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要吃肉》第78章


汪云锋相当的无力,阻止卷书道:“今日什么事情都别说,我们明日就走了。”就一天,他什么都可以忍!
“不是,”卷书急急忙忙的道,“夫人,遇到熟人了,是个男子。两个人正亲密的说话呢!”
刷得一下,汪云锋直接掀开门,跑出去了。
“啊,我好像隐约的闻到醋坛子打翻的味道了。”卷书在房内不痛不痒的嘀咕,周围的侍从们都不由自主的伸长了鼻子,深表赞同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今天这算是第四更了吧,OML~~~
我无力了,遁了~~
七一回
夏令寐没有想到在这里都可以遇到故人。
二当家正一眼也不眨的端视着桌案上的牌位,神色庄重,仔细看去,甚至可以观察到他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在颤动。庄黑子双手合十,慎重的上了一炷香,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面对着夏令寐。
“原来汪夫人是小弟的旧人。”
夏令寐惊诧一闪而过,面上的沉痛取代了一切表情,她垂下头:“庄生是二当家的弟弟?”她苦笑一下,稍微退后两步,执着佛珠双手合并对庄黑子行了半礼。二当家生生受了,似乎不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只是神色之间略微闪过震动,一瞬即逝。他的胡子太深,遮挡了大部分面颊,也把他的一切细微表情都给遮盖,让人看不出太多的真相。
夏令寐没有抬起头,宛若叹息般的道:“庄少侠是我的救命恩人。”
二当家这才真正露出震惊的神情来,他倒退一步,依然没有避开夏令寐的动作:“他救了你的命?那他自己呢?”
夏令寐抿着唇,沉默不言的望向那乌漆刷成的牌位,一切不言而喻。
二当家脸色变换几次,再一次跪了下去:“庄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是,他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一直当我是同姓的结拜兄弟。”
庄生说过自己的父亲常年在外,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也许庄生早就猜着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嫡子,可他不愿意让娘亲承受外室的身份,所以就算是身为‘千事通’的他,也隐瞒了真相,让自己的娘亲以为父亲是被其他女子给勾引走了,而不是……
“他年少就闯荡江湖,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一股子机灵劲,武艺也不强。我偷偷去见他的时候,看到他用自己打探来的消息换银子。那臭小子,他那哪里是正儿八经的做生意,他简直是威逼利诱逼着对方用银子买平安,他那些消息都是人的弱点。”
夏令寐想了想第一次见到庄生的情景,那个人不论外表看起来是如何的翩翩公子,可做出来的事情不是偷就是盗,要么就是蹲人的屋顶房梁,跟君子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说他利用人的弱点换利益,也是绝对有可能的事情,毕竟‘千事通’就是这么一个行业。
也许是夏令寐的表情太过于温柔,没有任何的鄙夷,这才让二当家的话语稍微轻柔了些:“我当年也只比他大八九岁,靠着卖力气过活,使尽了法子靠近他,然后结拜成兄弟。说实话,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很多,真正相认的没一个,结拜的也就他一人,实在是他太过于聪慧了,又懂得知恩图报……”说到这里,他望向夏令寐,“汪夫人说他是你的恩人,定然也是因为你相於他有恩的缘故。”
夏令寐回忆了一番那段似痛苦又似快乐的过去,摇了摇头:“我与他交情很少,说句不厚道的,与他在一处的时候我们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将,偶尔他输得太多了我就免了他的那份……这个,不算恩情吧?”
二当家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哽了一下:“不算吧,应该。”
夏令寐并不想说庄生是因为情爱而丧命,在她心目中,她知道他为了她不顾一切就好。他们两人那忽远忽近的暧昧不需要外人知晓,就安放在过去的记忆中,埋葬在他的墓碑中。
两个人不知不觉中说了不少庄生的事情,二当家说得最多的是他少年时的趣事,而她只有那一段江湖岁月可以共享出来。
“对了,有一次,他听说朝廷里面出了一位女将军,闹着要去看看,然后就失踪了几个月。”
“女将军?”夏令寐疑惑,“朝廷虽然容许女子读书,可没有女子入朝为官之事,将军这等大权在握的官员更是不可能随意让女子来做。”
二当家奇怪的笑道:“你对朝廷之事很了解。”
夏令寐嗯了声,正好看到夏竕从佛像身后爬了出来,就招手让他过来:“这是我的儿子。竕儿来见过庄大侠。”
二当家蹲□子,宽阔的肩背像是一座山笼罩在人的面前,他摸了摸夏竕的脑袋,看着夏竕行礼之后左右看看,实在掏不出什么礼物来送人,就随手拿出一块银子,几下就捏成了黄雀模样的动物,粗糙而古朴,穿到了夏竕手腕上戴着的檀木佛珠上,提醒夏竕以后有空可以在北定城的镖局来找他之后,这才告辞。
夏令寐站在金光灿烂的佛殿里面,看着那直爽的汉子大迈步的走下台阶,不远处,一位妙龄女子咋呼的从旁边粗木之后跑出来,对他做着鬼脸,不依不饶的抓着他的手臂,一起远去了。
冬日的天空,到处都是灰沉沉的一片。也许是殿里沾染的暖色,一直延伸到了两个人的衣摆之上,闪耀着,久久不肯散去。
一双手蒙住她的眼:“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夏令寐嗤笑,抓下男人的大手:“既然不让我看,那你方才怎么不过来?”
汪云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看你们谈性正浓,哪里好打扰。若是惹火了你,让你当场在这里发飙抽人的话,怎么办。”
夏令寐嗔怪道:“尽胡说。”
夏令寐并没有带走庄生的牌位,她把牌位供奉在了庙里,添了香火钱这才放下心思随着汪云锋继续赶路。
汪云锋这个人很是会伪装,平时一副僵尸脸就难以让人看出他的心思了,一旦他要掩盖某件心事的时候,你只能从很细小很细小的事情里面去寻找蛛丝马迹。
卷书等人看到老爷夫人亲密说笑的回来,就知道汪大人肯定是隐而不发,等待机会将夫人给吃得干干净净。
相比前半段路都有着夏令寐的性子走走停停,过了老庙之后的路就都听汪云锋的口令。
夏令寐慢慢的开始嗜睡,白天在车厢里面醒来浑身酸软,汪云锋会体贴的给她捶背揉肩,不时抱着一本书给她念一些忠臣良将的典故。夏竕最爱武将的,每次听得津津有味;大夫爱听君王后宫的,每次听得暗自咽口水;夏令寐……她肚子里的孩子爱听文臣的,说到文臣夏令寐就觉得精神头很好,换了其他的……她则是昏昏欲睡。
过了一日,中年大夫被汪云锋给调去了别的马车,说他身上药味太重,会影响夏令寐的休息。大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再过了一日,夏竕被汪云锋威胁,说他太调皮了会惊吓到娘亲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以后除了读书在这辆马车之外,其他的时候他跟着大夫呆着去。夏竕想要反对,可是汪云锋这做爹的架势越来越足,弟弟妹妹的安静很重要,否则他们会长不高长不大,那就是哥哥的过错。夏竕被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给骗走了。
到了第三日,夏令寐清早醒来是在汪云锋的怀里,中午吃饭有汪云锋陪同,晚上歇息会被汪云锋滚蚕蛹似的滚在他的胸膛前。
汪云锋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皮相,时不时的说:“娘子,为夫是不是太孤僻了?”于是夏令寐就安抚他:“没有。”然后会主动的依靠到他的怀抱里,听他轻声的念书。
汪云锋还坚持每日几次的观察孩子成长的情况。他很严肃的表示:“孩子快四个月了,大夫说应该已经成型,必须每一日观察他们的活动情况,他们太闹腾了不好,太安静了也不好,最好是让我这个爹爹每日里与他们说说话。”夏令寐没法子,一天总是会有几次被他撩起裙摆,把黑黑的脑袋贴在她的肚皮上。他的耳朵有点凉,掌心却很温暖,会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腹部,偶尔可以感觉有湿漉漉的唇瓣吻在肌肤上面,引起她无数的鸡皮疙瘩。
汪云锋不愧为衣冠楚楚的禽兽,挂着道貌岸然的外皮,私底下却做着那风流不下流之事。
夏令寐被他的表象迷惑,关在了小小的马车厢里面,每日里被他这里摸摸,那里亲亲,你要阻止他,他还露出一副‘我什么坏事都没做’的委屈神态,在夏令寐一步步退让之中,他一点点进犯,一点点的攻城掠地,一点点的卸下夏令寐的防备,最终借着外力把夏令寐给折腾得全身酸软有气无力,无时无刻不脸红心跳绯色迷离,眼里心里彻彻底底的只剩下这个伪君子真色狼。
卷书每天骑马走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