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从商记》第59章


自家的产品还没有生产出来,洛云瑛还是接着卖杜氏的产品,杜飞扬一直病着不回杜氏理事,洛云瑛如履薄冰,小心谨慎地处理着事情,叮嘱宋杰和方勇,前去杜氏提货一定要认真,款式数量成色严格核对。货物带回店里后,她又仔仔细细检查了,才让宋杰和方勇给客户送去。
这天宋杰和方勇外出送货,店里缺货了,洛云瑛亲自去杜氏提了价值一千两银子的货,回来后又细细再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放心入
柜。
晚上吃过饭后,洛云瑛突然间觉得头晕眼花,上床躺下后不止没有好转,还晕得更厉害了,整个床都在飘移,一阵阵恶心想呕吐,却又呕不出来,只难受得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
、惊飙哀咽
吃过晚饭后;洛云瑛突然头晕眼花;上床躺下后不止没有好转;还晕得更厉害了,整个床都在飘移,一阵阵恶心想呕吐,却又呕不出来,难受得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
“芳儿,喊你娘煮开水加点糖给我喝。”洛云瑛强撑着张口喊芳儿,芳儿应声离开不久;另一间房的施月湄就过来了。
“姑娘;不舒服吗?”
“嗯,晕得慌。”
“要不我去请大夫?”
“好,你去吧,天黑,路上小心些。”洛云瑛实在撑不住。宋杰和方勇不在,只能让施月湄出去请大夫了。
施月湄换了衣服,跟洛云瑛拿了钥匙,急匆匆走了。
大夫把了半天脉,叽咕了几句脉象没问题啊!后来还是开了药。
洛云瑛喝了药,晚上微好转些,只是第二天早过吃过粥后,又晕了起来,又喝了一大碗药,到底还是难受,只得又回床上躺着。
宋杰和方勇都不在,洛云瑛想了想吩咐施月湄:“你去开了店门,伙计们来上班了跟他们说放假,今天不用开门了。”
“好的。”
施月湄去了许久,却没有回后院,洛云瑛不放心,喊芳儿去前面看,别是出什么事。
“姑娘,没出什么事,月湄姐姐说,刚开门就有顾客进来买首饰,要不她和清平哥哥他们几个照看着,不关门?”
“不要了,你过去跟她说,做完了现在店里面顾客的生意,就把门关了吧。”
洛云瑛觉得不放心,杜飞扬的阴毒,不能以常理去猜测,他都病了四个月了,却还不回杜氏理事,只怕他在布署什么棋局。等自家的产品生产出来后,她要慢慢刹掉杜氏产品的销售。
“姑娘,不开门怪可惜,今天顾客真不少,刚才进来十几个顾客,我和清平他们都照看不过来呢,就早上这一会,就卖了一百多两银子的首饰。”施月湄婉惜地道。又递给洛云瑛几张银票和一把碎银子:“姑娘,这是收的银子,这单上是我记下的卖的货物。”
洛云瑛笑了笑,撑起身体想接银子和销售清单,一下子晕得难受,又跌回床上。
“搁梳妆台上吧。”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乱糟糟的喝问声:“洛云瑛在哪里,跟我们去见严大人。”
“我家姑娘病了,差大爷,有什么事吗?”郭大娘惶急的声音。
“大人传问,马上跟我们走。”
“差大爷,能否通融一二。”郭大娘的声音稍为低了低,大概是给官差塞了银子,刚才开口的官差声音和气了些:“不能通融,严大人等着呢?苦主就在衙门里,人家告洛氏今天卖了假金首饰……”
有人上衙门告洛氏销售假金首饰?洛云瑛攥起拳头,好快的动作,早上
开门到现在才多久?
“今天上午进店买首饰的,是老顾客还是没见过的?”
“没见过的,姑娘,要不我们否认今天有销售?”施月湄抓过梳妆台的银子和单子表示想藏起来。
空口无凭,洛氏没有销售假金首饰,并不是不能辩白,只是,洛云瑛觉得头更晕了,光洁的额头汗水大滴大滴落了下来,滚热,她的心口却透凉。
“早上进店里的人很多吗?柜台里的首饰你们有没有好好看着?”
“人太多了,我在收款台那边收银子,也没有注意……”施月湄嗫嚅道。
来了!只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毁灭性的局,洛云瑛一阵天旋地转,如果前面店里的货里面有假金首饰,再查出别院那边齐修远试制的金包铜首饰,只怕他们跳到大海也洗不清了。
现在只能祈祷,杜氏偷教齐修远的那个艺人不是杜飞扬暗设的局,杜飞扬还不知齐修远在着手加工首饰,也不知他是用金包铜在试制。
只要没发现别院那边的事,又或者这里发现的假首饰与别院里的不同,就还能挽回。
“大人,洛云瑛带到,洛氏店里的首饰也带过来了。”
“验。”
洛云瑛跪在地上,眼看着当堂砸开的洛氏店里的首饰竟是金包铜的时,眼前一阵发黑,一切的奢望都不存在了,他们陷进杜飞扬布好的局了。洛云瑛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地上晕了过去。
她被冷水泼醒。
“洛氏,你销售用金包铜的假首饰,欺诈顾客,触犯律法,有何话说?”严仕达一拍惊堂木。
“……”洛云瑛匍伏地上,虚弱地喘息着,脑中飞快地想着对策。看来别院那边的首饰也会被查到的,只不知严仕达收了杜飞扬多少好处?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扭转局面?
齐修远也牵连进来,他本人是秀才,薄有才名,齐家在浔阳根深叶茂,齐白氏的同胞兄长是京官,严仕达多少要给几分面子吧?
“大人,民妇冤枉啊!……”洛云瑛抽抽答答哭了起来。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来人,上拶刑。”
拶刑是比骑木驴之刑好不到哪里去的刑罚,差役把那套拶指工具拿到洛云瑛面前时,洛云瑛一阵寒颤,这拶刑一上,那疼痛先不说它,她的手指骨绞碎了,这双手就废了,以后就算能翻案,也无法挽回了。
“大人,民妇愿受杖刑。”洛云瑛抬头,泪光盈盈楚楚可怜地看着严仕达。杖刑规定妇人除裤受杖,除造成皮肉之苦外,并达到□之效。与残疾相比,她情愿舍了脸面受羞辱。
她记起,严仕达歌舞会那日,对这张脸赞美不已,她赌,严仕达对这张脸有欲…念。
“杖刑么?”严仕达有些发痴,眼前的洛云瑛犹如带露的
梨花,纯洁又柔媚,粉嫩的小脸上晶莹的泪滴撩烧起他的欲…望。杖刑,就可以假公济私看到……
严仕达离了公案,踱到洛云瑛身边转了转:“来人,换杖刑。”
差役抬来一张长条凳,洛云瑛被拖趴在凳子上,一人粗鲁地扒她裤子,她死死地咬唇,强迫自己忍受下去。
“慢着,把裤子提上去,就这样刑杖。犯人不是触犯淫律,不用脱裤子了。”严仕达看着那白生生的屁股几欲流口水,眼角瞟到差役们在吸气,心里极度不舒服,霎地改口。
洛云瑛松了口气,下一刻痛得“啊”地一声尖啸,那声音如掉入陷阱的困兽般绝望凄厉,这具身体何曾受过苦,板子结结实实落在屁…股上,只痛得她五脏六腑移位……
“一、二、三……”差役口中的数板声不停,条凳上鲜血淋漓,大滴大滴洒落,狰狞而恐怖。 洛云瑛凄厉的惨叫在公堂上一声比一声高。
也不知打了几杖,洛云瑛晕了过去,她被冷水泼醒。
“洛氏,你招供画押吧,本官也不为难你。”严仕达换了一副嘴脸,温言道。萧师爷把笔递给洛云瑛……
“大人……民妇……是被栽赃……陷害的,民妇……没什么……好招的……”洛云瑛气若游丝,却咬牙坚持不招。
“刁民,打,接着打。”
这一次,洛云瑛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喉咙已经喊哑了,打得一板,她便晕过去一次,再泼一盆水,醒来再打,再泼……
“洛氏,招是不招?”
“民妇……冤枉……”
“再打……”
“大人,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萧师爷劝道。
“收监,明日再打。”严仕达气呼呼道:“本官就不信,你的骨头比本官的刑罚硬。”
洛云瑛晕晕沉沉间,觉得如置身冰天雪地里,很冷很冷,她不停地打寒颤,彻骨的寒冷痛得她骨头都在格格作响,屁股上已觉不到疼痛了,她的下半身已没有知觉。
时间在这刻凝滞了,无边无际的苦难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洛姑娘,来,喝药。”一汤匙药凑到她唇边。
是邹卫氏的声音,洛云瑛勉强睁眼,邹卫氏眼眶红肿,显见痛哭过,洛云瑛的眸子一分分暗了下去,心,一下子掉到无底洞。
“修远和邹公子都进来了?”她颤抖着问,心里其实肯定了,他俩人如果没事,现在不会不来看望她。
“嗯,不过不用担心,他们没受刑。”邹卫氏安慰她。
洛云瑛咬唇,忍了半晌,哽咽着道:“是我害了邹公子,瑛瑛谢邹夫人不怪责,更谢邹夫人这时还能来看望瑛瑛。”
邹卫氏摇了摇头,低声道:“怎么能说是你害了天泽,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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