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别离》第160章


她的声音淡淡的,缓缓的,似一汪清泉流进玉明若的心里,每一滴都在融化着她的四肢,玉明若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话音闭上眼晴,让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只是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冰凉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一瞬间似有一股电流在两个身体间导过,两人的周围涌起一道气场,像是风暴一样将她们包围,紧紧的包容,只觉得灵魂似是磁石一般吸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道亮光刹那间闯进了玉明若的心底里,先是白茫茫的一片,然后等她慢慢适应了这光之后,她眼前渐渐开始添上了颜色,仿佛是一张宣纸,忽然就多了一个作画的人,雪白的梨花,清雅的莲,还有玄昕和她——
第一幅,夜色缠绕,已近天明,她在床上幽幽醒来,一睁开眼晴,入目的便是玄昕狐独的背影,两眼相望的无言和尴尬。
第二幅,仍旧是浓重的夜色包围,天边的月亮都隐在了云中,醉酒的玄昕,将她囚禁在怀中,嘴边喃喃低语着,不愿放开。他握着她的手安然睡去,神情疲惫而安稳,她的眉宇间为了添上了几分怜惜,一坐到天明,她悄悄离去,在花丛采摘晨露,只是为了梳理一夜的繁思,窗门忽启。她看到了那个男子对她徽笑,四目相对,他们相视一笑,很和谐。
第三幅,莲色青青,一对男女在亭中对弃,棋子黑白分明,两人笑语连珠,莫名就让人想起了举案齐眉,那个笑真美,美得让人无由嫉妒这笑中的幸福,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第四幅,入目的第一眼是玄昕伏在案上的睡颜,他的眉头是为谁高高皱起,他眼下的暗影积了多少日,心疼的感觉在胸口泛滥着,她悄悄的为他披上了衣,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他削尖的脸颊,正欲离开,手却被玄昕握住了,不知他说了,她的脸上的红晕就浅浅的晕了开来,先是浅绯,再是晕红,她神色仓惶的离去,他黯然的垂下头,不知那是她的羞涩。
第五幅,沉重的画色里都似能听到作画人内心的哀鸣,她静静地躺在冰床上,眉目安然,似是长睡不觉醒,她的身边,有一个男子一直在那里守护着她,他的背影黯然,隐隐的流露出他内心的伤悲,那是害怕失去爱人的颤抖。
玉明若倏然睁开眼晴,她的眼前全是迷蒙和惊讶,刚才她在脑海中看到的分明都是她和玄昕在一起的日子,可是那些记忆又是那么得陌生,她完全不记她和玄昕有过这段。她的眼晴自然而然的望向那个女子,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似乎感应到她心中,那个女子平定心神,也慢慢的睁开眼晴,道:“那是我和玄昕在一起的日子,也就是他们告诉你的所遗忘的三个月。”
“那我又在哪里?”看了刚才的那些画面,玉明若已经开始接受那个女子所说的事实了,可是心里的苦涩也渐渐的开始蔓延。
“我说过我们是一体的,你自然也还是在身体,只是我的神魂占据了你的思想而已,所以你的心在沉睡,自然就感受不到外面发生的所有事。而我神魂的离开了,也就带走了那些关于我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离开?既然已经在我的身体了,为什么不一直待下去,让我永远不要醒来。”玉明若有些失控的悲愤出声。只要她不醒来,就不用去品尝这世间的大喜大悲,不会动心,更不会伤心。
“我也是被迫离开的,如果我不离开的话,我们的元神会被祝融之火烧得灰飞烟灭的,所以我必须离开。但是你的醒来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猜想是祝融之火将沉睡的你也一并唤醒了。”
“祝融之火?”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的元神是水凝珠幻化而成,是火的克星,但这不包括祝融之火,它是三界之中最厉害的火,尤其是对我们更是致命伤,这也是我后来回到莲池之后才知道的。”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玉明若都有些被绕晕了,那个女子所说的,和她的世界是那么得陌生。她终于明白那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了,是一种局外人的迷茫,她完全无法感知。
“可是你为什么要下凡,难道在天界不好吗?”
这点玉明若很疑感,是啊,谁舍得离开天界去凡间。
“在天界过的自然是好,可是我想修身成佛,就必须去历人间的劫难,这是佛祖交给我的课业。”
那个女子,也就是另一个玉明若见她慢慢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话,也开始接受自己的身份,会心一笑,遂开始和她全盘说出事情的始末。
“那你的劫难是什么?”玉明若觉得自己的劫难巳径够多了,不是中毒就是受伤,这辈子她昏迷的次数全是在京城发生的。
“情劫。”
修佛之人历情劫?这个似乎有点超乎常理吧。玉明若有些无语,但是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历情劫的对象是谁啊?”别告诉是她是玄昕啊……
——————————————————————————————————————————————打雷就要外焦里嫩的偶才喜欢,乃们说是要给小玄子一个双面美人呢(其实两人也没差多少)还是一个成佛,一个留在他身边,两全其美呢。或者是小玄子啥也没有,不过我好歹是写言情的,两个女的,没一
是他的,那似乎太悲剧了,我怕你们插死我。
五十四 道是无晴却有晴(男主性向解答)
“心若冰清,神若蕴海,我思飞翱,佛租说,我心动了,情劫就到了,然后我睁开眼晴,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玄昕了。”她的眉目淡淡的,在提起玄昕的时候,不自觉的漾开一丝温情,任是无情也动人。
“你对他心动了吗?”
“那你呢?”她不答反问,只是抬眼细细的望进那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晴了,唯一不同是现在那双眼睛平添了哀愁,是爱而不得的悲哀与愁苦。
玉明若唇角一杨,更多的是自我嘲讽和苦涩,“我动心了又如何,不动心又如何?认识我之前,他爱的人是我的亲哥哥;在我醒来之后,他即便变了心,爱的也是那三个月里的你。从头到尾,他的心里都没有我。”她一直都只是替身罢了,先是哥哥,再是她。她不会忘记,是他亲口告诉她,他们在那三个月中已经是恋人了。而自己,和他却是什么也不是。
那个女子,臻首微摇,似在感叹她的痴傻,笑她看不开,“傻孩子,难道你忘了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无论玄昕爱的谁,那个人都是我们自己,你又何必吃这份闲醋。至于玉明彝——”
说到另一个男子的时候,她的口中一顿,心里忽然涌上了那段窥来的住事,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旋即又舒展开来了,“他只是玄昕的过去,只要没人再提起,玄昕会把他深埋在心里一辈子。你相信我,现在玄昕爱着的人是你。”
一个修行佛法的女子竟然会如此谙于男女之事,实在是有些奇怪。
虽然她说的也没错,自己吃自己的醋很没有道理,而且她现在也已经接受了那个女子和自己一体的事实(否则人家凭什么把这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而且还能把自己心里想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看着对面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还是无法不让自己介意玄昕爱的人走她。这个难度不是很大,而是非常,非常的大。
(作者言:两个都是玉明若很混乱耶,决定了,佛前的还是玉明若,慈云静斋的玉淡汐。正好。)
淡汐的眼晴现在就像一只小白兔,乖乖的听着教诲,然后在被唬得一楞的一楞的时候,刹风景的倔强着脾气道:“你怎么知道?也许他连你也一齐骗了也说不定。”
当然,像玉明若这样的人当然不会拿大灰狼的眼神看着她,只是她的目光像是看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孩,明明心里有了三分的心动,还是为着颜面倔强的一点也不示弱。不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这点还是可以谅解的。只见玉明若微微一笑,带着了然,毕竟这怀疑她曾经也是有过的,“放心,玄昕是不会说谎的,至少他没有当着我的面说过谎,即便是说了,我也能将他看穿。至于他和玉明彝,我之前为了了解,也曾经去窥探过他的过去,他和玉明彝自然是免不了的被我看见了。初时我也以为他们是相恋而不能相守的苦命恋人,玄昕对你我不过是移情作用下的产物罢了,可是越到后来我就越能感受到玄昕看你我的目光,是和看别人的目光不一样的,尤其是我在中毒的时侯,我在镜台看见他为你我伤神的模样,我就明白了,即使他曾经爱过别人,但是现在的他,心里就只有你我。”
说起情啊爱的,玉明若脸上半点女儿家的羞涩都没有,似乎口中说的是再正经的不过的事情,可是淡汐可就没有人家定力高,俏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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