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侍妾很倾城》第48章


颜蔻色并不理她,只是垂下长睫,斜斜地看着那帮丫鬟。“自己掌嘴!”她说,毫不留情。
“娘娘~”紫鸢虽然感激自家主子为她做的这些,却终是怕把事情闹大,怯怯地扯了她的袖子小声道:“我看,算了吧。”
颜蔻色的倔脾气却上来了。
“怎么?你家主子亲自打我的人,你们也是要等我亲自动手么?”
那帮丫头早没了之前狗仗人势的气势,一个变得灰溜溜的了。
一时间,冷月阁内的耳光声此起彼伏,打的又何止是她们几个的脸上?她们的主子丁玉香早就破门而出,逃也似的回她的丁香居去了。
颜蔻色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帮恶奴,数着数,看的是不亦热乎。
“好了!”数到第六十下她说。这帮丫头的皮肤还真是好,想当年自己被凌霄寒那个坏蛋用强时一个耳光就裂了嘴角呢。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也不容易。不要一个个地跟着主子净做些个伤天害理的事,这不是给祖上抹黑、给自己丢脸吗?”她说,又觉得自己多嘴了,“都起来,回去吧。”
四个人高马大的丫鬟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如过街老鼠般的溜着墙根走出去了。
“娘娘,你真厉害!”紫鸢看自己主子为自己报仇,屁颠屁颠儿地倒了茶来,讨好似的说。
“傻丫头,”颜蔻色伸手摸她的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这是她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歪门邪道,紫鸢未必懂呢。
、九十四,暗箭难防
颜蔻色一直觉得公然挑衅是很蠢的行为,却总是有人乐此不疲。看凌霄寒走了,几乎所有的妃子都在对没有任何依存势力的颜蔻色虎视眈眈。直到丁玉香在冷月阁吃了亏的消息传开来,那些不消停的女人们才算是好了些。
欧阳怀远白日里来坐坐,听着紫鸢关于颜蔻色那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论调,很是新奇。
他写了书信给凌霄寒送去,把从紫鸢那里听来的事迹一五一十地写上,结尾处笑言:“谁说你家娘子温柔通达,狠厉起来倒也是鲜有比得上她的。”
且说半月过去,凌霄寒已经快到远疆了。
他接到欧阳怀远的书信,字里行间全是对颜蔻色的赞誉之词,后来说到她一个人把挑衅滋事的丁玉香主仆五人震慑住的事情,却是说“小丫头心地善良不假,有些时候却也很是无良,好像天下的坏事倒没有一件是她不敢做的”。
凌霄寒读着一面在心里担心着她,一面莞尔。这丫头,居然敢假传他的口谕,还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了!还“轻则家法处置、逐出家门,重则先斩后奏”!看来自己那块从十五岁就带在身上的令牌,倒真成了她的护身符了!
慢慢接触下来,他已然发觉颜蔻色是个把锋芒收敛得极好却不曾失去的女人,她的不同凡响,只有接触久了才会知道,别说是那丁玉香,就连身为王爷和夫君的他都不敢轻易惹到她呢。
“好好保护她。”凌霄寒在回欧阳怀远的书信里写道,因为害怕自己的思念瞬间倾涌而出,再难收回,他马上收了笔再无他话。
颜蔻色倒是不常写信给他的,一来怕他打仗时分心,二来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实在是驾驭不了老古人飞鸿传书的联系方式。一条短信最多不过百余字,数秒送达。可是一封信不写上八百一千的不像话吧?寄过去,十天半月没个音讯,难免让人牵挂。
她知道哥哥会写,便总是让紫鸢做了越冬的棉衣央他顺带着让信使带了去。棉衣是越絮越厚,越送越多,到后来欧阳怀远都调侃“你家娘子以为你要一辈子住在边关,便把日后的冬衣全做完了”,凌霄寒笑,看着军帐里越积越多的棉衣连心都是暖的。
他也让信使带东西给颜蔻色送去:要么是当地妇女们喜欢的头饰银镯,要么是一两样御凉城里没有的乐器,要么是草蚂蚱之类的小孩儿玩艺。每一件都精巧异常,每一件都写着心事。生在宫廷、长在权势之争间的凌霄寒性子冷多半也是因为不幸福。跟颜蔻色你来我往着,忽然就觉得连行军征战都成了充满情趣的事。
可是世间的事情都是这样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颜蔻色的强势态度压下了表面的战火,却阻止不了妃子们的杀心。对她不满的人比比皆是,每一个都有着歹毒的心肠。
“别动!”随着一个金属质感的物体抵在了颜蔻色的脖子上,刻意压低的阴冷声音传来,让正要脱衣入睡的颜蔻色吃了一惊!
怎么?她记得自己刚才把门栓好了!或者说,这个人今天一直潜藏在她的卧房里?!
颜蔻色的第一个念头是,幸好她把孩子送去了奶娘那儿!
“怎么,不害怕、不喊叫吗?”来人看颜蔻色没有反应,开口问道。
颜蔻色倏地回头看他,只觉得脖子一凉,刀刃划伤了白皙的颈项,有血流出来。
“不许乱动!”那人看着她流血的脖子很是得意,又一把把她的头扭了回去。
“喊叫有用吗?”颜蔻色不疾不徐道,心想这人很可能是有功夫的,再不济也拿着兵器,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大喊大叫只会死得更早。何况,她还不想死得那样没面子。可那一回头,已经足够她看清来人的样子,个子不高,身材偏瘦,全身包裹的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可那双眼睛里怨毒的神情她是熟悉的,至少是在哪里见过。她猛然意识到,来人是个女子,还是凌霄寒的妃子!
“当然没用!”来人冷冷地道,手下发力,刀刃就要刺进颜蔻色的皮肤里。
“且慢!”颜蔻色连忙喊道。
“怎么?你怕了?”来人心下得意,狞笑道。
“说不害怕是假的。”颜蔻色说,“可你要杀我,总要让我知道缘由吧。我年纪轻轻,可不想做个糊涂鬼。”
“好,想知道为什么是吧,那我成全你!”来人语气怨毒,恨不能把颜蔻色生拆活剥了的架势,“颜蔻色,要怪就怪你太会勾引男人了,你可知在你来之前,王爷心里是只有我一个的!”
颜蔻色一个激灵,听着这自信的语气,她基本上能够证实自己的判断了。
、九十五,新人旧人
“你是谢兰儿。”陈述句。
“算你聪明!”来人一手架着颜蔻色脖子上的刀,一手扯下脸上的黑纱。
虽然猜出了来人是谁,可是看到谢兰儿的颜蔻色还是吃了一惊。瑞王府戒备森严,她是怎样进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她问。
“少废话!”谢兰儿不再多言,只是把手里的利刃对着颜蔻色的喉咙划去。那把刀在夜里尚能闪耀出这般的光芒,可见称不上削铁如泥也能见血封喉了。
说时迟那时快,颜蔻色机敏地一矮身,刀尖堪堪地此在雕花的床帐旁,发出“dang”的声响。
“好险,”颜蔻色暗想,搬起椅子来向再度试图侵犯她的女人砸去。谢兰儿闪身躲过,在向颜蔻色刺来。
颜蔻色是不懂功夫的,只好不断地扔着触手可及的东西防着身。椅子、茶壶、杯子、桌子。到后来连紫鸢白日里扫床用的鸡毛掸子都被她拿来自卫了。好在谢兰儿也是个三脚猫的功夫,到后来被颜蔻色气急,也只知道死缠烂打,半点儿招式全无。
但是不管那谢兰儿的武功多差,还是要好过颜蔻色的。两人一番打斗下来,颜蔻色见了红,臂膀和脖子上都是狰狞的伤口。
“娘娘,小郡主不肯睡觉,非闹着找您,您看……”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是凌颜渊的奶娘。
“张麽麽,救我!”颜蔻色一听有人,马上喊道。看来明日要安排几个侍卫守卫冷月阁了,怪就怪在颜蔻色过惯了自由的穷日子,受不了出来进去还要人守着。
“啊!”谢兰儿一听来了人,马上慌乱地对着颜蔻色刺上几刀,从内室打开窗子飞了出去。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呀娘娘?!”撞开门来的奶娘看到颜蔻色满身是血的景象吓得三魂失了七魄,喊道。
“嬷嬷,我没事。”颜蔻色说,却还是疼得瘫软在了地上。
……
是日,欧阳怀远马上安排奶娘带着小郡主凌颜渊住进了自己的宰相府,冷月阁门口和小世子凌雨轩的住处也安排了护卫过去。
“怎么就这样不小心,让人家都打到家里来了。”欧阳怀远看着颜蔻色受伤的脸和脖子,又心疼又生气。
“难免的嘛,”颜蔻色打着哈哈,“谁让我作孽太多。”
“作孽太多?”欧阳怀远不以为然,“那谢兰儿,加害你和如愿母女没有得逞,才被瑞王爷写了休书,与你何干?”
“可我毕竟是后来者。”
“后来者?”
“谢兰儿说,如果没有我,凌霄寒会只爱她一个人,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失宠。”颜蔻色有些伤感地说。
“怎么?蔻色还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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