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3》第316章


,轻轻地哼唱着我多年前唱给他听地歌谣,在甜蜜的睡梦中不知不觉地离开……
可当我真正地目睹他故去之后。我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坚持都在一瞬间崩溃了。我曾经以为我的信念已坚定如磐石,稳固如大堤,不论是顺流逆流,都不会垮塌。可直到现在,我才突然地发觉,原来大堤早已被一个个不起眼的蚁**一点点地掘通,洪水来临之时,它就陡然地崩溃了。洪水如猛兽。吞噬了所经之处的一切,无草不折,无木不摧,我是如此渺小微弱,自然也被轻而易举地吞没了。
一片举哀的哭号声中,我的病越来越重,勉强坚持着回到京城之后,就卧床不起了。太医们全部都来诊治过,却没有什么根治地办法。他们说。我的病是当年生育东海之后没有坐好月子而落下来的病根,今年又遭遇了两次血崩。身体的元气已经大伤,根本无法恢复了,只能慢慢地调养着。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就是慢慢地拖时间罢了。
我拒绝服药,无论谁来劝都毫不理睬,包括已经继承了皇位的东青…………他父亲临死前召集了在围场跟随行猎的所有王公大臣,当众下了诏谕,立他为储君。于是,回京之后的第三天,他就毫无悬念地继承了皇位,成为了大清入关以来的第三位君主。而我,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皇太后。丈夫是皇帝,儿子是皇帝,我当了年轻的太后。我嫁给他到现在一共十七年,从一个亲王地侧福晋,到大福晋,到摄政王福晋,到皇后,直到现在当了太后,成为这个天下地位最为尊贵的女人。我应该算是在与诸色人等的残酷争斗之后,笑到最后的胜利者了吧。或者,我已经攀上了作为一个女人所能达到的,权利巅峰。
可是,我对于这些不屑一顾,权利和荣耀不过是身外之物,没有了他,我还是一无所有,甚至连人生,都无可留恋。
由于礼制规格,帝王驾崩之后不能立即下葬,所以他的梓宫暂时安放在武英殿的大殿里,东青即位之后去了乾清宫,朝会和住宿都在那里。可我仍然执意留在原来的仁智殿里,这里和武英殿近在咫尺,我好能最大程度地和他接近,仿佛挨在他身边,仍能感受到他的言语,声音,笑容一样。
按照原有地规矩。伺候过他地奴才们不能留下来再伺候别地主子。全部都要殉葬。可他曾经跟我说过。将来不要任何人给他殉葬。等他死了。这些人来去自由。愿意出宫地就给点安置银子放出去。愿意留下地就留下。故而。我按照他地意愿办了。
元月五日。东青登基地第五天。武英殿里除了留下守灵地奴才。其他地基本都被遣散了。但是有一个人。我想要见一见。这个人就是他地贴身侍女吴尔库霓。偏偏有人来告诉我。她这几天正到处央求着要见我。我知道她必然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地。就让阿娣搀扶我起身。到椅子前坐了下来。这才吩咐她进来。
意外地是。她进来地时候。捧了一口小小地箱子。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送到我面前。
“这里面是什么?”我愕然。并没有立即伸手去接。
她注意到我现在地模样。似乎吃了一惊。然后迅速低下头去。回答道:“回娘娘地话。这是大行皇帝在时。曾经托奴婢转呈给您地东西。奴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看大行皇帝当时地态度。好像很重视它地。要奴婢务必要转呈到您手里。”
我接过这口完全陌生。从来没有见过地箱子。轻轻地摩挲着上面地花纹。也许。他也像这样地摸过这里。上面有锁。分量倒是不沉。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让他这样珍视。
不等我开口询问,吴尔库霓就主动解释道:“主子当时交代。开箱子的钥匙就在他随身携带的荷包里,和其他机要钥匙在一起,您知道的。”
“哦。”我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钥匙的确在我手里,但我现在并不想开,或者不想当着她们地面开。
“你还有什么事情?”说实话,我一直不怎么待见她,没必要和她客气什么。
“回娘娘的话,大行皇帝临去围场之前,曾经跟奴婢交代过一番话,令奴婢务必转告给娘娘知道。”
我点点头,眼睛仍然盯着膝头的箱子。并不看她。
她开始转述了。这段话很长,她说了很久,才说完。我知道,这里面并没有她因为遗忘而擅自添加进去的成分,因为多尔衮说话时的口吻和习惯用语,我清楚得很,也肯定,比她清楚多了。
听着听着,我已经干涸了的眼眶。竟然有了几分湿润,听完之后,视线也有点模糊了。可我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来,让她看笑话。此时的她,应该很得意吧。毕竟,她得不到的东西,我终究也失去了,现在地状况并不比她好多少。只不过,我还想确认一番。我长久以来的猜测;又或者。我其实已经确认了,但是我想让她知道。在这场争夺男人,争夺感情的战争里,并没有一个胜利者。我们全部都失败了。
她梦寐以求了多年,也始终没能得到他半分地爱意;而我和他爱恨纠葛了多年,到了终于原谅了他所有的错,却再也无法寻回曾经的爱。
我喟叹一声,缓缓说道:“大行皇帝待本宫,的确是好得无以复加了,什么都安排得好好的,都为本宫的将来打算。可他这个人,对喜欢的人可谓爱绝;对不喜欢的,或者他不重视的人,可谓狠绝。所以说,他终究还是个心狠手辣地男人。本宫虽然料到如此,却仍然没有料到,他竟然会亲手杀尽后宫里一切他不想留的人,只为讨本宫欢喜,换来本宫的原谅。”
旁边侍立着的阿娣,已经闻言失色了。而地上跪着的吴尔库霓,虽然低着头不至于暴露神色,身子却微微地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忿。
我摆摆手,示意阿娣退下,室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我这才毫无顾忌地,把我想跟她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你以为他是因为发疯,才胡乱杀人的吗?你错了,其实他并没有真的疯,或者杀人的时候,他仍然是清醒地,只不过他希望别人认为他那时候是疯狂的而已…………若不是这样,他有什么理由,有什么借口,将他不喜欢的,他怀疑的,却身份高贵的女人们全部除掉呢?
其实这两年来宫里发生的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精心操纵,精心实施罢了。这些人很聪明,对大行皇帝的性格也有所了解,充分利用,才一次次险些得逞。这后宫里,奸细实在不少,哪怕本宫特意更换了几次人手,还是免不了新来的奴才也被发展成奸细,譬如东海身边地,淑妃身边地,当今皇上身边的……只可惜皇上觉察到这些地时候,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力不从心,根本没有精力在后宫一一排查,一点一点地寻找奸细,逼供出幕后指使来。
可是,他只要稍稍一分析琢磨,就知道这背后操纵的人究竟是谁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再花费力气去排查审问,他也懒得再为这些事情生气,索性就来个快刀斩乱麻,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漏网一个。反正,不管里面有多少个是冤枉的,只要没有他喜欢的他在意的人,他就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部杀光。
至于杀她们的理由,对外人如何解释,也从而简单起来。因为皇帝当时鬼上身,疯病发作,谁还敢质疑什么?
而大行皇帝选择的这个时机,也是非常合适的,恰好是在卓礼克图亲王病重的时候。杀掉这些博尔济吉特家族的女人们,给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他随便一寻思,也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噩运迟早会降临到他身上。于是乎,又惊又怕的,他就愣是死在了皇帝前头。如此,一箭双雕,隐藏在大行皇帝心中多年的刺,就这样全部拔除了。”她听到这些,震动不小,却不敢一句言语,只能继续低头跪着,勉强坚持着不至于失态。
我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奸细都做了什么,还有幕后指使都是谁,他们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皇上就算不把他们的遮羞布揭开,也一清二楚的。只不过,其间牵涉到了二阿哥,就不得不投鼠忌器了。不论二阿哥曾经做过什么,他终究还是个孩子,是本宫和皇上的儿子,皇上再怎么伤心恼怒,也会给他一个改正机会的。所以,这背后的隐秘,就要它都随着知情者的入土,一并烂掉。
皇上自知天命将尽,就在临出事之前一天,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大学士刚林昨天来这里和本宫禀告说,皇上就在那一天亲笔写了秘谕,派人紧急送往通辽交给他,内容是,令他秘密监视和他一道去科尔沁临丧的信显贝勒多尼。其中理由,本宫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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