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宅夫人》第47章


八阿哥若有所思地举起酒杯,喃喃地重复道:“崇安……爱新觉罗崇安……”他目光微顿,忽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若得铁帽子王相助,自然是再好不过。眼下康亲王世子未立,我们不妨帮他一把,赚个人情,将来也好更加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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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说说十七,按照正史他这个时候应该十二岁,文里早熟一点十四五的样子,大家就当小说看别太认真 ~
、45V章
第四十五章 变天
次日一早;康熙帝便设宴召见蒙古王公。太子小心侍奉在侧,到底还是因为发抖打翻了酒杯。事情虽小;皇帝却是脸色一沉;以为太子是故意不敬。太子吓得立马跪倒在地;连连解释说自己是由于受了风寒才会御前失仪。皇帝见他面色苍白,也就没有再追究;摆摆手让他下去歇着了。
宴会刚一结束,十三阿哥胤祥就提着一壶好酒来到了太子所处的帐篷。太子一向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视为心腹,一听说十三来了;连忙起身捉住了他的袖子;神情慌乱;语气凄惶:“十三弟可要帮我出主意啊!”
十三随手搁下酒坛,安抚似的地镇定一笑:“太子这是说的什么话,这般急切,所为何事?”
太子仿佛失了神一般,兀自喃喃:“十三弟你不知道,一到这大草原上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看这天,突然变得那么阴,死气沉沉的样子……我这两天做什么事情都没精神,你看皇阿玛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了,我真担心,我担心……”
十三心中暗笑,你当然没精神了,最近新宠的美姬可给你灌了不少好东西下肚。他不动声色地坐下倒酒,感叹一般地说了一句:“太子向来善于察言观色,所言非虚啊!皇阿玛似乎的确不大高兴,您还是谨慎些好。臣弟昨天还听崇安说……”
太子听他这么说,连忙在十三对面落座,着急地追问道:“安贝勒说什么了?”
十三将酒杯递给太子,故意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太子也知道,安贝勒的嫡福晋是德妃娘娘的内侄女,又是十四弟妹的表妹……要是这话是别人说的,我自是不信,可她与老十四他们是向来亲密。”
见太子不迭地点头,十三这才继续说道:“崇安也是无意间和我提起,说他福晋跟他吵架的时候拿八阿哥自抬身价,说八福晋和她关系要好,将来是要做皇后的。等皇上百年以后,安贝勒还得对她俯首帖耳……”
太子的脸色当即就变得不大好看,皱着眉头追问道:“还有呢?”
“说起来这事也不大,崇安他福晋家,也就是乌雅府有一位姨娘,是当年索额图索相府上的一个歌姬。自打索相出了事后,乌雅大人就再也没有进这姨娘的院子,还说要把她赶出府去呢……”
赫舍里索额图乃是太子生母孝诚仁皇后的叔父,此人向来对太子忠心耿耿。他大半生权倾朝野,利欲熏天功高盖主,终于在康熙四十二年被康熙帝处死。
自他死后,太子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在朝中的势力大不如前。与此同时康熙大封诸皇子,让他们参与政务,废黜之意已初露端倪。
十三阿哥胤祥的话,无疑让太子感到万分恐惧。他从小就被立为太子,三十多年来没有一天不是战战兢兢,惶恐度日。他的性格有两重,一面是面对皇帝时无限的谦卑怕事,一面又是在宫外极尽的荒淫残暴。或许是早就预感到了自己这个太子做不长,胤礽广建府邸,收敛财宝,纳了数不清的美人养在府中,也算是享尽人间荣华。
可是只要是人就不会有满足的时候。这东宫再危险,太子也还是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因而向来没什么主意的太子紧紧地握住了十三的肩,对上他的眸子炯炯有神:“十三弟,你看,我现在该怎么做?”
十三阿哥叹了口气,似是犹豫了许久,方才沉声说道:“臣弟得到消息,这几日夜里,皇阿玛都会召见蒙古王公密探储君一事……既然太子殿下不放心,何尝不想办法偷偷溜入皇阿玛的营帐之内,听皇阿玛亲口说出他的意思?”
“这……”太子也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傻瓜,略一沉吟:“这未免太过冒险了些,不如我派个可靠的家奴前去?”
十三摇摇头:“不妥。既是太子的家奴,一旦被人抓住,不也一下子就知道了是太子所为吗?反而若是太子亲自前往,就算被皇阿玛发现,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况且奴才的话不可全信,太子亲耳听到的消息,不是更为可靠?只有知道了皇阿玛的心意,我们才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啊!”
太子见他言辞恳切,想到多年来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对他暗中的支持,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十三弟,我听你的!”
十三满意一笑,眸中炽热:“太子放心,臣弟也会尽力而为,必定保住殿下太子之位!”
从太子帐中出来,十三正巧遇到闲步至此的崇安。见他一身白衣,翩然若仙,也禁不住眼前一亮,上前招呼道:“安贝勒。”
崇安闻言住了脚步,抱拳一笑:“十三阿哥。事已办妥,万事小心,注意分寸。”
他的话云淡风轻,好像是再寻常不过的问候。然而内容却是字字珠玑,让十三的面容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了,崇安,回京之后你要尽快争取世子之位,帮助四哥……”
相对于十三的正色,崇安仍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雍容中带着自信,定定地站在那里道:“十三阿哥放心,崇安定当尽力而为。”
再一次得到崇安的承诺,十三郑重地点了点头,在他肩上大力一拍,然后便风也似的离去了。
崇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捂住了肩膀,心中苦笑。十三啊十三,你就是害怕惹怒皇上,也不用这么拿我撒气吧?
此时天上乌云密布,俨然是要下雨的样子。崇安当年为救江月双手落下病根,只要到了这种天气,手腕便会疼痛不止,仿佛断掌一般。刚才的淡然,不过是佯作而已。
十三虽然挺身而出,但归根结底还是四阿哥不够信任他和十七罢了……崇安勾唇冷笑一声,抬步向江月帐中走去。
江月知他双手疼痛难忍,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围着崇安转了好半天,一日的功夫倒也很快就打发过去了。
大草原阴暗了整整一日,却未见滴雨。江月正感无趣,第二日却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隔断了各个营帐之内的消息。
夫妻俩腻在帐篷内下棋聊天,倒也不觉得什么。
崇安正盯着棋子发呆,忽听江月笑吟吟地说了一句:“哼,崇安,你输啦!”
他回过神仔细看去,自己的白字果然被江月团团围住,刚才竟然没有在意。崇安轻笑一声,柔声道:“是,我输了。”
这句话一出口,崇安却是一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之间弥漫了全身。
江月见他这样顺从,心里满意自得的同时又觉得有几分无趣,白了他一眼,说:“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崇安见她起身,突然跟着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她。江月奇怪地抬头看他,眨着眼睛问:“做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走向床榻。江月小脸一红,忍不住在他胸前捶了一把,娇嗔道:“干嘛呀你,青天白日的。”
崇安抿唇一笑,极尽风华:“天这么暗,又没人看见……”他将她安安稳稳地放好,身子凑了过去,在她脸上温柔地亲吻着:“江月……江月……”他有些动情,轻轻抚摸着她白皙柔美的耳垂,大手下移,时而温柔时而用力地爱抚着她年轻美好的身体。
在进入她的那一刻,他低而坚定地说:“江月,给我生个孩子吧。”
她断断续续地轻哼着,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然而激情过后,当他将她用在怀中,江月却是伸出玉指捅了捅他的胸口,声音柔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你不嫌我年纪小了?”婚后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二次释放在她体内。
他好笑地在她脸侧一吻,低低地应道:“是,不小了。”其实他很想对江月说,对不起。
这一场夺嫡的仗不见刀光血影,却于不动声色中绵密算计,在长袖善舞间杀人于无形,即使是崇安也没有把握取得全胜。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也有担心,也有挂念,也有遗憾。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来延续他的生命。
暴风雨整整肆虐了一天一夜,终于,当一切归于宁静之时,皇帝的帐中传出了消息。
十三阿哥抗旨拒婚,被革去一切职务,押回宗人府受罚。而太子半夜三更掀开康熙帐幔向内窥伺,使康熙极为恐慌,疑心太子要害他,当即发话要废除太子的储君之位。胤礽极为惶恐,哀求哭诉不止,却反而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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