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童养媳》第74章

能回到以前那样了。
煞那间，杜若菲有股想要逃的冲动，因为她受不住杜煜琦这样的眼神，他眼里的伤痛，让她觉得似乎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狠狠的伤害了他。
她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尴尬的闭了嘴，别开了头，避开了那可以灼伤人的灼热目光。
杜若菲看着在微风中旋转着飘落的桂花花瓣，心里一阵慌乱，虽然避开了，眼前闪过的还是杜煜琦哀伤的表情和目光。
她恍惚中觉得，那眼神像是一种诀别，一种即将失去之前的，最后的刻画和祭奠。
惊慌的她，猛然的回过头来，杜煜琦却已是收了那样的神情，如过去的无数个日子一样，带着疼宠的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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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
“琦……琦哥……”
她想问他怎么了，想问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问不出口，作为一个马上要成为他大嫂的人，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心情去问他——问一个一直到现在，都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子。
他们之间从未挑明过，但是她杜若菲不是傻瓜，不会白痴的认为杜煜琦这些年对她的好，都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更不会觉得他刚刚那样的眼神，只是在表达一个哥哥对妹妹要出嫁的不舍。
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好，这一刻，她真的没有勇气去挑明，除了装傻，她似乎找不到方式来面对杜煜琦了。
“你很爱大哥是吗？”
杜煜琦笑笑，并没有被杜若菲挣扎的表情影响，坦荡的看着她，真的像是一个哥哥在关心妹妹的感情问题。
杜若菲双拳猛的握紧，就让他死心吧，即便是那些话真的说出来，会很伤人。
“是，我很爱然哥。”四目相对，一边是坚定，一边是淡漠。
“呵呵……”杜煜琦在良久之后，轻轻笑出声，如往常一般，伸手摸摸杜若菲的头，“干嘛这样，就算是要表白，这话也该对着大哥去说啊，说给我听，我可不会帮你转达啊。”
杜若菲猛的松了一口气，身子也瘫软了下来，这才发现刚刚在与他对视的时候，她的身体是多么的僵硬，如临大敌般。
“表白当然要自己来，才不要你转达呢。”
杜若菲也陪着他轻笑起来，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对话让她觉得是多么的压抑和不舒服。
“那你肯定会幸福吧？”
一句话，让刚松了一口气的杜若菲又紧张了起来，这一松一紧的对话，她真有些吃不消啊，真怕今天过后，她就害上心脏病了。
“当然啊，有然哥在，他会疼我宠我，我们当然会很幸福了呀。”
杜煜琦闭了一下眼，睁开眼浅笑着看着她点点头：“那就好，终于把你这个小麻烦交给大哥了，以后有大哥操心，我也可以轻松点了。”
似庆幸，似感叹的话，听的杜若菲辨不清真假，只得强撑着笑容跟他斗嘴。
“谁是麻烦啦，不要瞎说好不好？我这么乖巧懂事，将来肯定是然哥的贤内助！”
“哟，真不害臊，还贤内助呢，你真好意思说出口。”
“……”
两人打打闹闹的拌着嘴，真如从前一样，彷如时间在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走过，他们都还没有长大，没经历这几个月的事情，也没有即将到来的杜煜然与杜若菲的婚礼。他们还是多年前，单纯而简单的他们。
一直到到晚饭时分，两人才一起出了园子。也许是因为已经是晚饭时分了，沿路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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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白天时那么多忙碌的下人了。
杜若菲本想就在园子外就和杜煜琦分手，然后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的，可杜煜琦坚持要送她回到芳菲阁，他才放心离开。
“琦哥，我在这里住了十年了，你难道还怕我走丢了不成，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啦。”
“不行，你现在不比以前，身体不如以前健康了不说，你还怀着孕，若是不小心在路上磕着绊着了，身边又是一个人都没有的，你想吓死爹娘还是想吓死大哥，或是你想让我内疚死？”
杜若菲忍不住翻白眼：“我哪有那么娇弱，我之前不也一个人过来的吗？怎么没见我出什么事？”
“那时候是白天，一路上都有下人，若真有什么事，下人会看见，现在都没什么人了，你若真伤在路上哪个角落了，说不定到明天天亮了都还没人知道。”杜煜琦也还不退让，很是坚持。
杜若菲抬头瞪着他，就差双手叉腰骂人了，杜煜琦也还不避让的，和她对视，一丝毫退让的意思也没有。
“知道你马上要嫁给大哥了，以后会有大哥宠着护着，可你不用，连最后一个送送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杜煜琦的语气有些委屈，看着杜若菲的眼睛里也是载满了哀怨。杜若菲暗暗叹口气，垮下了肩膀。
“算了，让你送就是了。”
杜若菲转身走在前面，杜煜琦静静的跟在后面。
两人都走的不快，杜若菲本就因为怀孕了，也不能走快。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往芳菲阁慢慢的走。
晚上湖面上吹来阵阵伴着水汽的湿润的威风，很是舒服，月亮也很大，虽然不圆，可也很亮，月光洒在湖面上，在威风带动的涟漪下闪闪发光。
地面上有着两人昏暗模糊的影子，静静的移动，除了衣服摩擦的声音，也就剩下草丛里的昆虫在鸣叫着。
一路沉默着走到芳菲阁院门口，杜煜琦却突然住了脚步。
走在前面的杜若菲突然听到后面住了脚步，不由得诧异的回过头来看杜煜琦：“琦哥不进去吗？”
以往也不是没有他们送她回来的情况，每次都会是跟着一起进去的，然后会坐会儿之后，再起身离去，这一直是不用说的默契，倒是今日，没想到刚到院门口，杜煜琦就停了下来。
“我就不进去了，你快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了再走。”
杜若菲心里颤了一下，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后面那句话暧昧的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绕上一丝烦扰。
杜若菲干脆也不再说什么，既然他愿意从现在开始就与她保持该有的叔嫂之间的距离，她也是乐见的，毕竟疏远了，说不定他就会从她的身上收回心思，然后去发现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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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真正属于他的人生。
她点点头，转身就往里走，一只脚刚踏进院门，就又被杜煜琦叫住了。
“菲儿。”很急切的一声，杜若菲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他。
身子刚转到一半，就被身后几大步跨上来的杜煜琦，猛的一把拉进了他怀里抱着了。
杜若菲被他瞬间的动作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被他抱着，脑袋里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她应该要推开他的。
反应过来，杜若菲拼命挣扎，可杜煜琦的双臂使了很大的力，勒的她都有些痛了，她一挣扎，他却抱的更紧，把她困在怀里，动都动不了。
“琦哥！？”她气恼。
杜煜琦却是更加收紧了双臂，良久，耳边才想起他低低的声音：“菲儿，你一定要幸福，否则我会痛恨死今日自己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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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府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还好，她算是待嫁的新娘子，不需要每次来人都要去见上一面，不然按照兰儿带回来的来人数量，她估计每天都得累瘫掉。
杜若菲坐在屋子里发呆，转眼又看到了早些时候，杜煜然派人给她送来的桂花枝，不禁觉得好笑。
知道她无聊，也知道她爱这种淡淡的花香，可是府里的人多了，她也不便再随便出去走动，不说别的，碰着来做客的人了，又是介绍行礼陪坐什么的，他很心疼她的身体，怕她累着。
还好看着不对劲了，杜若菲自己也不出院子了，每天只在屋子里呆着，顶多就在院子里走走。除了看看书或是发呆之外，就是应付孟霜茹和她娘了。
孟霜茹搬到芳菲阁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娘就找过来了，看见她，阴阳怪气的寒暄了几句后，就拉着自个儿女儿进了旁边孟霜茹暂住的厢房。
她们态度怎样，她也不甚在意，只要不来烦她就好。
杜若菲伸手掐下一簇桂花，放在手心里揉了揉，才凑到鼻子下去嗅，几下轻揉，让桂花的香味释放的更充分了，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了很多。
伸手逗弄着掌心小小的花瓣，杜若菲不禁又想到杜煜琦了。
那晚过后，她就没再见过他了，他在院门口抱着她说的那句话，让她当晚失眠了很久，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这两天从旁在兰儿那儿打听，又没打听出什么来。
似乎杜煜琦的行为还是一如往常，正常的很。
也许是她多心，她总觉得杜煜琦现在的正常反倒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