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性宫斗》第47章


“嗯。虽然她没死,但是她再没可能像个正常人那般了。”魏承昭说着,又捏了捏手里的匣子,“十三年前,出了很多事情。”
回到修远殿,魏承昭看了看在门口伺候的小文子,想到王连运方才的行为,顿了顿,吩咐小文子在门外守好后,他同未满进到屋内。
未满紧紧地盯着小匣子,看着魏承昭将它搁到桌上,又看着魏承昭将它缓缓打开,拿出里面的纸张。
魏承昭捏着那被折起的纸,沉默了许久,这才牵过未满的手,摊平,又将纸张搁到未满手中,“你自己看吧。”
纸张很有些年头了,已然有些泛黄。画面还算清晰,但折痕处有些磨损,显然是曾经被细心保存着,后来不知为何,被折起来了。
未满将它慢慢打开,盯着画上的女子,禁不住赞了声“好漂亮”。
魏承昭“嗯”了声说道:“逻迦女帝本就是才貌都极其出众的。近百年来,无人能出其右。”
说完,他转过头,目光熠熠地看着未满,“看了她的画像后,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未满翻来覆去地细想了半晌,“能有什么感觉啊!呃,说起来,倒是也有点感觉的。她,嗯,看上去有些眼熟。”
“像谁?”
“我也说不上来。像你?”未满望了望魏承昭,又摇了摇头,“有点像,但不是特别像。可她确实非常眼熟……”
魏承昭看她纠结到最后也没个定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难道你就不觉得,你与她长得十分相像吗?”
第四十二章
“像我?怎么会?”
未满不可置信地想着怎么会那么巧,头却开始发昏发沉,慢慢地,眩晕的感觉渐渐涌了上来。
魏承昭好似说了什么重要的话,未满头晕目眩下却听不甚清。
又来了。
没有药的这些日子,时不时地就会出现这种状况,她只要躺下休息一会儿便好。
可是下午去过小冯子那里后,不是刚刚经历过一次吗?还睡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怎地这个时候又犯了?而且这回来得又急又烈,根本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
迷迷糊糊中,未满扶着桌子艰难地站了起来,凭着感觉朝着床榻那边摇摇晃晃行去。
“我得休息下。”她含糊地说道。
魏承昭方才因了一些缘故背转着身子并未看未满,而是仔细思量该怎么同她说更委婉些。谁知听到她的脚步声慌乱,说话也含混不清,这才发觉不对。猛地转过身,正巧看到未满扶着床边慢慢地软下身躯倒在了床侧。
他忙大踏着步子疾走过去。
意识不清的未满只觉得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后,她便陷入了“沉睡”,再感觉不到其他了。
等到再次醒来,未满只觉得通体发寒,口中喉咙里有股子甜腥气。那股子气味直往上冲,还未睁眼,她就干呕起来。
有人将手放到她的唇上,低低叮咛道:“别吐,千万别吐。”
对方的手冰凉凉的,像是自己的背一样,有种毫无生气的阴冷感。
未满费力地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德妃,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德妃的眼神空洞迷茫,带着疑惑,“我也不知道。”
缓了缓,未满睁大双眼,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密道之中,而自己,竟然是躺在谢无殇的床上。
她怎么会在这儿?谢无殇呢?他去了哪里?
脑中的话语刚要脱口而出,却听到德妃呓语般的声音:“这儿可曾住过什么人?为什么,我觉得这儿很熟悉呢?”
她这话让未满倏地回了神。
谢无殇是谁?谢无双的哥哥。谢无双是谁?德妃。
于是,未满总算是连着脑袋也清醒了,硬生生将方才冲到口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揉着还在痛的头,想要起身,却被德妃一把按下。
她现在眼神清明,再不复先前的迷茫,挑着眉看着未满说道:“陛下说了,你必须躺着等到他回来,而且,不能将咽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口中甜腥气太重,未满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痒,“我吐过血吗?”
德妃脸上现出关切,口中却是不依不饶地说道:“吐血?你脸色红润气色极好,像是吐过血的人吗?”
没吐过血?那为何口中一股子血的味道?
不过魏承昭总不会害她就是了。于是乖乖躺好,再不乱动。一转眼,却见德妃正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唬得未满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她问道,又见德妃脸色苍白神色颓败,鬓发也有些杂乱,就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德妃扭过头,垂眼盯着床前几尺的位置,喃喃说道:“你见过我哥哥对不对?”
谢无殇?当然见过!
但魏承昭不告诉德妃,未满也决定打死不承认,“当然没!我怎么会见过你哥哥呢?”
“可是除了他,还有谁能为你将毒清掉呢?我方才给你把脉,明明毒素已经清掉了啊……这两天,是谁给你清了毒的呢?”
德妃说着,侧眸看向未满,嘴角露出丝惨淡的笑容,“你都昏睡了两天了,陛下也陪了你两天。外面都急疯了寻不到他。若不是我……他急着赶过去,怕是大家都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了。”
未满这才记起,自己从幽兰小筑回去的路上听魏承昭说过,谢家是毒医之家,懂毒,也懂医。他让德妃去看小公主,其实是想让德妃看看小公主的病情。
可她这毒,到底是不是谢无殇给解的?
她甚至不知道,谢无殇究竟还在不在宫里……
“原来你是去给小公主看病的。”
听闻她提起小公主之事,德妃顿了顿,说道:“我早就劝着陛下让你去看看她了,陛下不肯。如今逼着他,总算是让他狠下心来了。”
“你知道小公主是谁吗?”
未满摇摇头,猜测道:“是先皇和先皇后的女儿?”
“不,”德妃直接否认了未满的想法,“她是钱家的女儿。”
“钱家?”未满想了想,又想了想,愕然说道:“难道是……”
“没错,她才是真正的钱家人。而你,不过是个冒牌的!”
“那我……”
德妃轻轻叹息着,抚了抚未满额角的发,“幽兰小筑,本该是你住着的地方。”
她简短一句话,将未满吓了个半死。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德妃又按了回去。
“陛下一即位,就命我想办法暗中将藏书阁内所有人的画像都想办法给销毁了,就连逻迦女帝的也不例外。当时我惊叹于逻迦女帝的美貌,求他许久,最后也只留了这么一小张来。原先我还不懂这是为什么,直到我见了你。”
德妃说道:“我一看见你,就惊叹于陛下的深谋远虑。若是太后也见过逻迦女帝的画像,断不会轻易放过你!”
“可我……十三年前,我也才刚出生啊……”
“可不就刚出生么!”德妃陷入回忆中,声音有些飘渺起来,“当年先皇后给公主办满月酒,大家都去了。钱老爷原先是先皇的贴身侍卫,后先皇开恩,让他出宫娶妻生子。恰巧不久前钱老爷的夫人也生了一个女儿,比小公主只大了半个月,钱老爷就将她带了去。直到后来,有人端了一碟子芙蓉酥进屋……”
她沉默了许久,一抬眼看到未满盯着自己时那惊惶的眼神,苦笑了下,说道:“当时宴会还未开始,先皇和先皇后以及两位大人、三位夫人都是吃了芙蓉酥中毒而亡。小公主那么小,竟然也被喂了芙蓉酥。好在她太小,只沾了些点心沫而已,故而没死,但神智受损,再也无法像常人那般了。”
“那我……她,那是怎么回事?”
“你是吃了些点心沫不错,但那点量只是亏损了你身子。幽兰小筑那位是……当时钱老爷自觉身份低微,并未一同用点心,居然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他看先皇和先皇后情形不对,杀了那嬷嬷后在自己女儿口中塞了些点心搁在了她们身边,他则偷偷抱着你走了。她吃的,比你要多。”
竟然是……事实竟然是……
一向疼爱自己的爹爹,竟然是……
想到儿时钱老爷抱着自己轻唤“乖囡囡”的样子,想到幽兰小筑里小公主那苍白宁静的样子,未满只觉得巨大的哀痛袭上心头。
望着她眼泪上涌的样子,德妃摸了摸她的脸颊,说道:“你不能哭。你若是哭了,可能就会吐。若是吐了,岂不是白费了陛下的一番心思?”
“你是不是恨我?”感受着德妃指尖带来的冰冷寒意,未满哽咽着问道:“可是,这不是我的错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德妃踉跄两步走到桌前,扶着桌子,哈哈笑着,豆大的泪珠却一颗颗滴落下来,“我知道。可那时的我,能去恨谁?当年我连这事情是谁做的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和陛下登上王位有关系!和那刚满月的女婴有关系!难道让我去恨陛下?可是,若不是当时年仅十岁的陛下也参加了你的满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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