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请隐身》第90章


多灾多难的两人。
“你们两人能重新在一起真的不容易。”聂海感概道:“如果你的心还能爱她,不要轻言放弃。”
心,被细如发丝的铁丝勒的生疼,被一击击中的心脏,鲜血淋淋。
聂海见顾子喻的脸有些惨白,不由劝道:“你呢,也别逼的自己太急,这几天静心好好想想。”想一时间解开所有的心结,谈何容易呢?
顾子喻到药房熬了药,再捣弄了些外敷草药后回到了房间。
“相公?”邵瑕费力地想从床上坐起来,不料胸口痛的吸吸不来,又给倒回了床上。
顾子喻将她扶了起来倚床头而坐,怕铬着她不舒报,他细心的加垫了个枕头。
当顾子喻将一碗黑乎乎的药送到邵瑕面前时,她当即皱起了眉头,“能不喝吗?”天不知她自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这黑乎乎臭哄哄的苦药。
顾子喻斥责道:“想你的伤口溃烂发脓?”她也老大不小了,在他面前却总当自己是三岁小孩。
“过几天它自己就会好了。”邵瑕对自己的恢原能力相当有信心。
“真不喝?”顾子喻没了笑容。
邵瑕呶嘴,心不愿情不愿的接过确,死死闭着眼睛猛往嘴倒。
“呼……”一口喝完药,邵瑕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顾子喻见此,嘴角微往上泛,他掏出用纸包好的两个蜜饯递了过去。
邵瑕忙取过来塞进嘴里,从嘴里甜到心里。相公还跟以前一样,知道她怕喝药,会准备蜜饯。
“你先躺好,我给你敷药。”
邵瑕的脸“唰”的一下如煮熟的螃蟹。相公又…又要看她的胸?
顾子喻本没有多想,可见邵瑕先是害臊后又娇羞一片的小女人神态,他才恍然大悟。起先是生死关头,他并没有顾忌男女之别,而现在……
可院中并没有女眷,无人能帮她换药。
顾子喻尚在顾忌男女之别,待他抬头时,只见邵瑕已解开衣扣,露出雪白的肩膀及带血的布带。
“相公,我们是夫妻,不用顾忌太多的。”邵瑕说这话时,脸烫的可以煮熟一只鸡蛋。
顾子喻深吸口气解开带血的而条,用碘酒进行消毒。
“啊……”邵瑕一个没忍住,痛呼起来。
“再忍忍,一会就好。”顾子喻有些紧张的安慰。
“嗯。”痛夹着甜,邵瑕希望自己的伤一直不好,相公就可以一直照顾她。
“这伤,是怎么回事?”顾子喻敷药时注意在邵瑕左胸上有一个狰狞的伤疤,不由让人触目惊心。
“四年前在破庙受的箭伤。”邵瑕黯然道:“相公,是不是太难看了?”要是相公知道她身边其它地方还有很多伤疤的话,会不会更加嫌弃她?
“你还会在意这些?”顾子喻有些意外。她上沙战数年,不是早将生死置之渡外了吗?
“我是怕相公在意。”她当然在意,在意的要死。女为悦己者容,谁不想漂漂亮亮的给自家相公看。
“等你的伤好一些,我给你调些药将疤去掉。”
“谢谢相公。”草药敷在伤口上凉凉的,痛慢慢褪去。
顾子喻帮邵瑕上完药离开房间去了药房,一道黑影早已在此等候。
“主人。”
顾子喻开口道:“情况如何?”
“属下不力,护卫受伤三人。霍姑娘已经安全送回霍府,叛军并没有在葛悉镇进行屠杀,慕林发出军令处决了一批违反军纪的士兵,目前他们已接管整个镇。主人,为保安全,您还是离开吧。”
顾子喻摇头,“慕林的目标是我,所以走到哪都一样。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这事你们不用再插手,由我来解决。”慕林找他多年,无非是想要他做出个选择,死或是降。
不在朝堂不议政事,哪怕再恨,他也不会将自己亲手扶起来的人摧毁掉。
“可是……”黑影急了,“慕林兵马强大,加之他有备而来,您跟夫人只怕难逃此劫。”
“我不会逃。”顾子喻镇定道:“我只是做选择而已。”一朝天子一朝臣,从踏上官道起,他就想过该有的下场。
一直没有离开朝堂只是因为不想看到亲手捧起来的一片江山给毁掉;自邵瑕离开的那天,他就知道,他跟她总有一天会站在敌对的立场。
顾子喻始总无法释怀,因为司马逸,他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人香消玉殒,因为邵瑕,爷爷经不住打击与世长辞。
累了倦了太多太多的人跟事,让他选择了放弃。放弃不属于自己的,挺好的,最起码他安逸的过了几年平静的生活。
黑影见主人立场已定,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奉命离去。
傍晚来临,残霞满天
顾子喻熬了小米粥,做了些清淡的青菜给邵瑕送了过去。
聂海自窗外瞅见了顾子喻喂邵瑕的情形,不由嘴角发笑,顾子喻挺适合照顾人的。
“相公,粥烫了。”邵瑕撒娇。
“会吗?”顾子喻疑惑的试吃了一口。
邵瑕嘴角带笑。
“自己吃。”顾子喻知道她的心思,佯怒的将手中的碗放在一旁。
“我受伤了,行动不便。”
当晚,聂海不让顾子喻跟他共睡一间床,毫不犹豫的将人赶了出去,“邵瑕的伤不容小视,今晚你还是好好照顾她吧。她渴了冷了热了,想上茅房了,你得在一旁伺候着。”
顾子喻进房时,邵瑕已经睡熟了。他搬来一张凳子守在床边,望着那张恬静的脸,怦然失神。
“相公…相公……”睡到大半夜,邵瑕开始做恶梦,手脚不安地挣扎着。
顾子喻忙握住她的手,给她擦着额上的冷汗,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
邵瑕紧攒着顾子喻的放在心窝上不放,“不要离开我。好痛…好痛……”
身体拼命挣扎,邵瑕冷汗涔涔,顾子喻怕她扯痛伤口,忙伏在床边避开伤口用身体压住她。他抱住她,轻声哄道:“别怕,我不会走的。”
或许是嗅到了他的气息,睡梦的邵瑕逐渐安静下来。
顾子喻刚想松口气,却发现邵瑕开始发烧。他忙到药房弄来退烧消炎药,不料邵瑕隐入迷晕,药没有办法入喉。
别无它法的顾子喻只好将药含在嘴里,用手捏开邵瑕的嘴,将含在嘴里的药渡入到她嘴中,手顺理着她的喉咙处。他微抬高她的头,好让药能顺利下咽。
如此重复好几个回合,总算成功小半碗药给邵瑕喂了下去。
将她嘴角残留有药汁,他修手为她抹去。脸颊娇嫩如花瓣,顾子喻竟然有些恋恋不舍。
温香软玉,迷茫错觉,顾子喻觉得,睡在床上的邵瑕,依然是四年前的那个孩子,他的妻子。
一觉醒来,邵瑕睁开眼时,只顾子喻倚靠在床柱上,脸带倦色双目紧闭。她困难地侧身,含笑静望着顾子喻。无论什么时候,相公还是这么俊雅,让人…脸红心跳的……
她伸出手,拉住顾子喻的手,十指相扣。
对于邵瑕的复原情况,聂海惊讶的缓不过神来。仅三天而已,她就可以下床走路,行动自若了。
“相公。”邵瑕一大早起床,到院外寻了一圈才在草药园边寻着他。
邵瑕跑向前,从后面抱住他。
“这么早起来了?”顾子喻没有推开她。
“嗯。”脸紧贴着他的后背。
“邵瑕,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相公在哪里,她就喜欢那里。
“愿意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吗?”考虑了好几天,顾子喻终于开了金口。
邵瑕先是一怔,继而高兴道:“相公要我了?”
看她这话说的!
顾子喻反握她的手,“我们放下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你愿意吗?”没有一切恩怨,只有他跟她。
“我愿意!”邵瑕走到顾子喻面前,掂起脚尖亲了他嘴巴一口。
顾子喻一时间不习惯两人如此亲密的关系,怔了好一会才伸手抱住她。
邵瑕特别珍惜失而复得的关系,她整天粘着顾子喻,手拉着手不能三步远。聂海在一旁捂嘴偷笑,两人好的是如膝似胶啊,哪天就粘在一块分不开了。
“相公,我们今天晚上一起睡吧。”饭桌上邵瑕忍不住问了顾子喻一句。
“咳咳……”顾子喻被饭呛了一下,咳的难受。这也太快了,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邵瑕解释道:“我不想相公天天睡药房嘛。”
“你们本来就是夫妻,睡在一起又何防。”在门外偷听聂海的忍不住说了句。
顾子喻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一老一少,一个不知礼数,一个为老不尊。
饭后邵瑕拉着顾子喻回房,她让顾子喻在床边做下,“相公,把眼睛闭上。”
“想干什么?”顾子喻顿时心生不妙。
“闭上嘛。”邵瑕撒娇。
顾子喻只得将眼睛闭上。
邵瑕抱住顾子喻,吻住他的唇。香气入鼻,顾子喻任由她吻着自己,错开脸提醒道:“别弄着伤口了。”
邵瑕兴奋道:“相公,我有分寸的。”
她抱住他,舌头伸进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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