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第54章


“他哪里害你?若没
42、你那个宁远坏透了 。。。
有他,才不信你和巴图鲁能在一起。”即墨慨叹:“到现在,也没见你谢过他一句。”
“谢他?!”即黛豁然从案前站了起来,露出了已然有些拢起的肚子:“我才不谢他呢,你那个宁远可汗,坏透了。他做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看来都是为我们好,其实才是将我害死了呢。”
即墨翻了一记白眼,没有理会即黛,又挑了一块绿豆糕,放到嘴里,怡然自得地吃起来,仿佛当年还在宫里的青葱岁月。她忙她的,一边听着即黛在一旁对她叽叽喳喳,说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儿。
“如今我有门出不得,有话讲不得。不光如此,连带穿得再好看,人长得再美,也没人看得到。”
即墨侧头想了想,肯定了即黛的难处,随即又摇了摇头:“巴图鲁看得到就够了。”
“光他一人看到么?如今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说我日日打扮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还有啊~~~你说孩子日后出生,人家看出没有天方血统怎么办?我算是见过那些天方大胡子了,个个高鼻子、蓝眼睛,这个可蒙混不了!”
即墨笑了,坏笑着问:“哦,是哦,的确是个问题,巴图鲁怎么说?”
“他还是那句,他会想办法。”即黛嘟着嘴,一脸不负气表情,“与其这样,还不如给他当个小妾算了。”
耸了耸肩:“他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呀。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估计巴图鲁也会帮你撞直。”即墨无所谓,又拿起一块绿豆糕送到嘴里,真好吃,怎么即黛这里的绿豆糕味道如此香甜?
即黛见了,一如既往的夺过即墨面前那盘绿豆糕责备道:“皇姐!你这都是第三块了,不能再吃了。”
“嗯?”将最后一口塞到嘴里,即墨拍了拍双掌,不解地看了看即黛:“吃你几块膏都不让,你怎么嫁了人反而变得小气了呢?也不用为了你的巴图鲁那么省吧。”
“什么省啊?!”又将放膏的盘子往自己这里挪了挪,即黛皱眉责备:“吃这么多,等到你胖成肥婆的时候,看你拿什么和他那些妃子们争宠!”
即墨窒住,慌张地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即黛,屏住呼吸半晌,才恍然开口:“你知道地真快~~~”
即黛低下头,无意识地将绿豆糕从盘子一边拨弄到另一边,复又放回来,如此反复,泄漏了紧张心绪。
“巴图鲁在这事情上,到底做了什么?”冷下声音,即墨问着,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毕竟,即黛嫁人了,心到底朝着谁?对她来说,也许丈夫更重要些。
“你别怪他。”轻轻地,即黛的声音放得缓了:“若不是他压着这事情,年前就有大臣们会陆续上疏,提可汗的婚事的。”
是吗?即墨苦笑:“既然如此,前日怎么就这么一股脑地将这些
42、你那个宁远坏透了 。。。
压着的蒙古大臣都怂恿着一同递上选妃的奏折?”
“皇姐,这事情你也知道,压不了多久。”勇敢抬起头,直视即墨:“其实,是我让巴图鲁这样的。”
即墨叹息着,望了眼即黛:“为什么?”
“你的宁远可汗,借着我们的婚事,将巴图鲁牢牢牵制。他动的坏心思,巴图鲁知道。心底里,总是觉得委屈的。还有我,日日被关在这里,与坐牢没什么区别,还有人时时监视着。”向门外努了努嘴,即黛指的是必勒格派来的侍女手下。
“她们在可以保护你。”
“是保护,也是监视。”即黛的解释不无道理,“既然选妃的事情压不住,就让你的可汗去伤脑筋吧。他要对你交代,估计也得难受一阵子。”
“你觉得让他与我吵架就算是让他头疼的事儿?”即墨垂眸,缓缓问着:“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皇姐,我们不管有没有干涉者事情,你都会面对他的妃子们。”
即墨紧盯着即黛的脸,看来毫无愧色样子,无奈地接受了她的解释。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认真,何况是对即黛,她选择无条件地原谅。
当人放宽一点心,心情会稍好一些,少些执念,总是好的。
顺手拿了近处的花生酥,轻咬一口:“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的妃子们。”
即黛有些恼了:“皇姐!我们都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这样的事情看太多了。你好歹也是前朝公主,后宫里的明争暗斗,谁会比你知晓得更多?”
“就因为见得多了,才不愿面对,我不想变成下一个母后或者冯贵妃。”说完,再咬一口,甜甜的点心总能让人心情好些。
“那你就让你的宁远可汗保护你,他总不会不管你吧。”
“他说他没办法。”有时,宁远给的答案让人很无奈。
“他在逼你呢!”即黛说着,“就等着看你怎么办,想试探你对他的心呢~”
是么?他逼她,试探她?需要吗?
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试探的~~~也许,有吧。宁远总说她太不把他放在心上。
难道,要拼了一切对他死心塌地,他才满足高兴?这能证明他是胜者,终于完完全全征服自己?
即墨越来越不清楚了。
坐在原地,思索许久,忽然,手中的花生酥又被即黛夺去:“皇姐!我说了不能再吃了,这盘子就快见底了!”
莫名地望了望手里夺了盘子的即黛,即墨耸肩:“说你小气,还真是没错。”
“什么小气啊?”即黛无奈摇头:“这些东西是给我这个孕妇吃的,又不是~~~~”
突然停住,仿佛悟到什么似的:“皇姐,你最近胃口很好么?”
点点头:“冬天胃口总是会好点。”
“不对!”即黛猛摇头:“你的胃口好得太离谱了。是不是有喜了?
42、你那个宁远坏透了 。。。

即墨摇头:“不会!我一直都在吃太医院孙大夫给我的药丸,不会有孩子的,你别~~~”
突然停住,即墨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
她的月信似乎很久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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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共进退、同患难 。。。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太医院的孙大夫跪在地上,长吁了一口气。
他父亲是御医,他爷爷也是御医,从小开始,随着父亲、爷爷行走宫中,从前朝到现在,深知太医这活儿不好做,除了医术要好,还得懂得审时度势。不然,死个一百次都有你的份儿。
看着眼前这一对剑拔弩张,双双怒目相向,他倒是松了气。
以他多年的经验看,这次还是死不了。
比那种不惜置对方于死地的利益相争,这次只能算上小两口吵架的级别。
“不是大事儿、不是大事儿。”孙大夫暗自对自己说。
他现在只要静静跪在地下,让上面那两个完全忘记自己,和这地面溶为一体就行。
不想,上头的可汗转过头,眼神凌厉地看了看他,吓得孙大夫又是一激灵。犹记得上次可汗召见他的情形,这个年纪不大的蒙古男子,所摄出的气势,竟比当年的皇上强大而压迫得多。
“下去吧。”可汗说:“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守口如瓶。”
孙大夫颤颤巍巍点了头,他当然知道,他还想要命的。心里却是窃喜,可汗总算是让他走了,换句话说,他终于安全无虞了。迅速离开御书房,能走多快走多快,仿佛逃命一般。
卧室内仅余即墨与宁远,两人沉默对峙。
直到宁远宣布放弃,走过去,执起即墨双手,低头抵住她额头说:“别再生气了,气坏了对孩子不好。”
即墨别开头,轻声道:“你到底存了什么心,逼着孙大夫将避孕的药物换成了补身的?”
“呵~~~”放松了紧张的表情,他低低笑了一声,大手抬起,扶住即墨侧脸:“我若让你不吃那些药,你会听吗?”
会吗?当然不会!这就是他强令大夫继续给她药,而她恍然不知药丸已被替换的缘由?
“将我蒙在鼓里,就为了这一天?宁远,你可有问过我为什么要服药?”说话间,双唇已被大手覆盖,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听话,既然有了,就把孩子生下来。”他说着,语声温柔。
“我是谁?凭什么给你生儿育女?”无力喊出心里的话,声音却是哑的。他是蒙古可汗,自己是前朝公主。他即将选妃娶妻,自己还是原地打转。
如果,只是如果!给她足够时间,也许,她能为自己挣来一丝光明,可是,如今来不及。孩子,来得太早。
将即墨搂在怀里紧了紧,宁远安抚:“没关系,我会保护好你。”
保护她?这就够了么?
“那孩子呢?”抬起头,即墨望他的眼神忧心忡忡:“孩子会是蒙古人还是汉人?他在这宫里要如何自处?如何面对蒙古大人们和前朝遗老的指指点点,在那样的氛围下长大成人?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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