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開二柱》第96章


只是这些话,梅行书并不打算对铁柱说。
“但是……”铁柱挠挠脑袋问:“媳妇儿,这事儿对大伯不会影响吧?”
“我也不想瞒你,说不影响是不可能的,但是影响大小,就看大娘折腾的什麽样了。”梅行书淡淡地道,挣开了铁柱的怀抱,伸手去拿了块桃酥,自己先咬了一小口,然後送到铁柱嘴边,铁柱就着媳妇儿的唇印一口下去,嘴里嚼的喷香还不住说:“那指定坏事,大娘那折腾的本事,媳妇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不受次教训,她也不知道改。”说完大嘴一张将剩下的都吃了,还不要脸的要哺给梅行书,把梅行书给恶心的。
“你能这样想最好了。”
“嘿嘿,媳妇儿,那等咱到家了……”淫邪的目光在梅行书胸口不住游移,言下之意十分地明显。
梅行书先是无语了片刻,然後点了下头,铁柱立刻喜的跟什麽似的,大嘴笑咧开,露出两排白牙。梅行书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想笑,伸手要把他凑过来的大脸推走,但铁柱不依不饶死活要她亲一口,梅行书到底拗不过,敷衍的蜻蜓点水亲了一口,铁柱虽然不满意,但聊胜於无嘛。
小两口正在马车里打情骂俏呢,忽然听得前面一阵铁骑声,梅行书最是警觉,一把掀开帘子看了过去。
作家的话:
我胡汉三终於又回来了~~~~~~~~~~~~~~~~~~~~~
、(10鮮幣)此章無睿?br />
此章无题
虽然早就料到皇帝会找过来,但是梅行书没想到会这麽快,居然在他们回家的途中赶来拦截,想必是刚得知这消息就来了。
“久违了,行书。”皇帝骑在千里驹上,隔了大概十步远,他轻装简从没带太多人,只有魏冲沈泽及几名大内侍卫随侍在侧而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不带多点人马来,也许他潜意识里就知道梅行书不会跟他走,此番前来,也只是想再见她一面,以慰相思。
梅行书以女子身份行了个礼,微笑道:“多日不见,皇上一如以往风姿卓然。”
魏冲在一旁,虽然努力维持神色淡然,但眼里的喜悦却骗不了人。
沈泽却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於梅行书不告而别的小人行径表示十分的看不惯。梅行书倒是没怎麽注意沈泽的反应,反正也不重要。她一点也不惊讶害怕,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在皇帝心中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江山权利。他想必也是知道了元贞已经盘踞了扶桑,虽说扶桑与大秦的实力不能比,但在元贞手上,谁也不知道那古灵精怪的小子会想出什麽点子来,毕竟是个大麻烦。
权衡一下边境百姓和梅行书,自然是前者对皇帝更重要。
梅老爷跟梅夫人正在後头那辆马车上,此刻感觉车停了下来,便撩开车帘,想问问是怎麽回事,却见女儿前面横亘了几匹高头大马,而女儿女婿正在与对方对峙。梅老爷立刻蹦躂起来,十分护犊子的冲到女儿女婿面前,对着马上的人怒目而视:“你们是什麽人!敢拦我梅家人的路!不想活了吗!”
被爹爹这气势十足的吼声吓了一跳的梅行书噗嗤一下笑了,爹爹净知道在嘴上说柱子不好,但日子久了,这不就潜移默化了?瞧,这吼声,多像是铁柱呀。不过此时不是笑的时候,梅行书努力压抑住心头的笑意,然後凑近父亲耳畔,轻声说:“爹爹,这位可不是他人,是当朝天子。”
“哦,是皇帝啊……啊?!”啊字拐了个弯儿,差点儿破音,梅行书更想笑了,但是如果笑了的话这个场面就会很尴尬,所以得死忍着,但想忍又岂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忍了半天也没忍下去,最後没办法,抓过铁柱一口咬住他肩头,小脸埋进他颈窝闷闷地笑,别人看不到她在干什麽,只看到她不停抖动的肩头和不时发出的喘气声。
这有啥好笑的?别人不知道,铁柱知道自己媳妇儿在干什麽,但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梅行书的笑点,所以他只是茫然地眨着眼,初见到沈泽时的愤怒已经烟消云散了,而且也忘记了自己为什麽要生气。
梅老爷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按理说, 他是该行礼的,毕竟自己只是一介布衣,而面前的是那九五之尊,可这皇帝对自家宝贝女儿有着不轨之心,而且还害的女儿跳崖,若非宝贝福大命大,现在他就要哭着到处找女儿去了!所以……到底现在他该怎麽反应?眼角余光瞄到那个不孝女居然在偷笑,梅老爷不高兴地清了清喉咙,提醒梅行书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他要是生气的话,後果很严重的!
在爹爹无声的抗议下,梅行书勉强忍住笑意道:“还请皇上莫要见怪,我爹爹年纪大了,难免有点耳不聪目不明。”
这到底是在给他老人家解围还是在损他呀?梅老爷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不敢确定,只好恶狠狠地瞪了铁柱一眼。无端被瞪的铁柱委屈极了──他是招谁惹谁了呀他!
“既然是行书要求的,朕当然不会怪罪。”皇帝的态度是难得的心平气和,梅行书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他,他一直都是戾气野心十足,像是这样的表情和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难道他真的想开了?这麽偏激的人也能想开?还是说他认识到了元贞与梅家巨大的威胁,所以不得不与他们妥协?想来想去,还是第二种可能性最大。
“多谢皇上。”梅行书微微一笑:“不知皇上半路拦住我们的马车有何要事?我家中无人,着急赶回去呢。”
言下之意很明显,有事说事没事再见。
沈泽哼了一声:“梅相真是好本事,把大家都给骗了,若非知道你的真面目,我还当真以为面前站着的就是个普通大家闺秀呢。”对於梅行书不告而别一事,沈泽始终耿耿於怀,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抱着这个遗憾了,因为梅行书明显不可能会跟他比试一番!现在她正站在自己面前,可却风姿绰约美貌无双,周身更是散发着恬淡文雅的气质,愈发衬得自己市侩庸俗了起来。
沈泽这种夹枪带棍的说话方式,梅行书早就习惯了,反正她也从来没在意过,随便他怎麽说。“不敢当,沈相谬赞了,行书现在的确只是梅家的女儿,不是什麽梅相,沈相说话可是要注意着些,万一传扬出去那多不好,您说是不是?”
魏冲始终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梅行书,他比谁都清楚,这次一别,即使彼此相隔不远,却也是终身不能再见了。为她好,也是为他好。
回想起两人初相识,那时候没有什麽勾心斗角,只是朋友之间的谈话交心,谁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呢?梅行书不曾怪过他,魏冲知道,但正是因为她不怪他,他才愈发觉得自卑和愧疚。说来也真是可笑,这麽多爱慕她的男子,各色皆有,人中龙凤也不在少数,可她却偏偏都不爱,却嫁给了个普普通通的铁匠。
但那又怎麽样?梅相高兴的话就行了。
还有什麽比这更重要吗?
“媳妇儿他们来到底是想干什麽呀?”
双方互瞪对视的时间实在是太长,铁柱受不了了,於是小小声问。梅行书微微一笑安抚他:“只是来见故人一面,没有什麽其他的意思。你看他们轻装简从的,马上就要赶回去了呢,朝中大事可离不了这三位。”
、(10鮮幣)這是結局(一)
这是结局(一)
梅行书这声音并不算小,她本就是大大方方说出来的,不在乎皇帝听了会不会生气,可以说现在她是成竹在胸,皇帝此刻就如同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猛虎,只要隔着笼子,怎麽逗弄都没所谓。而她会很好的掌控节奏和距离,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所以皇帝听了,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并没有生气。他看着梅行书,心知她是不会再跟自己走了,当下心中百味陈杂,实在是说不出什麽感觉。他就这样定央央地凝视着梅行书,心头酸楚,只觉得,怎麽入她心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呢?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那个身着官袍都掩不住满身书卷气的女子是什麽时候进入他的心的?自小,因为母妃不得宠,他便在宫中受尽欺淩,永远只能远远地看着父皇如何疼爱大皇兄和其他子女,对待自己反而平淡如水,而宫中人势利至极,他的宫中甚至有三月无人踏足。平常朝中之事,父皇更是不曾想过自己,更别提让自己担负重任了。
他怎麽能够容忍自己一身的本领才华就如此埋没掉?
对於梅行书,这个殿试一鸣惊人被父皇破格拔擢为左相还担任皇子皇女太傅,还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少年,允熙是充满怨恨和厌恶的,明明都是人,他甚至还是父皇的亲生子,为什麽父皇对待一个外人比对他好?!从小到大所受的冷眼和轻视便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他恨不得把眼前这柔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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