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断袖夫君》第44章


“北国公主?”皇甫绝笑笑开口,瞧见了他的讶异,才再度开口,“若不是看出了你的心念,我又怎会让她居于你府上?不过,那姑娘也是一片真心啊,竟已北国的臣服作为代价……”
呵,真像是她会做的事,皇甫清无奈地摇头,是向他挑衅么?他奉之上物的家国社稷,她,却视若无物。
“那么,那个异族王妃呢?”
“桑南助我们完成大计后,便离开了。”关于她,皇甫清明白他们的不解,“最初,我便与其约定,我保其族安然,而她,嫁入王府,协助大计。”
听了半天,关镜轩终于开口,“莫非,是对段锦做了什么?”
早知瞒不过他的眼,“失心蛊。我让寒在其早膳中动了手脚,当其怒意攻心,也便是失心之时,所以才让你来激化他的怒气。”
“桑南会蛊术?”
“非也,是他,桑南的他……”皇甫清顿觉好笑,“哎,现下的女子啊,都如此的自信么,一开始她便同我保证,大局之前,他定会来找她。那时,她会说服他助我,而唯一的要求便是,能与那人共效于飞。”有时候,面对情感,女子反而是更为坚定地一方,桑南是,柳净萱是,而她,也是……
“真的不愿留下么?”皇甫绝无奈叹息。
皇甫清摇头,“南国之皇,唯你可任,这也是父皇的意愿吧。”兄弟俩虽然都是满身治国之才,可是,皇甫清有太多的牵挂与不舍,即使是对于祁雪柴的“舍”,仍是怀着满满的不舍。先皇驾崩前,也正是看出了这点,才让皇甫绝继位。
皇甫绝虽不是不求,可在他心中,家国与责任,一旦挑起,仍谁也不能让他动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大爱地为国为家。
“绝,就最后一次容忍我的任□,我想,去追我的幸福。”皇甫清认真地说道。
听闻那个十几年未曾听到的称呼,皇甫绝无奈首肯。清一定不知道,当初,父皇交与的密函其实是两封,一封是两人皆知的关于段锦叛乱的隐忧,而另一封,是对我的嘱咐,如果你想,便让你自由……其实这也是我的想法,既然不愿被束缚,那么我又怎会罔顾你的意愿,将你留下。
“记得,时常回来探望朕,不然,咳,治你欺君之罪。”最是板着脸,眼中却显露笑意。
“臣弟遵旨。”
皇甫绝将视线游向关镜轩,扔下一句话,“你何其有幸。”
皇甫清听不懂他的意思,关镜轩却明了,“是,我必惜之。”再没有什么能让他与柳儿分开。
“退下吧。”皇甫绝挥挥手,心中最后一点惋惜也被除去,从此,他的心中,除了家国,再无其他。
结局(下)
这日,柳净萱醒得格外早,直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环顾卧房四周,装饰依旧,清幽依然,她耸耸肩,暗笑自己过于敏感。
梳理一番,准备出门,门刚打开,一阵强大的气流让毫无准备的她险些跌倒。她尚未稳住重心,后腰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刚要惊声呼喊,唇瓣便被封缄,湿热源源不绝地灌入口中。
柳净萱下意识地挣扎,抬眼,却对上那双朝思暮想的熟悉眼眸,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眶却禁不住地红了一圈。她满眼怨怼,想到前些日子的委屈,愤恨的拳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关镜轩却不管不顾,执意拥着她、吻着她。
她气恼,张口咬住他企图进占的舌,腥咸味弥散开,他仍是毫不在意地继续自己的“恶行”。吻,由浅入深,自温柔至狂猛,深深汲取念想已久的香甜,然后,沉沦……
柳净萱心中虽是怨他,可那份呼之欲出的思念却无法忽视,终于,她顺了自己心底的声音,双臂环上他的颈,热烈回应。
许久后,他才放开她,“柳儿,我回来了。”
泪,在听到这迟来的温柔后,止不住落下。关镜轩以指抹去她颊边的泪,薄唇凑近她的耳畔,沉声低语,“对不起,对不起……”
柳净萱心中虽是动容,却也不甘这般轻易便原谅他,拍开他的手,她径自回到床边,双臂环胸,小脸气得鼓鼓,“关镜轩!你说!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解释个清楚明白,不然休想我轻易放过你。”
关镜轩叹口气,自己有错在先,认命地让这个小女人爬到他头上,“好,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何要假装忘了我?还故意那般冷漠……休书,也是计划好的桥段?”虽说事情已经过去,可那样的场景,想起来还是心酸。
“我不想你卷入是非,受不必要的伤。”
“与国舅有关?”全城上下皆已传得沸沸扬扬,见他点头,柳净萱仍是不解,“听说,国舅逆反之心轻而易举便被小王爷化去,如此之简,他又如何能造成什么伤害?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吧……”哼地一声,她转过头。
关镜轩轻叹一口气,“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众人所见的,只是结局的那一刻,却不知段锦之前部署的每一步,若是没有精密的局,他又怎会起确实的动乱之意。”
她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他的局中,包括伤你?”
“不止,段锦的最终目的是除去我这个威胁。皇家之争本是与我无关,可是段锦的贪念让其禁不住对国库的觊觎,这么大笔财物,断然不能留于身边,而避开官兵耳目的唯一途径,便是水路。关家执掌全城水路,他既然得不到关家的支持,那么除去关家之于他的威胁便成了必然,况且,那样还能以关家为替罪羊,何乐而不为。”他稍加停顿,看着她好奇的眼,失笑继续,“而他绊倒我的方法,便是瓦解我的意志,待我焦头烂额之时,挖空整个商路。而寒,便是他的第一步。”
“那块万年寒冰背叛你?!”
“寒绝不会背叛。”段锦只知他对寒的重用,却不了解关家对寒的救命之恩,“段锦的有意拉拢,暴露他的企图,于是我便顺水推舟,让寒去到他身边,掌握他的每一步动向。不过他也谨慎,虽是任用,却也并非全盘的信任。直到……赤阳的那次重伤。”
“难道,是你刻意为之?”她惊讶。
他默认,“只有让寒伤了我,才能博取段锦的信任。至于失忆……唯有如此,才有借口推开你。”她若知晓他的想法,定会选择留在他身边陪伴,可那样太危险,他无法忍受她有一丝涉险的可能。“先是寒,再是一个个商埠的意外,接下来,便会是——你,他会想尽一切办法,以背叛抑或是伤痛来扰乱我的意志,这样便无法顾及他的动作。”关镜轩无法想象,若是柳儿真的受伤,他会是怎样的慌乱,所以,暂时推开她,或许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冷漠与忽视……”真的让她无所适从。
关镜轩沉吟,“对不起,说我无情也好,自私也罢,比起看到你受伤,还不如让你恨我。”
段锦虽是败得彻底而轻易,可也是因着他们事先洞察了他的一切手段。从对寒的拉拢,到联合四藩,从谋害关家到伪装皇甫清调兵围城,其中的每一步,若是有了闪失,都不可能让段锦的密谋一瞬间毁于一旦。
他的一败涂地是三方面的失算,一是寒对关家的忠诚,二是关镜轩的能耐,三是皇甫清与皇甫绝的关系。归根结底还是他的过于自信,一厢情愿地相信了皇甫绝的“昏庸”面具,以为他一直将皇甫清视为威胁的对立面,却想不到两人竟本是手足情深,错就错在了他的自以为。
对于那些累人的阴谋,柳净萱本就不愿过问,她关心的,从来就只有与他相关的一切,“那么,倾家又是怎么一回事?爹……不,关叔孟姨还好么?”她还在气头上,有意改口。
关镜轩挑眉,不满她的称呼,“那只是为了应付段锦的局,与其让他毁了,不如由我顺了他的意,只是把人员重心转移至别城,咱‘爹娘’好好地待在别院呢,其他的也并无大碍。”他有意强调“爹娘”二字,却只换来她的白眼。
“是‘你’爹娘,别忘了,我们已经离缘了。”那些伤心难过她可没有忘记分毫,“既然你觉得那些平乱社稷比我重要,那便同它去过一辈子好了!又来找我作甚!”哼,他以为三言两语的便能哄回她?痴人说梦!
“没有什么比你重要,江山社稷与我何干,若不是动荡安定都与你息息相关,我定不会掺和进这趟浑水。”他只是不想乱世的苍凉扰了她的安定生活。
“哼,谁信你。”柳净萱心下一动,却仍是嘴硬道。
他眸光一闪,换一个招数,“那,给我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待到你再度认同,再嫁我一回,可好?”
“哼……看你表现。”至于她何时点头,嗯……看她心情。
“那,先给点甜头可好?”关镜轩不要脸地俯身压制住她,薄唇轻轻落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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