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相思雨》第22章


“没有错了吧?那个人就是你。”慕容北天拽住苏珂轶的肩膀,“差一点你们教主的计划就得逞了。故意放一些人回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但是又不知道是谁走漏的计划,所以只会互相猜忌……”
苏珂轶惊恐地睁大眼睛,使劲摇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毕竟事实的确如此。
“而我,纵是猜到谁也不会想到你……这比特定陷害一个人的方法好得多,一石多鸟啊,你们教主可真贪心!”
“我听说过有些卧底,是会为了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可还真没想到,你竟会为此牺牲到这个地步。我在你眼里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对不对?把你的虚情假意视做珍宝……”
不是,不是这样的。苏珂轶想把所以的事都告诉他,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会怎么想呢?大概只会觉得自己死到临头,再编的一个没水平的故事,以求活命吧?
“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不是幽凌教的人?”慕容北天用了很大的力气,捏得苏珂轶的肩膀很痛,但更痛的心,被慕容北天的气焰压得喘不过气。
“是又如何?”苏珂轶狠狠地对上了慕容北天的眼睛,咬着牙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怎么可以这么懦弱?让苏珂轶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慕容北天猛然出手,一把掐住苏珂轶的脖子:“如果是,你就得死。”慢慢收紧掐住苏珂轶脖子的手,看着她不停地挣扎,和慢慢变色的脸,忽而又笑。
苏珂轶因为缺氧而面色通红,忽然满心的绝望,觉得最后再赌一把,如果输了就这么死了也好。
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怎么舍得……杀我?”
慕容北天,手一顿,苏珂轶才得以喘息,继续道:“只要你还爱我……你就杀不了我。”
慕容北天闻言,手突然失力。“砰——”苏珂轶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急急地喘息。
“好!很好!你走吧。不过奉劝你一句,还是别回你的幽凌教了。你的信我已经给了山下拦截的诸教,相信当你感到益州的时候,只怕连帮他们收尸都不行了。白白搭进去一条命不值得。”
苏珂轶行至门边听到这句话,冷冷得侧了侧头,狠狠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苏珂轶生是幽凌教的人,死亦是幽凌教的鬼!”
苏珂轶没有再有其他什么动作,比如回头。甩门而去,只留得满室清幽。
慕容北天看着苏珂轶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已完全消失在月色中,才用尽全身力气般,用力地深深喘气,脚不稳,便用手撑着桌子。
苏珂轶没有看到,就在她刚走,一句伟岸的身躯猝然倒地,间歇着深深的喘息。
苏珂轶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是靠着一双腿在跑而已,几次想提气运起轻功,但都不行。真气在体内乱串,根本聚不起来。心下急切,却是力不从心。
这样根本就走不远,怎么说也应该弄到一匹马才对。夜里赶路若是在哪个深山老林晕倒了,死了都不冤枉!
虽是心急,但也没有其它办法,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匹好马,待到天明再走,而且苏珂轶也不知道即便是自己现在就到了益州自己自己能做什么?都怪自己,如果自己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就好了,或者说,当初从一开始就对慕容北天坦白,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了吧?
苏珂轶到了一家客栈,买了一匹马,要了一间房。她需要好好休息,也需要像一个好办法。
正当她在客栈楼梯的尽头,一转身,却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余木?他怎么在这儿?
二十八章
一想起这个人,心底升起的具是他如何跟慕容北天做对等等,当然对此人不怀好感。而且还有个这么蠢的名字,木鱼么?
看见他进了一间房,趁着门还没关的时候,瞟了一眼——没有人,好极了!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苏珂轶就整装待发了。当然走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
走到余木那间房门口,先敲敲门,没人应就是说睡着了啊,苏珂轶微微一笑,掏出怀里的小刀,两下三下,弄开了那把于她来说根本是装饰品的锁。
果然在睡觉,苏珂轶欣赏了半天他的睡姿,余木都没反映。唉……等着你醒来怕是要等到日上三竿,真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连一个人进了自己房间都毫无知觉。
不过也对,他本就不是在江湖上跑的人。那今天就教教你,江湖险恶吧!不好好做你的官,不是跑江湖的料,只能跑跑龙套咯。
亮出手里的匕首,手柄处是一朵梅花的形状,还有一个“幽”字。幽凌教的人都有这么一把匕首,不同是不同的级别的弟子,匕首上的花不一样,但是外界的人对此一无所知,当然苏珂轶什么花式的都有,毕竟人家爹爹专做这个的嘛。选梅花是因为对当初取名字的事还念念不忘呢。
试试刀锋,不错,够冷。扬手,对着余木的脖子……把匕首丢了出去。
看着余木因为脖子被冷到,打了个寒噤,不由失笑。捡起匕首,贴在余木的脸,好让他充分感受匕首的冰凉。
迷蒙睡眼终于睁开,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那把匕首就移了位置,换成了抵在了余木的脖子上。
果然,他还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清醒了很多。质问着:“你干什么?”
“你说呢?”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
“知道慕容北天吗?”
“哦!我想起来了!”余木一拍自己的木鱼脑袋,恍然大悟般,“你是慕容夫人。”
“别那样叫我,我不喜欢。”苏珂轶狐疑,慕容北天又不是他老朋友,想起来不郁闷,反而这么开心做什么?
果然是官场上混的人,看了眼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便明白了半分,也不用那个称呼了:“那是为什么?”
“你处处跟慕容北天做对是什么意思?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逼你咯,不要再生意上为难慕容北天。否则的话就是跟幽凌教为敌。”说着还亮了亮手里的匕首。
“哼——”慕容北天跟幽凌教还在开战,怎么就成朋友了?慕容北天的夫人是幽凌教的人?此事蹊跷无比,不过细细一想就大概明白了。知道了其中对立关系,那自然即是不必再怕什么了,口气也不由有些不屑起来。
“你也知道,如今中原众教跟幽凌教正打得不可开交,如果幽凌教自此便是从世上消失了,那时你如何,我在阴曹地府也管不着了。但是……如果幽凌教在此次战役中侥幸能逃脱灭迹之灾,那么阁下就要考虑考虑自己的生死安危了……”
“咄——”的一声,用力地把匕首插进床沿,相当有分量的一句话,举重若轻。
该办的事办完了,苏珂轶拍拍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留下余木愣愣盯着那把匕首,还未回神。
走出客栈,牵来马儿,翻身跃上,才道自己竟又哭了。那人已经弃你而去,你这般为他,有时何故啊?
渝州至益州不过百余里,只一日便到了。一到了益州,苏珂轶便嗅到了浓浓的江湖的味道,街道、客店里的人士,皆是刀枪棍棒。无论是做什么都有成双成对的目光(我不知道怎么单只眼看人……)紧紧地盯着,凡此种种让苏珂轶更加提高了警惕。
行至幽凌教山脚,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来围剿幽凌教的人的阵仗,山下所有能通行的路都是有人把手的,不算太难对付的人,但主要是别人数量上的优势,让苏珂轶根本无法乘虚而入。
随苏珂轶一起来的还有一些人,都是些江湖上的新鲜的白水蛋,没什么阅历,想来当英雄的。苏珂轶也扮|奇|作一般前来想来增援的|书|江湖菜鸟,被分配着两日后的夜里巡山。
很明显,可以称得上高手的人以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却都不在,这让苏珂轶很是疑惑,几番打探,才得知,就在一日前,慕容北天及诸教掌门已经得知幽凌教的藏身之处,已经上山去寻了。
得知这一点,尤为让她胆战心惊——慕容北天为何比她先到?
但只知道他们已经上山一天了,除此之外,任何的一点点消息都不得而知。亦不知,他们会几时下山。
急不可耐地忍过了两天,在另几人的饭菜里加了些东西,让他们好好瞌睡着,便匆匆没入山林之中。
有一条路,是可以直接通向幽凌教及教里的密道的,这条路不为许多教里的人知道,更何况那些教外的人?
虽说是路,但实是名不符其实,全无“路“该有的姿态——一个断崖,上面布满了攀爬在石壁上的植物,恰为一处天然的屏障。拨开植株,石壁很是粗糙。
曾经爹爹命人对这断崖加工过,凿了些平凹,可供人攀爬,但由于过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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