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緹-春風暖月》春風暖月-第9章


远扬轻抚着他的发,她喜欢他在身上的重量感,也喜欢和他肌肤相亲的感觉……他是她的,他就在她的身边。
她满足地拥着日月,温柔的笑意在唇角绽放,舒适地闭上双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但愿,此刻能到天明,能到永远。
第 五 章
希 望
他的身体好热,热得受不了。有股想律动的冲动,但不可以,因为这里没有怜儿。
这里没有女人,只有……男人。
他扯落桌巾,美食菜肴洒落了一地,但仍阻挡不了男人朝他逼近的脚步。
“不,你不可以过来。”他踉跄地后退,恼恨自己的傻。就算这男人是洛阳有名的大善人也好,就算是人人称颂的仁人君子也好,总归是个男人啊!他不该相信任何男人的,他不该因为几日的款待,就松下了防备,与他独自在夜里饮酒赏月。
“美人儿,别退了,让我好好疼你,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要娶你当我的二房。”男人朝他伸出手。
他摇头,拼命地后退。纵使这男人是千金闺女们口中的佳婿,他也不可能答应,因为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呀!
“你太卑鄙了,竞然用下药这种不人流的手段。”药效在他的体内渐渐起了作用,他的身体不只愈来愈热,还愈来愈感到乏力。
如果不赶快走,他怕自己很快就没有抵抗的力量了。但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高墙,凭现在的他越得过吗?
“美人儿,我没办法呀!我对你一见钟情,屡次暗示你都不懂,我只好用行动来表达。”男人逼近他,眼中有着欲望的火焰。
他转身就逃,期望在这庄园中有扇忘了上闩的门;但他那早已虚软乏力的脚跑不快,顷刻间,便被那男人抓住手腕,硬是扣在怀里。
男人的唇覆上他的,用力地吸吮。他口鼻间尽是那男人的味道,令他恶心得想吐;他努力,想挣脱,但却没有用,泪水忍不住溢出了眼眶,却令男人看了更迷醉,不安分的双手在他的衣襟徘徊,眼看着就要探人……
“啊!”男人痛呼了一声,骤然放开了他,唇角渗出了一滴血,“你咬我?”他充满欲望的眼神转为凶狠。
他更害怕了,转身就要逃。
终于,他看见了一扇未上闩的门,就在眼前几步可达的距离。
“啊广他被男人从后面扑倒。
“我不会放你走的。”男人如此说道,大手用力撕扯他的衣裳,露出他的肌肤及艳红的肚兜。
乌云遮住明月,骤然下起一场沁凉的夜雨,冲淡了在他体内发作的药效,却没浇熄男人贡张的欲望。
被雨水打湿的衣料贴上他的肌肤,隐隐约约地露出他纤细的曲线。
“雨下的你……更美。”男人如梦吃般地低哺,手捧着他的下巴,又要吻上他;
他张口,用力地往男人的手腕咬去。
“啊广男人吃痛地放开手,看着腕上的血痕,眼中的阴狠更甚。
他抿紧殷红的唇,坚决地宣告:“我宁死不屈广
男人用力地将他甩在地上,“由得了你吗?今天你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说完,男人大力扯落他的罗裙。
终于,男人看到了……看到了彼此身体相同之处,不禁愣了一下。
他感到无限的羞辱,“你明白了吧?我不可能成为你的二房的。’他冷冷地道,低头整整衣服,打算廉洒地离去。
但男人不让他起身,嘴角邪恶的上扬,“没想到,男人也能长得如此倾国倾城。不过,我还是要你,你就留下来当我的小相公吧!”
他惊吓住了,“我是男人,绝不当任何人的男妾!”
他奋力地挣扎,但体型差太多,力量也差太多,没多久,男人便占了优势。
他挥舞的双手终于摸索到地上的一个硬物,拉来一看,是半埋在土里的废酒瓶,正想往男人身上砸去时,身体竟传来一阵畅快的痉挛。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会这样背叛他……
“你很舒服吧?”男人得意地笑着,摊开手掌,展现着他生命的痕迹,“待会儿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累积了所有的力气扬起酒瓶,往男人头上一挥——
‘“呕”的一声,酒瓶登时破裂。
“你——”男人惊骇地睁大眼,还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颓然倒在他的身上。
他急急推开男人,匆忙地站起身,捡起罗裙迅速套上,然后推开虚掩的门,逃命似的往外狂奔。
他努力地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头昏眼花,已不知身在何处,也几乎忘了为何而跑。
大雨滂沦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他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他想起了在京城的家,想起了他爹、他娘,以及一向知心的怜儿……
突然,他听见惊吓的马声。
“嘶!嘶!”
猛一抬头,他就在马蹄下,而马上是个男人。
他被追上了吗?难道这次真的死定了?
别了,我的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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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猛然惊醒,气息还微喘着,全身冷汗淋漓。
他已经许久没做这个噩梦了,如今怎么又突然梦见了那不堪的过去?
忽然,身旁传来的平稳呼吸声,让他猛然回头,看见远扬酥胸半露,床单下的她显然是未着寸缕。
他的脸色陡然刷白,断断续续的记忆迅速回到他的脑海,他飞快地拼凑出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被下药——被远扬“强暴”得逞。
他倏地坐起身,他记得在她身上努力很久后,终得释放;他记得她的催促、她的鼓励、她的娇声吟哦,一遍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全身突然变得火热,他又想要她了。
但是不行,他是一个不正常的男人,爱女人的事物,爱装扮成女人,这一生都改变不了,即使是为了她。
这样的他,是个没法站出去的丈夫,为了她好,他不能成为她的丈夫。
但是现在,她的贞节已经被他毁了,论道义,他该负起责任娶她;但论良心,他不该也不能娶她。这抉择……真难啊!
一个女人的贞节毁了,就真的嫁不出去吗?
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尽然。现下多的是寡妇另嫁、风尘女从良而姻缘美满的例子,更何况是家财万贯、多才多艺的名门风家千金?
他的心好痛,但事实就是事实。凭远扬这样的条件,即使是有过一个男人,追求她的公子名士也不会犹豫不前;若真有的话,心胸这般狭窄的男人是配不上远扬的。
总归一句,他是泥,她是云,云偶下凡尘,化为岚与泥交缠,但短暂的交会终究要分离。
但愿她能忘记他,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所有伤痛,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花落花尽总有期,天地何曾有改移。
该是分离的时候了……
——————雪———栖———制———作————————
远扬在梦里微笑,多年的梦想终于达成了,她和日月已结合成夫妻。
在梦里,她为他画眉,他为她扑粉,两人同穿绚烂的衣裙在花园里嘻戏……
“喂,醒醒广
讨厌!是谁在扰人美梦?远扬翻了个身,“走开。”她伸手挥了挥,期望那个讨厌鬼能识相点。
“失火了。”那个声音陡然大叫。
她睁开眼,“哇”地大叫起来,被眼前的臭脸特写给吓了好一大跳。
“叫什么叫?见鬼了!”张劲老大不爽。
远扬惊魂甫定,没好气地道:“你见鬼的在这里做什么?”
“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我的房间,你睡的是我的床。”他从鼻孔哼气,‘你才要说清楚,你脱光光在我的床上做什么?要引诱我吗?”
“我才没那么没有眼光呢广远扬拉着床被包住自己,坐了起来,眼睛遗巡着四周,“我的日月呢?你把他藏在哪里?”她多想再跟他耳鬓厮磨一番,可惜有个不识好歹的人在场。
“你的?”张劲扬眉,似有所悟,“你把他给怎么样了,是不是?”他真不敢相信这妮子居然这么胆大妄为。
但远扬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而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道:“你不祝福我们夫妻白头偕老、恩爱边常吗?”
“祝福你个头!”张劲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到底是使什么下流手段来逼他就范的?不然,他怎么会留下这个走了。”他扬着手上的白纸。
走了?他又走了?
恐慌攫住她,她抢一下那张纸,纸上是他娟秀的字迹,却无情无义地写着——
对不起,但我必须离开。
只有九个字,他们之间的一切,是用九个字就能了结的吗?
不,她不要!
远扬摇摇晃晃地坐倒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扯住床被。“为什么?”远扬哺哺自问。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两人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他就不该离开,至少以前的他一定是这般,但现在的他……
“你是不是对他下药?”张劲在她耳边问,无视于她裸露的肌肤。
她茫然地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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