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未浓》第6章


谨眠携了绯红的手,笑道:“我笑有人一出现,某人就安静了。”蓝娃娃伸手掐了谨眠一下,笑骂道:“你这蹄子,嘴里就没好话。”
谨眠和绯红相视一笑:“好画?这世上好画可不少,别的先不说,单单是眼前的那一位,画出来的画都是好画呢。”
蓝娃娃瞪了两人一眼:“你们就闹吧。”然后撇了两人往亭子去了。
谨眠提着裙子绕过一处小水坑:“怎么叫了他来?”绯红摇头:“何曾约了他来?不过娘听了我要出来,便提出要让范将军一起。我不过想着那位,才应了下来。”说了看了一眼蓝娃娃。
谨眠笑:“我说呢。没事请了他来干嘛。平白的拘束了倒没意思。原来你倒是想做这个媒。”
蓝娃娃在亭子上斟了酒,笑:“你们两个还不上来,又在下面编排些什么呢。”
绯红扬眉一笑:“编排?我们倒真的有东西编排,只怕有些人听了以后会恼羞成怒。”蓝娃娃瞪了绯红一眼:“客人在也不知收敛点。”
绯红吸了吸鼻子,故作惊讶:“客人?哪里有客人?这里明明只有个蓝姐夫。谨眠你说是不是啊。”
蓝娃娃飞红了脸,骂道:“烂了嘴的小蹄子,整日里胡说,看我这次不告诉了蓝伯伯,不扒你一层皮算不得。”又转身对着范黎昕,“将军可别听他两胡说。”
范黎昕温和一笑:“姐妹们玩笑,不碍事的。”
谨眠指着桌上一笑:“这里有酒有菜,倒也是逍遥自在。不过若是多上几朵花,那便是锦上添花了。”蓝娃娃犹在气中:“哪里来的花。”
谨眠对着绯红眨眨眼:“绕过这个亭子便是一个花丛。不如你去摘些野花过来。我们也跟着沾沾香气。”绯红也笑道:“去吧。”谨眠坐在石凳子上:“不过一个人去却是不放心,不如范将军一起怎样?”此话一落,谨眠和绯红皆笑了起来。
范黎昕也没推辞,起身让道:“那蓝姑娘,我们便过去吧。”蓝娃娃瞪了谨眠一眼,转头笑道:“如此便麻烦将军了。”
紫鸢撤了一碟小菜,撇了撇嘴:“依我说,我们小姐这种才情才配得上范将军呢。”
谨眠嗔道:“胡说什么呢。”
绯红笑着点了点紫鸢的额头:“这话让我听到到没什么。要是让那位听到了,可堤防你的皮!”
第八章
紫鸢毫不在意:“我又不是她家的丫鬟,怕个什么,况且我说错了不成?我们家小姐论人品论长相,哪样配不上那什么范将军?”
绯红笑道:“你这小蹄子,离了家里越发大胆起来。”
一把花放到石桌上:“好啊,你们这群小蹄子,让我去摘花,自个儿在这边说说笑笑。”
绯红和谨眠皆笑道:“这丫头今个儿倒磨起牙来。”
蓝娃娃闻言放下手中的花:“我哪儿磨牙了,你们倒是给我说说。”
谨眠看了一眼随后进亭子的范黎昕,笑道:“我弥陀佛,我可不敢说你,只盼赶明儿得个厉害的蓝姐夫,治了你去!”说着朝着范黎昕使了使眼色,众人皆笑了起来。
蓝娃娃脸色飞红,见范黎昕神色如常,方放了心,走到谨眠跟前,瞪了她一眼:“你这蹄子,可仔细你的皮!”说完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
一时三人说笑一会子,范黎昕虽不曾说话,却也细细倾听,未有丝毫厌烦之意。
亭外走来一众婆子,为首的却是谨眠初次去蓝府时开门的婆子,那婆子还未走进就笑道:“几位姑娘可让我们好找,亏得来的路上遇到了秦妈妈,才告诉了我姑娘们在这儿。”
蓝娃娃瞥了婆子一样,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一枝花:“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婆子不敢怠慢:“刚儿老爷不知怎的问起小姐来,这不,派了我找小姐回去一趟。”
蓝娃娃似是有些不耐:“老爷可说了是何事?”
婆子走上前:“不曾说的。”
蓝娃娃转过身,放了手中的花:“你们自先玩着,我且去瞧瞧。”
绯红开口叫住蓝娃娃,顿了一顿,笑道:“我看今儿时候也不早了,不若这样,娘整天念着谨眠丫头,今儿既出来了,就不忙回去,且随我家去,住上个几天。蓝丫头你去见了伯父随后过来便是。”
蓝娃娃点头笑道:“也是,那我先家去,随后再来找你们。”
一时间,众婆子拥着蓝娃娃回了蓝府自不必细说。
谨眠心中因想着刚只顾与绯红两人说笑,怠慢了范黎昕,可巧转过头的时候看到范黎昕喝着茶,笑道:“范将军觉得这茶可好?”
范黎昕笑道:“这茶吃着不错。平日里倒很少吃到这样浓的茶。”
谨眠指着绯红:“这茶原是蓝娃娃家送给她家的,结果她和蓝娃娃都不爱吃。我倒觉得比平常吃的要好,将军要是爱吃,赶明儿我给将军送点儿。”
本以为范黎昕会推辞,结果范黎昕笑说:“如此我便不客气了,赶明儿命了人去取。”笑容里却有几分狡黠。
绯红扯过谨眠的衣角,小声笑道:“你可会做人,拿了我们的东西做你的情儿。谁告诉你我不爱吃这茶,这茶可是很合我口味。”
谨眠看了绯红一眼,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茶盅,笑:“你既如此说,那我且问你,那茶盅里的茶你吃了几口?”
绯红瞪了谨眠一眼,对范黎昕笑说:“今儿也麻烦了将军不少时候,如不嫌弃,且去家坐坐。”
范黎昕寻思一回,点头道:“如此便叨扰了。”
路上因考虑两个女子皆是乘轿,范黎昕放慢了骑马的速度。绯红上了轿,因觉得有些困,眯眼睡了。倚红和紫鸢被安排去了另一辆马车,一时没了人说话,谨眠顿时觉得无趣。
打了个哈欠,范黎昕带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可是累了?”
谨眠有些不好意思,掀了车窗帘子,笑道:“累到不曾。”
范黎昕策马靠近了些:“那可是无聊?”
谨眠落落大方的笑道:“那将军可有什么笑话可解闷儿?”
范黎昕却没想到谨眠会如此说,微一愣,略带歉意的笑道:“平日里也不经常说笑,笑话却是记不得几个。”
谨眠狡黠一笑:“记不得几个,总还记得一两个。”
范黎昕寻思一会,笑道:“记得一个,却不知好不好笑。却不知哪一朝,一尚书;一侍郎;一御史恰凑一处;文人天性;说笑文字;任意挥洒;正得意时;见一狗徐徐走来;,尚书说:是狼(侍郎)是狗 尚书即是以此句骂了侍郎;说侍郎是狗。侍郎也是百里挑一的文字好手;岂甘下风;略一沉吟;道:大人数十年的书是白读了;竟不识得狗与狼!狗与狼有不同者二:其一观其尾;下垂是狼;上竖(尚书)是狗。好一个才思敏捷的侍郎;生生又骂了回去;说尚书是狗。把尚书弄了个大红脸。偏偏这御史不晓事;不知道下一句正为等他;御史劈头就问:那这其二做何解释啊
侍郎抬头一笑;缓缓道:狗与狼不同之其二则是;狼只吃肉;而狗则遇肉吃肉;遇屎(御史)吃屎。哈哈哈哈;如此面已!”
谨眠掩嘴扑哧一笑:“这个倒是真好笑,如此而已。这四字倒是真下风流潇洒;收放自如。”
范黎昕见谨眠笑了,也笑道:“既我说了,你也应说一个才是。”
谨眠想了一想:“我这个却不如你那个好笑。姑苏有户人家有两个女婿,大女婿是个秀才,很有文采;二女婿是个衙门书记员,说话总带衙门气。二人每次到岳父家去,岳父都要夸赞大女婿文采非凡,却总是批评二女婿说话缺少文才。二女婿对此非常忌恨,也很不甘心认输。 这天,翁婿三人又聚在一起。二女婿主动请求当面一试,岳父就指着门庭前的一株山茶,让他以此为题作一首诗。二女婿吟道:据看庭前一树茶,如何违限不开花?信牌即仰东风去,火速明朝便发芽。岳父评论说:“你作的诗并非不通,只是带着十足的衙门气。”他还不甘心,让岳父继续命题。岳父让他咏月,他就摇头晃脑地吟道:领甚公文离海角?奉何信票到天涯?私渡关津犹可恕,不合深夜入人家。岳父听了发笑说:“他大姨夫也作过咏月诗,你何不学一学?”二女婿就请岳父念出来,刚听了第一句:“清光一片照姑苏”,二女婿就大声嚷叫起来:“不好!不好!月亮怎会只照姑苏呢?应当说照着姑苏等地才好。”
范黎昕笑道:“这个倒有些意思,这二女婿明明没什么文采却总要附庸风雅,难怪会闹得这些笑话。”
谨眠也笑:“是有些意思。所以就记下了。”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将军没事吧,这毒日底下晒着。”
范黎昕摇了摇头:“往年在塞外征战的时候,比这毒的日头也不是没晒过。这还算好的了。谨眠姑娘不用担心,再说也用不了多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