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断袖夫君》第49章


番外之清柴烈火(5)
回到北国已有数月,祁雪柴接了母皇的赐冠,应允十八的婚约,着手参与起大大小小的政务,一切皆是意料之中;唯一没有料到的,便是柳净萱的造访。
从柳净萱的口中,她察觉了些什么,关于北国的事态,关于皇甫清的“大计”。她早该明白,那样的推拒背后,定是藏着无可奈何。连爱妻至深的关镜轩都出此下策将柳净萱推开,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自以为,皇甫清的无情皆是出此缘由?祁雪柴摇摇头,努力抑制心中再度燃起的火苗,既然选择了放手,无可奈何也好、逼不得已也罢,这一切的一切,又与她何干……
她向柳净萱说出了自己的婚讯,不意外地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讶异不解与了悟心疼,祁雪柴不在意地笑笑,一度解释着自己并不是受谁逼迫,她明白母皇的想法,那样刻骨铭心地爱过痛过,一次足矣,或许,被爱真的比爱人幸福。
送走了好姐妹,祁雪柴自甘地回到北国公主的位子,那些红尘烦扰,或许再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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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祁雪柴的婚讯,皇甫清的胸口像是被利器重击,表面的镇定自若都是装出来的,唯有他自己明白,心底的冲击有多大。即使当初她选择离开,他都没有如此的震动不安,只因他确信她的心念与坚持,可现在……她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他不信,不信她会对另一个人这般动心,可是,想到她会成为别人的妻,依偎在另一个男子身旁,那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火大。
宽厚的大手收紧,手中的瓷杯竟发出挤压后的微响,经不住大力的摧残,瓷杯竟生生碎裂。破碎的残渣深深浅浅地嵌入大掌,鲜红的血自指缝淌下,皇甫清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或许,比起心上的苦,皮肉的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门外传来轻叩,他却置若罔闻。桑南一推门便看见这副画面,皇甫清手上滴落的血迹甚至染上了桌面,看了看仿若灵魂出窍的人,她挑眉,“怎么,王爷竟玩起自残?”
桑南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他皱眉看着她调侃的神色,轻甩手掌,下一瞬又换上漠然,“何事?”
“他,来了,他愿助你一臂之力。”桑南侧身,引入一名衣着奇异的男子,眼中止不住流转的光彩。
皇甫清抬眼,看了看来人,微微点头,“有劳了。”心下微微松口气,这般下来,胜算便更大了吧,只要能顺利解决此番危机,那么他也要去追寻想要的东西。定了定神,皇甫清的眼中多了一抹坚定地神色,只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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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雪柴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间说不出话,那浅白的衣衫、欣长的身形、俊美的轮廓……不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又是谁呢?
方才听着侍卫的传报,她还以为又是柳净萱前来,想不到,竟是他……他来做什么?之前避她如蛇蝎,现在又是何谓?想起之前的那些心痛画面,他的冷漠,他的不在意竟然依旧那么清晰。祁雪柴冷下脸,面无表情地开口,“不知小王爷来访,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皇甫清一愣,木然地抬头,她的眼中是陌生的冷漠,原来,冷漠竟然是这样一种令人厌恶的神情。“你……”
“如何?小王爷特意前来参加我的婚宴?”她扬起下巴,看他眼中闪过的不自在,心中竟升起一股愉悦。
“你为何……”他说不出口,他又该以怎样的身份来质问她呢。
“皇上驾到——”门外的动静打断了皇甫清。
北皇进门,看见对持的两人,柳眉轻挑,看了看女儿的神情,一下就猜出了皇甫清的身份,好啊,这小子竟还有胆来?“柴儿,朕听闻有南国男子求见,来者何人?”
望见母皇冷峻的神情,祁雪柴动动嘴唇,刚想开口,岂料皇甫清却先她一步。只见他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参见皇上,在下,只是个倾心公主的凡人。”祁雪柴不明所以,王爷的身份明明能受到母皇的礼遇,可为何他要这样说?倾心于她?谁信!她不予理会地撇过头去。
北皇倒是洞悉了他的想法,这小子也是明理,竟一下便知晓她的来意。若是他以南国王爷的身份进驻,虽能得到礼遇,却休想靠近柴儿,毕竟当初他也是以“身份”为由,那样狠狠伤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她又怎会轻易放过。不过,他既然出了此招,那就别怪她狠心,北国的女子可不是谁人都能伤的!
眼眸一转,北皇出声向祁雪柴询问,“柴儿,北国的法令,‘闲杂人等’擅入皇宫,该当何罪?”
“母皇——”祁雪柴一惊,收到北皇眼中的讯息,不得不顺意开口,“是,擅入者,轻则杖打五十,重则收押天牢。”
“嗯,那么你说,他该当何罪?”
祁雪柴左右为难,心里虽是怨恼他的不是,却也不想他受这样的责罚,可母皇却如此坚定,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下,甘愿受罚。”皇甫清出声,他明白北皇是要为祁雪柴出气,既然选择前来,他早已做好准备。
看了看处变不惊的皇甫清,北皇也拉不下面子,以女为尊的北国,曾几何时出现过这般傲然的男子,“来人,杖责五十——”
“母皇。”祁雪柴想要求情,却深知母皇的性子,越是忤逆便越是会惹怒她。
“打。”不理会祁雪柴的叫唤,她坚持要责罚皇甫清,他虽是没说什么忤逆的言语,可是那张淡然的面孔让人看着就来气,从未有人胆敢在她面前摆出这般的神色。
长长的木杖重重打在皇甫清的背脊,他却依旧傲然站着,杖棍下移,敲上他的膝后,毫无准备的他猛地单膝着地,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后背上不停落下的击打让浅白的衣衫染上点点污渍,这般的杖责,就连内功深厚的高手也要伤及腑脏,血丝自皇甫清的嘴角淌下,他只是抬手轻轻擦去,便再无其他的动作。
倒是一旁的祁雪柴再也看不下去,“母皇,请别再责罚了,他,他是南国小王爷……”
北皇闻言抬手,制止杖责的人,回头看看女儿满眼的心疼,也没了继续“作恶”的心情,清清嗓子,她顺着这个台阶而下,“小王爷?既是王爷为何不早说?朕倒是未识泰山,来人,请‘王爷’去别宫修养,记得传太医。”
“遵旨。”
北皇临走前再度看向皇甫清,掀唇,“既是王爷,北国可怠慢不得,不过还请王爷注意‘身份’,公主之殿也不是随意可及之处,况且,再不就,柴儿便该招赘成婚了。”满意地看到他身形一僵,北皇大步离去。
“你,还好吧?”虽是担忧,祁雪柴还是抑制住上前搀扶的冲动。
皇甫清撑起身子,抹去嘴边溢出的血丝,幽深的眼却凝望着她,“无妨,你,当真要成亲?”
“……皇命必遵。”
“你,喜欢他?”他的呼吸变得紧张。
“喜不喜欢,与你何干?”祁雪柴不明所以地盯着他,“你此番前来,究竟为何?这样抛下小王妃,好么?”
皇甫清的眼没有一刻移开,他试图在她的眼中挖掘那抹熟悉的光亮,可是那自始至终毫不在意的神情却刺痛了他,他垂下眼,似是叹息,“她不是。”
“什么?”
“我与桑南,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她从来不是我心中所想要的妃,我想要的人,只有一个。”
心下一动,祁雪柴乱成一片,“你,胡说!我才不信你,我明明就……”在门外站了一夜。
“桑南有她的所爱,他们已然共效于飞。”
“她离开了,所以,你便来找我?”她有意曲解他的意思。
“祁雪柴!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皇甫清气结。
她翻个白眼,“我可不知你的意思,天色已晚,王爷请移步别宫歇息。”说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转身步入后殿。
望着她的背影,皇甫清气郁难耐,她当真放下了那段情?为何他在她眼中找不到当初的光彩?从未有过心慌漫上心头,皇甫清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后悔,后悔自己的推拒与不珍惜,若是她再不愿接受他,那么,他要如何是好……
而后的几日,皇甫清一改祁雪柴的认知,他步步紧盯地“埋伏”于她的身侧,无论她伏案政务还是闲庭漫步,总是默默地跟随,不管她以眼神瞪视还是请人“驱赶”,他都不管不顾地坚持,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也有这般无赖的一面。几日下来,他是悠闲依旧,反倒她被缠得沉不住气。
这一日,远征的十八终于回宫,他从边外带回许多新奇的物件,迫不急到地要交付于祁雪柴。十八在花园中找到了烦躁的祁雪柴,后者一见来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兴奋地上前拉住他,急于一吐心中的烦躁之气。几步开外的皇甫清看到这场景,心里郁闷了。她怎么能对着别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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