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之拍死小三》第37章


出来西府院外面便是一个大的花园,里面按着之前的规划种了许多花草树木,又修了假山和几处临湖的石桥及水亭,分别取了风亭、月亭、望亭和延伸至湖中心的延心亭。
另外青文之前说的南边的那处小别院,因着地里风景都好,又特意种了许多青竹兰花,最是凉快。我们之前就是打算拿来夏天的时候搬过去乘凉用的,因靠湖,冬天的时候住人到是嫌太冷,另外也可以做额外的书房画室用。是以最后取名为怡兰斋。
另外出来西府主院最远的东西两边还分别有一个院子。东边一个空着的,取名一清院,平时本来没人住,就叫丫头按期打扫了,准备是拿来当客房用的,也是安静雅致。陈曦住的最西边一个院子,我最后也没怎么仔细去想名字,就直接叫西苑就是了。
我在说完这个名字的时候,看了看青文,他面上到无多大动静。
见我看他,脸上带着笑,也看着我:“怎么了?”
“没事,就觉得很久没仔细看你了,就是想看看你。”我安安静静地说。
他摇头,捏我鼻子:“真真是傻丫头。”
我也笑,这笑静和安好,有秋日残缺的阳光细细密密的洒落在脸上,到又觉得这是笑是一种再虚无缥缈不过的柔和。
九月的时候母亲来话,说大姐姐的身子越来越差,几位大夫看过后,都是摇头直说没了办法。
我听后赶紧带着碧玺和姑姑一同回去。
在主院的前厅里,母亲一脸疲倦地坐在案方上头,嫂嫂也是低着头,情绪低落站在母亲的右侧。姑母坐在案方的左侧,正拿着帕子抹着眼泪。
宝淑站在姑母旁边,脸上也还带着没干的泪痕。见我来,叫了一声表姐,就走了过来,牵了我的手。
我见她红肿的双眼,小小的安慰了一会儿。
才问母亲,姐姐身子到底如何了。
母亲只管叹息:“还能如何?还不就是那个样子。前段时日吃着药,倒还好转了一些,我和你姑母都觉得很欣慰。那知前儿晚上丫头来报,说是又吐血了,连夜里请了大夫人府,却都是只管摇头。连你爹爹这样强硬的人听到消息,都掉了眼泪。去了院里一趟,回来也只是叹息摇头。”母亲抹着眼泪:“真真是造孽的一个丫头,自个儿性子也倔,也不知是像了谁?”
“还能像谁?”姑母道:“当年那刘氏,不就正是这个样子。那时我还没出阁,她就是那样,清高性子倔不说,还敏感又自尊心强。平时也不爱说话,整日的就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也不爱与人交流。你稍微的一句话,她就能想出不知道多少个源头。”
母亲也道:“若不是那样的性子,我看未必也去的那样早。当年也是,我来府的时候她就已经痨疾缠身,又终日郁郁寡欢。不多久便也去了。”
母亲叹了叹,又说:“不过她人到是很好的,不像院里那几个,整日都是一些歪门心思。虽先前就在你爹爹跟前,但自我入府以后也都是规规矩矩,一丁点越矩的心都没有,想来也是和出身有关。她家原本是南方一书香世族的,自幼也识得几个字。后来家里变故,到京里来投靠亲戚,那知那家亲戚却也是个缺心的,自己生活过不去,就把她给卖了。起初在府里是做你爹爹的使唤丫头,后来你祖母见她识得几个字,人也安静本分,就做了主,给了你爹爹做通房。生了安容那丫头之后,才提升为的妾。”
原来竟是这样。我幼年时是听过那位姨娘的一些故事,只是当年她去的早,是在母亲刚怀我不久,人就没了的。
只是听后来偶尔听丫头们讲,都说是个很好的姨娘,为人和善,不管是对着太太们,还是底下的下人们,都是很好的。只是人稍微静了些,身子也不好。
如今听母亲这样说,我又想起大姐姐,到觉得是见到其人一样。
又想起大姐姐如今的身子,真真觉得这母子的境况真的是太相似。都是一样安静的人儿,又都一样的多愁善感。终日的胡思乱想,到把身子给折腾成了这幅样子。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和母亲她们一起去亭芯苑,几个丫头都在姐姐床前,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吃药。见我们来,都赶紧的过来打了小福请安。
母亲摆手让她们都退到一边,到姐姐跟前,见着如今躺在床上病歪歪的姐姐,道:“你这丫头,当真是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母亲叹息:“虽不是从我肚里出来的,但自小就在我身边。人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可用在你我这里,却是一点都没靠谱的。”
姐姐也只是静静地开口:“是女儿不孝了,明知道母亲这样为我操心,还这样的不如母亲的愿。”
“你既知道大家都在为你担心,就该好好的吃药,养好自己身子才对。哪有你这样,每日用药食饭,都要丫头左催右促,你如此这样不爱惜自己身子。不说对不起自己,又哪里对不起那些关心你的人。你姑母本来是陪着你表妹来参加明年的大选的,因为你这事,也是每日愁心断肠,用在你身上的心思到比你表妹还多,还有你爹爹。”母亲说:“你知你爹爹平时最是刚硬坚强的一个人,可昨日见了你这样,也都是掉了眼泪的。”
母亲说道爹爹的时候,我却见姐姐原本平静的表面,多了一丝轻蔑。头也是侧向另一边,淡淡的眼神看着窗外。
我心中叹息,看来如论如何,姐姐都是不会再原谅爹爹和我的。
后来大家就这样轮流说了几句,姐姐也都是不声不响的光听着,眼睛还是看着窗外,无一丝动容。
我站在旁边,一直看着姐姐平静的表情,心里百感交集。最后等母亲她们一一说完。才静静开口,道:“你之前不是说,想看着我和青文夫妻反目的样子吗?如今我和青文都还好好的,你若真就这样去了,岂不是太可惜。”
我这话说完,不仅她面色有变,连母亲和姑母都面露惊愕的朝我这儿看来。我却不理她们,在姐姐跟前坐下,看着她如今黯淡不生色的眼睛,道:“你啊,真真是个没福分的。说是别人害了你变成这样,还不如说是你自个的性格害了你自己。”
我淡淡地笑,看着她:“那个人没了,你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吃不喝,没了活下去的源头。可你怎么就不想想,当初就算不是我去和爹爹说这事儿,往后也是会被发现的,终究是纸包住火。我如今回想起来,到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她果然面上有了颜色,看着我。
可我还是笑:“你如今这样看着我又有何用?就算心中恨我又有何用?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可你呢?你却还是把自己折磨成这副病怏怏的姿态。不说我看了觉着窝囊,就是外人看了,都会瞧不起!”
“你……”她气急地看着我,想要说什么,却不料气急攻心,又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母亲她们在旁边听我这样说,不知我缘由,又见她如今这样一咳,都赶紧地叫我停住不要再讲了。
我却还是不管,看着她,道:“你看你,还是这个样子,心里不爽一生气就开始咳。可你怎么就不知道,你这样咳来咳去,痛苦得还是自己,别人即使看了觉得可怜,却还是一点不会觉得痛的。”
“沈安和!”她终于忍不住,叫了我的名字,满面凄楚又怨恨地看着我。
我笑:“觉得很恨我是不是?可你到底是恨我什么呢?自己性子软弱把什么事儿都装在心里,才变成了今天这副病态。跟别人又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人的死也是他自己活该没那个福气,与我又有何干?”
“本就是你的错。”她看着我:“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多事儿的到爹爹跟前告密,爹爹又怎么可能那样狠心的把人给打死。可你现在却一点不知道悔改的说自己一丁点错都没有,沈安和,你的良心何在?良心何在?”
我被她连着两句良心何在震得内心酸楚,却还是强忍着情绪,笑:“本就不是我的错,我又哪里来的什么良心何在?”
“你…”她几乎颤抖地伸出手,想要往我身子抓来。
我却面带微笑地站起来:“你看你,连抓我的力气都没有,还说什么要看我们夫妻反目?我怕到时候我们夫妻真的不和你,你却连抬眼的力气都没了。”
她已经全身颤抖地痛哭流涕!
我却不管这些,只看着母亲和姑母。道:“大家也别再为她烦心了,左右我看她这样即使用再好的药,也是没多少日子的。还不如就让她这样自生自灭的好,反正她一向清冷惯了,别人对她的好,都当做是没有的。大家又还管她作甚?”
母亲想来已经猜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姑母却还是留着泪。“可她毕竟还是你爹爹的女儿,你们就算不是同一母所出,也是嫡亲的姐妹。你又怎能叫我们都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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