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别离》第174章


趿恕?br /> 津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缓缓的摸着肚皮,一圈一圈的,就是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全新的生命在的体内滋生着,云姒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的复杂让她自己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书香门第
可是津阖已经反应过来,他必须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云姒宓抚着的动作一滞,她想起了那个放纵的一夜,还有那个她恨不得杀了他的男子,可是她竟然完全对肚子里的孩子恨不起来,因为至少在出生前,他都是属于的一个人的。他的生命是她赋予的,他不会背弃她,也不会伤害她。
“津阖,你先出去吧,我现在真的想静一静。”云姒宓有些疲惫地说道。现在的她需要的就是好好的想一想,想自己的未来,还有这个孩子的未来。
津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云姒宓近乎是哀求的目光下,终是退出了房间,只余下云姒宓一个人躺在那里,呆滞的望着还是平坦着的腹部。
下部 第六十一章 孕事
(先解释一下,大家也许会奇怪,为什么离儿没有陪在云姒宓身边。因为云姒宓他们三个人离开皇宫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带离儿出来,所以那位可怜的妹妹被她的小姐抛弃了,现在皇宫中犄角旮旯里呆着呢。)
老大夫没有名字,从他到了地下城开始,就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而他也从来没有说过,所以大家都只是叫他老大夫。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自从那日云姒宓晕倒之后,他都会每天去给她请脉。云姒宓从头到尾只对他说了一句,“帮我将这个孩子保住。”
老大夫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津阖的目光下给云姒宓调养。这一日,他一出了云姒宓的房间,正打算回到药房去弄几味药,就被云安岳派来的人带走了。
阴沉沉的暗室之中,透不进半寸的阳光,只有微弱的烛火在冷谧中摇曳,老大夫不禁冷的打了一个寒战,两条腿站在那里直打哆嗦,他情愿跪在地上。
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谁啊,那是云安岳,地下城最大的主子。他似乎是在一夕间老去的,以往虎虎生威的老骥之姿多了苍老,尤其是两鬓增添了不少霜华。也许是久未见过阳光的缘故,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在这样的环境中更加显得阴沉和冷鸷。
“听说,这几日你都在毖儿看病?”
整个地下城能当得起云安岳昵称的,名字中还带了一个“毖”字的就只有一个人,分明是云奴毖无疑。
“是的。”老大夫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而且也瞒不过,自然是照实说了。
“是吗?”云安岳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冷鸷地看着老大夫,“那她得了什么病啊?”
云安岳口中分明是话中有话,老大夫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曾经答应过不会告诉别人,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云安岳,地下城最大的主子,人家的亲爹,他又不能不说。他在那里支支吾吾的嘟囔了半天,然后才说道:“小姐许是前段时间疲劳过度,才会不支晕倒。这几日老夫过去就是给她调养的。”
他这些说得倒都是实情,除了喜脉之外,他说的症状都是句句符合云姒宓的身体情况,而且她还只是怀孕不到一月,所以那些安胎的药,他还没有给她用上,只是先用补益之物调养着气血。
“只是这些吗?”云安岳使了一个眼色,一把刀毫无声息的架到了老大夫的脖子上,“你最好先想清楚再说,否则休怪刀剑无眼。”
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刀就这样静静地贴在他满是褶皱的脖子上,老大夫的双腿就开始打颤得更加厉害,他的眼中闪过一片的恐慌,但是脑海中闪过另一把更加冰冷锋利的刀,他腆着笑,试图蒙混过去,“小姐年纪还轻,身子骨正是好的时候,这一病调养几日气血就顺了。”
他刚一说完,猛然间觉得脖颈一痛,有一种湿湿的感觉开始在那里蔓延,他心下一突,已经不只是不好的预感了,他眼角稍稍往下一斜,就看到一条血线在往下延展,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了,与他的脖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可有想起些什么?”
云安岳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旋,听得让人不禁毛骨悚然,老大夫已经可以预想到脖颈上的刀下一次会落在哪处地方了。他知道云安岳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与其到最后被逼得伤痕累累,不如现在赶紧坦白从宽,不管以后会如何,得先逃得过眼前这一关再说。他这条性命这些不看在眼里,他自己还是会顾惜的。“瞧我这不中用的脑子,都忘了恭喜主公了。”
“现在倒是想起来了啊,你倒是说说要恭喜我什么?”
“小姐现在已经是有孕在身了,过个八九月的,主公就有亲外孙抱了。”老大夫尽量将自己的神色掩盖的自然些,说的仿佛未婚怀孕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一般,不止不耻,反而引以为豪。脸上七分的喜悦,三分的懊恼,“老夫原以为主公是早已知道了这个喜讯的,没想到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告诉主公,所以一时不知你想知道些,还望主公见谅。”
三两句之间,倒是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看来老大夫也不是一个整天专注于医道的学究。可是云安岳脸上不仅没有半分的惊讶和怒气,还在笑着的,但是这笑里却没有多少喜色,唇角微微勾起,反而是极为玩味的。
“你说毖儿怀孕了,那如今有多少日子了?这种事情可不是能随便说说的,你最好要有十足十的把握。”
云安岳的口气还是充满了威胁,但是在老大夫眼中却是隐隐看到了自己生的希望。
“老夫敢拿性命担保,小姐怀孕才不多已经有半个月了。一般女子受孕都是在一个月之后才会出现反应的,所以小姐的症状不是很明显。”
“原来如此啊。”云王点了下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以后要仔细的为小姐调养身体。还有记住,今一从小姐那里出来就直接回了药房,中间哪里也不曾去过,明白吗?”
鼻音拖得长长的,老大夫脑筋再不灵光也听得出云安岳威胁的意味,连声称是后就跟着那个将他绑来的人出去了。
云王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在烛火间显得越发的邪佞,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一个成形的计划,拿起摆放在桌案上的密报,准确来说,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静安王玄昕要成亲的消息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了,但是他关注的焦点不是玄昕要成婚的消息,而是其中的那一句十月二十日,皇上会陪同太后亲临静安王府主持大婚。
这才是重点。
初时听手下说,毖儿这病来得不寻常的时候,他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居然怀孕,但是方有老大夫的一席话却是将这个事实定了下来。而自己女儿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云安岳大致已经有了七分的明了。那日场面虽然是一片的混乱,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毖儿与玄莳那个小子的对话,其中的暧昧任是谁都能听得清楚。后来他埋伏在宫中的细作证实了这件事 那就是他的女儿确实是和皇上关系匪浅啊。而且现在看毖儿的样子,似乎还有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打算,这倒是与他不谋而合,果然是他的好女儿,到底是给他争气了。
云安岳一想到这里,就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心情实在是大好,好得他都想放声大笑。
你问他为什么开心?难道是被玄莳给气疯了?
不,云安岳很正常,正常的大脑比任何事都要来得清晰。他确实应该开心,因为他的女儿居然有了玄莳的骨肉,如果玄莳现在忽然驾崩了,那么这个孩子就是王位名正言顺的唯一继承人,大胤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他手中,他能不高兴吗?
云安岳玩转着手中的情报,嘴角的笑容愈发的阴险。自己的亲生的女儿要给仇人的儿子,而且害得他如此境地的玄莳生儿子,心中虽然是咒骂的,到底是便宜了那小子。正因为如此,他就更不能吃亏。
没想到自己一生戎马,战无不胜,居然阴沟里翻船,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云安岳岂能咽得下这口气。他手中的势力已经被削减了大半,大不如前了,地下城的一切还是不足与玄莳抚衡。但是有了这个孩子就大不同了。只要毖儿能生出儿子,不,有他在,毖儿一定会生出儿子的,到时候玄莳一死,那么这个孩子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登上那个天下至尊的宝座。而他作为国丈,完全可以以孩子年幼为借口摄政,凭着他在朝廷中的余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肯定不在话下,玄氏江山已然被他攥在了手心里。
思及此,云安岳心里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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