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未浓》第19章


夫懿轩紧了一下谨眠的手:“不必担心,便是有事,我又在,他们也动不得你。”
回了王府,谨眠又亲自盘点了一番前日所用膳食。确定无恙,心里便更加疑虑,苦思一回,仍得不出什么结论,至了晚间,想起夫懿轩仍在书房议事,便命倚红做了各种精致点心亲自送去。
到了书房门口,刚想叩门,忽听门内传说夫懿轩的声音:“玉虚关,他倒是不笨,还知守国先守关。”还有另一人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只听那人说:“玉虚关乃我国第一大关,破国必破关。”谨眠还预细听,鞋却不小心扣到门板发出声音,只听那人警觉道:“谁?”
谨眠推门进去,笑道:“多早晚了,还不休息,料想你们应饿了,我让厨房准备了几样小点心。”那人见是谨眠,恭谨道:“王妃。”谨眠点头笑道:“谨瑜,我可还记得你。上次和紫鸢吵嘴。”谨瑜脸上闪现一丝尴尬:“让王妃见笑了。”谨眠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夫懿轩:“是紫鸢不懂事儿,我不知说了她多少次,总也不听。”
谨眠眼神扫过桌面,看见桌上放了一页纸,其他看不真切,在边角处用红圈点了一角,旁边落了一个“破”字。正想细看,夫懿轩却接过谨眠手上的糕点:“谨眠这么晚还不休息?明儿又得不舒服了。”不着痕迹的将纸张隐去。
谨眠见已看不到,也不多作纠缠,笑道:“可不是要睡了。可偏巧听见人说他们的王爷这大晚上的还在书房,便巴巴的送了糕点来。”夫懿轩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也罢,今儿有事也不说了,陪你歇息去。”说着便起身对谨瑜笑道:“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儿也忙了不少,想必也累了。”
回了房,倚红早已铺好了床,紫鸢端来温水洗漱,谨眠洗漱完毕,就着紫鸢手中的痰盂漱口,擦了嘴,看着夫懿轩: “今儿我进宫见到了皇后。”夫懿轩也就着谨眠洗过的水洗了把脸,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皇后主管六宫,在绯红那儿也不奇怪,可能是去看她吧。”
谨眠脱了外衣:“皇后并非是个简单的人物。”夫懿轩好笑道:“你当是人人都能当皇后的,若是简单了,怕是在那种地方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谨眠叹道:“这我倒是没什么想法,可绯红那丫头是个直肠子的人,做事不会转弯,先如今只认了皇后是个好人,还不知以后怎么个光景。”夫懿轩一愣,随即笑道:“你可是担心皇后为难绯红?这点你倒是可以把你的心放到你肚子里,就我所知,我这皇嫂可是大肚得很,再说了,心思少未必是件坏事,你看看那些心思复杂的人又几个有好下场的。”
谨眠笑叹:“这倒也是,个人自有个人福,如今她进了那个地方,我也帮不得她。”夫懿轩擦干了脸,牵了谨眠的手坐到床上:“你最是个忧国忧民的,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从第一次见你我便知你的脾性定是这样,你现如今,只是管好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便罢了,最好何时再给我添的一儿半女我便高兴了。”
一句话说得谨眠红了脸:“你这人怎么没个正形儿,和你说正事儿呢。”夫懿轩笑道:“难道我这不是正事儿?”两人是夜又是一番恩爱缠绵。
到了第二日谨眠竟是午时才起,紫鸢自是又挖苦一番,倚红也在一旁端了洗脸水淡笑不语。
用了早饭,谨眠闲呆着府里无聊,便带了紫鸢倚红出去,离了王府,拐过一个小巷,忽钻出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恭敬的对谨眠说:“谨眠小姐,我在此等候多时了。”谨眠惊到:“等我?你是?”那小厮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谨眠小姐你只需知道我是相爷身边的人就可以了。”谨眠心中已知底细:“你是爹爹身边的人?”谨眠侧身道:“相爷在府上等着小姐,奴才这就带你回府。不过小姐身后这两个姑娘……”紫鸢瞪眼道:“你想怎样。”谨眠摇头:“不碍事,一起便是。”
回了王府,又由管家将谨眠领至书房,叩门道:“相爷,谨眠小姐到了。”半晌方听到赵语的回答:“恩,进来吧。”谨眠进了屋,见赵语正在看什么,赵语抬眼道:“谨眠,你去了王府也有一月有余了,可探听到什么消息?”谨眠笑道:“哪有什么消息,不过是张家的小姐惹了李家的公子一般的八卦,还都是下人们底下传的,这还是什么消息不成?”
赵语提起笔慢慢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关”字,将宣纸推给谨眠,道:“这可有什么消息?”谨眠看着桌上宣纸,蹙眉:“关?”赵语缓缓笑道:“正是,关。” 谨眠昨日书房的情形在脑中闪现,兀的蹙眉:“关……爹爹你说的这个关,可是指我国天下第一大关,玉虚关。”
第二十七章
赵语放下笔:“玉虚关,天下第一大关,易守难攻,对着茫茫平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若要攻城,必要攻破此地。”
谨眠回想到昨儿所听到的话,道:“我倒未曾听到其他的东西,只是模糊听到说是破国必破关。”
赵语思寻一回,露出笑容:“看来,他也该是到有所行动的时候了。谨眠,你还是如此留心夫懿轩的一切,但你需记得,夫懿轩必不简单,你一切当心。”谨眠点头道:“是。”赵语笑道:“既回来,便去看看你两个母亲吧。”
谨眠寻了旧路去了宁母的房间,却听小丫鬟说宁母去了赵夫人处,一路过来,还未及屋,便听到笑语欢声,忙推了门进去笑道:“母亲好兴致,不知在说些什么?”宁母一见谨眠忙从凳上起来,喜道:“谨眠,你来了。刚儿就听下人们说是你回来,我只不信,哪有没个消息就回来的。”赵夫人也笑道:“谨眠丫头回来了。”
谨眠执了宁母的手:“今儿得了闲,便回来看看。”赵夫人笑道:“得,想你们这娘俩有话要说,我先出去转转。”说着就带了丫鬟出去。
谨眠握着宁母的手问道:“母亲在这里可住得惯?吃穿可有不习惯的,丫鬟小厮们可有怠慢?”宁母笑道:“一切都好,都对我很好。”又叹道,“要说这赵夫人和赵老爷可真是个好人,不嫌我这个乡下老婆子麻烦,都捡好的东西送来,丫鬟仆人们也没有不用心的,也不知是积了什么福,这把年纪还能享受这个。”
谨眠摇头:“那便好,女儿也就放心了。”宁母笑道:“姑爷最近可好?今儿也不见他。”谨眠笑道:“他可是个王爷,平日里忙的事儿不知多少,岂是想见就见的?”宁母忽叹道:“本想着过两年再给你寻一门亲事,没想到现如今你进了那样的地方,可见这也是造化。到了那些地方,很多事情便由不得我们,你这性子该改的也便改了吧。”
谨眠笑道:“我何曾有什么脾气,你又乱说?”宁母笑道:“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表面上平平淡淡,没什么脾气,可骨子里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有什么事儿都埋在心里。你可记得你小时候隔壁的小祥子,那小子不过骂了你几句,你也不哭,只是第二日硬是整得那小子哭了好几天。”
谨眠好笑道:“多久的事儿了,偏母亲你还记得。”宁母叹道:“我并不是想多说你什么,只是那地方不比我们乡下,再怎么大家性情只是淳朴,今儿吵了架明儿就和好,在那个地方死的人怕是如今坟上草都有人高了,我虽是乡下人,但也是知道这些的,你那些小聪明,在那些地方还是收起来,安安稳稳的和姑爷过你的日子便是。”
谨眠心中只是酸楚,她又何尝想卷入这些事里,不过现如今身不由己罢了。
如此表面上答应着宁母,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看天色不早,又到前厅辞别了赵夫人与赵语,便带着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紫鸢和倚红回了王府。
一路上紫鸢只是缠着谨眠非要问为何赵语要带她回去,谨眠被缠得无法,只得编了个理由说是赵夫人病了想见她,紫鸢嘟嘟啷啷只是有些不信,但谨眠不说也无法。
回了王府,便有小丫头来告诉谨眠,说是夫懿轩在等她吃饭,谨眠忙脱了外衣赶到大厅,早有丫头来报说是夫懿轩在前厅宴请范黎昕,谨眠掀了帘子笑道:“范将军来了。”
范黎昕起身道:“王妃。”谨眠笑着坐下:“范将军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夫懿轩笑道:“今儿我碰到范将军,便请了家来。”
丫头们乘了饭,谨眠笑道:“那日蓝娃娃来了,今儿你又来,这可是书里写的,今儿你来,明儿她来,既不显得过热闹,也不显得过于冷清。”本想打趣范黎昕,却未曾想范黎昕一句话噎回来:“你可是想做月下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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