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第125章


是这样吗?应该,是这样了。曲凌恭心中痛惜又恍然。
竟然会是这样。
所以张钧若才会拼命护着许砚杰,即使打工累到昏倒,即使中午不吃午餐,也要拼命攒钱给小杰花。
所以他纤细敏感的宝贝,一直以来都不肯称呼韩雪茹为妈,称呼张衍为爸,他跟所有人都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他带着那份深深的自责和负罪感,将自己牢牢封闭在一个幽深的角落,冷醒又孤寂地望着周遭温馨祥和的一切,不肯将自己融入其中。
曲凌恭脑中快速闪那天雨夜,他在医院外将张钧若捡回家的情景。
男孩的心防终于被攻破,瘦伶伶的身体被自己拥入怀里失声哭泣,他将头抵在他胸膛上,哭着说他不能原谅自己,为什么只有自己得救。说他总是做噩梦,梦到自己就是小杰,每天被养父毒打。说他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就小杰……
还有张钧若偶尔会透露出来的自虐痕迹,曲凌恭听了孙恒才的话,也都找到了答案。
曲凌恭甚至记得,在他表露心迹前,男孩从没有真正笑过,一直以来,他都在因为小杰的事,而默默背负着沉重的负荷,默默自我折磨着。
少年想到了七年前风虐雪饕的跨年夜,男孩因为小杰的死和自己的“背叛”,冷酷决然地跳下天台的画面。
曲凌恭的视线久久停在男孩苍白憔悴的侧颜上,心痛到无法忍受,竟然是这样,他的宝贝他纯然沉静的男孩,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才来到自己身边的?
他只觉得那是世间最纯粹美好的情感,却一直不了解另一方为了守护那些被他遗忘的誓言,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曲凌恭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咒骂嘶吼:“你个人渣,怪物!死变态!”他努力挣动着身体,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这个人渣。
孙恒才不为所动,冷冷望着少年,表情阴鸷而平静。
“你不是已经报复他了么?你把许砚杰让那个人渣领养,让他一直背负着内疚感,这还不够吗?”
提起此事,孙恒才平静的脸上突然怒意如潮,浑浊的瞳眸闪着怨毒的幽光:“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前半段,还不知道后面的事。不对,你连前面的事也不清楚。”
“这小子离开福利院之后,竟然跟教育局举报我,说我猥亵儿童,教育局派人来查,那些孩子被我调。教的很好,根本不敢说什么,但是教育局却开始注意我,开始查我的账户和经手的款项……”
曲凌恭心下了然,孙恒才虽然因为经济罪入狱,却是因为张钧若的举报。他口中说的,张钧若明里暗里跟他作对,可能也是跟孙恒才猥亵儿童有关。
男子沉吟了片刻,转头深深望向曲凌恭,唇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哂笑,轻笑说:“再来说说前面那段,你是不是觉得,我觊觎你的小宝贝很久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直都在保护他?”
孙恒才淫邪地抹了抹嘴:“你们俩天天黏在一起,跟连体婴一样,你觉得你在保护他,保护他不要被我趁机怎么样了……?呵呵……”
曲凌恭直觉孙恒才将要吐露什么重要的内情,是他缺失的未知记忆,抬起头凝眸看他。
从曲凌恭的反应,孙恒才知道他默认了这一句,嗤笑道:“其实,这小子心事很深,你不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多。”
孙恒才玩味地舔了舔嘴唇,好像在回味什么。曲凌恭心中涌起了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他隐隐猜到,这个猥琐的人渣,可能对他家宝贝做过什么龌蹉无耻的事。
心痛和憎恶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汹涌地席卷上来,一时间漫过了理智,曲凌恭挣动着身后被缚的双手,咬牙切齿地嘶吼道:“你这个人渣,垃圾,死变态!”
“哈哈哈哈哈——”看到曲凌恭咆哮着辱骂,孙恒才不以为忤,反而觉得十分好笑。
玩味地悠然说着:“他虽然现在长得眉清目秀的,小时候又瘦又小,黑黢黢的,实在不合我的胃口,后来渐渐长大了,我就更难以下咽了。你放心吧,除了那次,我可没动过他。”
孙恒才在幽暗的室内闲踱了几步,缓步靠近曲凌恭,他站在被缚的少年身前俯视着他,眸子像地底寒潭一样深不可测,带着一丝暧昧不明的危险意味。
曲凌恭回视着那双刻毒阴鸷的眼睛,却觑见中年男子嘴边挑起的一丝油腻的哂笑,莫名觉得全身像被湿滑的冷血动物爬过一样,黏腻不适。
孙恒才缓缓蹲在曲凌恭身前,用布满青筋的苍老手指,狠狠捏住曲凌恭刀削斧凿一样俊逸非凡的下巴,大力将他的头抬起来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字说:“你还不知道吧。我中意的,一直是你!”
☆、放开他,冲我来
第108章 放开他; 冲我来
曲凌恭漆黑的眼瞳倏然睁大; 脑里嗡地一声响起一阵耳鸣,随着男子话毕,一股恶寒猝不及防地窜过背脊; 手臂上浮起一片细细的疙瘩。
孙恒才阴毒的眼睛静默地盯视着曲凌恭的墨瞳; 看到曲凌恭眸中猝然浮现的厌恶和恶心,忍不住一阵嗤笑。
“哈哈哈哈——怎么,害怕了?”孙恒才一边得意地欣赏着曲凌恭精彩纷呈的表情,一边伸出手; 调戏一样轻拍曲凌恭俊逸的侧脸。
“放心,放心,你现在这样人高马大的; 我一把年纪,只怕啃不动这么硬的骨头,吃不下的,吃不下的——哈哈——”
他俯下身; 将嘴唇靠近曲凌恭耳畔; 苍老沙哑的声音低声说:“我说的,是你小时候。”
孙恒才啧啧两声; 像是在感叹:“你小时候啊——啧啧——唇红齿白,干干净净的,跟那些村郊野外小家子气的孩子很是不同,倒像是哪家的小公子。还有,你这双瑞凤眼十分少见; 顾盼生姿的,很是撩人呢。”
孙恒才像是十分扼腕,愤愤回头,伸手比了比张钧若,恨声道:“都是这小子坏我的事,你小时候在这个地方撞见那件事,是不是还以为我喜欢他呢?”
男子自问自答道:“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他比你有心眼,早就发现我对你有企图,天天跟着你,想要保护你呢。那天,我可算看到你落单,跟着你到这边,后来这小子来了,为了引开我,穿着你的衣服自己撞上门来,啧啧——真是痴情。”
“你说这爱情啊,是不是只有你们这种蠢得要死的小屁孩才懂得?”
孙恒才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甚是感慨地道:“后来,你被一辆黑色宾利接走了,我还暗自庆幸,你还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啊,还好当时因为这小子从中作梗,没把你怎么样。你成了小公子,这小子却成了孤儿,等着盼着你给他写信,天天往收发室跑,就是没等来你一封信。”
曲凌恭眉心拧紧,眸光悠远而凄恻,默然不语。
“我以为你俩就此断了,小孩子的把戏,哪有人像他那么认真的?没想到你俩长这么大,又凑到一块儿去了。”
曲凌恭默然了片刻,幽深的凤眼里眸光晦明变化了几次,被孙恒才话里大量的信息震惊,表情讶然又惶惑,吃吃问道:“你——你说什么?”
孙恒才猥琐地抚了一把曲凌恭光洁的下巴,勾起单侧嘴角,冷笑道:“我在夸你们俩爱重情长啊。”
“你说,你是对我……对我有企图……”曲凌恭忍耐着生理性厌恶,“你说,一直是,一直是他在保护我?”
“你还说,说我撞见了那件事……”
孙恒才望着曲凌恭,疑惑地眯起了眼睛,好像在掂量曲凌恭这句问话里,是否隐藏着什么目的,沉吟半晌后,犹疑道:“难道你都忘了?在这里的事,你不记得了?”
孙恒才仔细觑着曲凌恭的表情,少年的反应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男子呵呵笑道:“有意思啊有意思。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根本不记得你这位童年玩伴了?你把那件事也给忘了?你俩又凑在一起,完全是因为缘分?”
他确实忘记了张钧若,也忘记了孙恒才口里屡次提到的“那件事”,他跟张钧若再次相逢,固然是因为张钧若覆冰雪,踏荆棘的努力,而他深深爱上张钧若,却是出自于自己的本心。
“那件事到底是指什么?”
曲凌恭对男人嘴里的“那件事”十分在意,直觉那是一件与张钧若有关的,令人不快的往事。
孙恒才勾了勾嘴,脸上掠过一抹阴寒冷笑,语气阴森说道:“别急啊,一会儿就给你‘旧日重现’一下。”
“我蹲在监狱里,每天都在想怎么修理这小子才能解气,想了很多种方法,总是觉得不够痛快。今天看到你,看到你俩又凑成一对了,真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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