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珍珠》第78章


现,直刺夏岫的咽喉。身形诡异、快如闪电、出人意料、出奇制胜。动作快到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夏岫竟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唯眼中现着惊愕,似是至死也不相信眼前的女子竟敢杀他!
帐中的众人终于明白过来,想要上前拿人,却忽觉异香浓郁扑鼻而来。左安道声不好,想要闭气却已经晚了,只觉头重脚轻、手脚已无法动弹!而珍儿拔出夏岫的佩剑,高高举起横空划过,但见寒光刺目、血腥飞溅,右贤王等人头颅落地!珍儿一个一个收拾,一个也不放过!她刚刚的话中提到了夏珏,她可绝不能连累了他啊。
匈奴人、左安、周名都已身首异处,最后是那个翻译随从!珍儿举剑上前,毫不犹豫。而那人也明白难有生路,却仍艰难出声:“瑞、瑞王、瑛!”
珍儿的剑峰已刺到了他的咽喉,却猛然停下,疑惑地看着此人,此人又挣扎出声道:“瑞王!”
“你是瑞王夏瑛的人?”珍儿厉声低喝,仍有些不信。
那人声音嘶哑,努力出声:“是!”
珍儿将一颗丸药塞入此人嘴里,却弃了箭用匕首抵住他的咽喉,冷声道:“我不信你,你若不老实——”
“珍儿姑娘,我叫李捷,的确是瑞王府的人,五年前在上京瑞王府中也曾见过珍儿,珍儿和小五在静湖边切磋剑术,珍儿姑娘武艺高超赢了小五,小五还不服气。只是我身份特殊,出入瑞王府都十分小心,没有上前来,所以珍儿姑娘不识得我!”
珍儿一愣,这个李捷说得入情入理,不由得人不信。可是,她的话也入情入理呀,把这些人全骗了。她可不想受骗啊,否则若是害了夏珏,她心怎能安?
李捷见珍儿迟疑,知她不信,又道:“珍儿姑娘,我身份特殊身上带不得信物。但珍儿姑娘当年离开霁王府时,曾偷了小六的腰牌。珍儿姑娘需知道,这种事不是外人能知道的!”
珍儿猛然立起身来,她已经信了:“我要走了,我会不会连累你?”
李捷先是一愣,随后断然摇头:“不会!我先送你到太子帐中,然后我回来放火!火光起时,你尽管逃走,不必管我。我有办法得脱!”

第三十章 相近
珍儿手刃太子!
太子死在了匈奴大营!
夏瑛呵呵笑道:〃珍儿、珍儿!我夏瑛真是小看了你呢!〃
夏珏冷然道:〃李捷,太子勾结匈奴可有凭据在手?〃
〃有!往来书信都是属下所译,太子对属下深信不疑。那些信都被属下搜了来,全都带在身上!〃说着李捷伸手入怀,掏出一小包袱呈了上来,〃且太子身死,属下将他的兵符、印信也都搜了来。〃
〃好!李捷,你立了大功一件!你姑且下去休息,这些日子小心在本王的行辕中藏着,不许露面。等风声过了,本王自有安排。〃
〃遵命!〃
李捷退下。夏珏与夏瑛对望一眼,夏瑛嘻嘻笑道:〃五哥,小弟我越来越喜欢珍儿了。现在小弟倒真的愿意相信珍儿兴许就是麒麟王呢。想想她手刃太子,真是一点都不含糊,没有点魄力还真办不到。呵呵,当初还是五哥有远见、放了她一条生路,而珍儿也算有良心,帮你解了云山关之危。如此以前的事小弟不和她计较也就是了。只是她若再敢任性胡为、不将你放在眼里,那小弟可不答应!〃
夏珏淡淡地道:〃阿瑛,你还是多想想朝堂之上,我们的父皇得知太子身死会做如何感想吧!〃
〃五哥已有计较,何苦要小弟劳神!〃
〃为兄现在要用用你在佟筹将军身边安插的人!〃
〃嘻嘻,五哥怎知小弟在佟将军身边安插了人?五哥神机妙算啊!〃
〃少贫嘴!那佟将军与你的老岳父是什么关系,你以为为兄不知么?这些证物不能经你我之手呈上朝堂,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夏珏一甩袍袖,便出了书房。
夏瑛摸摸鼻子,五哥倒是把自己使唤的团团转呢。唉,事情紧急,不容耽搁,珍儿那边他先放一放,等忙完了此事,他再去寻珍儿开心吧。
珍儿已经醒了,恍恍惚惚地睁着眼四处打量。这是哪里?身上的疼痛依旧,珍儿想起她遭了埋伏,还被匈奴人痛打。后来被带到了匈奴人的大营,却见到了元昊朝的太子。她杀了太子、杀了匈奴右贤王!后来,后来,李捷助她逃了出来。后来,后来,珍儿猛地坐起来,珏?她遇到了珏?
珍儿掀开锦被想要下床去,天啊,她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着寸缕!此时却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珍儿快速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好,直直地倒在床上!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那人一步步走进。珍儿的心狂跳不已,却不敢睁眼去看。但那种灼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珍儿知道,是珏!是珏!
夏珏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燕窝。珍儿的脸色是那么苍白,需要好好补补身子才好。他记起在和莜镇梦蝶楼上,珍儿一口吐出了带血的肉来的情景,想必这北地的饮食珍儿始终不习惯吧。
将托盘放在一边的桌上,夏珏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不禁微微一愣: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身子绷得僵僵直直的,眼睛虽然紧紧闭着,脸上却一忽白、一忽红的。呵呵,原来人儿已经醒了,原来她居然还会装睡。
手指轻轻抚摸珍儿的面庞,这张脸曾多少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这个人儿竟恨意决绝,远走他乡,再不相见!想到此,夏珏忽然怒火升腾,熊熊的火焰在眼底燃烧!珍儿,这次你还想跑么?
猛地将人抱起,用力将她圈囿在怀中,接着狠狠地吻了下去。唇好柔好软,以舌顶开贝齿,探入口中,肆意求索!珍儿吃了一惊,立时睁大了眼睛。她扭动着身子,想推开夏珏,可是手裹在被子中用不上力气。很快她就喘不上气来,脸上烧着、心狂跳着,她最后,她放弃了挣扎,任夏珏为所欲为。而夏珏终于放了她的小嘴,轻笑着:〃珍儿,你好甜。〃
珍儿羞红了双颊,愣愣地看着夏珏,说不出话来。她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呢?
夏珏叹道:〃珍儿,想得我好苦。〃这句话一出,珍儿的眸中漾起了雾气。而夏珏猛然收紧手臂,将珍儿死死圈囿在怀中,恨恨地道:〃再也不许跑了!听见了吗?再也不许跑了!〃
珍儿使劲仰着小脸,想要将夏珏看清楚,烟波水眸流转,里面藏着太多的思念。终于女子轻启朱唇:〃珏?我是不是在做梦?〃
夏珏一愣,随即开怀大笑:〃珍儿,珍儿,你经常梦到我么?是不是?是不是!〃
是啊,珍儿经常梦到珏,可是那些梦中珏总是很凶很凶,不像现在这样。珍儿愣愣地不出声,夏珏忽然恼了,一低头狠狠地咬上了珍儿雪白的脖颈。
〃啊!〃珍儿痛得叫出了声,而夏珏竟未松口,仍狠狠咬着,嘴中已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啊!啊!珏!珏!不要!不要!〃珍儿痛得深深抽气,嘴中吟哦出声。她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而现在她感受到了夏珏的怒气。她喊着:〃珏!珏!〃泪水倾泻而下。
夏珏松开了珍儿,看着她抽噎哭泣,眸中的火焰似乎被浇熄了。他把珍儿扶好靠在床头,替她拭去泪水,端起碗来,舀起一匙燕窝送到珍儿嘴边。珍儿乖乖地吃着,想是饿了,一会功夫便吃干净。
夏珏看着珍儿乖顺的样子,心中很烦躁。珍儿表面上越是乖顺,骨子里就越不安分,这一点他夏珏已经领教过了。他现在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点点头,再点点头,夏珏站起身来沉声道:〃一会有奴婢来给你上药,你身上的伤很重,要好好调息。〃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珍儿有些愣,她原本想问夏珏怎么得知她遇险的?莫非是石榴送了消息来?那么石榴是否安然无恙?可是夏珏忽然间冷了脸、冷了声,让她有些懵。她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他说的话,猛地意识到锦被下的自己不着寸缕,脸上顿时红霞滚滚。她蜷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羞愧难当。
不多时就有人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进来。珍儿歪头看去,顿时又惊又喜:〃碧儿,碧儿姐姐!〃
碧儿看向珍儿,眼圈不由得红了,嘴里念着:〃珍儿,你好狠的心!〃说着上前,伸出食指在珍儿额头上一戳。
珍儿小嘴一撇,竟有些撒娇:〃碧儿姐姐,你也怪珍儿了么?〃
〃唉……〃碧儿叹了口气,〃我不是怪你,我是想你想得心疼。〃
〃我也想姐姐。〃
〃既然想,为什么不回来?〃碧儿埋怨着,嘴里絮絮念着。边说着便拿起一个青釉的瓷瓶来,掀开盖子,满室清香。珍儿知道那是姑姑调制的玉肌凝香膏。碧儿沾了些在指上,替珍儿上药。珍儿身上大片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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