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书院的八卦事》第38章


两个丫鬟提着小篮子,见晓月心不在焉的,就尽量买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逗她。只有晓月自己知道她干嘛不开心,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她早晨煮的面没人吃,索罗定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苟青死掉的事情,有一点点自责?或者不开心。
晓月傻乎乎就带着两个丫鬟往晓风书院的方向走。
刚巧经过一间茶寮,丫鬟就问,“小姐,坐下歇歇吧?”
晓月点点头,找了个位子坐下,看前边不远一间酒楼——那里的花雕特别好,索罗定很喜欢来这里喝酒,不过今天貌似不在……那个家伙,不用念书他应该很开心,可能跑去军营骑马或者和兄弟们打猎去了吧。
正捧着茶发呆,就听旁边一桌,两个年轻的书生正边喝茶边说话。
“我看八成是索罗定杀的人。”
“我也觉得,你不见衙门的人都不说么,连书院的人都一问三不知。”
“被封口了吧!”
“铁定是,那天索罗定还好凶地推了白夫子。”
“这次的确太过分了,连人性都没有了。”
“可不是,苟青的确是罪有应得,但是索罗定也太狠了点吧。”
“就是啊,那是一条人命啊,他再这样不得好死啊。”
……
“小姐?”
两个小丫鬟见晓月一直在发呆,正想叫她一声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突然,就听到“啪”一声,晓月将整碗茶砸在了桌上。
两个丫鬟一惊。
见晓月猛地站起来,走到隔壁那张桌边。
两个书生正说话呢,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白衣服的漂亮姑娘突然走了过来,纳闷——这不是晓风书院的白晓月么?
但是他俩还没搞明白是走桃花运了还是怎么的……就见白晓月双手抓住桌沿“哗啦”一声,一把掀翻了桌子,抬腿一脚踹向那书生,惊得书生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四周的人也傻了。
“小姐!”两个丫鬟赶紧上前去拉住白晓月,心说——小姐疯了!
白晓月被两个丫头拉住了,还在踹另外一个书生,嘴里嚷嚷,“你们这些睁眼瞎!长舌妇!都说了苟青死是意外,老娘亲眼看见的!”
在场众人都惊得鸟兽散,心说,白小姐发疯了!
丫鬟们赶紧架着人就往回跑。
白晓月还嚷嚷呢,“别让我再听到你们胡说八道!跟他比起来算个屁!”
街上就是一片哗然。
对面酒楼,二楼程子谦边看着下边的热闹,边刷刷记录着。写了几笔,啧啧摇头,对坐在身后屋,正啃一个梨子的索罗定说,“你个作孽的啊,好好个大家闺秀被逼成小泼妇了。”
索罗定咬着梨子,笑了笑,“大家闺秀不见得就比小泼妇可爱。”说完,继续嘎吱嘎吱啃梨子。
、子谦手稿NO23】
苟青的事情一波三折,不过总算还是随着他的不幸去世,告了一段落了。
有些八卦,传得太久了,容易让人厌倦,另外,人在狂热之后通常会冷静一下,冷静了之后,也会想明白很多道理。
这次的事情,让皇城之中万千白晓风的拥趸产生了分化,很多人还是拿着他当年和姚惜希那段虚无缥缈,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感情说事儿。对白晓风这个人,皇城中人的评论从一边倒的赞,变成了有赞也有贬。
而对于索罗定,皇城中人除了各式各样的批评之外,似乎还产生了些好奇。
有人开始追溯索罗定的成长过程,他传奇的经历,和白晓风完全相反的人生,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有人开始崇拜索罗定,特别是些男人,觉得他活得快意恩仇,不靠家世靠自己,算个英雄。
晓月发疯打人的事情,众人也只当做是她被吓坏了,没有太过分的传言。
又过了几天,这风波就转淡,皇城恢复了平静。
晓风书院的修缮进行得很慢,直到索罗定调派了五百人马过来。
这些士兵动作快身手还轻便,不说话光干活,没过三天,书院焕然一新,又开始上课了。
这几天书院的气氛略显紧张,因为石明亮就快赴考,之前一折腾,对他多少有些影响。
石明亮也不知道是家里人对他期望太高,还是自己对自己期望太高,整天紧张兮兮的,晚上也不睡,挑灯夜读。
白晓风跟他说了好多次,以他的才学轻松应考就可以了,不必那么紧张,可惜说了没用,石明亮往床上一躺,就算熄了灯也是睡不着。
于是石大才子每天顶着俩黑眼圈,还瘦了一大圈。
这天上完课,打了一上午盹的索罗定,被白晓风罚抄诗经。
“你说你也是,睡觉就睡觉,还打呼噜。”程子谦和索罗定一起坐在院子里写东西,不同的是索罗定抄书,子谦写八卦,索罗定拿着笔打哈欠,子谦精神饱满奋笔疾书。
索罗定揉着脖子,“一大早都是之乎者也,不困有鬼,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索罗定。”
院子外面,白晓月提着个篮子,跑了进来。
索罗定抬头瞧了一眼,白晓月精神倒是不错,相比起之前稍微瘦了一点。
“呦,晓月。”程子谦见晓月精神爽利,就笑眯眯跟她打招呼,“要出门啊?”
“嗯。”晓月走到索罗定身边,瞧了一眼,“书抄得怎么样啦?”
“哈啊~”索罗定继续打哈欠,“去哪儿啊?”
“去买水鱼。”晓月一歪头,笑出俩梨涡来。
索罗定嘴角抽了抽,“有病啊,大老远跑去买个王八……”
索罗定话没说完,就被晓月抽了一下,“都说了是水鱼,欠抽你!”
索罗定揉着脑袋瞧着晓月,心说水鱼跟王八有区别?
“走。”晓月拽拽索罗定,“晚上再抄。”
索罗定皱眉,心说买王八还不如抄书了。
晓月见他坐着不动,眯起眼睛,“走不走?”
索罗定望天,小夫子得罪不起,只好叹了口气站起来。
晓月提着篮子开开心心出门了。
子谦叼着支笔琢磨,晓月亲自去买水鱼,估计是买回来炖汤给要备考的石明亮的。不过买水产要走很远,期间要走完整条东华街。
最近东华街可热闹,好些人都参加这次的考试……
想到这里,子谦眯着眼一笑,觉得跟去说不定会有些看头,于是颠颠小跑跟上。
一踏出书院,索罗定就觉得街上气氛不对,那群闲人似乎比早前更加亢奋些。
“唉。”索罗定走上两步跟在晓月身边问,“这帮人干嘛呢?”
晓月瞧了他一眼,“什么唉?我没名字么?”
索罗定只得对她拱手晃啊晃,“小夫子。”
晓月扁嘴似乎并不满意,“以后别夫子夫子的叫,显老。”
索罗定心说这丫头今天又怎么了,无奈,“那叫什么?”
“叫名字咯。”晓月嘟囔了一句,“大家怎么叫,你也跟着怎么叫。”
索罗定想了想,书院的人大多叫她晓月,于是叫了一声,“晓月。”
晓月嘴角翘起一点点,坚决不让索罗定发现。
两人经过东华街最大的茶楼,就见里边闹哄哄,貌似还听到“押多少?盘口、赔、赚”什么的……
索罗定立刻精神抖擞,凑近去看。
晓月挎着个篮,回头不见了索罗定,四外一找,就见他正拿着张纸,蹲在茶楼门前的石狮子脑袋上,朝门里看。
晓月无语,这跟个猴儿似的。
跑过去,仰着脸问他,“你干嘛呀?”
索罗定指了指茶楼,“赌钱呢!貌似是开盘赌这次谁能高中!”
晓月踮着脚尖,但门口挤满了人,她什么都看不到,就拽着索罗定的衣摆,“谁最被看好?”
“一个叫王煦的。”索罗定将手上的纸递给晓月,上边写着目前的赔率。
“石明亮只排在第三?”晓月惊讶,“他是江南第一才子啊!怎么会不排第一?”
索罗定一摊手,蹦了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吧,再说了,尽力了不就得了么,管他考第几。”
“不一样啊!”晓月认真,“这次考试石明亮要第一名,才能直接参加殿试,不然又要再考半年,要参加殿试就得等下次了。”
索罗定嘴角抽了抽,心说还真有那么多书呆子前仆后继去考试,“明年就明年呗,他才几岁?有些人都三四十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他就算再考个十年考上个状元,也不迟。”
晓月犹豫了一下,“话是这么说……只是……”
“走了,去买王八。”索罗定大踏步往前走,行了两步突然站住,身背后晓月正走神,一头装上去,揉着鼻子仰脸不解看。
索罗定似乎是考虑了一下,摸了摸身上,摸出一两银子来,眯着眼睛问晓月,“有钱没有?”
晓月摸了摸腰间的钱袋,“有啊。”
“拿一两出来。”索罗定笑眯眯。
晓月撅嘴,“干嘛?”
“咱俩合伙买一把。”
晓月想了想,摸出一两银子来给索罗定,“买石明亮么?”
索罗定嘴撇了撇,“他虽然才第三但好歹个热门,要买当然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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