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重欲》第195章


彦信挡住了二人交叉的视线,冷冷的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的话你没听到?还不快回去?”他眼里蓄满怒火,已是要到爆发的边缘。
初晨心虚地垂下头,可怜兮兮地看了彦信一眼,彦信侧过头不理,对着身边的人怒吼:“还不快扶娘娘下去歇息?小心伺候着,如是有什么不妥,仔细你们的皮!”
初晨从他身旁过的时候,只觉得屁股钻心的疼,竟然是被彦信不动声色地狠狠掐了把,轻轻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等她看他时,他却一脸地凌然,根本不曾瞅她一眼。初晨只好低下头,磨磨蹭蹭地离开。
待初晨离开,彦信放转头看着天维钰:“你还有何话可说?”
天维钰呵呵一笑:“无话可说,只想提醒你一句,当日你我合作之日,你曾答应过我三次饶我不死。第一次在琉璃谷中,第二次是先帝自焚于秋叶宫中,这是第三次。你还记得否?天子一言九鼎,你不会赖账吧?”
彦信轻轻一笑:“朕自然不会赖账。不过朕说的是饶你不死,可没说过不能废了你!”
天维钰脸色一变:“你要用这些人吗?”
“不。”彦信接过大弓,“这是我们天氏子孙自己的事情,当然要由我二人自己了断。用这些人,胜之不武。你跑吧,朕在数过五声之后拉响弓弦,只设两次,你若能逃出,自然天高任你飞,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
“陛下!不能放虎归山!”付原荻和牟兴不约而同地道。
彦信摇摇头:“游戏开始。”
天维钰纵身而起,眨眼间一纵几十丈远,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一掠而过的重重宫墙。眼看他就要逃出去,狂喜之中,夜风送来一声轻轻的弦响,在一片肃静中显得那样的清晰和惊心动魄。
金矢黑羽的箭分左右上下中五个不同的方向朝向天维钰飞来,时间有先有后,力度不一,但一样的凌厉迫人。天维钰屏住呼吸,听风辨位,待到箭矢迫近,方拧身避闪,不等他躲完这一波,下一波又到。众人一片眼花缭乱中,天维钰已是从空中跌落下来,他的四肢关节处,都被金箭贯穿了。付原荻跑上去一看,两只手肘处,两腿膝盖,俱被击得粉碎,天维钰,从此便是废人。
天维钰忍着钻心的疼痛,躺在地上大喊一声:“你杀了我!”
彦信淡淡看了他一眼:“来人,把安乐王抬下去疗伤,好生伺候。”一句话之间,已定了天维钰安乐王的爵位,安乐王,从此只能坐在轮椅上,凡事不能亲力亲为,就连吃喝拉撒也只能依靠别人伺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不是安乐王么?上一代的恩怨,到了这里,以安乐二字了结,任谁都觉得讽刺。
内监将天维钰抬下去时,付原荻看见他眼角有泪,眼神无光,连怨恨都看不见了,只有一脸死气。
彦信无视众大臣惊诧的眼神,把手中的铁弓交到牟兴手中,冷肃道:“众卿家可还有事要禀?若没有,便早些回去歇息,明日封后大典不要误了吉时。”
彦信大踏步走进内殿,挥退众宫人,咬着牙上前,对着在床上裹得严严实实装睡的初晨冷喝:“起来!”
初晨不应。只有微微抖动的锦被泄露了她的害怕和心虚。
彦信抱着手臂道:“我数三声,你自己选择。要么是主动受罚,可以减半,如果要顽抗到底,让我亲自动手,后果你可以想象。”
初晨还是不动。
他扑上去,一把掀起被子,将她压在身下,对着屁股就是两下:“我叫你到处乱跑!我叫你逞能!我叫你让我担惊受怕!我……”
初晨不敢挣扎,呜咽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不能再打了,再打咱们的孩子要不依了。御医刚刚说地,已经快有两个月了,一切安好。”
彦信的手停在半空中,木愣愣地坐着,呆呆看着初晨的后脑勺。初晨半天不见他的动静,涎着脸回头讪笑。“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原谅我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听你的话,凡事都先跟你商量好不好?”
谁知彦信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长叹了口气,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往外走。
初晨忙赤脚跑下来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彦信不语,瞪着她的光脚。初晨缩了缩脚,不管不顾地贴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脸帖在他胸前:“你不准走。你若走了,我就光着脚站在这里立一宿。”
彦信垂着两只手,闷闷地说:“我哪里管得了你?你如今出息了,都可以自己设计对付敌人了,还可以亲临险境,临时才想起世上还有我这么号人,随意喊个人去通知了事。我算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左右斗不过是你的累赘罢了。你爱站多久就站多久,反正你心里没我,与我有何关系?”
初晨张了张嘴,看着彦信下垂的眼皮,知道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但错在自身,也只得低头认错。“我错了,粗了还不行么?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彦信眼皮也不抬。
看来说什么都是错,初晨眨眨眼,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流下了鳄鱼的眼泪,抽抽搭搭地吧脚踩在他脚上,抱紧了他的腰:“三哥,我脚冷。”
不一会儿,彦信僵硬的身子终是软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虽然把她的脚放在他怀里捂着,却仍然不肯看她一眼,低着头看手里的书。她劝他夜深了,早些安息,他不吭气,和他说什么,他要么不答,要么“嗯”,“哼”一声。
初晨在床上蜷成一团,泪眼婆娑,从眼角瞅着铁青着脸看书的彦信,见他不理,发出呜呜的哭声。
彦信坐着不动,他开始乱七八糟的说:“我知道你对我不满许久了,要不,我这样诚恳的认错你干嘛不搭理我,你若是嫌弃我,看着我不顺眼,你爱干嘛干嘛好了,反正我都没人要,让天维钰把我毒死了算了。”
彦信的眉头跳了跳,起身吹灭了灯,脱了衣服,轻轻躺在她身边,低声说:“别哭了。哭多了对身子不好,对孩子也不好,你不想明日顶着两只核桃眼参加封后大典吧?”
初晨翻过身紧紧搂住他,啄了他冰冷的唇一下,乖巧地说:“三哥,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彦信伸手搂住她,长叹一口气:“你果真是我三世的仇人。”
初晨心满意足地把脸贴在他脸上:“我就要做你三世的仇人。”她主动褪去他的内衫,去亲他的身体,满意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的急速变化和渐渐变急的呼吸,愈加调皮的挑逗着他脆弱的神经。
彦信翻身将她两只不规矩的手压在身子,低声说:“你做什么?既然刚才太医来诊脉,该禁忌什么,他没有和你说吗?你是不是又想讨打?”
初晨噘嘴道:“我又不做什么,只是想你罢了你答应我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彦信长叹一口气,“要出去他们,有很多多种办法,你偏偏要选择以身涉险这一种,这其中,只要有一丝差错,你要么此刻就在北岐,要么就已经和我天人……”他说不下去,摇摇头,恨恨地咬了她左边的肩头一口,“你这个狠心的……”
“我若不去左清房里,天维钰怎么会上当?左清以为得毒药都不是毒药,我早调包了。真正让灰衣老道中毒的,是他劫走的那个人,而不是左清。这事还要多谢扮作我的那个女子,若不是她刚好身中剧毒,又与左氏有仇,我也捡不到这个便宜。”初晨大方的吧右边的肩头露出来,递到他嘴边:“你若不解恨,额可以在咬一口。”
彦信长叹一声,拉起被子给她盖严:“天亮了,不要着凉了。”又伸手在她屁股上揉揉:“我先前掐的地方还疼吗?”
“都青紫了,一跳一跳的疼。”怀里的人儿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可真狠心。”
“我给你吹吹……”他钻进了被窝。
“痒死了,坏东西,唔……”她发出一声轻叹,绷紧了身子,双腿忍不住夹紧了他的双手。
“小妖精,你勾引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你不自觉,你先勾引的我……”
“打住,打住,睡觉,你真要我急死么?”他把她的手臂翻剪来压在身后,箍紧了她的身子,不准她乱动。
“呵呵……”她得意地笑着,抬起脚在他的脚上,腿上来回轻轻摩擦。
“你等着……再过一个月,看爷怎么收拾你&……”他的气息又开始不稳,有些蠢蠢欲动,好不容易才强压了下去,开始痛恨这孩子干嘛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早知道,昨天晚上应该抓紧时间的,要不明天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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