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130章


准备好了。”皇帝却似没有听到,只盯着远处沉声道:“朕说过,朕不会输给他,这江山是,她。。。。。。自然也是。”。
皇帝出宫,定是防备的异常严禁,为确保皇帝性命安全,作为左膀右臂的上下邪必有一人会去,若是没有猜错,随行的定是下邪。拂影将子玉和瑾萍支开,方才独自悄声出了门。她常常跟随皇帝身边,大约也知哪里能碰到上邪,早早的就在他常去的亭子里等着,不远处有一片粼粼湖水,正值日头刚好,那水光潋滟闪烁,只如碎星,拂影到那湖边弯腰试水,不想这回子湖水却还是凉的厉害,手探进水里,只觉凉意袭来,指尖不觉微微一颤。她浅浅一笑,站直了身体,却正好瞥到看到她转身欲走的上邪,终是忍不住心中一黯,却强打了精神笑吟吟的对他的背影打招呼:“上邪大人,真是巧。”
上邪身形顿时一震,听她说的客气,倒也不好就这样走了,只得转过身来哑声“嗯”了一声。拂影脸上微黯,唇角笑意未变,只朝他走过去,却是将那日的玉拿来出来,盈盈对他笑道:“那日是拂影唐突了大人,实在抱歉,只是这玉我拿着也只能睹物思人,自己倒是郁郁寡欢起来,所以我想这玉和大人也算有缘,便将它送给大人可好?”上邪只是僵着身子不动,只见她掌心一块温润白玉,衬得肌肤若雪,到一时分不清哪个是玉,哪个是手,他却也不去接,胸口沉沉起伏,只压抑的微微颤栗,半响却是沙哑道:“他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拂影不由微微一怔,低头却笑了,轻声道:“不是的,他是我的二哥,我楼拂影这一辈子最尊重的二哥,我不管别人怎样看他,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就像他一样,会说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现在始终这样认为着,就算他不认我,可是,他不是一直还陪在我身边么。”她抬起脸来看他,眉目隐隐的透着几分忧伤,却满怀希翼的问他:“不是么?”
她的目光似是能透过面纱,直直看到他的脸上,让他赤裸裸的暴露在日光下,无处躲藏,他身子一震,竟不觉退后几步,却别过头艰难的开口:“可是。。。。。。他侵犯过你,你还觉得他好?”
拂影脸上的笑才缓缓滞在那里,一阵风吹来,脑后的发丝乱舞,往昔清晰如斯,她仿佛又看到那晚他脸上惊惶懊恼的忧伤痛楚,锥子一样的刺进眼里,只觉酸涩的厉害,上邪见她那般光景,仓促的扭头就走,她才忙喊道“不是他的错,是我,我太贪心,只接受着他对我的好,却一直不能回应他。。。。。。”见他欲走,她上前一步去抓他,他却闪身避开,只背对着她,头也不回的道:“可是,他不能原谅自己。”拂影顿时怔在原地,他身形僵直,就那样立着,远远的只闻花枝摇曳,簌簌作响,他的声音也像隔着万水千山,痛楚的传过来:“所以。。。。。。别再去找他。。。。。。”
拂影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一狠心,终是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风似大起来,吹得脸前的发丝乱舞,拍打到脸上,只生生的疼,她咬着唇动也不动,只执拗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也不知看了多久,她茫然的厉害,他这样避着她,原只是为那晚的酒后失态么,是了,他是那样一个严于律己的人,一直只想让她看到最优秀的他,她印象里的二哥也一样是温润有礼,是个铮铮的君子,所以,做了非君子所为的事,他会愧疚,会痛苦,会觉得不可原谅么。
可是,她该怎么办呢。她欣喜若狂的发现原来他还活在这世上,想着怎样对他好,怎样补偿他,他却封住了她的脚步,让她不要再找他。
她为了他而来,他却生生将她推开。
一时便有些伤心欲绝,这时只闻不远处隐约的女子说笑声,她茫然回身,只见四个宫女拥簇着一个宫装丽人站在几步处,看见她也是一怔,那女子身着一件火红宫装,窈窕立在那里,只如冬日里的一朵血色蔷薇,拂影抬眸看她,见她眉目聪颖艳丽,微微有些眼熟,这时其中一个宫女突开口道:“还不见过宋淑媛!”
囚奴…149
她才知原来她便是宋淑媛,想来也曾见过一面,那时还是秀女,到现在,喜穿红衣倒是一直没有变过。
宋淑媛只微微笑道:“姐姐倒是一点未变。”
拂影心情沉闷,并不想与她寒暄,转身欲走,她却盈盈笑着将她拉到湖边,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她转过头来,双眸如月,轻声笑道:“姐姐想知道药丸的事么?”
似是有风吹来,髻边的发丝乱舞,吹得那衣角也猎猎响起来,她不觉惊诧转头看她,却觉身后突然有人推她一把,身子不由自主地跌下去,她也只来得及听到宋淑媛空灵的笑声:“皇上不在这里,谁还能来救你。
刺骨的冷意,窒息却无从触摸的无助感,一点点地侵入肌肤,然后透过血肉进入到骨髓,无法呼吸,痛得一直延伸到骨髓,她想呼救,口中却说不出话来,大口的水猛地灌进肠胃,冰凉的水仿佛变成冰刀肆意的割着自己的血肉,那样清晰的痛楚仿佛感觉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的消失着。
抓不住……满眼的水,幽深的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没有光明的黑暗,带着你一直沉沦的无底洞。她脑中却是那场大火,熊熊的火光,也像这水一样,没有尽头。似是许久都未曾想起的噩梦,终于又从体内慢慢的苏醒,野兽一般的吞噬着,撕咬着,她全身都沉浸在一片血海里,看到拈衣的脸,慕容迟和楼若兰死在一起的样子,还有……还有……楼幕然死前那双血红的双眼……
是谁……到底是谁……
让她这般绝望、痛楚以及水深火热的煎熬着……
就连……一直依赖着的二哥也生生的推开她,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的……一个人……
似有一道白影充斥而来,那光明亮刺目,仿佛不可直视,只觉身子在水花中被有力的拉起,她感受到一个强有力的怀抱紧紧的将她拥到怀中,她不禁习惯的靠上去,却觉一阵风吹来,冷意直窜,又将手生生地逼回去。
她也许并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明明想要靠近却又那般迟疑着、害怕着……
冷风过处,皆是一片水光,宋淑媛和几个宫女早已簌簌发抖的瘫坐在地上,只惊恐的望着突然出现的轩辕菡。
他穿着白衣坐在轮椅上,脸上的图腾纠结缠绕,越觉冷意直袭,他只抱紧了怀中早已湿透的拂影,眸中杀意一闪,却又沉沉的逝去,空气凝滞的厉害,仿佛树上枝叶都结了寒冰,发出刺骨的寒意。他只粗哑道:“看在他的份上,我不杀你们,滚!”
宋淑媛和几个宫女顿时身子一抖,只不敢再停留,忙狼狈的爬起身来,提裙而去。
因着救她,胸前也湿了大片,她的脸上尚挂着细微的水珠,只无力的伏在他的胸口,极轻的气息,脆弱的仿佛再也无法呼吸,他低头看她,手上蓦地用了力,却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落到她微蹙的眉,滑过脸颊,轻轻点到唇上,只低低叹道:“傻拂儿……”才将指移到她胸前轻轻一按。
她不自觉猛地咳出几口水来,接着便弓起身子剧烈的咳起来,湖水凉的刺骨,她不自觉地簌簌发抖,眼前却是大片迷蒙的水雾,隐约只见他幽深的双瞳。
这时,***响起冷冷的男子低喝声:“放开她。”
是上邪。原他回去的路上,不经意看到宋淑媛经过,却是前往拂影所在的地方,他放心不下,只好折回来,只见苗疆的谷主背对着他坐在湖边,白衣浮动,他隐约可以看到他怀中女子的身形。
拂影不自觉地身子一抖,泛白的指紧紧攥住轩辕菡的衣角,他只抬了两指按住她发颤的双唇,微微侧头,粗哑的对上邪嗤笑:“怎么,心疼了。方才不是还冷眼相对么?”
上邪身子一僵,只握了拳沙哑道:“您一直都在?”
他只是不语,却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拂影,她身子冷的发着抖,手握上去,似乎连自己的手也变得冷起来,眼前的湖面平静的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细细点点的日光在那湖面跳跃,只如一片片破碎的镜子。她只紧紧攥住他的衣袖,十指冷的连骨节都泛起白来,映着那白衣,只觉得脆弱的如白纸一般。
却听上邪又道:“不管您听到与否,你怀中的人对您没有半分价值,请放开她。”
日光斜斜打下来,繁茂的枝叶随风抖动,他坐在轮椅上,那枝叶的投影落到他纹满图腾的脸上,只见明灭不定的细光闪烁。似是过了良久,他才淡淡道:“过来吧。
上邪不由一怔,却果真从他身后绕过来,在他身侧站定,看到满身湿透的拂影不觉一滞,俯身从他怀中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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