧一献和席来州一起住在悉尼,每年会回国住几天。
“那个佣人打电话来家里,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最开始萧母还不愿见他们,近些年态度倒有些软化,现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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