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孤寡》第115章


鞘裁茨兀?br />
五哥爱极了嫂娘,为了她落发为僧,离了杨家一个人清苦的守着嫂娘的墓,过了大半辈子……。。如无意外的话也许是一辈子……。。
可嫂娘心里只有大哥一个,就算是大哥做错事伤了她的心,她始终还是爱着大哥的。
八妹想起嫂娘过世前偷偷塞给她的锦囊,自己那时生着大哥的气,未及时将锦囊交给大哥。后来嫂娘去世,林王被诛……。。一连串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或者该说那时候的她是恨着大哥的,因为大哥的喜新厌旧,三心二意,朝秦暮楚所以害得她的嫂娘,一直教她养她疼她爱她的嫂娘含着泪离世。她私心的想留下嫂娘的东西,日夜捏着锦囊,嗅着嫂娘的气息,仿佛又回到幼时被嫂娘抱在怀里恣意撒娇的时光。这只锦囊便陪着她过了两年。
杨八妹还记得那时的自己就和失去娘亲的传永德政一样乖张,倔强。在她心里自己也是失去了母亲。比起自幼生疏的生母老太君,嫂娘才更像是她的娘亲,还有五哥,长大再听旁人说起自己小时的趣事,才明白其实自小自己便把嫂娘和五哥当爹娘看。那一声爹,娘里是八妹真实的心意。
杨八妹忆起此又轻叹了口气,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是有些任性的,只知自己伤心,还当着大哥的面说若是嫂娘嫁给五哥便好了,若是自己是他们的孩子………。最讨厌大哥了……………有些恶毒的话语埋怨让一向深沉的大哥也微红了眼。
“哎~”大哥啊~杨八妹轻咬了嘴唇,回忆大哥在太原时,夜晚为那面青砖墙撑伞挡雨的情景不免有些心酸。那样的大哥何尝不是深爱着嫂娘的呢?为了留住嫂娘最后的痕迹,大哥在那样的台风天里一直站到了天明。那瓢泼的大雨未有星点洒落到青砖墙的墨迹上,嫂娘写得诗一如从前的清晰。
“姑娘,老太君让你去前厅见客!”荷花打断了杨八妹的回忆,乖巧的站在门口。
“恩!是谁来了?”
“是大夫人的弟弟,张舅老爷!”
“好好!”听闻是嫂娘的弟弟,杨八妹立马站起了身,收拾了一下妆容去往前厅。
八妹住得院子离前厅有些远,需经过几个嫂子的院落。因为有些心急,八妹便使起轻功想绕近道,却不想翻进了宁心庵。
“谁?”八妹本就没有做筋骨,落地时声音响动大了点,庵里的人马上就察觉了。见到八妹时微微一愣:“八姑娘!”
“恩!”杨八妹见着她多少有些尴尬,年幼时对她恨到了极致,将嫂娘的死都归咎到她的身上。那些日子里明里暗里的没有少做手脚,人前人后的数落她:“不是说病得都快归天了,所以才巴巴的想见大哥,死乞白赖的要嫁进来么?怎么如今把我嫂娘气死了,这病也好了!”
“有什么事吗?”宁心见着八妹心中也颇有些起伏,这些年她在天波府里深居浅出,不理世事一心向佛,自认为已经心静如水。可见着了八妹却又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倒不是怕这个小辈,只是怕勾起往日的回忆……。
“无事就不能来了,这是我杨家的地方,我想来便来!”八妹自幼便与宁心对着干,不经思考一张嘴便是这话。
“施主说的是!贫尼还有经书未抄,失陪了!”宁心也不去理会,施了礼,便回了庵堂。她也心知杨家没有一人待见她,当年爹做的事情她不是不知情,只是全当爹爹是想通了心疼她这个女儿,想了了她的心愿所以才这样威逼杨家。当她还不是这宁心庵里的尼姑时,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嫁给杨延昭,能得偿所愿自然也不计较手段,这后来的恶果却是她没有想到的。
当日嫁给杨延昭时,他未曾碰她一下,宁心还当他心结未解何况当时自己的身子也不好,并未多想。自想着以后好好孝顺婆婆,和睦妯娌,尊待金定,日子会慢慢融洽起来的。可是未想到归宁之期就听得张氏难产而死的消息,当时心中是半忧半喜。想来自己都觉着可笑!宁心在庵堂蒲团上坐下,提起笔用余光看着杨八妹翻墙而去,心中已难复清明。
自嘲的勾起嘴角,呵呵!说什么心死,若真是心死,当初削发为尼后就不该留在杨府。老太君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清楚,经历那么多事情后她再也不是一心想嫁给杨延昭的郡主了,可是偏偏还是应了老太君的要求在天波府里清修。说什么往日旧情,临近照拂………。宁心眼角垂下泪:若是当年未和父亲一起去皇宫便好了,若是未遇到杨延昭便好了,若是可以不爱他便好了………………。。张金定你终是赢了你成了白月光,朱砂痣……。。而自己………。
杨八妹翻墙而出,并不知自己的到来和离去让宁心心海翻腾。她心急的想离开身后的庵堂远些,再远些。再见宁心,恨意已经没有往日那么浓厚,只是她是过往不幸回忆的一部分……。。
八妹微皱了下眉心道:爱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文广番外 。。。
“大哥,你去歇歇吧!”文广看着在灵堂前跪着的传永有些担心,自父亲过世那晚起,传永就未离开过父亲的身边,身子定是要吃不消的。
“不妨事,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传永并没有打算起身,他木然的烧着纸钱,神色里似乎在回忆过往。
文广见劝不动兄长便乖乖的在一边跪下,陪着。兄长心里的过往是他长大后听人说过的,可是未曾亲身经历到底是相差了点。娘亲在他印象里就是父亲卧房里的那幅画上的样子。他与兄长们不同自打出生后就跟在了父亲身边,由父亲亲自教养。心中对父亲的感情自然深些。有时候对兄长们有些微词,毕竟父亲也不容易。
自幼文广便知道自己的爹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用兵如神。按父亲的年纪早就可以辞官退隐,安享晚年。可父亲却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一直驻守边关,只在娘亲忌日和中秋等日子里才回来东京。文广知道父亲只是不想触景伤情,那时焦赞孟良两位叔叔时时相劝,可父亲却淡然回道:“退隐已无意义,再也没有……。。”后面的话父亲没有说下去,只是摸着八姑姑给他的锦囊。
父亲离世时,只有文广一人在身边。传永德政两人未来得及赶来。
那时父亲摸着手上的戒指笑道:“终是等到这一天…………。”
忆起此文广不觉又流下泪来:“爹~~”
“文广,你二哥去了有多久了?”传永回首见他流泪,轻拍着文广的肩。
“有一天了!”娘亲当年离世,外祖父和舅舅十分恼火,硬是没让娘亲葬在杨家祖坟,另寻了块风水宝地葬了。现下父亲去世,德政便前去求得舅舅同意让夫妻二人合葬。
“哎~~再等等吧!”传永低头轻叹,这件差事的确有些难办。只得再等等,他想起五叔也在十年前离世,如今父亲也驾鹤西去,现下自己和弟弟们真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恩!”文广点头回应道。
灵堂外梅花怒放,此时刮起一阵北风,几朵梅花飘落到了灵堂的牌位边,文广见此情景心道:“娘亲是你来接爹爹了吗?”
五郎番外 。。。
杨五郎特意起了个大早,前几日传永来信说是要带着孩子来拜祭金定,说好的日子正是今天。
五郎穿好僧衣,小心的将玉松鹿纹圆形玉佩挂在腰间,确定稳妥后开始洗漱。拿脸巾细擦着脸,五郎偶一抬头望见镜子里的印象,动作一顿。那镜子已经舍去三千烦恼丝的人脸上仍是一脸寒霜,没有一个出家人的和善之气。
按五郎的岁数早该留有胡子,可是这十数年来他仍旧让下巴光溜溜的和头顶相互辉映。这一切只因金定的一句话:做什么留胡子啊,我觉着不留胡子比较好!
五郎忆起往昔,不禁回头看向屋子另一边的坟墓。那墓里葬着他深爱的女子,张金定!不觉轻扯了一下嘴角,化去了满脸冰霜。金定啊~~
五郎拿起水盆旁的另一块布,来到金定的墓前,蹲□为她细细的擦着墓碑。一夜风雪,碑上满是冰晶。五郎用了点内力化去这些冰,他记得金定是最怕冷的。屋外的梅花林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五郎料理完了墓边的杂物,便起身折了几支放到墓前的花瓶里。
“金定!”五郎本想与往常一样和金定说上几句话再做早课,可是今日不怎的老是忆起过往,他轻唤了声金定,眯起眼看着屋子周围和着冬风飞舞的梅花想起了他与金定的初见。
那时的金定是什么样子来着?五郎细细回想却只记得金定的那双眼睛,黑瞳若漆,带着点意外和防备。那时许是冬天的缘故,五郎觉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与他一样,冷清。和那满园的梅花甚是相配。
一见钟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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