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第103章


“……我好像原谅不了自己,为什么只有自己得救……”
“我常常被噩梦惊醒,梦到自己就是小杰,每天被养父毒打……”
男孩断断续续地在他怀里吐露着自己的心声,听得曲凌恭心脏仿佛被置在火上,被人反复煎烤。
“我把所有的钱,我能弄到的,所有钱,都给了他……可是,还是不够……多少钱都不够……小杰太可怜了,我却这样软弱无能……根本没有能力拯救他……”
话到这里,男孩终于在曲凌恭怀里哭出了声音,那压抑又痛苦的恸哭,只在一瞬,就直直击穿了曲公子的心,将他的心都哭碎了。
他忍着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大手抱住男孩的后脑,轻轻摩挲着他的黑发,想要给男孩更多力量和支持,一遍一遍在他耳际反复呢喃:“小傻瓜,不是那样的,你很棒,没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
“哭够了,以后就不许难过了,凌哥会去帮你收拾那个人渣!”
“你也不是孤儿,不要苛责自己了。你有朋友,有家人,有小迷妹,还有我……我会帮你,救你,保护你的!知道吗?”
“许砚杰的事,你也不要太担心,全都交给我好了。我会想办法救小杰的,怎么说也是咱弟不是?放心交给我办吧。我官方、私下都能收拾他。”
“等事情办妥了,我就带你去漂亮的地方玩几天,拍很多风景照,吃超级好吃的地方美食……”
“以后,我们还要养一只金毛犬,若若,你喜欢金毛的,是吧?对了,还有猫,你喜欢吸猫,我们会有猫的……”
“……”
少年一边拍着男孩细瘦的背脊,一边竭力想着一切能够安抚到男孩的话语,将自己埋藏在心底,关于未来的100条小计划一条一条供认不讳,全都上交给老婆了。
声音轻柔磁性,像温煦的微风,徐徐吹拂在男孩耳际。张钧若将头埋在少年温热的肩窝里,因为太过疲惫和脆弱,放弃了心底的挣扎和抵抗。
鼻息里有少年身上好闻的气息,大手在身后安慰性地缓缓拍抚,耳畔还有迷人的声线向他温声描述一个梦境一样美好的世界,那里,有风景和美食,有猫有狗,有繁花似锦,还有他……
原来被喜欢的人,如此温柔以待,是这样让人幸福的事,张钧若的眼睛渐渐干涩起来,泪水都已经流干了。他哭到力竭,然后,毫无衔接地,安然睡倒在曲凌恭的怀里。
☆、章鱼式缠住若宝
第94章 章鱼式缠住若宝
张钧若软软地倒在曲凌恭怀里; 呼吸匀长; 睡颜恬静,睡着之后,整个人软糯糯的; 特别乖萌。
男孩身材纤瘦; 搂在怀中的触感十分妥帖舒服,就感觉温香暖玉抱了个满怀,望着他家宝贝睡着后可爱的睡颜,曲凌恭被萌得心中一荡; 不禁俯下身,将一个轻吻印在张钧若刘海间露出来的光洁额头上。
他把人缓缓抱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主卧的大床上; 男孩沾到松软的床垫,迷迷糊糊挪动着身体,调整出舒适的睡姿就不动了,睡得十分香甜; 连睫毛都不颤一下。
曲凌恭忍不住又在男孩脸颊上偷了一吻; 男孩含糊地发出一点儿呓语,像还未睁眼的小奶猫踩奶时的声音一样含糊可爱。
曲凌恭调动了极大的自制力; 才没有吻上男孩软糯温热的唇瓣,他打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玫瑰、蛋糕、蜡烛摆成心形的那种,跟张钧若正式表白,到那时; 再郑重而虔诚地夺走男孩这一世的初吻。
他帮男孩掖好被角,拉好遮光的窗帘,转身轻手轻脚关了灯,掩好门,自己则是到侧卧的单人床上去睡。
曲凌恭陪着他家若宝折腾了一晚,在人潮汹涌的地铁里紧密跟踪,跑了医院,又淋了雨,微微有些病痛的身体,已经困倦难支。
躺在床上琢磨了一会儿许砚杰的事,在心里掂量着明天行动的步骤,一步一步缕清思路。
首先,要到医院取证,保留暴力行为的犯罪证据。之后,要雇男护工,在医院里照顾小杰,不能让张钧若担心许砚杰的看护问题,还有请人保护他,被让人渣养父有可乘之机……
他想着想着,就觉得头脑昏沉,一阵睡意袭来,就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凌晨三点,张钧若被隔壁房间隐隐的动静吵醒,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坐在床头。
黑暗中摸索着,按开了床头灯,看到室内的陈设后,微有些怔然,等意识清明了一些,才回想起这里是曲凌恭公寓的主卧室。
凌晨的房间里一片静寂,落针可闻,张钧若仔细聆听,确有低低回回的声音,透过单薄的门板从隔壁房间传来。
他趿着拖鞋,蹑手蹑脚地踱出门去,发现侧卧的房门半掩着,室内一片漆黑,从房间深处,单人床的方向,隐约传处几句含含糊糊的呓语。
那声音低沉磁性,就算是几乎毫无意义的呓语,在张钧若听来,也十分悦耳,他不会错认,那是曲凌恭的声音。
张钧若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你……没事吧?”
房间里静谧无声,没有人来回应他。
过了半晌,刚才那些语焉不详的呓语,又混合着艰涩痛苦的呻。吟,时断时续地从房间里飘出来,让人听着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张钧若羽眉渐渐向额间聚拢,脸上浮起忧虑的神色。
他轻声缓步地走进房内,在黑暗中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房间突然明亮了起来,张钧若揉了揉被强光刺痛的眼睛,看清了床上的情景。
曲凌恭颀长健硕的身体,侧卧在逼仄窄小的单人床上,看上去有些憋屈和不协调。
箍在身上的衣裳和被子被他滚得凌乱不堪,棉被缠在修长劲瘦的腿上,睡衣则是胡乱地系了几个扣子,半敞开着,皱巴巴缠在身上,上衣下摆处露出一截平坦紧致的小腹,侧睡的姿势,还能影影绰绰看到几块迷人的腹肌。
张钧若的脸登时泛起一片绯红,将视线移开,非礼勿视地缓缓凑过去,帮睡着了也在不遗余力地释放着荷尔蒙的俊朗少年拉好衣服,盖上被子。
早春的凌晨还有些微寒意,张钧若知道这阵子曲凌恭的身体不是很好,前不久才刚刚昏倒过,帮少年仔仔细细地掖好了被角。
男孩做完最后一个步骤,刚要转身离开,只听曲凌恭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呢喃,听上去,像在喊他“若若”。
他踯躅着转过身,看到曲凌恭皱紧了一双浓黑的剑眉,双眉间蹙起的一道深沟,样子看上去委屈又痛苦,男孩想要伸手为曲凌恭抚平那道褶皱,触手却发现他额头上滚烫的热度。
张钧若试了试曲凌恭的额温,不用体温器的精准测量,他也能判断,曲凌恭在发烧。
男孩被小杰的事和自己的情感缠绕着,无暇思考太多,这时才恍惚回忆起,因为他的原因而淋雨的少年,并没有冲热水澡,又急着给自己煮那碗热气腾腾的面,连换掉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吃完饭,他们又聊了很久,自己只顾着发泄积攒多时的郁结和悲恸,睡倒在少年怀里,却忘了少年最近一直病恹恹的,又折腾了一晚上。果然被自己连累得发起烧来。
张钧若心想一阵兵荒马乱,不知道怎样应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他对环境不太了解,不知道退烧药和降温贴被曲凌恭收在什么地方。
看到曲凌恭深锁的眉心和微微泛着酡红的脸颊,张钧若只能想到最简单的物理降温。他快速跑进浴室,绞了一个湿毛巾回来,还没走进房间,就听到曲凌恭含糊地叫他的名字。
一遍一遍叫着“若若”,“若若”,声音凄恻悲切,如泣如诉的,叫得他心下发慌。
张钧若把毛巾敷在曲凌恭滚烫的额头上,看到少年微微翕动着薄唇喊他,表情十分痛苦,像是烧糊涂了,正在做什么悲伤的梦,心里焦灼又难受,转身正要跑去客厅,翻找曲凌恭的药箱。
刚一转身,衣角就被曲凌恭抬手抓住,张钧若错愕地回头,正好对上曲凌恭汪着一点水气的漂亮眼睛,正眸光迷离地望着他。
张钧若不确定这人意识是否清新,轻声问:“你醒了吗?”
曲凌恭沉默不语,皱着好看的眉,像在天台上见到他时一样,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撒手,嘴里喃喃恳求:“若若……别走……别走……别离开我啊……”
半眯着的漂亮凤眼,因为高烧的缘故泛着氤氲水气,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像小孩子在闹脾气,又像是生离死别。
攥着他的那只手,又紧了紧,那凄恻的眼神望得张钧若心中一阵酸楚,就仿佛他一离开这个房间,就会掉入时间缝隙,再也回不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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