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重欲》第192章


的得力干将,对其内部情况知之甚深,干起这些事来简直得心应手。原本以左尚书为首的一群世家力量自此一分为二,斗个不亦乐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左氏一脉,算是完了。
朝廷中反对初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另一股一国之君不可无后的声音慢慢响起,奏请封后大典尽早举行的奏章越来越多。直到此时,初晨方同意让礼部着手封后大典的一切准备。
确切消息传到左清耳朵里,逼得她几乎要发了疯,对初晨的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得不铤而走险,背水一战。
深夜,寂静的流翠宫中,灯光昏暗,宫人的影子几乎不见。左清沉默地坐在半截红烛之下,看着站在重重暗影里的男子:“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现在该你兑现诺言了。”
那人轻轻一笑:“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值得拿出来说?我要是你,早就羞死了。”
左清大怒:“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怎样做到那些事情的!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能办得到?”
“如果不是你,我能做得更好。如今你这副样子,哪里值得继续和我合作?为了你那些家人,你还是早些死掉的好,还可以风光大葬,大家都有面子。”
“你!”左清咬牙切齿地抓起身边的茶杯朝那人扔去,眼里闪出怨毒的光芒:“天维钰!你这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也许我是不能给你更多的好处,但我绝对能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她呲着雪白整齐的小贝牙,“你想不想试一试?我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天维钰从帷幕深处走出来,伸手捏住左清精致的小下巴,笑道:“唷,生气啦?我挺喜欢你这副张牙舞爪的小模样的。还算好,冻疮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枯荣(上)
清恨恨瞪着天维钰,一巴掌扇过去,“别碰我!”
天维钰缩回手,背对着左清说:“他现在已经盯上我了,我不能帮你做太多,只能提醒你一点。你想不想听?”
左清低声咆哮:“借口!”
“你若不想听,就去揭发我好了。反正我一抬脚就可以走人,天下之大,怎么也饿不死我。你就堪忧了。依某人的性子,知道你害他心爱的女人,只怕把你阖家上下凌迟三千刀也不会解恨。”天维钰发出低低的笑声,抬脚就往外走。
左清想起彦信阴冷的眼神,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忙跑过去挡在天维钰面前:“你给我站住!”
天维钰停住脚步,冷冷地说:“你的脑子果然是猪脑子。你不是曾经给人做过信使吗?她和那个人孤男寡女在海上漂了那么长时间,会不会有点故事发生呢?假如在册封礼的前一夜,上演一场私奔或者私会的大戏,想必会很精彩。他越是爱她,越是容易被妒蒙蔽了眼睛。”
左清道:“怎么私奔?她那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还有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谁有那个能耐进去把她弄出来?”
“说你笨,果然笨。”天维钰停了停,轻声道:“他的事情很多,总是会有突然发生的人和事耽误了他看奏章的时辰。说到宫中守备,我还可以提供一点便利。”
左清眼睛一亮:“你肯帮我把她弄出来?”
“不能!”天维钰干脆利落地拒绝她,“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办法。”递过一个瓷瓶:“这里面的东西,无色无味,见血封喉,你若是把事情办砸了,可以自己留着一用,免得拖累他人。我若好好的,自可保你父兄平安。”也不看她的脸色,一把将她推开,一个纵身便消失在重重夜色之中。
左清疯狂地把屋里能砸地东西都砸了一遍。砸得气喘吁吁之后。疲惫地坐到地上。看着一地地碎瓷咬牙切齿:“我们左家地人还没死绝呢。你们等着瞧!”
时间很快就到了皇后册封礼地前一夜。彦信尚在前殿处理事务。不曾回来。让人来传信说他处理完事务就宿在前殿。叫初晨不要等他。好好休息。准备明日地册封大典。
初晨正在接待特地从北地赶来祝贺地初阳和初蕴二人。知道绿绮夫人死后。阿怜不知所踪。长叹了一回。
初阳已是大人。长身玉立。满眼地阴臁V挥锌聪蛩薄A成戏接屑阜秩岷汀?br />
初蕴则也有了大人样。经过战争地洗礼。父母双亡地锤炼。早不是从前那个娇蛮地公子爷。进退有度。初晨夸他。他不好意思地说。都是姐夫和廖先生教得好。
彦信已是给初阳指了一门亲事。就是初蕴地老师——北地那位有名地廖知仪廖先生地幺女。听闻此女知书达理。聪明美丽。初晨对这门亲事是满意地。问及初阳地意思。初阳淡淡一笑:“姐夫待我素来亲厚。既然他说不错。那就是极好地。”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以后。我们都轻易不会来京城了。姐姐保重。”
初晨心知初阳这是为了避嫌,害怕外戚势大,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叹了口气:“没这个必要,你姐夫说了,让你二人回京呢。”
初阳轻轻一笑:“北地是咱们家地根本,再说我在那里住惯了,在京城多有不便。谢姐夫和姐姐的好意。”他去意已决,根本不是初晨随便能打动的。
初晨心中难过,却也无计可施。待二人走后,她只觉得满心地疲惫,听前殿来人说彦信不来,便吩咐身边的女官早些准备沐浴的香汤,梳洗之后早早睡下。
半梦半醒之间,听闻殿外有人低声说:“娘娘已经睡了么?”却是朱彩阳求见。值守的女官自然不肯让她进来,朱彩阳只在那里软语相求,亦不达目地誓不罢休。双方正在僵持不下,初晨出声让朱彩阳进来。
初晨自回来之后,曾见过朱彩阳几次。每次见面,朱彩阳都是淡淡的,言行之中虽然对初晨颇多尊敬,却丝毫不见阿谀奉承之态。遣散众姬妾之时,她不曾离去,问她的意思,她默而不答。但当她知道自己即将被封为淑妃时,脸上却毫无喜色,愈见忧愁。
初晨正在猜测她此刻来有何意图,朱彩阳一袭素衣,妆容精致,飘然而入。行礼之后第一句话便是:“彩阳奉劝娘娘一句话。”
此女说话向来直接,并不因经过诸多风霜磨砺而改变半点。初晨不由失笑,拉她坐了,温言道:“你说,我听着呢。”
彩阳道:“娘娘殿内殿外应该多些护卫才是。”然是意有所指。
有点意思,初晨挑眉:“难道还不够多吗?”她这殿外可以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明里暗里的高手不知有多少。
“多了,但不够精,若是普通人,自然不能到这里。但若是身份特殊的,只怕一百个也不抵一个。”
朱彩阳话到此处,一般情况,人都会问她,可是有什么身份特殊的人想来此处。
偏偏初晨微微一笑:“多谢彩阳心意。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便早些去休息好了。明日地事情还多着呢。”
朱彩阳见她不问,眸光闪过,轻轻一笑:“倒是彩阳多事了。彩阳自前殿而来,陛下刚与彩阳畅谈半个时辰,相谈甚欢。陛下可怜彩阳,答应了彩阳一件事。”
这便是说她刚刚见过彦信了,不但见了,彦信还与她很高兴地畅谈了半个时辰,应允了她一件事情。她这是来炫耀呢,还是来通知?初晨淡淡地“哦”了一声,神色不为所动,心里却有些嘀咕。她知道彦信一直都对朱彩阳心怀歉意,想要补偿朱彩阳,但假如这个补偿是要上床,她必然不能容忍。什么封后大典,什么皇后娘娘,统统都见鬼去吧!
谁知朱彩阳叹了口气,低声道:“彩阳此来,是向娘娘辞行的。”
初晨倒颇有几分意外,她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走,是什么意思?
“陛下已经答应了。彩阳前段时间不走,只是因为还不曾绝望,总希望事情能有转机,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未必真地无情,只是迫于娘娘而已。直到今日去见了陛下,方知事不可违,他心意已决,我又何必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朱彩阳垂下眼眸,意态萧索。
听到这里,初晨已经大概猜到刚才前殿中上演了些什么剧情。她微微一笑:“彩阳所等待的转机,又是什么?”
朱彩阳轻轻一笑,讥诮道:“娘娘何必和彩阳打哑谜?娘娘心中自有沟壑,也知道彩阳此来不过是为了撇清自家而已。明日彩阳就要离去,还请娘娘多赐金珠美田。”
初晨笑道:“彩阳真是个聪明人儿,你要地,不会少你的,不过今夜要委屈你了。”话音刚落,进来两名宫娥笑道:“朱娘娘请了。”
朱彩阳起身整整衣裙:“娘娘保重。”
初晨自然知道,从那天夜里,彦信牵着她地手出现在诸将领面前宣布初晨是他唯一的妻开始,她就知道左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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