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少年行 作者:南风歌》第68章


信云深无法回答,只是将高放更紧地拥在怀里。他不能回答,不能出声,他怕一个松懈,他就真的忍不住将高放掳走,锁到一个无人得见之地,实现他的黑暗理想。
高放看了他片刻,像是误会了什麽,突然要挣开他,恶狠狠地瞪著他道:“放手。”
信云深摇了摇头,言不由衷地作出自己应该有的反应:“不要,小放,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不好麽……像以前那样在一起……”
高放干脆道:“不好。如果你不愿意接受,就放开我。”
信云深想要咆哮,想要怒吼,想要狠狠地逼迫高放。他当然愿意接受,他不只要接受,他还要给高放最好的一切。他要给高放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让天下人都见证,让所有人都承认,高放是他信云深的,生生世世都独属於他信云深。
他可以坦白,可以恳求,可是然後呢?高放的身边仍然有君书影,甚至那个慕容骁的存在,就算高放将他当成特别的,也完全不够。他不只要当最特别的,他还要成为惟一的,独一无二的。
高放已经转过身去,他故作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云深,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以後也许都不会再见了,如果还能见面……”
他没有将话说下去,只是低著头慢慢地离开了。
信云深向前迈了一步,却没有追过去。他果然是来告别的,在他的心里,果然还是那个君书影最重要。
信云深怔怔地望著高放离去的方向,面无表情,惟有双眼中深不见底的黑色浓雾翻滚得更加激烈。
他不能吓著高放,他需要从长计议,慢慢布局……信云深握紧手心,转身往回走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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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集
二月初十,武林大会之日已至。
信云深从晨起就感到心中不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危险预感。
他并不相信高放会做出危害他的事情,因此他头一次将自己的直觉忽视,只跟著诸位师兄弟们一起为武林大会忙碌。
他抽空找到楚飞扬,问他有没有查到君书影的踪迹或是计划,楚飞扬只是皱眉摇头。
信云深恨铁不成钢地道:”大师兄,你的本事到哪里去了,怎麽连一个君书影都管不好,何况他还是你的那个!”
他说完便毫无悬念地挨了楚飞扬的一巴掌。
无论如何,武林大会还是如期召开了。
楚飞扬还在四处观望,想要找到那抹熟悉身影。信云深听完台上的武林盟主袁康寿一席话,心里不由得替楚飞扬惋息。这盟主之位本是他大师兄的囊中之物,因为那君书影的出现,现在却是与他无缘了。
变故在一刹那间发生。当青狼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台上的时候,楚飞扬和信云深相视一眼,彼此都看懂了对方的眼神:该来的总算来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君书影竟然会采用这样的方式,在大庭广众之下篡夺武林盟主之位。这诺大的广场之上,江湖武林精英云集,哪一个也不容小觑。他就算有青狼和天一教相助,又如何与这整个中原武林相抗衡?!
君书影在青狼之後也凌空飞跃到高台之上,与青狼比肩而立。楚飞扬望著那样的他,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君书影竟不敢往楚飞扬的方向多看一眼。
信云深眼见著连君书影都出现了,高放却依然不见踪影。心中的不安突然扩大,信云深却绝对不愿意相信,这最大的危机竟然是高放带来的。
他顾不上已经变得一团乱的会场,挤开人群想要出去寻找高放。
一丝甜香味道掠过鼻端,信云深立刻便感觉出不对来,马上凝神闭气,却为时已晚。这药性猛烈,来势汹汹,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便再也撑不住,软倒在地。
信云深及时摒气,才能保持著灵台一丝清明,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立刻昏死过去。他著急地运功行气,体内深厚的内力却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丹田经脉一阵空虚无力。
一群黑衣人从院门外鱼贯而入,走在最後面的那个人,一身苗疆衣饰,环佩清响,皓白的手腕缠著细致的银链,柔顺的黑发结成发辫,点缀著娇俏的饰物。
他向自己走来,每一步都带著轻脆悠远的清响。
这是信云深从未见过的高放,美丽,危险,神秘,遥远。
然而最让信云深目眦欲裂的却是走在高放身边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穿著天一教的一身黑衣,似乎与其他教众并无不同。只是那张脸,分明是焚心门主,慕容骁!
他为什麽会在这里?!他为什麽会与高放在一起?!
信云深眼前一阵阵发昏,却强迫自己保持著仅余的一丝清醒。他向著高放伸出手去,无力的指间却只抚过他的一片衣角。
“为什麽……”为什麽如此不留余地?为什麽要与他为敌?为什麽要和慕容骁在一起?!为什麽要背叛他?!
高放蹲下身,熟悉亲切的药香味瞬间包围了信云深。
高放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死小孩,我投怀送抱你不要,别以为我就非你不可了。想要我的男人多的是。”
信云深紧咬著牙,淡淡的腥甜味在舌尖蔓延。
他努力收紧手指,想要拉住高放的衣角。高放站起身来,继续朝前走去。那片衣角被扯出一道折痕,又无情地从他指间滑走。
信云深再也支撑不住,不甘地闭上双眼,陷入昏睡。
慕容骁回头看了倒在地上的信云深一眼,向高放道:“虽然小放的话让我很高兴,可是你为什麽要在信云深面前这样说?小放你明明对本座很冷淡。看把小孩伤的。”
高放轻哼一声:“慕容门主不需要知道。”
慕容骁轻笑摇头,却也不反驳。
信云深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火光摇曳,地面上满是稻草。
这里是一处监牢,好在还算干燥,没有那麽难以忍受。
信云深一骨碌从地上起身,盘腿而坐,凝神运功,却沮丧地发现依旧丹田空空,没有一丝内力凝集。
他不再做无用的努力,起身走到牢门边,向外打量。
这一片地牢似乎很大,信云深往前後都一眼望不到边。在他斜对面的两座牢房里分别关押著信白和袁康寿,再往里一间就是楚飞扬了。
此时他们全部都在打座运功,但从各人灰败的脸色上看,恐怕都是白用功。
信云深轻叹一声,寻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高放……
没想到,最後是高放的药,将他们全部放倒。
他以前以为高放没有武功,仅靠使毒也仍旧太过柔弱。原来不是高放柔弱,是他太没见识。如果今天的迷药换成见血封喉的毒药,他们这些自视甚高的江湖人,有几个能逃一死?!
高放总在他想不到的时候,展现出他从未了解的一面。
他自为早将高放一手掌握,可到底,他真正了解高放多少?!
他以为高放不会忍心离开他,可是高放说走就走。他以为高放不会伤害他,可是高放却在整个江湖的眼皮子底下与他为敌。
信云深从比他早醒一步的袁康寿那里得知,君书影给了他们十天期限。十天之内还不臣服的,他们体内的蛊虫将立刻发作。
信云深摸了摸胸口。蛊虫?那一定又是高放的杰作。如果他十天不臣服,他真的可以由著自己蛊毒发作吗?
“不会的……我不相信……”信云深握紧胸口的衣裳,眼前又飘过跟在高放身边的慕容骁那张笑意吟吟的脸,好像在向他挑衅,又好像嘲笑著他的失败。离高放最近的地方,那里本是他的位置。
他只觉得心脏一阵发疼。不知道心痛的时候蛊会不会发作?
地牢里不见天日,信云深完全不知道过了几天,只能靠著一日三餐来计算,大概过了五天左右。
在这第五天,牢房里突然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那天一教主青狼脸色铁青地跑进牢房,不知道从哪个房里揪出宋蓝玉和梅欣若两人,给他们吃了什麽东西,将他二人推到了楚飞扬的牢房里。
信云深走到牢门前,怒道:“你做什麽?!”
青狼冷哼一声:“君书影敢折腾我的燕其,我就来折腾他的男人。哼!”说完大步走出牢房。
信云深明知他不安好心,却不知道楚飞扬会发生什麽事。他著急地看向楚飞扬那边,却见楚飞扬看了看宋蓝玉,又去看梅欣若,一脸焦急。
信云深见楚飞扬强行运功,要给那宋蓝玉和梅欣若逼出蛊毒。
不知道青狼给那两人下了什麽药,那二人未等到十日之期便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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