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饿了》第185章


涣恕?br /> 只是她还有顾虑:“可是女儿还听说,他练功走火入魔了,现在只是个三岁的小娃模样。”
“身子是个娃娃身子,脑子可是个男人脑子,眼睛也是双男人眼睛,不然为何三岁娶亲。”贤妃再一次打消了蓝瑜瑜的顾虑。
蓝瑜瑜想着也是,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把那个男人勾上,一定要。
袁子清终天受不了门口的臭鸡蛋馊水以及大家口口相传的那些谣言了,他要离开这里,他要避开蓝天,他要还自己一个清白一份清静。
所以天光一亮,他就进了宫,没有去国子监,而是在皇上上朝之前,跪在了他的寝宫门口。
“袁少傅这是做什么?怎么没有人给朕通报!”皇上也不知道袁子清在门口是跪了多久,反正一处寝宫的门,就看到袁子清跪在门口了。
“皇上,臣请旨赴汴州出任汴州刺史。”汴州离京城日夜兼程的赶路,也要两天两夜,算是远调,皇上知道原因何在,所以答应了他的请求。
“朕批了,你要几时动身?朕好给你准备官牒和任免状。”
“就今晚。”袁子清去意已决,越快越好。
皇上倒是有些担心了:“这么匆忙?明天吧,明天一早,朕派车马送你过去。”
“不必劳烦了,后上,微臣自己备车便可,也没什么需要带的,就几个家眷和一些衣裳,回去安排下就能出发,不用等到明早。”
袁子清的坚决,让皇上也不好推辞,本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就和皇后商量着把袁子清远调了,本来打算调遣到泉城出任总督的,官拜正二品。现在他居然子清贬职调任汴州出任刺史,那倒也给皇上省事不少,只是这个官职,未免有些委屈了袁子清。
“不如还是去泉城吧,那少个总督。”
“臣请去汴州!”汴州比泉城更离的京城遥远,皇上知道他的意思,也不再强求了。
“也罢,那你先不用上朝了,回家收拾安顿一下,等会儿我让袁太傅把官牒和任免状给你送回去,还有……太子那里,也去道个别吧,毕竟你做了他这么多年的少傅,这一走不知道是几年,道个别总是要的。”
皇上本想着避嫌的好,不要让袁子清和蓝天见面,可是想来这一见也是最后一次了,若是不让袁子清和蓝天道个别,蓝天搞不好会认为是他把袁子清强行遣送出去,然后闹的鸡飞狗跳的。
袁子清知道皇上的意思,起身告退,往重阳宫重阳殿去。
时至夏末,天气枯燥,蝉鸣聒噪。
重阳宫内一片死气沉沉,所有奴仆都静若寒蝉,袁子清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却是低垂着脑袋,看不清他的容颜。
空气静谧的近乎死寂,他知道主座上的男人在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
当他告诉他“殿下,微臣自请了出任汴州刺史,特地来和你告别”的时候,那个男人周身散发的暴戾气息,然所在人都噤若寒蝉,一语不发。
长久的对峙,他跪的双腿有些疼痛,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给他下跪,但是这么久,却是第一次。
心努力平静,努力告诉自己表情要看上去不带一丝异样悲伤。
蓝天满脸戾气,看着袁子清挺直的脊梁一语不发,忽而,猛执起茶杯,狠狠砸向边上的宫女出气。
袁子清动作极快,飞身上前,挡在了宫女和茶杯之间,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头一脸,他闷哼一声,紧急眉头,捂着脸颊痛苦万状。
蓝天没想到他会替宫女挡杯子,见他烫红了脸,咆哮一声:“还不快去请太医。”
屋子里所有人争先恐后跑出去,不敢再逗留半分,主子盛怒,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做出如何可怕之事,她们纷纷逃窜,名为请太医,实则是避难。
“子清,让我看看你的脸!”蓝天匆匆上前,抬手抚上袁子清俊容,袁子清身子好似触电一般,忙退回到方才跪着的地方,又恭恭敬敬挺直脊梁骨跪下。
口中冷淡道:“臣不碍事,殿下是生臣的气,莫要胡乱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
蓝天听闻袁子清生疏的称呼,心头一痛,沉声道:“我说过,私下无人,不许你与我君臣相称。”
“殿下,君便是君,臣便是臣,怎可乱了分寸,臣自幼饱读圣贤书,爹教我……”
知道袁子清又要搬出那一套套大道理,蓝天不耐烦的打断他。
“我最是不爱听你讲这些,你是明白的,你起来,先让我瞧瞧你的脸。”蓝天担心着袁子清的脸,上前扶他。
袁子清躲过他的手,拜了谢恩:“谢殿下,臣真的不碍事,如若殿下没事吩咐,臣要先回去了。”
说完,修长的身影转身,毫无留恋的朝着门外走。
蓝天眼神一黑,抽身挡住他的去路,顺手猛力关住门,气恼的一把抓住袁子清的手,用蛮力把他拖到内室,一把狠狠丢到床上,暴怒的吼道:“袁子清,你躲我避我绕我厌我,这些通通没用,你以为你辞了太子少傅一职,我对你就没法子了,你这辈子,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注定是为我活着的。”
说着,粗暴的扑上去,压住袁子清的身子,大力的拉扯他的衣衫。
“子清,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是我的,我不让你走,你以为你走的成。”蓝天粗声喘息着,俯下头来捕捉袁子清的唇。
袁子清的反抗根本不奏效,他力气上不是蓝天的对手,只能偏过头,努力躲闪,惹的蓝天气恼不堪!
他感觉的到,袁子清在厌恶这样的亲密的接触,也感觉的到,袁子清从心底里排斥着这样畸形的感情。
纵然他感觉到了,他也不打算放过袁子清:“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你妹妹会被嫁到哪里,我可保证不了。”
蓝天这无疑是威胁,袁子清心头一阵酸涩,即使气恼又是委屈,居然落下豆大的泪珠来。
这眼泪,惹的发狂的蓝天平静了下来,无比心疼的抚摸着他的眼角:“子清,别哭,我不过是说说气话,你别哭啊,子清!”
“殿下,请你放过我吧!”袁子清此生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人。
蓝天眼睛一痛,从他身上抽身起来,把他整了整衣衫,重重呼出一口气,好似要把自己的心,随着这一口气送走。
“走吧,我放你走!”
他肯放自己走,袁子清不是应该欢喜雀跃的吗?
但看到他落寞痛楚的眼神,为何袁子清的心好痛,好痛。
袁子清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从重阳宫出来的,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更记不得自己被茶水染黄的衣服是怎么换的,甚至不记得,脸上的烫伤药是谁给自己涂的,混混噩噩的等到了天黑,期间所发生的一切,好似魂游了一样,他都记不得了。
直到袁夫人温热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他才还魂过来:“娘,你怎么哭了?”
“娘能不哭吗?前段日子差点要把女儿送走了,结果总算化险为夷,这下好,女儿没送走,倒是要把儿子送走了。”袁夫人悲从中来,那断线珍珠似的眼泪几乎要把子清的心揉碎了。
“娘,孩儿又不是不回来了。孩儿保证,每逢过年过节,都会策马回来陪您,好吗?”袁子清温柔的安慰着袁夫人,可这安慰根本不奏效。
袁夫人的眼泪,不单单是因为袁子清要远赴汴州而流,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替袁子清觉得委屈。
好好一个孩子,居然被街头巷尾传的那么不堪,那些谣言她是不信的,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最清楚,她的儿子性子温柔,孝顺,却又秉直,绝对不会发生那些苟且的事情。
就因为这该死的谣言,他被皇上贬了只,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汴州地处北方和南方的边境,如果水土不服了怎么办?如果到那边大家欺负他是个小官怎么办?如果他想家了怎么办?
想到这所有的,袁夫人的眼泪落个不停不完的,袁子芳进屋的时候,也被这种悲伤的气氛感染,落了两挂清泪:“哥哥,常写信回来。”
“嗯!”
“爹在前头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快出发吧!”
“子芳!”袁子清拉了袁子芳的手,“多替哥哥尽尽孝道,别惹爹娘生气,早点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知道吗?”
“哥哥你这么说,我都要哭了,搞的我们和生离死别一样,你放心了,家里有我呢!”
袁夫人虽然哭的悲恸,却还是心里偷闲的白了袁子清一眼:“你只会给我们添乱。”
“呵呵,娘!”袁子清笑了,袁子芳跺脚撅嘴的表示抗议,前头已经有人来催袁子清上马了。
袁子清在母亲和妹妹的相伴下出了府邸,站在门口从袁太傅手里接过行礼,他郑重其事的跪在了地上,给二老行了三个跪礼,然后上了马车,马车扬长而去,只落下一路尘土茫茫。
等到车子走远了,袁家的人都回了府,黑暗之中,步出了某个高大的身影,看着连夜落跑的车痕,来年上痛楚愤怒交加,身侧的拳头捏的咔嚓作响,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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