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夫人》第153章


他听了只得无奈地笑笑,于是我觉得是我把他说的没词了,所以偷偷暗笑起来。只见他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支在车窗棱上,而他左手的手臂上则有个红色豆粒大小的胎记,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便接起电话和电话里的人说起话来。
只听他断断续续地说:“挺好的……嗯……老头子不在家……嗯,在……你什么时候回来?嗯?住几天?……行!到时再给我打电话……嗯,拜拜……”
我斜着眼睛瞄他手臂上的胎记,不禁回想起那令人揪心的一幕——那时,我还在孙老太太房里作丫头,孙正阳要强奸我,被我用发簪扎伤了手臂后落荒而逃。
我不禁浑身颤栗,可是却不知为什么还总忍不住去看他的手臂。这时,他挂断电话朝我看了看,我赶紧收回视线,假装注视着前方,并极不自然地说:“是你朋友?”
我觉得自己讪讪的,结果他却笑了笑,弄的我更尴尬了!你说我我管谁给他打电话呢?弄的就好像我是在吃醋似的……想到这,我不禁觉得自己脸双颊发烫,于是赶紧抹开脸,朝窗外看去。
他瞟了我一眼,又笑了笑,而后把电话扔回到驾驶台上说:“我弟弟,在德国上学呢!”
我听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想,这下好了,连他也觉得我是在吃醋了。唉,真是的!失败失败!
我极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没有,我是随便问的,你可别误会!”
他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又拿起手机,一面握在手里一面说:“你是不是跟值机的人都认识?”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那把你的手机号跟我说一下吧,下次再来机场有什么事就找你!”
我应了一声,这就报给他,他拨了几个键,就把手机扔给我说:“帮我拨一下,开着车不方便。”
我接过来,拨通了自己的号码,他听到我的手机响了,就拿过他的手机看了看,然后又扔回到台子上。
……
总算到了高速出口的收费站,我心里轻轻呼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快熬到头了。
我忙打开提包说:“我付吧!”可是打开钱包一看,就剩下一张五十的,还是张缺角的——哎哟,把我给尴尬的啊!可是我已经说了我要付的,所以不拿出来也不行,于是就把那张破钱命出来在他面前晃晃说:“也不知道他们收不收破钱?呵,我给忘了,上午又交团费又……就剩这张五十的了……”
他看了看我,突然忍不住笑了,克制了好半天才说:“不用了,我这有零钱!”
要知道,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进入到市区以后,我赶紧说:“把我随便放到哪个路口就行了。”
他说:“送你还不把你送到?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说:“怕耽误你的事,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他笑了笑说:“我有什么事?你住哪?我拐一下,方便的很!”
“东月路的民航花园。”我小声说道。
“正好,我等会去那附近洗车!”
我点点头,不作声了。
快到我爸妈的家属院门口的时候,我忙说:“就停这吧!”
他问:“不用进院子吗?”
我说:“不用进了,在里面拐来拐去的麻烦!”其实我是不想让院里的人看见。
他说:“行,那就送你到这吧!”
我赶紧从车上下来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他笑了笑说:“客气什么?以后可能还要找你帮忙呢!”
我不自然地应着,心里却想,有事也别来找我,然后匆匆地跑开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点点去上幼儿园,我在家也闲着没事,于是就想把以前没写完的小说续写下去。我提起笔在纸上悬着,一晃一两个小时过去了,却写不了几个字,拿起来读读,觉得不好,于是就用笔划掉了//奇书//网整//理。唉,没办法,搁置的时间太久了,脑子也变空了,不像以前那么多的灵感,也不像以前思想总是很稠密。我把笔搁下,托着脑袋盯着窗外的天空。六月——是一个可爱的季节,我不禁时常在想莫文蔚的那首《盛夏的果实》,有时候哼着哼着就有感而发,真的,既有春末的艳丽,也有初夏的清爽,像是蔚蓝的天空,也像海,清澈中透着苦涩,又好像人生,不开心的时候总是比开心的时候要多。
正想着,李喆打电话来叫我过去陪她,我正好闲着没事,于是就答应过去。她那小乐乐和她一样胖乎乎的,叫人看了就喜欢。她老公上班,她也是闲得发慌,我在她那呆了一整天,直到下午该去接点点才走。临走的时候,她非让我拿些切好的菠萝去,我说不好拿,她就冲到厨房,用保鲜袋装好了给我。
“拿着,等会给点点吃!”
“好吧,好吧,你也真是的!”
我从李喆家出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母亲我去接点点,母亲说已经给我们做上饭了。我沿着人行道快步走着,绕过几条街后来到幼儿园门口,介时门口已聚集了满满腾腾的一大群家长。我等了一会,就见点点他们班出来,我过去拉住他,并和他的老师说了会话。
我们沿着街道往回走,点点吵着吃雪糕,我说:“你李阿姨给你的菠萝,你吃不吃?”
他摇摇头,非要吃雪糕不可。
我说:“等会回家就吃饭了,不能吃凉的东西!”他就搂着我的腿撒起娇来,我只得吓唬他说:“点点不乖的话,妈妈就告诉你们张老师了!张老师不是说,小朋友要是不听妈妈的话,就不给小红花戴吗?”他听了,这才撅着嘴巴不吭声了。
我摸摸他的头,忍不住笑起来,别看他这个小不点,但荣誉感可强了,只要一说不给他戴小红花,那比说什么都管用!我记得有一个周末,他没得到小红花,不是因为表现的不好,而是他们老师确实忘了,结果回来好哭了一场呢。
吃过饭,我带点点出来散步,结果走着走着就走到电影院附近了。
我问点点说:“妈带你去看电影吧?”
点点问:“什么是电‘宁’?”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不知道如何说的既简单又明了,于是说:“就是好大屏幕的电视。”
他在我面前蹦跳着说了声“好”!
我买了两张《机器猫》,然后又买了些爆米花。这个小厅里人不多,而且大多是家长带着孩子。点点坐在椅子上,一边兴致勃勃地摇着两条小腿,一边捧着爆米花吃着。
我们从电影院出来,点点嚷着说:“以后还带我来看电‘宁’吧!”
我说:“好啊,妈妈以后经常带你来好不好?”点点使劲点点头。他已经改口叫我“妈妈”了,不过有时候一着急还是习惯性地叫我娘亲,我是无所谓了,反正都只是个称呼罢了。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小家伙又吵着要去看那张《机器猫》的海报,我好说歹说,才算是哄住了他,第二天我要上班,于是就先把点点送到我妈那。我坐在班车上,困的直栽头。
工作还是一成不变的那摊事——配货、控制航班,还过闲的时候倒是可以向同事们取取经,交流一下带孩子的经验。别人不是说三个女人台戏么?而我们这个班组却有五个女人,你说能不热闹?
晚上七点多,遇到航班高峰,有点小忙,我们每个人都要同时照管好几个航班,可偏偏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本来不想接的,可又担心是不是点点有什么事,所以急匆匆地夹起来接通了。结果手机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是谁,于是问道:“哪位啊?”
只听对方说:“我,吕一凡!杨东的朋友,还记吧?”
这时,工作电话响了,我赶紧接起来,只听对方焦急地说:“HU7068催舱单了!”我连忙应了一声,在键盘上操作一番,把舱单打了出来,然后让同事检查签字。手机里的人又说了句什么,我也顾不上他,于是说:“喂,要不等会再说吧,我这会很忙!”
手机里的人怕我挂电话,忙插了句:“哎?今天有空吗?出来玩吧!”
我说:“没空!”
同事说:“签好了!”我答应一声。
而手机里又说:“那明天呢?”
“也没空!”
这时,工作电话又响了,我的同事接起来,我拿着舱单又检查了一遍,对讲机在一旁哇哇乱叫,说是哪个航班要拉货,我也没听清,调大对讲机的声音,才知道原来刚打出舱单的这个航班需要拉货,于是又通知货运。
我见手机一直没挂断,便对里面说:“没什么事我挂了!”
“后天呢?”
我不耐烦地吼着说:“没空没空没空!”说完挂了电话,并又迅速地重打了一份般单,送到飞机上。机长问我怎么这么晚才送上来,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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