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第214章


昨夜最后的记忆涌入脑海,薛冷玉心中一惊,那‘醉颜’的药性,该不会还没没有解吧。这样下去,便殊离再铁打的身子,又如何受的起。
连忙的支起身子,却是一阵酸痛从身上传来,也分不清是哪里的痛楚,只觉得这身子如被拆开来一般。
皱了眉生生的将那一声呻吟吞了进去,连忙的去看仍压在自己身上的殊离,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缓和,呼吸声虽然沉重,却是一下一下极有节奏。
薛冷玉心里一下子变放的轻松,知是那药性解了,如今他只是难免的劳累过去需要休息。
想到劳累过度这个词,薛冷玉不由得红了脸呸了一声,那一个晚上的勇猛冲刺几乎让自己不能承受,再是强壮的男人,又如何以不劳累过度。
轻轻咦了…声,却没有得来殊离任何的回应。
知他是累的很了,薛冷玉静静着了那一颤一颤的长长睫毛,耳边似乎还响着他夹杂着痛苦却深情的那一声声唤出口自己的名字。
心,终究还是软的。
伸出手指,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 咬牙支起身子,将他往一边椰了,想要站起身来。
有心将殊离弄回里屋床上好好休息,不过只看了一眼便断了这念头。这身子,再来一个自己也未必搬的动。
探过手譬够了殊离的长袍给他盖上,再拎了自己的衣服想要站起身,却是腿上一软,重又跪倒在地上,幸亏反应的快用两手撑了地,要不然这一跤摔的狼狈。
这一动,才知道自己两腿几乎都没有了知觉。
伸手在腿上搓揉了一会,感觉那酥麻慢慢的退了,才缓缓小心的重新站起身子,却是忍不住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身上的痛也就罢了,那两腿之间的痛却是有些难忍。
薛冷玉只觉得那痛的似是被无数根针在扎一般,闭了眼缓缓的吸进一口空气,好容易才慢慢的直起了身子。眼中冒着怒火瞪了睡的正香的男人,那怒火却是在他脸上凝固,慢慢的散去。
这样的事情,便是自己如今再是难过,又如何能恨得了他。
薛冷玉无奈的叹了气,费了半天的力气方将自己的衣服穿妥,将被撕破的衣服掩了,这才极慢的走到屋外。
每走一步,便不可避免的会摩擦到两腿间的痛处,那短短的距离,却是走的一身冷汗。
2楼
走到屋外,眯了眼看那薄薄晨光。这不知是在一个什么林子中,寂静清幽,只有林间不知名的小鸟在枝上婉转清脆的唱着歌谣。
薛冷玉脸上不禁露出一点笑意,若是有一天,殊离能放了这一切,和她去过这样闲适自在的生活,那该有多少好。
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还,薛冷玉伸手摸了摸,这才相起,宁卿为自己易容的那药物是要日日重补的,这一个晚上没有重新上药,就有些要退去了。
想了想,反正如今见了殊离,也并没有要继续隐瞒身份的打算。转头四处看了,那屋子还有一排两间的小屋,想来是搭着简易的厨房和沐浴之处。
薛冷玉皱紧眉头走过去一看,果然一间里有着灶台,柴火。走进去仔细的看了,这地方该是殊离他们常有人来的,竟是备了有米和一些腊肉之类。
看见吃的,那肚子顿时饿的厉害,这一天一夜不但没东西下肚,还一直在运动,她的身体哪里能吃的消。
探头向屋里看了看,殊离依旧在沉睡之中,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叹了口气,薛冷玉认命的学着薛母在家时的程序,生了火洗了米,在绳子上下了块腊肉下来拿刀切成了小丁,和着米加了水一起放在锅中。
虽然到了这个时代也有些日子,可是薛冷玉还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好在以前在薛家的时候,还在厨房里见薛母做过,要不然就是物件齐备,也难免一头雾水。
等这一切忙完的时候,早已是一身汗水,脸上也被熏的全是黑烟。
用手背在脸上擦了擦,擦出一道黑色的印子。薛冷玉笑了笑,直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看那粥还要上一阵子,便起身走到隔壁。
那身上早已是难过的很,湿腻腻的全是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看了看身上被殊离撕的支离破碎的衣服,薛冷玉不由皱了皱眉,又进了房,果然在内室找了一套他替换的衣服出来,便拎了再去了浴室。
先用宁卿一早交给她放在身边的药粉洗了脸,漱了口,恢复了原来那样子,再将破衣服除了,用水瓢舀了水往自己身上冲淋。
那夏季的早晨还是有些冷,水淋在身上,薛冷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有些红肿的伤处更是丝丝的刺痛。
抖了一抖,咬着牙忍着那寒意,用巾帕将全身的水擦拭了一下,这才换上干衣。殊离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自是大了许多,衣袍拖到了地上,袖子也倦了几倦,这才露出手臂,穿着他的衣服,不禁的愣了一愣,手抚上那衣面,想到他们过去种种,不禁微微一笑,随即又皱眉叹了口气。
那样云淡风轻的日子,终究只是自己的想像。自己是对薛冷玉的身世全无感觉的,所以才能对淳于女皇没有一丝的情意,对幕渊的生死完全无动于衷,可殊离却是定然背负着更深重的东西。
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在殊离心中的分量,她不敢去想。
换上干净的衣服,薛冷玉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爽。一阵香味飘来,这才猛地想着隔壁灶上仍烧着肉粥,急急的放了东西过去。
那米早已熟了,在锅中翻滚,虽然没有什么疏散,不过放了咸肉粒的粥倒也香气扑鼻。
这可是薛冷玉在这年代煮的第一顿饭,用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心里竟是十分的有成就感,从角落里翻了久不用的碗筷出来,在屋外用水涮了干净,这才盛了一碗出来。
想给殊离再盛一碗,却是觉得他这一觉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先盛出来反而凉了,不如放在锅里保温。
凑在碗边闻了闻,香气扑鼻,自觉十分得意,扭头看了看,厨房里除了灶前的那个小凳子,并没有什么能坐人的地方,便小心的端了碗往外走,人饿了心便贪,觉得再多的东西也填不满肚子,这一碗盛的满满当当,晃上一晃便能溢了出来。
薛冷玉端了碗小心翼翼的低了头走,唯恐一个不留神便锅毁粥亡。
殊离这一夜确是累的很了,可是却并没有薛冷玉想像中睡的那般踏实。这长久日子生里死里的过往,让他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警觉。今日这样的熟睡,已是超出极限的大意了。
薛冷玉进了浴室没有多久,殊离便慢慢的转醒。睁了眼,昨夜记忆一点一点的涌上脑海。那眉头顿时纠结在一起。
头有些痛,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朦胧的印象中,竟是好像听见了薛冷玉在唤她。
失笑了笑,薛冷玉怎么会在这里呢。他记得清楚,昨日中了赫连婉镜的‘醉颜’之后,竟是将宁卿的小妾当成了冷玉,还在她身上解了那药性。
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审视自己衣袍覆盖下光裸着的身体,确认自己那记忆绝不会错,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那个女人,他不想杀,一方面自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就是不忍心动手,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想着留下牵制宁卿的,却万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慢慢的穿好衣服,站起身来。那半掩着的门缝中,能看见那女人换了身自己的衣服,捧着个碗,极慢的低头往屋里走来。
殊离的面上,阴沉的没有一丝表情。眸中,一丝杀机涌现,几步走在桌边,手便握上长剑。
既然事已至此,这女人便留不得了。
这些年的教导,这些年的经历,殊离心里,从没有不忍二字。便是昨日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而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留着扰了他心绪。
薛冷玉已捧着碗上了快要迈上台阶,正要腾出一只手来推门,却只觉得迎面一阵疾风卷来。
那席卷而来的力量让薛冷玉不由得退了一步,手一松,碗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几片,碗中热粥溅了一地,好在这时候衣衫厚实,虽然溅了袍子下摆,却并没有烫到人。
惊恐的抬了头,却见一道白练瞬间便到了面前,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被恐惧紧紧揪住,一刹那失了反应的能力,只能瞪大眼的看着。身子僵硬无比,竟是连尖叫都忘了出口。
那剑尖到了自己面前,几乎要触到衣服的时候,生生的停了下来。
那一刹那,薛冷玉的心跳几乎都要停了,这鬼门关前一进一出,不由又是惊了一身冷汗。
殊离却是直直的站在薛冷玉面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便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她的脸,那面上说不出的表情。似乎是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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