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菁华锦》第263章


望着第二年七月七日的重逢。南江国也有七夕节,待字闺中的含情女子们摇着小扇仰头望着星瀚璀璨,一眼看瞧中那遥遥相对的两颗星辰,要一年一度以喜鹊搭桥才可相逢相拥,情深之人一年只盼着这样一天,心甘情愿地愿意等候到沧海变桑田不变。
她与怀瑞之真的好像牛郎织女,相去复几许,是牛。郎织女年复一年苦等相遇更令人蚀骨揪心么?
且又不是要你选,钻牛角尖都嘤嘤哭起来了,你。这丫头哦,如此倔狠……
嫣红如血的刺。青烙印在他俊美无双的脸,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他笑起来时候,有一种微醺的神采,于是有人cha翅难飞。
你为什么记得所有的事?————哪里呢?你都选择忘记吗?
“每一个刺青背后,都隐藏着一个秘密。古来刺青最神秘的是沾着人血用数根针绑在一起捆在木棒上,手工点刺入肤,有稍微痛楚将伴随着人的一生,想要对方记住自己拿分刻骨镂心的爱,把那份不可言传的情分传到对方心底,才一心希望可以留下这样重要并稍显残忍的绝美痕迹,即便是聪慧绝伦举世无双的女子如菊初南,也迷信此道吧,她能把刺青留给怡宴留给我,然后又传到你,每逢刮风下雨开始作疼时候,无奈也好,被迫地还就会悄然想起,不过,到此为止吧,它不会再传给更多人了,我们终将消逝在岁月里面,不留痕迹。”
参透吗,还是不能解拖吗,那暂且遗忘又如何呢,忘记那个站于陌上含笑献与你温暖曙光的倜傥公子,忘记那个面容憔悴消瘦但还来看你的人,忘记引河岸边,忘记那个私塾教院,相聚时难别亦难,忍着那份看起来显得悲伤的情感,闭上双眼,也许下一次睁开又会是别年金风玉lou相逢。
瑜东,那你呢?
“我,记得活在你的梦里就无所谓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从来不识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到她真的认识到了,当爱的人都走远,爱如一块青青剔透的薄瓷胎,那么透明,泛着青,捧在手心被刮伤都不觉。
她放不开,她快不能呼吸。
“织女心怀中负罪感,她不会安心的,永远都不会……”
不知乐历几年,南江国沉浸歌舞升平的假象之中。
怀家一夕之间被满门抄斩,除了太子妃可保命,那日午门斩首时候,京都人们分明听到一声凄厉号叫,那里面有脆弱,有缠绵,有往昔,从心里穿过留下空荡荡黑幽幽的洞,抵不住的凉意。
怀家覆灭,朝廷甚至民间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置其上时候,有一个莫名冒出头的俊俏年轻人受到皇太子殿下特别的钟爱,提携擢升为枢密院事。
多情自古空余恨。
我记住你们的方式,就是成为你们。
………………
“怎么有这么不合情理的民间故事呢?”
“他”稀罕地笑道,摇着刚才买回来的纸扇,纸扇上面的墨莲如泣如诉,呈现出素色迷离的光芒。与萼兰想象中的反应大相径庭,“他”听到萼兰口中所谓的民间故事,只是眉尖微蹙淡淡地笑起来了。
对啊,这儿是广陵,不是京都,不是那个死寂牢笼的皇城,南江国说大不大,也有别样风景。
当事者都一副懵懂的样子,萼兰还如何得知当年真相,从卿鸿口中复述出来的不过凤毛麟角,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朝廷曾经把一个怀姓的中央官吏处死吗,虽我仅仅为官不过一年有余载,可我并未听说啊,不会是以讹传讹,传到广陵变味了么?”“他”不似说谎,到底心中负伤多重,怎么能忘得这么彻底干净,萼兰张嘴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圆美目呆住就看着“他”。
不是这样吗?
“还有,以区区教坊官妓的身份,能得到朝廷命官和殿下多人垂爱,并间接影响南江国势变幻,不觉得太了不起吗,如萼兰姑娘你所戏言,这是个福薄同时也是命硬之女子,薄柳之姿,在野史里面也留不住其卑弱身影的人,被你这样形容,倒成为一个值得玩味的女子传奇了。”
“他”用带着浅浅伤疤的手挠一下头,耸耸肩。“还说她最后累出两鬓白华了,那岂非是和我一个模样?”莫知其状,只是轻微如浮云地浅笑道。
萼兰讷讷地说道:“啊……也对哦,听起来总像神话不切实际,怀家的事,公子你并没有听说吗,哦,那看来……是有人故意……”她敛起眼帘声音越来越小,说下去已经难以察觉的细弱。
“也许,那个怀大人还没有死呢,毕竟是这样好的官员,皇太子殿下不会舍得这样就放弃掉吧?”她忽而杨高声调,仿佛安慰自己似的,高声对“他”喊道,说毕也顿时觉不妥,局促地偏移开了视线。
原来自称柳怀书的柳公子“他”定定地看着她了,再次扬起茫然困惑好似心碎的神情。
那么久那么久的日子里面,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直等着就是这一句话。
心中一动,一阵头晕目眩“他”对萼兰摆出一个没关系的手势,呻吟一声捂着额头,手背lou出凸起的青筋,那俊俏的容颜须臾间变得柔弱可亲,转眼变得柔和一些的线条,一如记忆中的倔狠秀气。
“……如姑娘你贵言,那样当然是好事。”
“他”嗓音都在颤抖。
“啊,头好痛,好像有小人在脑子里面乱敲一通,好久没有这种痛苦的感觉了……”
………………
“只要把药交还给小姐,小姐就会没事的,伊香一定办得到……”
坐车不曾闭眼一路坚定地从京都到广陵外,明明是和煦的日子里面伊香却煞白一张俏脸,马夫还惶然地问道她是否身子有何处不适,她只管傻傻地摇头,喃喃一定要到广陵之类的话语。
“小姐现在还会头痛至痛哭得整天吃不下睡不着吗?”
伊香静静地想着。
广陵快点到多好!
“为什么一路上这么多他国人的面孔?广陵不是封城了吗?除了广陵这个唯一的通商口岸,还有别处能让这些外国之人进入南江么?”她瞠目结舌地一路上遇上大大小小不下数十批陌生异常的外国人群,都是有组织纪律的严肃样子,不似一般到南江游玩经商嬉戏的人群队伍,从到京都进入千叠楼,一直至后头被送进皇宫,伊香都没机会见过这种怪异的阵势。
还想到了广陵见到小姐跟小姐细说吧,小姐这样聪明有见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
伊香紧紧抱着小包袱,更加频繁地催促马夫加快步伐,她仅仅牢记宫中几位的教诲和深切叮嘱。
“到了广陵城外要被拦下来,就告诉别人,你要找的是朝廷中央枢密院事柳、怀、书,柳大人!就说有急事,拿着宫牌,形容一下‘他’的模样,甚至最后哀求都好,无论如何吧,伊香,你一定要见到人!然后把东西重新交还出去!”
20 转眼荣枯便不同】
“我总梦见一座高高的楼阁上有人起舞,那是一把非常明丽堪比月辉的金扇,想着问起舞的人为何在夜深人静时候独自舞动扇子,没丝竹之声为伴,歌声悠扬如远方漆黑夜色掩盖下的山峦,我都能描绘出这样一把纤毫毕现轮廓鲜明的金扇了,有动过让巧匠抑或是自己亲自动手造一把一模一样的,无论如何都无法付诸行动何与下定决心,仿佛这把扇子还是存在在梦里比较令人安心。”
是什么握住了又会流失殆尽,挽救不及,徒留空虚寂寥之感,只有在梦里才有抱住了的踏实错觉?
“萼兰姑娘你要在广陵重建的那楼,乍看还挺像我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所有说你与卿鸿是在京都交识的旧友,我片刻没有多加怀疑,就相信了,想来还是不可思议。”听到卿鸿居然是什么都告诉萼兰了,就连着“他”柳怀书的身份这个秘密都大大咧咧地宣告出去,一方面对于卿鸿这种所谓义气,轻易就一股脑不分轻重和盘托出了而哭笑不得,另一方面也是长久以来所被困扰的似乎找到一个人倾诉,“他”在走回辛掌柜府邸短短一段青石路上花了很多心思。
“抱歉了,我似乎一年前大病了那么一场,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我小时候还溺水过一次差点毙命,醒来也似乎是忘记不少东西,仔细想来还不是头一遍。”
头像被泡在寒潭底下似的难受,耳边隐隐作痛,“他”还有心情跟萼兰开玩笑,说道现在这个样子,“他”是不是比卿鸿那厮更显像个大病初愈之人。
“啊,我不再对姑娘你抱以保。留态度了,这些时间相处对话都有不尽不实的地方,抱歉哦,真的抱歉哦,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我就把姑娘当君子看待了。”态度又有细微地变化,用新买的纸扇有节奏地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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