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销魂窟》第84章


苏远山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程敏之,这才道:“这不是玉玺。”
众人皆是一怔。
苏远山看了看下首的爱茉,目光萧然,过了一会儿才道:“虽然上面刻有前朝名号,可这绝不是玉玺。”
程敏之听他这么说,不由道:“王爷,难道您见过?”
梁北戎听了这话,也抬头看向苏远山,目光似有探寻之意。
苏远山倒不在意,只淡淡道:“父王在世时,曾经见过这玉玺,具他所说,绝非如此。”
梁北戎看了看他,似是不信,又去看那石头,半晌才道:“王爷有所不知,梁王殿下奉圣上之命暗中寻找玉玺多年也无丝毫音讯,如若王爷知其下落,还望给在下一点指点。”
魏王听了,只淡淡道:“指点称不上,我也未见过其真面目,既然是圣上的旨意,本王自当遵守。”
梁北戎听了又向程敏之道:“你可知这奇石是从何处来?”
“在下打听过了,取自邺城。”
听了这话,众人不由得都是一惊,梁北戎看着苏远山,而后者却只看向爱茉。
无夜轻轻握了握爱茉冰冷的手指低声道:“你这又是何必?”
爱茉被他一说,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只有他死了,我才不再怨他。”
苏远山见她与无夜亲近,目光黯然,只道:“邺城,是个好地方,当年传说玉玺流落此地,只是多年来也未曾找到。”
梁北戎笑了笑:“传说王爷您也曾经去过邺城。”
“不错。”苏远山并不否认:“当年身患重疾,久治不愈,本王也曾去邺城寻访名医。”
“敢问王爷寻到了没有?”梁北戎道。
“寻是寻到了。”苏远山缓缓道:“只是病依旧没有治好。”
“王爷只怕是心病吧。”梁北戎笑道:“当年王妃仙去,王爷伤心过度,一时病倒也情有可原,只是邺城区区一个小城,又有什么名医可寻?”
苏远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梁公子也曾去过邺城,难道不知一二?”
梁北戎听了这话才道:“王爷所言极是,梁某为访玉玺辗转各地,也曾在邺城停留几日,据在下所知邺城并无名医,倒是有一个商人会一点医术,姓君,却是英年早逝,将自己的全部财产留给了独生女儿,而这个女儿,后来又嫁了人,现在仍在人间。”
见他停在这里,苏远山这才道:“既然梁公子都知道,又何必来问本王?”
“小人只略知一二,至于这姓君的和玉玺有什么关系,我想王爷当年在邺城时业已明白。那个姓君的大夫究竟是怎么死的,而他的女儿,又嫁给了谁?”
“啪”地一声,苏远山手中的酒盏碎了开来,他却并不在意,只看着梁北戎:“这倒要问问梁公子,当年派人来邺城要取我性命的又是谁?”
梁北戎被他问得一怔,这才道:“在下不知。”
苏远山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程敏之见二人险些就要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却又住了口,于是笑道:“千岁,梁公子息怒,二位若是想回忆往事,那下一件器物恐怕更对两位的胃口。”说着,将手一摆,只见一个书童端上一个盘子,正中放着一个锦盒来到众人面前,程敏之打开锦盒笑道:“众位请看。”
只见锦盒之中一块方言正正的玉玺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边角之上虽有破损,但玉质细腻无瑕,一看便是不凡之物。
众人见了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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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大结局 。。。 
程敏之却笑道:“此物是小人偶然在一个邺城的老兵手中得到;那老兵已是将死之人;为了救儿子一命;才将这玉送与在下;二位可看得出它的来历?”
梁北戎自打开锦盒时便手指紧握,此时已向身边人使了眼色;只见他带来的十几个人渐渐围住了亭。见程敏之这么讲,于是笑道:“程公子说笑了;在下哪认得什么来历,不过此玉绝非凡品,与梁某追查的一件物品十分相象;还请公子送给在下。”
程敏之笑笑不语,又看了看苏远山。
后者却是在见到锦盒内的东西起,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道:“这不过是一块废料刻的印章,梁公子不必在意,小王府里还有很多,改日送给你几个。”
梁北戎却不信邪,站起身来想要看仔细,却见那端着锦盒的书童轻轻退后了一步,恰好躲开了他。梁北戎仔细看去,倒没看出那书童有异,却只看到了他一双金色的眸子一闪,便低下了头。
程敏之见他要动手,忙拉住他道:“梁公子急什么,既然王爷说这只是块寻常物件,一会儿结束了,您只管赏点银子拿去。”
梁北戎却不买账,只道:“既是寻常物,送给在下如何?”说着便要动手,却见那书童轻轻移了一步,未见怎么动作便躲了开来。梁北戎一怔,倒是重新打量了他两眼,笑道:“程大人,这书童可是你的人?”
“自然不是。”程敏之道:“是明若夫人的人。
梁北戎存心为难,伸手再去捉那书童,却听得爱茉道:“平之,过来给我看看。”
那书童听了这话,忙答应了,向梁北戎施了一礼,便向爱茉身边走去。苏远山的目光跟着平之移动,见他将玉给了爱茉,轻轻咳了一声吩咐身边人道:“这里的茶我喝不惯,将我车上自带的取来。”那人听了,低头匆匆离开。
梁北戎见状,也笑道:“既然王爷喝不惯这里的茶叶,梁某也有好的送上。”说着也吩咐人道:“去取了来。”
苏远山看了看他,并未多言。
爱茉此时接过平之手里的玉,只淡淡一笑递给无夜道:“公子且看这是个什么玩意?”
无夜接了翻看了两眼,笑道:“不值钱的玩意儿。”
明若夫人这时安排了酒宴回来见了笑道:“什么好东西,我也看看。”
无夜递了过去,明若夫人看了一眼,不由怔了怔,再看两眼忽然惊讶地看了看爱茉:“这个难道是……前朝玉玺?”
她这一句话说完,所有人都屏神静气,跟在苏远山一旁的人都是一震,梁北戎则握紧了拳向身后的几个人说了句什么。
爱茉也无夜交换了个眼神,无夜笑着向明若夫人道:“夫人好眼光,听闻前朝玉玺的确是与这模样十分相似,可是时隔多年,已无人知道那东西流落到何方,此件东西乃匠人仿制,不过为求得鉴宝者一乐而已。”说着,从她手里接了过来交给了平之。
明若夫人听了,也就罢了,只道:“我就说这东西怎么也到不了我的手里。罢了,我们还是正经开始看戏吧。”说着,便命人去准备。不一会儿,只见两班子戏子都扮上来到了台前,先施了礼,便开演。
明若夫人见了那些戏子,不由得怔了怔,问平之道:“今天这戏是你请的班子?怎么个个看着都面生?”
平之手托锦盒淡笑回道:“回夫人,这是我家小姐送来的。”
“你家小姐是……”
“向晚,一醉山庄向晚。”
“原来是她……”明若夫人笑了笑:“代我谢谢你家小姐。”
平之答应了便托着锦盒就要离开,这时黑暗中涌出几个黑衣人将他围住道:“这位小哥慢走。”说着,便要将他拿住。
这时戏台上的戏已经开演,这几个人行在暗处,不是故意留心根本看不到,无夜见了敲了敲手上的折扇,程敏之微笑着将酒杯端起来向苏远山与梁北戎敬酒。台上的乐声一起,平之便与几个黑衣人周旋开来。几个回合,竟没有输赢。台上的鼓点打的响了些,梁北戎推说有事,离了席,苏远山仍不动声色,刚刚被他派去取茶的人却一直没有回来,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来到程敏之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程敏之一怔,看了看爱茉,这才低声道:“知道了。”
那小厮下去之后,他才向苏远山道:“今日不过是夫人府上的寻常宴会,可不知怎的惊动了都尉大人,说是有人谋反,现已带兵来到门外,王爷您看……”
苏远山听了,眉头微皱,想了想道:“想必是梁王的人马,倒是找北戎商量一下才是。”
程敏之见此情形便笑道:“在下知道了。”说完也匆匆离席。
爱茉见此情形手中一紧,无夜倒握了她的手道:“事有蹊跷,来的不是我们的人。”
爱茉一怔,无夜却看了看那几个围攻平之的人道:“这倒不怕,来的人越多越好。”
这时平之已渐占了上风,便要离开,却见梁北戎一个健步来到眼前,亲自过招,不过几下平之便吃力起来,无夜远远看着,却不动声色。只见梁北戎轻轻探手,那装着玉的锦盒便落入了他的手中。平之似乎并不甘心,却已被几个黑衣人围住。
梁北戎得了玉,便转身向外走去,哪知未到门前,却只见一队人马冲进了院子,正与他走了个对面,为首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少年将军,见了梁北戎似是一怔,继而却道:“都尉大人有令,梁北戎假传王爷之命,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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